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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就不能忍忍嗎?

2024-11-17 08:48:10 作者: 溫輕
  第53章 你就不能忍忍嗎?

  這種人虞聽晚不是沒見過,她也曾被二流子堵在路上調戲,說了不少污言穢語,還試圖動手動腳。

  無非是篤定姑娘家要名聲,便是真受了欺負,也得咽下去,不敢向外說。

  可虞聽晚怕麼?

  她當時格外依賴胡大柱,跑回去就將告知此事。

  胡大柱帶上胡大郎,扛著鋤頭就追到二流子家裡一頓砸。

  有了前車之鑑,至此後就沒人敢往虞聽晚眼前湊了。

  可見和這些混帳是沒道理可言的,就該用拳頭。

  傻姑不就是給了他們甜頭,這才肆無忌憚嗎!

  「里正惱火,就讓兒子把人重重打了一頓。許是知道疼了,那混帳就慫了。改口說他願意將就,吃些虧娶傻姑,既然能流產可見是能生的,他正愁沒兒子,沒法傳宗接代,不過不出聘禮錢。」

  虞聽晚:……??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什麼吃虧?那分明是娶不到!

  她蹙眉:「嫁過去無非是遭罪,傻姑她娘定不會同意。」

  慧娘:「是啊。里正當時就罵他恬不知恥。」

  虞聽晚:「可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

  之前傻姑被欺負的事查不清,也是一筆糊塗帳,傻姑她娘想要計較也沒頭緒,可這次證據確鑿。

  傻姑被這畜生騙去山裡做那檔子事真,因他之故小產也是真。

  倒是能報官。

  可事情鬧大了,對她們母女有什麼好處?

  別的村子會看輕臨西村,給兒女相看更會下意識會避開。

  村里本就私下傳了不少難聽的話,說傻姑人盡皆夫的也不在少數。

  她們也許會同情,可同情過後涉及個人利益了呢?

  這世道是能吃人的,他們母女在村里如何自處?

  不說別的,里正也不希望事態發展到那一步。

  慧娘:「里正要他管好嘴,再拿半兩銀子出來。」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

  虞聽晚抿了抿唇。

  即便氣不過,可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他肯?」

  慧娘:「對付他,里正還是有這個本事的。這事沒得商量,不管肯不肯,也由不得他。」

  婆媳兩人說這話,錢老頭正是這會兒過來的。

  他背著藥箱,棉衣上帶著髒污,扣子扣反了都懶得整理,一如既往的邋遢。

  錢老頭一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屋門口的魏昭。

  他背倚著門,邊上扔了根拐杖,垂著頭神色不明看著手裡捧著的柿子。

  錢老頭大步走過去:「這是給我準備的?」

  雖然還不能吃,可到底是衛慎的一片心意。也不枉他這些時日費心勞神。

  錢老頭欣慰。

  「行,我收下了。」

  魏昭卻拍開他伸過來的手。

  錢老頭:??

  他吹鬍子瞪眼:「就沒見你這樣小氣的!你家那麼多柿子,給我一個怎麼了!怎麼?你手裡的是金子做的?」

  他俯下身子左看右看。

  「氣色瞧著不太好啊。」

  錢老頭把邊上的桌子搬近,放下藥箱,又取出脈枕:「把手伸出來。」

  魏昭看他一眼,抬起右手送過去,手心朝上。

  感受著脈象,錢老頭大吃一驚。

  上回脈象分明好轉,可這次怎麼弱成這樣。若有似無的,好似隨時都能斷氣。

  他深思熟慮開的藥方明明完美無瑕!

  錢老頭擰眉:「你小子。」

  「別是昨夜累著了吧。」

  錢老頭想不到別的原因!

  「你這個年紀新婚夜血氣方剛我懂,可就不能忍忍嗎?」

  「你什麼身子心裡沒數嗎?」


  「要是失控,傷口裂開是小事,兩眼一閉死在了床上,說出去都丟臉啊。」

  魏昭抬眸,神色冷冷。

  有那麼一瞬間,錢老頭被看的頭皮發麻,後背生寒。

  可很快,魏昭就挪開了視線。周身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跟著褪去,好似方才只是錯覺。

  虞聽晚是這時候從灶屋出來的,手裡還端著滾燙的粥。

  她見著魏昭邊上站著的人,便溫聲問:「錢大夫朝食吃了麼?」

  錢老頭神色古怪。

  虞聽晚把粥放下,即便她對錢老頭醫術持有懷疑,可沒去縣城前還得讓他看。

  「夫君這幾日傷口發炎,紅腫得不行。咳血也嚴重了不少。」

  「他身子涼,便是烤火也難暖和起來。」

  這是昨夜,虞聽晚發現的。

  她趁著魏昭睡下,還是沒忍住朝他伸腿了,誰知道他冷的跟冰塊似的。

  明明被子那麼厚!

  「沒胃口,吃多了就積食。」

  「對了,熄了燈後,夫君應當視線模糊,不似白日。」

  半夜,虞聽晚被凳子被踢翻的動靜驚醒了。

  借著窗戶瀉進來的淡淡月光,虞聽晚瞧見一路磕磕碰碰要出屋的魏昭。

  她連忙下床。

  【「夫君有什麼事同我說。」】

  【「可是晚膳沒吃餓了?」】

  然後她聽到魏昭淡淡回復。

  【「收拾伏猛。」】

  想收拾它已經很久了。

  魏昭耳力向來高過常人:【「我聽見它叫了。」】

  想到這裡,虞聽晚就很頭疼。她憂心忡忡對錢老頭說:「還會幻聽。」

  「他更是思慮過重,總是遐想自己在魏家軍裡頭本事超群。」

  還什麼副將不副將的。

  虞聽晚:「他甚至以為自己是那將軍魏昭。」

  那將軍都死了,屍體都發臭了。多不吉利啊。

  魏昭都要氣笑了。

  要不是沒力氣,手裡的柿子都要捏碎了。

  錢老頭驚愕:「病的這麼厲害?」

  他不會治啊!

  錢老頭看看魏昭:「你……」

  他欲言又止,最後一把扯過虞聽晚去角落說話。

  「你嫁誰不好嫁他?」

  「圖什麼啊!」

  「圖他死得快?」

  「還是圖他長得俊?」

  虞聽晚擰眉。

  「他俊嗎?」

  一點也不粗獷魁梧。

  錢老頭一哽,繼續道:「給他一把刀,他都能抹脖子。你就不怕他抹了自己,再拉上個你?」

  說著,他把懷裡的小陶瓶扔給虞聽晚。

  這個姑娘都打動他一起合作賣藥材發家致富了,可不能死。

  「收好了,我昨兒連夜做的。要是他哪日發病,對你動手……」

  「山上那會你不是向我討要毒藥,給你舅母用嗎?」

  「你舅母用不了。」

  不虧是慧娘嘴裡細心的人。

  虞聽晚聽到他抑揚頓挫。

  「但你男人能用啊。」

  魏昭: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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