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奪船
啪!
谷風號指揮室內,艦長勝見少佐摔碎了他非常喜歡的廣口天目瓶,弄的碎片滿地都是。
「八嘎!怎麼會有這麼多士兵突然倒下!」
「抱歉!長官,具體原因還在調查,已經去叫人聯絡軍醫和疫病給水部了!」春山大尉此時也顯得有些慌亂。
啪!啪!
又是兩聲脆響,但這次勝見少佐摔的不是瓶子,而是給了春山大尉正反兩個大嘴巴。
「哈依!非常抱歉!」春山大尉雖然被抽的眼冒金星,但是深入思想的等級意識讓他第一時間低頭道歉,儘管他還不知道挨嘴巴的理由是什麼?
「白痴!好好想想!一旦發現疫情,疫病給水部是要整艦進行檢查和全面消毒的,底倉裡面的貨物我們怎麼解釋!」咆哮的勝見少佐把自己的口水都噴到了副手的臉上。
隨後少佐背著手原地轉了兩圈下達了命令「派人坐車去,立刻把聯繫疫病給水部的人叫回來,也不要聯繫軍醫。」
「那長官,士兵們的腹瀉…」
「蠢貨!動動腦子,你不會去聯繫本地的醫生嗎?或者是有從醫經驗的人也可以!」
聽完長官的命令,春山大尉想了想「這樣的話,我這裡倒是有個人選,很多士兵都知道他入伍之前當過醫師,而且現在就在港內。」
「那還等什麼!快去找!」隨著勝見少佐的一聲怒吼,春山大尉捂著臉從艦長室走出來。
當天下午,水兵室內。
何池用一個粗木棍在馬桶里攪了一攪,然後走向已經拉的脫水的士兵翻了翻眼皮,又看了看對方的舌苔,隨後煞有其事的下了結論「這是急性痢疾,生病的士兵要馬上下船,接受進一步治療!」
「不行,我們有任務,三天以後必須離開,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治好他們!」怕夜長夢多,艙里的貨物露餡,春山大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這樣的話就只能用藥劑緩解了。」何池拿出幾片草本狀的東西丟進了一旁的水罐,繼續說「這是當地的藥草,可以一定程度減輕痢疾的症狀,讓士兵隔離在屋子裡每天泡服,大概四五天後可以痊癒。」
何池走出門的時候特意交待「痢疾是可以傳染的,不要讓士兵離開房間,排泄物要統一回收。」
第二天的晚上,春山大衛的指揮刀亮在了何池的眼前。
「八嘎!你給士兵都吃了什麼?怎麼每個人都昏昏欲睡,叫也叫不醒!」
何池淡定的推開一旁的武士刀「雖然大尉您的刀法很好,但是在下還沒有到需要介錯的時候。」
隨後他拿起手上藥草「助眠是這種藥草的作用之一,在止瀉同時能讓士兵儘量在睡夢中恢復體力,這是很常見的療法,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對在下刀劍相向呢?」
「他們要睡多久?」
「根據個人體質不同8到12個小時。」
聽見時間上不會耽誤出發,春山大尉的氣勢稍緩,他收回了自己的佩刀,低頭道歉「我魯莽了,還請佐佐木君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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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這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對何池用如此口吻說話了。
5月3日,谷風驅逐艦上超過一半的士兵都在自己的艙室內隔離,而且大部分人處於昏睡狀態。
整個艦船人手緊張,因此就連看守俘虜的士兵都變成了單崗。
谷風艦處在最虛弱的狀態。
當晚,那個叫飯國小次郎的來到了水兵室,他提著一個個刷好的木桶,忍著惡臭的氣味給每個房間都換上乾淨的馬桶和飲用的淨水。
路上有遇到偶爾下來走動的士兵,他對每一個見到的人都報以諂媚的笑臉,那些臥病在床的水兵們對他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可是當他離開的時候,臉上謙卑的神色慢慢消失不見,在確認了所有人在內艙修養後,小次郎後直接用一把鎖頭鎖住了這一層的艙門。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潛入了關押俘虜的底艙。
因為沒人換崗而極度疲乏的守衛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就被放倒,整個過程一槍未發。
美國人被放出來了。
「何!老天!真的是你嗎!我一直以為我之前看到的是幻覺。」傑克看到露出本來面目的何池激動幾乎語無倫次。
「這些話一會再說吧,我們得先控制這條船。」何池丟過幾支武器給看起來身體狀況還好的俘虜。
「身體情況還好的人和我去控制軍官,有輪機經驗的先去輪機室,他會領路的,記住,這裡還是日本人的地盤,不要開槍!不要開槍!」何池拍了拍身邊的飯國小次郎。
「何,這位朋友也是化妝的嗎?」傑克指了指一旁的小次郎。
「不,他可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what?!——
被潮濕海風拍打在臉上,春山大尉的意識漸漸變得清晰,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是被捆綁的狀態,船上的水兵一個都看不見了,而那個叫做飯國小次郎的下等兵就站在他面前。
「八嘎!你們陸軍的馬鹿要造反嘛?!」春山大尉叫嚷著,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這個時候他還以為是陸軍的傢伙來給他們下馬威。
啪!!!
一個用足力氣的耳光甩過來,脆生生的落在了大尉的臉上。
這個耳光可比艦長勝見少佐那下重多了,大尉的一側臉頰瞬間腫了起來,讓他意識都有些恍惚。
仔細定了定神,他才發現抽他的正是那個低賤的二等兵。
「閉上你嘴,以後說話對何池大人要恭敬,如果你還想活著。」平日裡唯唯諾諾的飯國二等兵此時眼裡閃爍著如同豺狗一樣的光芒,讓春山大尉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環顧四周,春山大尉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急速下降,除了那個身份不明的飯國,他的身邊看不見一個日本士兵,反倒是看見了穿著破爛衣服的美國人。
更恐怖的事還在後面,他感到甲板正在有規律的晃動,頭頂漆黑的天空星斗似乎也在移動,四周看不見港口的燈火。
常年的航海經驗告訴他船已經開了,而且已經離港很遠。
難道谷風號被劫持了?!
這不可能!
但當對面有人站過來的時候,大尉徹底絕望了,雖然面貌已經改變,但是從那一身軍曹的制服和說話口音來辨認,對面的人就是那個客客氣氣,甚至有些懦弱的佐佐木兵衛。
想起之前的腹瀉事件和士兵服下的昏睡藥,他意識到自己和艦長都被人家耍了。
「很遺憾,勝見少佐在剛才選擇了抵抗,已經不幸死掉了,大尉你現在是這條船的最高軍銜。」
何池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能告訴我船上的無線電識別碼是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