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掐指一算

2024-11-16 17:10:03 作者: 拭默
  溏姑抿著唇,神情嚴肅。

  「你到底有何事瞞著我?為何放任小空尋來吳老?」

  漁叔看著眼前固執的人,「這是院主的意思。」

  「院主到底想幹什麼?」

  漁叔沉默不語。

  溏姑偏過頭,無奈嘆氣,「您陪伴院主長大,是院主的親人,亦是院主親信。院裡的人都敬重您,我雖然修為低微,卻也是真心為院主好,上次告知小空玉佩一事,本就是我猜測的,當不得真。但我知道,無論是水琴紋,亦或者玉佩,院主都有自己的考量。我相信院主,也希望……能幫上院主的忙。」

  漁叔沒說其他的,只拍拍溏姑的肩。

  溏姑收斂失望神色,攤開右手,右手小拇指和無名指若隱若現,最後消失不見,只餘三指。

  溏姑說:「我以二指制煞蠱無垠。其中一蠱,本以為讓裴明硯吃下了。直到方才,我才發覺他騙了我,煞蠱他沒吃下去,反而一直帶在身邊。在高台上時,他趁機把煞蠱放在了龐園身上。」

  漁叔神色一肅,回憶高台上發生的一切,「剛才……他胡言亂語時,似乎拍了龐園的肩膀。」

  溏姑搖頭,神色困惑,「我沒看見,應該錯不了。只是……」

  漁叔投去疑問的眼神。

  「原先煞蠱並未引起我注意,只是……煞蠱突然去了後山,我原只以為是裴明硯要逃走,立時集中精力去聽,這才發現煞蠱到了龐園身上,又恰巧,聽見很奇怪的話。」溏姑沒有賣關子,她皺眉回憶煞蠱傳遞迴來的消息,說:「我聽不見另一個人的聲音,只有龐園在說話,他叫對方主人,而且還說要借刀殺人……最後隱約答了個是。」

  

  「借刀殺人?」

  溏姑面色說不上好,「根據方才發生的狀況,想來他要殺的人,不是裴明硯,就是千……副院主。」

  漁叔點頭,「此事我會告知院主。你的煞蠱未來興許有用,別讓龐園發現了。」

  溏姑點頭:「煞蠱無垠,本就無邊無際,無跡可尋,我會讓煞蠱偽裝好的。」

  .

  裴明硯摟著小空,小聲問:「空啊,說說唄,你叫來這人誰啊?院主都得給面子。」

  小空攮開裴明硯,「你別壓我身上!」他拍拍肩膀,好像上邊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一樣,「吳老是書院的長老。這麼說你可能不明白,這事要從書院建立說起,書院不是院主建立的,是有人傳位給院主,院主才成了院主的。」

  「你是說,這吳老是上一任院主的人?」

  小空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但,自從院主上任之後,吳老就不管事啦。他平日就待在後山半山腰上,那裡有處斷崖,有幾十米那麼高,他平常就住在那裡,也不出來。我這次過去,原本只是想著多個希望,沒想到他真會來的。可是我和他說了一會你的事情,他就來了。還嫌棄我速度慢,把我丟在主峰下,自己上來了!」

  斷崖?

  裴明硯自動刨除多餘信息,若有所思,「你們院主很尊敬他?」

  「對啊,院主待人歷來都好,何況吳老是前輩。這次見面你應該也能察覺到,院主脾氣好,待人親切,就算你說很難聽的話,院主也不會生氣的。」

  你濾鏡真重。

  「那前任院主為何會傳位給你們院主?我聽溏姑說,院主幼時喜歡那個水煮糖心蛋,這麼說來,傳位之時,你們院主應該還是個小屁……小孩子。」

  小空哼哼兩聲表示不清楚,「這個我從來沒想過……也許院主——」

  「停!打住!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外乎院主天資聰穎,天降奇才——」

  小空扭開視線,嘟囔道:「你就是嫉妒院主。」

  「行行行,嫉妒嫉妒,嫉妒死了。」裴明硯應承著,他摸了一下左手手臂。

  興許,他猜出發生什麼事情了,只是還需要一點證據。

  .

