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我當時沒想殺陸行松
看到紙片,陸行松滿心疑惑。
他確定之前接受調查的時候,他的個人物品已經被警方帶著搜查令查了個遍。當時這個行李箱也被翻了一遍,這麼明顯的小紙片,不至於會被警方忽略。
等等。
陸行松看那塊芽芽巴掌大的紙片覺得眼熟,湊近仔細一看,才看出來這紙片和女同事的遺書用的紙是一個筆記本上的。
陸行松陡然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警方當時發現這張紙片,恐怕他沒有那麼容易被擔保回來。
「這張紙是那個自殺的同事寫遺書的筆記本上的。」陸行松嗓音裡帶著一絲顫抖,「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進我的行李箱———"
看陸行松好像害怕了,芽芽拍了拍陸行松的手背,表示安慰:「不要擔心,
她特地跟著你回來的,不過她肯定沒有想到會遇到我哦~」
安慰陸行松的時候,她手上準備好的虛空畫出來的符已經進入陸行松的身體。
陸行松對芽芽做的事情全然不覺,只盯著芽芽手上的紙片看。
突然,他發現那個紙片突然動了一下。
陸行松:「它,它它它,是不是動了?」
芽芽:「是的呀,每天它都會悄悄從行李箱的縫隙里鑽出來,然後貼著你,
那時候它就是這麼動的呀。」
陸行松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他想起這兩天,晚上半夢半醒總覺得自己臉上或者身上有些痒痒,還以為這個天氣還有蚊子、或者小飛蟲出沒,還跟家裡管家提了又提。
結果··-是這個紙片從箱子裡鑽出來,趁他睡覺貼著他?
陸行松看向自己的箱子:「義的箱子還不夠封閉嗎?」
芽芽歪著頭:「不是箱子不夠封閉,是紙片本來就可以從縫隙里鑽出來,更別提它上面附著一隻鬼啦。」
在芽芽說紙片上附著著鬼的時候,紙片再次往芽芽手掌心外面飄了一些。
陸行松出去之後,傭人把房間的窗戶打開了。這會兒從那邊飄來一陣風,風帶著紙片,讓紙片即將脫離芽芽掌心。
看芽芽沒有反應,陸行松皺著眉頭,忽然伸出手去把紙片握在手裡。
他怕紙片跑了,然後他身上的冤屈還是洗不清,那邊還是覺得他在工作中作風不對,不讓他回去上班。
芽芽也沒想到怕鬼的陸行松,會突然這麼大膽的抓紙片兒。
紙片被陸行松抓住以後,竟然飛快的捲住了他的手指。隨即,陸行松就感覺手指一涼,好像有什麼陰冷的風飛到了他的身上。
怎麼回事?
陸行松還在疑惑,芽芽說:「我給你開個陰陽眼吧,這樣你就能和她對話啦,有什麼疑惑,你也可以直接問她。」
「陰—————-陰陽眼?」陸行松咽了口口水,想了想還是點頭,「好,我跟她問個清楚。」
得到陸行松的充許,芽芽才將陰陽眼的口訣打入陸行松的身體。
有了芽芽的幫助,陸行松眼眸顫了顫,再看紙片的時候才發現,另外有一隻女人的手正和他雙手交握。
陸行松身體僵硬,偏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同事的那張臉。
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女同事發現陸行松能看見自己了,唇角帶笑繞著陸行松轉了一圈兒。輕飄飄的身體像是蛇一樣,最後和陸行松臉對臉,滿臉痴迷:「陸機長,您看見我了,
我好高興啊。」
「張瑤,下,下去。」陸行松慌忙伸手,想要把身上的女鬼往下扒拉,結果手卻從女鬼身體裡穿了過去。
更離譜的事情是,他伸手明明是想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拉下去,對方卻露出興奮的笑容:「啊,陸機長,您終於願意看著我了,我真的好愛您,真的好愛您啊。」
「自從您調到我們這一組,我就對您一見鍾情了,可為什麼不管我怎麼獻殷勤,您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呢?」
陸行松沒理會女同事的喃喃自語,他求助的看向芽芽:「小觀主,能把她從我身上弄下去嗎?」
這女同事,活著的時候,下了班以後總是打他電話不說,為什麼死了以後還這麼纏人?
從頭到尾,他都沒給女同事任何好臉色,從來都是說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希望她知難而退。
為什麼對方還是要這樣?
陸行松想不明白。
芽芽看見了陸行松的依賴,她皺著小眉頭:「陸行松,你是不是和她一起喝過東西呀?」
一開始看見陸行松,就感覺陸行松身上的命運線有些奇怪,和鬼連在了一起。
現在看到女鬼現身,那條線更加明顯了,這會兒在芽芽的天眼下,正將一人一鬼的胸口連在一起。
陸行松聽芽芽這麼問,苦笑著點了頭。
之前他休息的時候,女同事張瑤也調休了。給他發消息說,只要他願意和他一起喝咖啡,以後就再也不去找他。
平時上班只當同事,下班只當陌生人。
陸行松想著或許對方是真的放棄了,於是就真的喝了咖啡。
那咖啡是店家端過來的,張瑤只是站起來站在他旁邊說話而已。難道就是那說話的功夫,張瑤在咖啡里放了什麼不成?
「你在咖啡里放了什麼?」陸行松直接問張瑤。
張瑤只是笑,仍然貼著陸行松不放,嘴裡一句話都不說。
陸行松只能再度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芽芽,說了自己和張瑤喝過咖啡。
芽芽就說:「那就是啦,她給你的咖啡裡面下了同心咒,現在你和她的心臟綁在了一起。」
「她的屍體是不是還沒有被火化?如果屍體火化了,隨著她的心臟被火燒成灰,你的心臟也會出問題,然後死掉哦。」
陸行松還沒來得及發表對這件事的意見,貼在他身上的張瑤忽然湊到芽芽面前,面容扭曲的說:「什麼同心咒?那不是我和他綁定姻緣的姻緣咒嗎?」
「不是姻緣咒。」芽芽說,「我不會騙人的哦,你們兩個現在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不過因為張瑤你魂魄和身體分離,所以那根線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如果張瑤現在是活著的,咒語帶來的兩個人之間的命運線會更加清晰。
「不會,不會啊。」張瑤聽芽芽說得這麼篤定,滿臉迷茫,「我當時沒想殺陸行松,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的——-怎麼就成了我心臟毀掉他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