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94, Romário;2002, Fenmeno;Primeiro tetracampeo;nico penta é o Brasilzo! Oh, Brasil, olê, olê, olê!!!」
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巴西隊的大巴里, 被連續的好消息轟上最高興奮點的巴蒂拉著內馬爾和帕奎塔一起又唱又跳。
三人分別拿著鈴鼓、手鼓、還有更大一點能背在身上的鼓,就著那首著名的《brasil ole ole》從更衣室搖到淋浴間,又從淋浴間搖到停車場。
據媒體報導, 當天晚上的巴西隊長仿佛變成了有求必應的大好人, 在經過走廊上的混合採訪區以及大巴車旁的球迷記者區時,他拍著手鼓親吻了路邊幾乎所有人,還允許一些瘋狂的粉絲在他身上留下口紅印。
小道消息,內馬爾對自家隊長的張揚有些不滿,不僅拉著他拒絕了不少粉絲的過分要求(比如把口紅印在巴蒂肋骨上或者更私密的位置), 還找跟隊助理要來了濕巾趁著上車的功夫把巴蒂臉上的印子都擦掉了。
隨後有球迷拍到,在他們都上了大巴車之後,新一輪的慶祝還沒開始前, 內馬爾收走了巴蒂手裡全部的小紙條, 每一個上面都有剛剛那些球迷或者記者或者狗仔的聯繫方式。
照片上還顯示, 巴蒂對此並不介意,甚至後來還從內馬爾口袋裡把那些紙條拿出來撒花那樣從車頭撒到車尾。
一時間無論是球隊還是論壇里都充斥著快樂的氣息。
「看著他們鬧騰,真好啊。」大巴車後排座位上, 蒂亞戈-席爾瓦正拿著手機和遠在地球那頭的馬塞洛視頻通話。
這時候慶祝已經進行到了跳舞環節, 音響里的伴奏不再是《brasil ole ole》而是各種流行音樂。
「嘿, 快瞧瞧這個!」D席把攝像頭對準了那邊快爬到車頂上的巴蒂,「感覺像回到了18年。」
「哈哈!這話可不能亂說!」屏幕上的馬塞洛晃了晃他的蓬蓬頭,「別興奮過頭了,你們還有最後一場沒比完呢。」
「只要不再出什麼奇怪的事影響他們。」D席笑了笑說,「明天法國踢摩洛哥,感覺還是法國贏的可能大點,說實話,我真不想再碰見他們。」
「沒問題的,我相信你們!里約那邊結束了,不會再有糟心事纏著你們!」馬塞洛拿起手機做歡呼狀,「法國就更不是問題了,我們輸給過他們一次,就絕對不會再輸第二次!沖!brasil ole ole ole!」
……
很快,大巴車抵達了酒店。
就在車停下來的那刻,巴蒂飛一樣沖了下去,「Zizu!等一等!!」
趕在前一輛車上的教練們走進大堂前,他跑去攔住了他的主教練。
齊達內停下轉身看向巴蒂,順便幫他把皺巴巴的領口和卷上去的衣擺整理好,最後沒忍住,又伸手把巴蒂亂翹的藍色發尾梳理的服帖些。
昨晚這一切後,他終於滿意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齊達內問。
「我只想問——」巴蒂換上他最純良的表情,努力壓住閃爍的眼神,「我們贏了阿根廷,進了決賽,里約那邊也沒事了,很值得慶祝,不是嗎?」
齊達內假裝沒聽懂:「你的意思是?」
「就是,我可不可以,呃,辦個小型派對?」巴蒂祈求的看向主教練,「我發誓會是個很小型的,只有很少的酒精和披薩,在這穆||斯||林國家待久了大家都快瘋了,我保證不超過凌晨2點結束,再請些球迷和嘴巴嚴的記者,沒有其他人。」
哦?
齊達內抖了抖眉毛,沒說話。
「啊,呃——」看主教練的意思不對,巴蒂飛快妥協,「不要酒精和披薩了,這樣可以嗎?」
齊達內還是沒說話。
巴蒂十指交叉,眼睛裡的高光範圍似乎又擴大了一點:「那時間再提前到1點,1點我們就回房間睡覺,完全不影響明天的恢復!」
齊達內巍然不動。
啊,還是不行?
