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不行？
江聿風聽到這話，頓時慌了。
他抱著黎眠，急聲解釋道：「眠眠，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只是害怕你會難過。」
「上次你看到手上的傷，都哭得停不下來，我害怕你看到背上的，會更難過。」
「可這對我來說，並不是災難。」
「它們的存在時常提醒著我，我把你從火場救出來了。」
「我護住你一次了。」
「這是我活著的意義。」
江聿風低下身，雙手捧著黎眠的臉，眼中盛滿了深情，與她對視。
聲音溫柔道：「眠眠，我不希望流眼淚，不管是因為什麼，我只想讓你快快樂樂的，無憂無慮。」
「不生氣好不好？除了這個，我沒有其他事情再瞞過你了。」
黎眠不是氣。
是心疼。
她平常也會不小心被燙一下。
可就是那么小的程度，她都覺得很疼。
更加無法想像，江聿風那個時候，到底是怎麼扛過來的。
眼淚根本不受控制，黎眠撲在他的懷裡，想著才十三歲的江聿風冒著死在裡面的危險，不管不顧，逆著人流衝進火場救出自己的畫面。
那些原本在記憶里很模糊的畫面，卻在這一刻無比的清晰。
滿是濃煙的火場裡，她害怕的縮在角落，被嗆得一直咳嗽。
而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江聿風掀開壓著她的柜子，用整個後背擋住獠牙似的火焰，把她護在懷裡。
可她卻忘了！
忘了有人豁出性命保護自己。
忘了他一個人在醫院裡捱過燒傷帶來的痛苦！
「對不起，我不該忘了你的。」
黎眠自責又愧疚。
「這不是你的錯，眠眠，不要把這些都攬到自己身上。」江聿風親吻著她的臉頰，替她擦去淚水。
安慰道：「你看，我就是擔心你會這樣，才不敢直接跟你說的。不哭了好不好？」
黎眠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忍住心裡的難過，然後啞著聲道：「你轉過去。」
江聿風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幾分不自然起來。
「眠眠，不好看，很醜。」
江聿風自己不在意，但如果換成黎眠，那就不一樣了。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黎眠板著臉，眼睛瞪著江聿風。
兩人僵持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江聿風敗下陣來。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乖乖的轉過身。
心想，還好他沒開屋裡的大燈，只開了兩盞夜燈，這種光線下，或許會讓黎眠心裡好受些。
結果，思緒剛落，黎眠轉身到門邊，啪的一下，打開了屋裡最亮的那盞燈。
江聿風閉了閉眼，渾身崩緊。
黎眠轉身就看到江聿風那滿是猙獰傷疤的後背，傷疤占據了三分之二的面積。
哪怕已經經歷了多次治療，也依舊讓人觸目驚心。
燒傷的皮膚是沒有毛孔的，這也意味著，人體皮膚不能正常散熱和排汗。
難怪她每次去找江聿風的時候，他辦公室的空調都開得很低。
可為了照顧她，江聿風每次都會調回正常的溫度。
想到這，黎眠心裡更難過了。
她走上前去，指尖有些顫抖的輕輕觸碰著。
隨著她的觸碰，江聿風的身子繃得更緊。
黎眠從身後抱著他，額頭抵在他的背上，眼淚再一次決堤。
江聿風感受著背上傳來的滾燙，只能抬手握住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忽然，背上傳來一抹柔軟。
「眠眠……」
江聿風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慌張的轉身看著她。
黎眠不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伸手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
然後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江聿風。」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語氣認真。
江聿風有些茫然的看著她，雙手扶著她的腰，擔心她會滑下去。
「眠眠，你……還在生氣？」江聿風看著她一臉嚴肅，心底有些打鼓。
可下一秒，黎眠卻低下身來吻著他。
「江聿風……我要你。」黎眠咬著他的唇，低聲道。
「！」江聿風雙眼猛地睜開，怔怔的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沒聽清？」黎眠垂著眸，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經皺起的裙擺處，又開口道：「還是說，你不要？」
「眠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江聿風的雙眸變得濃稠，放在她腿上的手微微收緊。
兩人雖然談了幾年的戀愛，但江聿風一直很尊重黎眠，哪怕最情迷意亂的時候，他都沒想過再進一步。
「我20歲了，不是小孩子了。」黎眠指尖輕滑著他的胸膛，繼續道：「上次你就停下了，這次也要拒絕嗎？」
「還是說……」
「你不行？」
黎眠說完，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燦爛。
「……」江聿風閉了閉眼。
他可以忍，是擔心黎眠沒準備好，其次也是覺得她之前的確還小。
但絕不可能是自己不行！
黎眠還想著要怎麼刺激江聿風更進一步呢。
結果一陣旋轉，兩人位置對調，江聿風將她壓住。
緊接著，她就聽到江聿風那帶著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行不行，眠眠親自來體驗一下就知道。」
話音落下，江聿風的吻就如狂風驟雨一般落下。
喘息間，身上的衣服早被剝光。
室內氣氛旖旎一片，黎眠起初還能頂嘴，可漸漸的，聲音都破碎了。
天花板上的燈光驟然暈開，晃得黎眠無法聚焦。
門外送餐的工作人員摁了幾百遍門鈴都沒人搭理，然後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等黎眠意識清醒的時候，已經不知歲月。
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籠著床上的兩人，顯得格外寧靜溫馨。
黎眠睜開眼看著躺在身側的人，他睡顏恬靜，比起醒著的時候，此刻的他格外乖順。
只是，再看他身上那些抓痕時，黎眠老臉一紅。
她用指尖輕輕碰了碰，下一秒手就被捉住。
江聿風睜開眼，深邃的眸中還蘊著一絲剛睡醒的惺忪，他抓著黎眠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語氣帶著忽視不了的愉悅，柔聲問道：「還好嗎？」
黎眠眨了眨眼，慢了一拍反應過來江聿風的意思，小臉蹭一下紅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咕噥道：「你還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