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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不離婚,就是在幫他
「你不知道?」段思危盯著她,忽然神經兮兮地笑了起來,「是啊,你什麼都不知道……」
棠許已經快要失去耐性了。
若不是車子的問題沒解決,她現在恐怕已經直接拉開車門離開了。
正在棠許想要打電話求助解決面前的這個麻煩時,段思危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終於說出了最關鍵的那句話——
「想幫他是吧?你不要離婚,就是在幫他了。」
棠許看著他神情迷離的一張臉,反應了一會兒,才道:「就這個是吧?」
段思危忽然又笑了一聲,「對,就這個。你不要離婚,留在江家……你做得到,是吧?」
說到底,段思危還是不放心她和燕時予的關係。
或許在他的認知之中,她和燕時予就應該停滯於男歡女愛的關係。
她身上的束縛,是可以幫助他們的關係趨於穩定的。
而她一旦離婚,恢復自由身,她和燕時予的關係,可能就不那麼可控了。
這對於燕時予而言,無疑是一種威脅。
可是棠許並不這麼認為。
她看著段思危,緩緩開口道:「你放心,無論我離不離婚,都不會改變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度在哪裡,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或許不會有將來。我會永遠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絕不越界,也絕不會讓我成為影響他的因素。如此一來,段先生你放心了嗎?」
聽完她這一番話,段思危微微垂著眼,用了很長時間才終於吸收了她話里話外的意思。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又笑了起來。
他笑得古怪又詭異,棠許實在是看不懂。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再這麼跟他說下去,被人看到或者聽到恐怕會產生更壞的影響,因此棠許一轉頭,拉開車門就坐進了車子裡,將段思危隔絕在車門外。
而段思危真的是醉得不輕,眼看著棠許都已經躲進車裡,卻還是上前拍著她的車窗,還要跟她說什麼。
先前扶著他的那群人原本是站在對街看戲的,畢竟棠許身份雖然尷尬,到底也是個大美人,誰知道兩個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瓜葛?
而眼見著兩個人貌似是談崩了,那群人才匆匆上前,重新攙扶著迷醉的段思危離開。
棠許坐在車裡,看著那一群人離開的身影,依舊只覺得莫名其妙。
一直到救援人員來到,幫她解決了車子的問題,棠許才又叫了個代價送自己回家。
回家的路上,她腦海中依舊是段思危今天晚上的古怪言行。
古怪並不是因為他的態度,而是因為這樣的對話,此前他們之間已經有過。
段思危再怎麼不放心,也不該在喝醉酒之後還如此在意。
她只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難不成,是燕時予又出了什麼事?
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的瞬間,棠許心頭咯噔了一下,一時再也沒辦法安心。
直到代駕將車子駛回御景灣下車離開,棠許才迅速翻出自己的手機,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打給高岩。
高岩很快就接起了電話:「棠小姐,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嗎?」
「是。」棠許低低應了一聲,隨後道,「我想知道你們忙完了嗎?方便讓他接一下電話嗎?」
高岩道:「燕先生現在還在開會,不太方便接電話。」
棠許應了一聲,隨後道:「那他有時間的時候,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吧。多晚都行。」
「國內都凌晨兩點了,這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呢。」高岩說,「要不還是明天吧?你也早點休息。」
棠許聞言,安靜了片刻,忽然鄭重地喊了一聲:「高岩。」
「嗯?」
「你們在國外一切都順利,對吧?」棠許說,「最遲後天,你們就會回來,對吧?」
高岩似乎被她問得怔了一下,隨後才低笑了一聲,道:「當然。」
「好。」棠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道,「記得叫他給我回電話。」
掛掉電話,棠許依舊沒有下車。
她靜坐在車子后座,無論如何都無法忽略自己心頭的不安。
雖然高岩讓她早點休息,可是她相信,高岩如果將她的電話帶到,燕時予再晚都會打給她的。
畢竟很多時候,這位燕先生其實並沒有那麼體貼人。
大多數時候,他才不會管她休息得好不好。
總之,他要怎樣,就是怎樣。
可是棠許一直在車子裡坐到天亮,都沒有等到燕時予的電話。
眼看著沉睡的停車場漸漸甦醒,棠許終於推門下車,上樓回了家。
自從宋洛白住進來,即便是周末,棠許也是早出晚歸的。
可是今天回到家之後,棠許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再沒有離開。
一個早上過去,她依舊沒有等到燕時予的電話。
反倒是下午一點的時候,她等來了段思危的電話。
段思危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混沌,顯然是剛剛酒醒,強撐著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見過你?」段思危問。
「是。」棠許如實回答。
「我跟你說了什麼嗎?」段思危又問。
棠許一時沒有回答。
以段思危的個性,有什麼話,是跟她說了之後還值得打電話來確認的?
他以為他跟她說了些什麼?
棠許心中忽然疑竇叢生。
「棠許!」段思危很快就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你說了很多。」棠許終於開口,「難道我要一一回答你?」
「挑重點說說唄。」段思危說,「我挺想知道我跟你說了什麼的。」
棠許又沉默許久,終於開口:「你叫我幫他,你叫我不要離婚。」
這話一說出口,電話那頭,段思危驟然沉默。
徹夜的等待,伴隨著段思危這一陣詭異的沉默,讓棠許驟然意識到什麼。
段思危叫她不要離婚,或許,不是她理解的那一重意思。
她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明確的答案,可是一顆心,卻已經逐漸開始不受控制。
良久,終於聽見電話那頭又傳來段思危的聲音——
「我喝多了,胡說八道的,你別放在心上。」
失控的心跳直達四肢百骸,棠許清晰地察覺到自己手上的僵硬。
「如果是胡說八道,值得你特意打電話過來問這麼一通嗎?」棠許緩緩道,「你說的,明明就是真話。」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陣沉默。
棠許盯著自己的右手,緩緩地收緊,又放開。
「我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明白。」棠許低聲道,「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能不能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我不離婚,就是在幫他?我能幫他什麼?幫他……對付江氏,還是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