  松武院。

  龐園冷著臉,「你不是梅大少。」

  水長恨沒太多的驚訝,從裴明硯說出入門必備那易容術時,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會露餡。

  「你為何懷疑我?」

  龐園冷哼一聲,「梅大少修為驚人,多次飛升,見識廣博,豈會一個小小的傀儡術都看不透。」


  「傀儡術?」

  龐園看著眼前的白痴,心知哪怕他不是梅大少也仍有利用之處,耐著性子回答:「慕容護法,就是你看見那小女孩,就是傀儡術,在場之人除了你,都看出來了。」

  水長恨明白過來,他倒沒表現出什麼無知的羞愧,只恍然道:「難怪小女孩的聲音與反應……原來是傀儡啊。」

  「呵。裴明硯一個廢人都看出來了,反倒是你,堂堂『梅家大少』,竟然連蛇才是本體都沒看出來,你說,這樣的你,如何讓人相信?」龐園直接上手,掐住水長恨的脖子,「現下吳老介入,你最好安分些,我能讓你當上副院主,也能隨時要你的狗命。」

  水長恨臉色憋的通紅,卻沒任何的慌亂,除了肢體不由自主地抽搐外,他表情管理得極好,好似專門練過一樣,「咳……你不會殺……我。」

  龐園憤憤一甩,將人擲在地上,「裴明硯之事你不用再插手,記著我們的約定。一旦你不遵守,我隨時會殺了你。」

  水長恨從地上爬起,一下一下慢而重地拍掉身上灰塵,他仍舊笑著,溫聲細語地回答:「是。」

  我不僅會做到,還必將你挫骨揚灰!

  龐園臉色稍緩:「小空得留著,薛青余還不能死。下面的話我只說一遍,你好好記著。」

  水長恨掛著笑,方才摔地上時許是牙齒磕破了皮,嘴角有血跡沁了出來,「好。」

  龐園滿意地點頭,「漁叔這老骨頭是薛青余的親信,要孤立院主,須從他下手……」

  另一邊。

  漁叔靜靜矗立在主峰涼亭中,白紗將亭內光景遮得嚴嚴實實,分毫不露。

  涼亭頂上,四把琴散發著淡金色光芒,它們交相輝映,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

  而亭中,本該四角皆有的琴少了一把,變成了三足鼎立的模樣。

  正中央琴桌上的琴閃爍著更為耀眼的光芒,補足了因缺失一把琴而造成的失衡。

  片刻後,琴桌上的琴大放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等能看清時,缺失的一角早已補上。

  琴桌上青玉般的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色蒼白的薛院主,他單手扶著額頭,拄在琴桌上。

  他容貌俊美,膚色如雪,不見分毫血色。

  他閉著眼,微微皺著眉,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漁叔伸手欲扶,對方腦袋輕輕一動,表示拒絕。

  漁叔只得收回手,並說:「院主,不行還是讓小空……」

  「住口……」興許是話說得太急,又或者這話讓他怒上心頭,他咳嗽不止,「小空一事,不必再提。」

  「……是。」漁叔不甘不願地應下,又匯報起事情來,「溏姑對龐園已有猜疑,院主……您……」什麼時候動手?

  薛青余聽出他的未盡之語,方才的一番咳嗽給他臉上添了血色,他說話間還有些喘,「當年是他救了我,我族契約,非簡單可以違背,書院千餘人性命盡付我身,我不能冒險。若無十成把握,決不可輕易動手。」

  「是。」

  似乎擔憂漁叔含糊其辭,薛青余直白地告知他:「龐園要做什麼,你只管順著他。」

  漁叔沒直接應是,只問:「那……那個彈琵琶的怎麼處理?」

  「隨他去。」薛青余冷著眉眼,「我這邊你不用擔憂,我一魂寄附在裴明硯身上,再無魂飛魄散之憂。哪怕他現在回來,也奈何不了我。」

  「院主……那裴明硯……」絕非好的選擇。

  漁叔想指出裴明硯諸多不足,可如今,對方卻是院主唯一的選擇,他一時又說不出口來。

  「哈。」薛青余看出漁叔的糾結,但他也沒細說的打算,只告知道:「你們還沒看透他。」

  漁叔見院主嘴角帶笑,似乎心情很好,他心中也有好奇,遂問道,「院主是說他還有隱藏?」

  「什麼樣的人能身陷險境毫不慌亂?」

  漁叔一想就明白過來,「死人、一無所知的人,或勝券在握的人。」

  「你明白就好。」薛青余又咳嗽起來,一口「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與上次不同的是,落在琴桌上的「血」,不再帶有紅色,似乎只是吐出水汽一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薛青餘喘了好一會,神情倦怠,他勉力維繫精神,囑咐道:「你派人……咳咳,去調查梅家大少的事情。」


  「梅家大少?」漁叔不解,「為何突然招惹梅家?」

  薛青余好似累極了,他聲音越來越弱,雙眼也漸漸閉上,齒縫間吐出最後幾個字:「他,應是梅山雪。」

  漁叔一怔,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頗有撥開雲霧之感,原先所有不解一時間通通明白過來。

  什麼人能在梅大少重傷不醒消息還沒傳出時就知曉此事,什麼人能輕而易舉避開清雲等人攻擊還偽裝出一副好似一切只是巧合的模樣。

  又為何小空突然間會血脈凝滯,這是什麼樣的醫術才能瞞過溏姑?

