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待到聽完那場演講,團藏失魂落魄旳回到根部,整個人都像是降了一個色調,沉默著端坐在新換的辦公桌前。
志村團藏想起自己在昨天之前,那勝券在握時的心情。
連宇智波和日向這幾個最大的忍族,都為了產業問題開始向他低了頭。
但是,僅僅一天。
形勢逆轉。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呢?
第一次,有了勝過日斬的機會,還有了走出黑暗站到陽光下的可能,兩份喜悅相互重疊,這雙重的喜悅又帶來了更多更多的喜悅。
本來應該已經得到了夢幻般的時光。
然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來的!
無論是想要成為火影的夢想,為木葉獻出一切的覺悟,還是為了這份希望而不得不承擔起的必要的黑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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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此刻,志村團藏心中只覺痛苦不已。
「他(*木葉粗口*)的!」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惡狠狠的喘著粗氣,那隻獨目兇狠的掃過這間辦公室里的每一個心腹,既像是想要向他們尋求建議,又像是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出問題。
直到最後,視線停留在一個與其他人相比稍顯陌生的身影。
卑留呼。
如果不是這傢伙,他還在好好的當他的木葉之根,壓根不會在村子裡搞出這麼大反應。
現在好了,如果他是日斬,那他肯定要把自己這個好兄弟拽出去祭旗了。
猿飛日斬沉默的時間越久,志村團藏越是無法預估自己的下場。
「......」
與此同時,被志村團藏的目光所籠罩的卑留呼,也完全沒想到村子裡居然會因為他們的行動,產生如此激烈的反響。
他蓄謀已久的詭計,不但沒能讓他在團藏面前露臉,反而露出了腚,還特麼在脫月工時倒立旋轉,把什麼內痔外痔混合痔全旋出來了。
史到淋頭的感覺!
牢大們,誰懂啊?
這讓卑留呼突然對自己的智力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但是,現狀卻由不得他任由這種懷疑繼續蔓延下去,相反,他還必須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為團藏想出脫身之法。
否則,志村團藏這傢伙絕對要在死之前先弄死他這個狗頭軍師。
卑留呼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回憶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每一幕。
「撲通。」
下一刻,在這近乎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下,他忽的半跪於地。
「卑留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明明是疑問句,但那陳述語氣卻莫名令所有人都有種『這人死之將至』的微妙錯覺。
然而,卑留呼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堅定,驀的拔高了聲音:
「團藏大人,您如今死期將至,卻猶不自知嗎?!」
「砰。」
志村團藏瞪著那隻獨眼,大手猛地拍在桌案上,凹下去一大片坑。
老夫他馬就是因為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一定要拖著你們這群坑死老夫的混蛋一起走!
不過,這種策士獨有的驚世智慧,他還是有所聽聞的,為了自己成為火影的理想與微不足道的一己性命,志村團藏還是不得不按著性子,冷聲道:
「快說!」
卑留呼幾乎能感覺到自己額頭上冷汗滑落時的觸感,神情卻仍舊堅定:
「以平民忍者為骨幹,匯攏平民以為倚靠,此舉自古未有。」
「然而,卻對以保護萬民為己任的火影一系有著奇效......」
志村團藏才聽到半截,驚世智慧當即發動,眼前一亮:「你是說,莪們也可以聚集起一群平民去火影大樓前面演講?」
「不不不不不!!團藏大人!」
這句話給卑留呼嚇得,全身冷汗加速。
以志村團藏的腦迴路,他幾乎能想像到,那種全村老百姓被根部們以各種各樣的強硬手段驅趕著,滿懷怨氣、不情不願的聚集到火影大樓前,然後在三代目大人的一聲令下,陡然反戈一擊的恐怖場面。
到時候智不智慧暫且不論,你就說驚世不驚世吧。
那別說是他了,包括志村團藏在內的整個根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卑留呼連忙加快了語速:「屬下是說,能夠有著如此心機、老謀深算、狡詐如狐的對手,定然在提出這個卑鄙計劃之時,就已經將我等考慮在內。」
「如果屬下沒有料錯的話,針對團藏大人您的包圍網,想必馬上就要形成了。」
「我等必須要在他們的計劃成型之前,想方設法突圍!」
「......」
聽到這,志村團藏發現這小子的想法,倒是與他不謀而合:
「那你說,是誰為綱手那女人提出了這些謀略?」
卑留呼低頭頷首,遮掩住自己有點心虛的表情:
「團藏大人,只需發掘出綱手姬身旁忽然出現的生面孔即可。」
「無論綱手還是旗木朔茂,皆難有此等謀略。」
「提出此策者,必為天縱之才!」
他這般說著,話里外卻全都暗搓搓的將矛頭指向了某個身份不明的十五歲少年人。
在卑留呼實際想來,能夠提出這等籌劃的,大抵是旗木朔茂那個經常在上忍會議中沉默不語,冷眼旁觀一切,仿佛經歷了無盡滄桑的老男人。
他從來沒跟旗木朔茂組過隊,也不知道那個老男人不說話裝高手的悶騷本性,更不知道他還發明了一式直指下三路的猥瑣體術。
因此,會有這樣的認知也是自然的。
但是,力與智雙全的強者,提出來又有何益?
卑留呼甚至能想像到,團藏指著自己說:『去,你給我幹掉旗木朔茂』的那種名場面。
為了有機會將功贖過彌補罪責,他自然要選一個捏得動的軟柿子!
於是,誒!
卑留呼心裡立起一根手指。
綱手演講的時候,她身旁好像還站著一個生面孔,才剛晉升上忍沒多久,年方十五的少年......
對,就是你!
出來單挑哇,他看這個小不點不爽已經很久了!
「佐原霧?」
然而,志村團藏卻有些猶疑。
區區一個少年人,能將實力磨礪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十分了不起了,連謀略也......世上難道還真有生而知之者?
「老夫怎麼覺得旗木......」
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卑留呼已然打斷,飛快道:
「絕無可能!」
「旗木朔茂,不過是一柄好用的刀而已!」
「若有如此謀略才能,三代目大人又怎會曾將他放到暗部部長的位置上,又將他放出來呢?」
「......」
這麼一想,似乎也很有道理。
志村團藏緊蹙著眉頭,微微點頭。
看到這個反應,不止是卑留呼,團藏身旁的油女龍馬以及一眾根部人等,皆微微鬆了口氣,朝著卑留呼的方向流露出讚許的目光。
你可千萬別在團藏大人面前提這尊殺神了,你們動動嘴皮子,要動手的可是我們哥幾個。
「那麼。」
志村團藏轉過頭,看向卑留呼的方向,似乎覺得不試試有點虧得慌,便詢問道:「你有什麼應對良策麼?卑留呼。」
「若論謀略智計,屬下已經敗了敵方一陣,甚至未能在其布局時看破。」
卑留呼深吸一口氣,將頭顱伏低,聲音里是前所未有的誠懇,神情卻是無比狠辣:
「如今之計...」
「唯有殺!」
他的語氣堅定到了極致:
「以殺人之法,斷綱手一臂,如此方能將敵我兩方局面回寰至初時。」
「還請團藏大人,給屬下這個將功抵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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