怎麼這樣。
這時候球員們漸漸圍了過來,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巴蒂咬咬牙:「好,不請外人,就是內部的小型聚會,12點前就結束,這樣總可以了吧Zizu?」
齊達內看了眼不遠處的球員們,又看了眼面前兩個大眼睛祈求的看著他的隊長,突然笑了。
「可以喝酒,但不能喝醉,披薩不可以,烤肉可以,球迷只能來不超過3人,記者和狗仔不行,應召女郎也不行。」他說,「12點半前結束,1點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還在群里聊天。」
巴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小瘋子一樣撲過去在齊達內的光頭上狠狠親了一口:「沒問題沒問題!謝謝你齊祖!你最好了!我們一定照辦!」
說完,他很快跳下來,朝著隊友們那邊揮著手跑過去了。十幾秒後,聚在一起的小黃人們發出了驚天的歡呼聲。
「Zizu,這——」
「讓他們換換心情也好。」齊達內揮手打斷了助教的質疑,「找幾個人盯著點,別玩太過,尤其是巴蒂,別讓他空腹喝酒,也別讓他吃太多布丁和果凍,長時間緊張突然放鬆下來稍微不對就容易生病。」
助教猶豫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頭。
「知道了。」
……
事實證明是助教多慮了,巴蒂雖然愛玩但他知道分寸,派對辦的完美符合要求,大家聽聽歌跳跳舞,零點一過就很快結束了,並且現場收拾的很乾淨(當然不是巴蒂自己搞的),第二天早上的恢復性理療沒人因為派對遲到。
下午,在短暫的進行了常規傳球訓練後,巴西隊的球員們決定到泳池去玩了水球消磨時間,吃過晚飯,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陸續去到休息室占位置準備見證誰才是他們最終的決賽對手。
內馬爾先回房間換了衣服,又給媽媽和妹妹打了電話,快到8點半的時候他才來到了休息室。
屋裡冷氣開的非常低,體感只有20度左右。理查利森已經找好了位置,但不巧的是,就在他來的幾分鐘前,巴蒂剛走。
「你正好錯過了。」馬爾基尼奧斯坐在撞球桌上說,「他教父給他打了視頻電話,好像有什麼事要說。」
「他現在要麼在餐廳,要麼就在去餐廳的路上。如果你要去找他,記得從左邊走,那兒有條近路。」卡塞米羅接過話說,「找到巴蒂以後快點回來,比賽就要開始了。」
內馬爾點點頭,囑咐理查利森再多拿條毛毯和幾個抱枕準備好後,轉身又出了休息室。
卡塞米羅說的沒錯,巴蒂的確是在餐廳,只不過當內馬爾找到他時,他和教父的通話已經結束了,正趴在桌面上玩著手指頭髮呆。
「嘿。」內馬爾走過去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電話結束了,怎麼不回去?想什麼呢?」
聽見動靜,巴蒂煽動睫毛抬眼看過去,發現是內馬爾後他才用手臂撐著支起上身,露出個明媚的笑來。
「想什麼呢,怎麼不回去?」內馬爾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巴蒂吹了下額前的碎發,「只是稍微回顧下前半生的經歷。」
哇-哦。
內馬爾用口型表達自己的驚訝。
「你教父跟你說什麼了?」他繼續問。
巴蒂有點猶豫,不過考慮了一會兒後,他還是決定把這事(一部分)告訴內馬爾。
「都都跟我說的是關於內鬼的事。」他從手機上調出張照片推給內馬爾,「他就是這次內亂事件的導火線。」
內馬爾看過去,照片上的男人沒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30歲左右,不高,臉上的肉快把眼睛擠沒了,鼻子下面還續了兩撇鬍子。
「這是——」
「內爾森-卡斯楚,綽號瘸子,負責集團里的武裝和軍火生意,理查利森之前就住在他負責的區域那邊。」巴蒂語氣很輕鬆,以至於內馬爾沒發現什麼了不得的內容。
直到3秒後。
「以及,他就是我痛恨小丑的原因。」巴蒂說。
在那瞬間,內馬爾感覺有股難受勁順著脊椎一路攀升到頭頂,同時他回憶起了幾年前的那個萬聖夜,也就是巴蒂和那比利時人吵架最凶的那會兒。
德布勞內關燈扮小丑嚇到巴蒂恐慌發作,那場面內馬爾發誓,就算再過幾年他也不會忘記。
當時很多人好奇那是為什麼。
巴蒂為什麼會害怕小丑,而且還是,平常人決定並不嚇人的小丑,但不管他們怎麼問,巴蒂始終都沒說。
而現在。
現在巴蒂告訴他這一切都跟照片上的男人有關。
內馬爾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他很高興巴蒂終於要對他敞開心扉了,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巴蒂,不想讓他再經歷一遍當時的痛苦。