  ……

  他再低頭時,薛青余已然消失了。

  琴桌上,青玉般的琴再次平靜地躺在上邊,須臾,琴好似休息夠了,琴聲再次響起,一圈一圈的琴波蕩漾開,與周圍的八把琴共鳴。

  整個書院半空中,似被星辰大海籠罩,淡金色符文在半空中洋溢著,不時竄出一束,進入人居住的住所。

  .

  裴明硯躺在樹上怎麼也睡不著。

  這書院沒來幾天,住處倒是換了一次又一次,這地方他才剛住出點感情,這不,又要搬走了。

  按小空所說,這次他要住的地方,是那種隱世高人才能居住的——懸崖上跳下去,重傷必然不死,因為有個高台,也就相當於,懸崖跟樓梯似的,在下邊還有一層。

  一般住這地方的,不是瘋子就是被成了瘋子。

  他愁啊!

  這麻煩韭菜似的,割完一茬再來一茬,指不定他直接和女主鬥智鬥勇都沒來得這麼辛苦勞累。

  他一摸手臂上的琴紋。

  經過水長恨這麼一鬧,他隱約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書院院主,在向他求救。

  他向小空詢問過,為何這水長恨突然成了副院主。

  小空這樣回答的:「因為龐管事推薦的啊。」

  龐管事推薦就成?這龐管事是股東大會啊,直接就整個空降進來?

  「龐園身份很特殊?」

  小空白眼翻得快頂到額頭了,「說起這事我就覺得奇怪。在你之前,書院裡最招人討厭的就是他了。」

  「嗯?怎麼說?」

  小空滿臉嫌棄,「我就覺得他怪怪的。雖然我也總覺得你怪怪的,可是……這不太一樣,你的怪是因為長得醜,但我能感覺到,你也是好人。」

  你這好人卡發得可真隨意。

  「嗯,好人。」他含糊應著。

  小空朝他吐了下舌頭,「我這是誇獎你!你的好人和院主一樣,你們身上沒有血腥味,你院子裡的雞鴨鵝才願意親近你。所以你雖是騙子,我才沒那麼討厭你。可龐管事不一樣,他身上瀰漫著很重的血腥味……嗯」小空抓耳撓腮,表述不出來,「溏姑、漁叔、慕容姑姑,書院裡的每個人都有血腥味,可是我不覺得他們奇怪,但是龐管事……」

  裴明硯拍拍他的肩,打斷他的抓耳撓腮:「你不用費盡心思解釋了,我聽明白了。一句話,龐管事不正常,要小心他。」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小空又糾結地看著他,「還有吳爺爺……他,我也覺得他很奇怪,嗯,我會時常來看你的。」

  裴明硯聽完這話差點感動得涕泗橫流。

  聽小空那描述,小空對他那可真是真愛了,為了搬救兵,都直接跳崖去了。

  根據小空這說法,大約能推測出些許苗頭了。

  薛院主之所以求救,正是因為他被要挾了,而要挾他的人,正是龐管事。

  可這龐管事,應該不是正主,他只是個監視者,或者是命令傳達者。

  難怪方清那事一出,這薛青余就把龐園派出去了。這之後,才有他突然昏睡過去,夢見「密室逃脫」一事。

  因為監視他的眼睛不見了。

  想著想著,裴明硯又昏睡過去。

  天空中淡金色符文好似接到某種訊息,流水般淌下來,將裴明硯團團裹住,卻好像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所阻攔,只能圍著他,再也近不了身。

  手臂上的水琴紋突然被叫醒,漩渦似的,將符文一一卷了進去。

  夢境中。

  裴明硯又再次躺在地上。耳邊風聲依舊,只是再沒了水滴的聲音。


  難不成,那水滴……正是薛青余體內殘餘的小空的鮮血?而依託他符咒穩固魂體的院主,雖免不了疼痛,卻可不再飲用小空鮮血,是以,一直漏的血液,現在沒了?

  突然,好似螢火蟲的微光漫入,帶著些許綠意的淡金色光芒籠罩整個空間。

  藉助這星點的光芒,躺在地上的裴明硯側過頭,看清周圍的模樣,與他設想山洞不同,這是一片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的不知該說是平地還是密閉空間的地方。

  「我知道是你,薛院主。」裴明硯說。

  「螢火蟲」們頓了一下,如流星海短暫停留,很快,「螢火蟲」們越飛越高,如煙塵蒸發般,消失不見了。

  裴明硯也隨之醒來,只是,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

  他腦袋突然重了不少,若是上輩子,他肯定只疑心自己睡覺時感冒了。

  可現在這幅軀體,感冒?

