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紅水銀傳說
「你聽說過紅水銀這個詞嗎？」克雷格教授按住何池的肩頭讓他繼續坐下去，還掃了一眼旁邊的還在走動的計時器。
「紅水銀？」何池想了想「我的國家稱呼汞礦石叫丹砂，你說的是這種東西嗎？」
「不不不。」教授搖了搖自己的食指繼續說「我們都知道，汞在礦石狀態下呈現的是鮮紅色，在提純後變成銀白色，但是在五十多年前的冷戰時期流傳著某個傳說，大概意思世界上有一種稀有通體紅色汞，可以利用特殊方法生產。」
「什麼方法？」何池已經猜到了某種可能。
果然克雷格教授頓了一下吐出一個詞「核裂變放射。」
教授拿出筆記中的一張手稿讀到「這個傳說還是在冷戰時期流行的，據說美國人的特工截獲一段情報，上面說蘇聯人正在製造一種超級放射物，名字就叫做紅水銀。」
「傳說中，通過純水銀和氧化汞銻放置在大型核反應堆內輻照二十天，就可以製造出的這種呈紅色輻射度極高的物料。」
「傳說中？」何池注意到教授口中的措辭。
「嗯，傳說的，沒有任何正式文獻可以證明這種物質確實存在，一般人又沒有大型反應堆這種條件，所以關於這種物質只存在於傳說之中。」教授很肯定的說。
「那它可以幹什麼？」何池繼續問。
「哦哦，我這裡有兩個版本，你想聽哪個？」克雷格教授說著又瞄了一眼旁邊的計時器。
何池乾脆關上了計時器，從懷裡掏出一把鈔票放在桌面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
「OK!OK!今天你是我老闆。」教授高興的舉起雙手做了一個配合的動作。
「第一個版本就是紅水銀可以大量製取，替代極難獲得的鈾-235和鈽-239，雖然放射效果沒那兩個好但是卻可以讓核武器量產化，或者說髒彈量產化。」
「那麼第二個呢？」何池繼續追問。
教授放下一隻手說「第二個版本則完全相反，既紅水銀其實極難獲得，在進入核反應堆前就要進行一套極複雜的處理。」
「但是因為用銻氧化汞作為中子源，相對於一般氫彈使用原子彈的中子源體積大大減少，且熱核聚變沒有臨界質量的限制，使整個核彈體積變得很小，重量很輕。是核武器小型化最理想的材料，甚至有人說利用它可以把核武器的體積縮小成棒球那麼大小。」
「核武器小型化…」何池喃喃自語，他想起以前系統和自己說過的話。
「教授，關於紅水銀的傳說你還有其他文字類的材料嗎？」
「你運氣不錯，我五年前在遠東旅行的時候從跳蚤市場上買來一本東西，就和這個有關，不過我當時是作為娛樂讀物來看的。」教授從一個大箱子裡翻了好久，隨後拿出一份看上去很陳舊的手稿，背面還被撕掉了一頁不知道幹什麼用了。
何池接過手稿拿到光亮處閱讀起來，令人有些意外的是手稿竟然是用日文寫成的，而且筆記很倉促。
「餵~你不是真的相信這種類似鍊金術一樣的東西吧，作為我的助手我可不希望你把興趣放在奇奇怪怪東西的上面。」
何池沒有正面回答教授，而是盯住手稿上面最上面的一行字
「原料準備第一步：準備大量的提純水銀，進行20天以上的離心做功，反覆進行十個周期以上…」
離心做功？放在船底當做壓艙物算不算？
何池合上了手稿，把它舉了起來「先生，這個東西多少錢？可以賣給我嗎？」
「沒問題，一千塊，你直接拿走。」克雷格教授一點遲疑都沒有的開了個天價。
何池點出了錢交到教授手上，隨口問「為什麼你從俄國買來的東西卻是用日文寫的？」
「天知道」教授聳了聳肩「當年日本有幾十萬的戰俘被蘇聯人帶到西伯利亞挖土豆，也許是哪個倒霉蛋留下的也說不定。」
何池點了點頭，此時他腦海中的線索已經連在一起了。
「今天麻煩你了，教授，我這就準備回去了。」何池結完帳以後起身打算離開。
「何，難得來一趟不多聊聊嗎？也許你還有些什麼感興趣的也說不定。」教授與其說是捨不得何池，倒不如說是捨不得綠綠的富蘭克林。
「不了，先生，我這就離開了。」何池此時已經拉開了別墅的門。
「等等！」教授叫住了自己的25塊時薪的助手，隨後從房子裡拖出一個手提箱交到何池的手中。
「臨別贈品，記得回家再打開。」教授拍了拍何池的手說。
何池看了看自己名義上的「老闆」，隨手就打開了桌面上的箱子。
砰~~~
裝的滿滿的箱子彈開了，露出裡面如雪片一樣飛舞的東西。
那些都是沒有批改完的學生試卷…
看見滿地的試卷，克雷格教授臉上的表情很尷尬，他試圖開口解釋「何，你知道的，我這邊的發明到了關鍵地方，這個微型機械人在AI交互上的突破可能會是里程碑性質的，實在沒有時間…」
「好吧~」何池把地上的卷子收集起來，拿出了上衣口袋中的速寫筆「我可以把這些卷子判完。」
說完何池把教授手中的鈔票抽出一張，又塞回了自己的懷裡。
「但是請您記著，雖然錢數不多，但我也是需要支付薪水的。」
「嘿，何，別這樣，你剛才還那麼慷慨…」教授攤開自己的雙手。
「我的老家有一句俗語，叫一碼是一碼，我沒道理放棄自己應得的報酬。」何池拿走試卷，打開屋子角落的批卷機開始擺弄起教授拖欠的工作。
這些都是近代史學生的試卷，大部分都可以機械批卷，何池只需要根據每個人的排名給出A至F的評分，然後統計出易錯題就算完成任務，真不知道教授為什麼會對這種事也選擇拖延。
不過接下來的那道錯的人最多的考試題卻讓何池注意了起來。
「請回答在二戰中，美國陸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擊敗日本陸軍是在哪場戰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