「哈,真應該讓你看看你的臉。」
巴蒂的嘲笑聲把內馬爾拉回現實,他抬眼看過去,巴蒂單手撐著臉,最佳掛著笑,歪頭半眯著眼懶洋洋看他。
「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大不了。」巴蒂說。
「可是,」內馬爾停頓了下,「可是你現在還害怕小丑。」
「這個確實是,但問題不大。」巴蒂擺擺手,打了個哈欠,「我還記得那傢伙總是借驗貨的名義騙我過去,然後把倉庫的等全都關掉,戴著他那噁心的小丑面具就……所以我的反應是刻在身體上的,控制不了。」
「他傷害你了嗎?」內馬爾緊張的問,「為什麼你教父和尋血獵犬沒對他做什麼?」
「我當時沒告訴任何人。」巴蒂吹了下嘴唇說,「就像我說的,那傢伙是負責軍|火的,和很多地方的政||府都有聯繫,如果我把這事告訴獵犬,他肯定不讓他活,而要是他死了,事情會很難看。」
「所以你就犧牲自己?」
「呃,那有點複雜。」巴蒂點點嘴角,「總之,現在我教父他們都知道了,剛才的電話就是問我打算怎麼處理瘸子的屍體。」
「那你——」
「當然是丟到下水道去餵老鼠。」巴蒂嫌棄的說,「你好像挺有興趣,我可以把它當個故事來講,不過得從集團的權利分布說起,挺碎的,你想聽嗎?」
啊,故事,好熟悉的畫面。
內馬爾想到他們剛認識那會兒巴蒂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就在那個老舊的自動販賣機旁,他問他要不要聽故事,他一下就被吸引了。
巴蒂碰了碰他指尖:「怎麼樣,想聽嗎?」
「留著吧。」內馬爾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放到唇邊輕吻,「等我們贏了金杯,到時候你再告訴我。」
「——你別立旗子。」巴蒂抽回手,調|情樣白了他一眼,「說打完這仗就回家結婚的通常都死再戰場上了,你要說等我們拿了金杯再……」
「那就換一個。」內馬爾打斷他,「要是我們輸了,我們就還像上次那樣,到維加斯瘋玩。等我們喝得爛醉,就去教堂登記結婚,在說到誓言的時候你把這故事講給我。」
巴蒂被內馬爾這沒什麼邏輯的新旗子驚到了,他眨了眨眼睛,足足看了內馬爾半分鐘,半分鐘後,巴蒂笑了。
「好啊。」他說,「就這麼說定了。」
……
時間卡的剛剛好,他們過去休息室的時候,比賽正好開始。
理查利森準備的很周到,毯子,抱枕,飲料,還有玉米片和蘸醬,但不等巴蒂在沙發上坐好誇他幾句,就看見屏幕上法國隊進球了。
外圍20碼的地方,奧古斯都一腳世界波轟開了摩洛哥的球門。
「Ohhh!」拉菲尼亞吹了聲口哨,「看來非洲黑馬的運氣用光了,這才不到5分鐘,1-0,難不成又是場慘案?」
半決賽,慘案,很難不讓人想到些不好的東西。
一時間巴薩前鋒遭到了來自多方面的制裁。
巴蒂沒跟他們一起鬧,他就坐在那兒,手裡拿著玉米片看屏幕上像個鋼琴家那樣用絲帶綁了個辮子的紅髮青年帶著他輕佻的笑越來越近。
「等著我。」說完奧古斯都捧起鏡頭親吻屏幕,「很快——」
他話沒說完,但所有觀眾都明白他在做什麼。
預感強烈到讓人忽視不了。
幾秒後巴蒂移開視線,把玉米片蘸上牛油果醬料丟進嘴裡,咔嚓的聲音仿佛在咬碎什麼人的骨頭。
你最好贏,他想。
要是同一屆世界盃里復仇兩支球隊,那可真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
事實證明,法國隊沒有辜負巴蒂的期望。
90分鐘比賽結束,吉魯,格里茲曼,奧古斯都進球,摩洛哥0-3不敵法國被淘汰出局。
結果一出,立刻引爆全球社交媒體。
2018年世界盃決賽重演。
巴西將戰法國。
(本章完)
作者說:我又肥來啦
那首歌《brasil ole ole》的歌詞:
, em cinco-oito, foi Pelé(1958年的貝利)
Em meia-dois, foi o Mané(1962年的馬內-加林查)
Em sete-zero, o esquadro(1970年的戰艦)
Primeiro a ser tricampeo(第一次三捧獎盃的國家)
Oh, 94, Romário(1994年的羅馬里奧)
2002, Fenmeno(2002年的羅納爾多)
Primeiro tetracampeo(四次捧杯的國度)
nico penta é o Brasilzo!(世界上唯一的五星巴西)
Oh, Brasil, olê, olê, olê!(哦哦哦巴西!)
Brasil, olê, olê, olê!
這歌泥巴人們真的是走到哪兒唱到哪兒,聽多了好洗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