  他不再放任水琴紋不管,往上邊畫了個符咒。又將玉佩收進隨身戒指中。

  .

  第二天一大早,熟悉的劇情再次發生!

  小空又一次心急火燎地衝進小院中,「算命的!算命的!你快出來!出大事了!」

  有上次的經驗,這次裴明硯沒敢怠慢,他從樹上跳下,問:「又怎麼了?」

  小空氣喘吁吁,抬手指著他,半天才憋出句,「你是不是霉運附身啊!」

  「胡說八道,我這運氣好著呢。」

  小空一把捂住臉,「那完了,溏姑說,一個人越缺什麼,越強調自己有什麼,你一定是霉運附體了!」

  「咳咳。」被拆穿的裴明硯咳嗽兩聲以作掩飾,「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吳老的書屋被燒了?你們院主突然昏迷不醒?還是你們副院主身受重傷說是我動的手?」

  小空神色複雜:「……你怎麼知道?」

  「???」裴明硯翻了個白眼,這麼說來,這吳老嫌棄他,院主還想繼續搞事,這副院主估計被龐園揍的。

  「我,算命的,剛掐指一算,算出來的。」

  小空「噢」一聲,「果然是騙子。副院主確實病了。不過我叫你不是因為這個……是……」

  裴明硯見小空神色越來越複雜,整得跟便秘似的,忙問:「是什麼?」

  小空豁出去了,猛地閉上眼,打機.槍一樣,不帶停頓的放出一長串:「偷靈草的齊叔的同夥被抓回來了她什麼都承認就是不肯說靈草位置非得讓你去見她她才說。」

  「哈?」女主?

  裴明硯越來越懵逼了,這劇情咋和墨水潑梅似的,想怎麼吹怎麼吹。

  他神色鬱結:「方清?」

  小空鄭重地點頭,「她確實叫方清,她還說……你是她逃婚的未婚夫。」

  「…………」

  裴明硯往樹上一靠,望著天,生無可戀地說:「我現在確實相信我霉運附體了,你們院主不是全能嗎?你幫我問問他,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這霉運驅了。」

  小空大人似的,伸手一拍他的肩,「但是你別怕,這次你不用跑了,溏姑和漁叔都信你,藥管事也幫你說話,只有龐管事,他硬說方清既然叫得出你名字,那一定是認識你,反正他說了很多很多。總而言之,你還是去看看吧。」

  「叫我的名字?」

  小空一臉理所當然,「都是你認識的人了,叫你名字很奇怪嗎?」

  裴明硯怔了一下,恍然想起當時方清的眼神,以及她毅然決然割斷那本可以救她一命的陣法。

  「是有點奇怪。梅家之人,一旦入了梅家,都需更名換姓,所以,我叫裴明硯這事,沒什麼人知道了。」

  「管它呢。這次大家都信你,你就去見她一面。之後她把靈草位置說出來,院主就有救了!」

  裴明硯看著單純的小空,一時不知是該哭該笑還是該羨慕。

  「行!那走吧,速度快點,我們還能趕回來吃個午飯。」

  「走走走!」小空興高采烈,好像這一去,他那寶貝院主就能好了一樣。

  .

  他們去的地方,仍是主峰。

  主峰高台好像一夕荒廢般,消失不見了,主峰之上,只余那巨大的湖泊與小巧的亭子。


  湖泊中鋪了幾座假山,看樣子下次他再來,指不定亭子就跑湖中央去了。

  亭子裡仍舊什麼也看不清,兩尊一黑一白的守護神矗立在那守著。

  漁叔這個院主代表立在那半跪的女子身旁,松武院的兩弟子一左一右擎著女子的肩膀,以防她有突然的動作。

  裴明硯遠遠就認出了人,她那駁雜而強大的氣運,簡直獨一無二——正是女主方清。

  他低頭對小空交代一句。

  小空滿臉茫然,卻仍然點點頭。

  方清似乎後腦勺長了眼睛,他這邊才上主峰,她那邊就掙紮起來。

  龐園給兩手下示意,兩人於是鬆開手。

  方清起身,站在原地,活動著肩膀,等著慢慢走近的兩人。

  裴明硯在她三米處站穩。

  之所以會說穩,是因為,小空此時好像怕他摔了似的,拽著他的胳膊,將他牢牢控制在這個點,再不讓他往前半步。

  方清看他舉動,好像看見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噗嗤笑了,再沒上次見面時的冷艷,她徐徐說:「裴明硯是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本章完)

  作者說:更新啦~如果沒意外,下章就入V啦,萬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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