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慘敗
天空中十幾個小黑點飛了過來，直衝著德軍攻擊隊列線砸了進去。
轟！轟！轟！！
樹林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這些手持激發的榴彈威力大小和手雷差不多，十幾個一起爆炸瞬間在德軍的隊列前方颳起了一陣由破片和鋼珠組成的金屬風暴。
「是槍榴彈！隱蔽！快隱蔽！」
「趴下！都趴下！」
「醫療兵！有人受傷！」
德軍的散兵線亂成一團，不斷有傷者被拖走。
其實榴彈武器在樹林中的效果會下降，茂密的樹木會削弱一部分的破片傷害，因此德軍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陣亡。
但是連敵人都沒看見就受到攻擊對於士氣的打擊太大了，老兵還可以仗著經驗互相依託掩護，而剛上戰場的補充兵則是被嚇得如同鴕鳥一般把頭死死的埋在草叢中。
「起來！快起來！他們裝彈需要時間，衝到那片石牆做掩護，壓制他們的火力！」帶隊的指揮官給了趴在地上的新兵幾靴子，督促著老兵帶頭繼續衝鋒。
經過地雷和榴彈兩輪的洗禮，衝到石牆位置的德軍已經不足二十人，在指揮官的帶領下負責壓制火力的MAP18衝鋒鎗手，開始依託石牆向對面射擊。
突突突！！！一陣炒豆子的聲音過後，對面疑似擲彈筒陣地的方向升起了陣陣白煙，可是很快槍聲又停了下來（需要換彈夾）
「該死！這玩意算什麼壓制火力！」一個上士憤怒的抱怨道。
沒辦法，一戰時候德軍的標配輕機槍是MG08/15速射型號，名字雖然叫輕機槍，實際上只是把水箱縮小稍微減輕了重量，在實戰中依然不能隨意搬動，造成德軍在小範圍衝突中只能依靠衝鋒鎗。
而這個時候，對面的山莊的玻璃窗中人影晃動。
「都準備好了嗎？」屋子裡面何池問道，其他幾個人沒有回答只是各自點了點頭，舉起手中黑漆漆的傢伙——法制勒貝爾M1907/15輕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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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全重7.9公斤的玩意可比德國人的機槍輕了一倍還多，剛好可以單人操作。
四挺法制勒貝爾M1907/15輕機槍從窗戶露出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石牆一線，開始潑灑兇猛的火力！
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
一時間碎石紛飛，德軍的MAP18衝鋒鎗根本沒有辦法還擊，被壓在石牆下面頭都抬不起來。
而彈量充足的法軍輕機槍甚至有時間相互「輪休」，始終保持兩挺射擊火力的持續壓制。
「干！這到底是誰在進攻！」帶隊的德軍指揮官忍不住罵道。
儘管這樣，德國人還是沒有撤退，而是抱緊腦袋縮在石牆後面偶爾回上一梭子子彈。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吸引守軍的注意力，給後方的友軍創造條件。
相比於前面打起來呯呯砰砰的，山莊後面則是寂靜的可怕，20名德軍老兵利用嫻熟的戰術動作慢慢的接近目標。
前方的爆炸和機槍聲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們，或者說前面的戰鬥越激烈，對於他們就越有利。
已經馬上要離開叢林，前方依然沒有看見法軍的守衛，排頭尖兵相互打了個手勢做了一個準備的動作。
單手揮下，一個排的德軍士兵蜂擁而上，同一時間衝出樹林向莊園撲去。
咔嚓！
機械上膛的聲音。
嘩啦啦，有子彈帶被甩了過來。
衝鋒的路正前方，一挺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在後面一個身高超過2米的巨漢，握住了發射開關，正在向前沖的士兵們甚至可以看見他嘴裡雪白的牙齒。
砰砰砰砰砰！！！！！！！！！
一群黑色的烏鴉受到驚嚇，呱呱叫著飛上了天空。
子彈擊中物體發出沉悶的聲音像是錘子一樣敲在了外圍每個德軍的心上，重機槍的聲音和其他連射武器不一樣，稍有經驗的士兵都能聽出來。
打過仗的他們都知道，在衝鋒的時候遇到前面有一挺重機槍是一件多麼令人絕望的事。
那個簡直和自殺差不多。
一個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在少校旁邊耳語了幾句，臉上的神色非常慌張，這名士兵甚至忘記了敬禮。
在一貫講究紀律的德軍中這是極為罕見的。
少校臉上的顏色隨著報告越來越難差，再次抬起望遠鏡看了看遠處不斷冒起的青煙，最後從牙齒里吐出一句話「讓前面的人都撤下來！」
而一旁站著的梅策爾則是一言不發，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幾分鐘後德軍的臨時營地，梅策爾自覺的擔負起了傷員統計的工作。
「13個人受傷，8個人陣亡，還有一個失蹤的，可能是倒在樹林裡沒找到。」梅策爾拿著一個本子匯報導。
這時候一個士兵跑過來在其旁邊耳語了兩句。
「抱歉，更正一下，11個人受傷，10個陣亡，有兩個在急救的時候沒挺過來。」梅策爾在本子上重新劃掉了一個數字。
聽到這句話，少校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一共50個人傷亡率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上，他們甚至還沒看清對手的長相，換做任意一個指揮官都會火冒三丈的。
「奇怪，真的很奇怪。」梅策爾觀察了傷兵後喃喃自語。
「什麼很奇怪，話不要說一半。」少校不高興的催促，仿佛忘記了他曾經說過不讓梅策爾參與指揮決策的話。
「長官，請看，所有陣亡士兵都是胸口正面中彈，沒有一顆子彈打在他們的側面或者是後背上。」梅策爾指了指陣亡者胸口的血洞。
「那又怎麼樣？」少校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獨眼少尉的意思。
「說明他們遭到的是正前方火力急襲。」
「你當我是傻瓜嗎？這個活著回來的士兵已經匯報過了。」聽到這種沒營養的話少校不開心的訓斥道。
「我是說他們遭到的只有正前方的火力急襲。」獨眼少尉補充了自己剛說的話。
「你的意思是…」少校似乎有些懂了。
「他們沒有受到交叉火力的打擊，而作為埋伏，交叉火力是最有效的手段，雖然法國人蠢貨比較多，但是這種軍事常識應該還是有的。」
「如果他們在這個位置的側翼布置兩挺機槍，甚至是衝鋒鎗，我打賭能活著回來的人連一個巴掌都沒有。
之所以沒這麼做應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就是說…」
「他們的人數很少，少到操縱槍械的人都不夠。」少尉的獨眼中散發著看破對手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