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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娘竟是她自己

2024-11-17 08:45:41 作者: 溫輕
  第18章 新娘竟……是她自己

  她驚訝之餘覺著奇怪。

  她的前世記憶不應該有衛慎娶妻這件事。

  不管逃婚後,魏家軍有沒有救下她。按照她的脾氣,絕對不會回臨西村。也不該和衛慎有牽扯。

  想不通的事虞聽晚索性不想了。

  她看看榻上的新娘子,又看看衛慎。

  衛慎那張厭世的臉上神情有晦氣有鬱郁還有嫌棄,竟然看不出半絲新婚的喜悅。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臉足夠俊。

  但虞聽晚沒有被驚艷到。

  她喜歡像阿爹那樣虎背熊腰的,看著就踏實。

  衛慎摘下胸口礙事難看的大紅花。這才掀開眼皮,去看榻上的新娘,情緒莫辨。

  笑臉都沒一個。

  知道的是娶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死了人。

  眼瞅著衛慎抬步朝床榻那邊過去。虞聽晚一點也不擔心看到了不該看的,反倒跟上前湊過去看。

  快掀蓋頭。

  她倒要看看!哪個倒霉姑娘攤上這麼個玩意!

  「晚娘。」

  「晚娘,你怎麼了。」

  有焦急的嗓音從遙遠的天際,飄渺又空靈。

  虞聽晚茫然地左看右看,卻什麼也捕捉不到。

  也是短短一瞬,是老舊的床榻發出的沉悶吱呀聲,新娘被衛慎壓在身下,兩顆扣子已經解開,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

  衛慎說話了,帶著驚訝。

  「怎麼那麼白?」

  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那剛剛端什麼?

  虞聽晚剛要笑話,也在這時看清了新娘的臉。

  

  她嘴角的笑意倏然消失。

  沒有誰能比她還熟悉這張臉了

  虞聽晚的手抑制不住的抖起來。

  竟……然是她自己。

  「晚娘,晚娘。」

  慧娘著急忙慌拉住身子往下滑的虞聽晚。

  虞聽晚艱難站直身子,眼裡也一點點有了焦距。

  「可是哪裡難受?」

  慧娘看她臉色不好:「我送你去錢大夫那邊看看。」

  虞聽晚恍恍惚惚:「我沒事。」

  就是很荒唐。

  前世她不願嫁入董家,被董鄉紳打了一記耳光,可她猶在反抗。

  王氏見她不配合鬧得厲害,直接灌了藥。是打算趁著夜深人靜,悄無聲息把她送出門的。

  虞聽晚咬著舌,生生咬出血來,試圖保持神智清明。

  能阻止這一切的只有里正。

  可太遠了。

  在王氏和董鄉紳放鬆緊惕時,她選擇跑去敲隔壁吳大嬸的門,尋求庇護。

  可吳家沒人。

  而王氏也追了過來。

  她只能慌不擇路朝前跑,可藥性太強,她渾身發軟,腳下一滑,身子倒了下去,撞到了吳家門口的石板。

  額上砸出血窟窿來。

  不久前她看到了前世記憶里,一身喜服從董家跑出來時,額上是有淺淺一道疤的。

  可嫁給衛慎的她,沒有。

  虞聽晚呼吸急促。

  答案只有一個,她方才看到的並非是前世,而是……以後要發生的。

  耳邊慧娘還在說什麼,可她卻聽不見了。

  小姑娘神色古怪,消化不了這件事。

  見她眼神直勾勾,慧娘小聲問:「晚娘,你怎麼老盯著我家阿郎看?」

  換成別家郎君,誰不迷糊啊。也就她家阿郎無動於衷

  虞聽晚總不能說仔細看看以後壓我身上的人。

  她的回覆蒼白又含糊:「我就是覺得他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好看。」

  慧娘沒心眼,信了!


  然後她發現魏昭有了很大的反應。

  魏昭先是擰了擰眉,把平安符撥進了衣裳裡面,貼身戴著。做好這些,他也不顧傷口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虞聽晚,繼續發呆。

  虞聽晚:……

  她又不搶!

  認識魏昭的人,都清楚他的秉性。

  他看著對什麼都不上心,可不管人或物,只要是他的,都不許任何人惦記覬覦沾染分毫。

  他父親生前送的硯台,曾被忠勇侯世子蕭懷言挑釁碰了後,他用帕子擦了不下十遍。

  當天夜裡,蕭懷言的胳膊就莫名脫臼了。

  誰不知魏昭是御前紅人啊,宮裡的太醫愣是不敢給蕭懷言接回去。

  魏昭這一番動作,把衛家夫妻嚇得夠嗆,雖說沒扯著傷口,可仍舊心有餘悸。

  夫妻倆不敢耽擱,見虞聽晚真的沒事,生怕魏昭又出什麼么蛾子,急著往家趕。

  虞聽晚目送驢車遠去,想到衛慎娶她那不情不願的姿態,她決定先不管,相看還是要繼續相的。

  前世的走向已經變了,以後的事誰又說得准呢。

  她轉頭進了山。

  這次收穫不多,山藥也不是那麼好挖的。臨西村窮,可背靠大山。

  她挖了些野菜,下山的路上摘了幾顆果子,最後還在一棵樹下發現不少蘑菇。

  虞聽晚也不知道這些蘑菇有沒有毒。索性都摘了回頭問問。

  能吃最好,不能吃就扔了。

  回老屋的路上,虞聽晚瞧見一群婦人圍著說話。

  「欸,瞧見傻姑了嗎,她娘又四處尋她了。」

  長舌婦范婆子赫然在列。

  她斜著眼,語氣篤定:「一定又被哪個混小子用一顆糖騙去滾草垛了。」

  沒羞沒臊的。

  「本來就不聰明,就更傻了,每次從外頭髒兮兮回來,衣衫都是亂的,脖子上都還有印子,還只會傻兮兮對人笑。」

  「我要是她娘,早就掐死了算了,丟人現眼。」

  虞聽晚不願意聽這些,更不願口舌他人是非。

  范婆子見虞聽晚不打招呼直接繞過她們走了,撇了撇嘴。

  她忍不住扭頭:「以前她不願意露臉,也就不怎麼出門,如今是恨不得天天往山上跑。你們看你們看,又有沒成親的小伙子追出門看她。」

  有人為虞聽晚說話:「晚娘是正經人,那些朝他吹口哨的小伙子,她都是不搭理的。」

  范婆子低聲:「可她長成狐狸精一樣,哪裡有端莊的樣子。」

  有人道:「你這話不對。她沒偷沒搶,可沒錯。」

  「我聽說,她家裡沒出事前是讀過書的。能識字的人多半明事理。」

  范婆子還在記恨虞聽晚看不上她那兩個侄子的事:「那誰說的准呢。」

  「她娘都……」

  剛開了頭,前面的虞聽晚驀地頓足。

  她面無表情轉過來。

  「不會說話就閉嘴。」

  她冷冷道:「整日只會東家長西家短,你不知道你這樣很討人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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