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元冬更了衣帶著夏芒去見客, 一進門就聽見雲興慶這麼一句話。
「冬娘,可了不得了,你小叔子現在跟烏家那小子學壞了!」
喬元冬淡淡看了局促不安的項修安一眼, 道:「安哥兒做了什麼,竟叫你親自來找我告狀?」
花廳里除了夏芒一個丫鬟以外,也沒有旁的人,雲興慶便也懶得裝那端方君子之態了。
他端起茶盞來大大喝了一口,開始繪聲繪色講起項修安三人今兒幹的好事。
坐在旁邊的項修安幽怨地看了雲興慶一眼又一眼, 心裡深覺這位學兄真是多嘴,好沒有同門情誼!
夏芒站在喬元冬身旁聽著事情始末。
知道項修安帶著劉五娘溜進國子監這事後,她還不覺得怎樣, 不想腦子裡的項修凱先鬧開了。
『混帳小子, 竟敢做出這等孟浪之事!』
夏芒對此表達了不同的意見:『還好吧,不就是帶著小夥伴去學校里看書麼?』
又不是花天酒地去了,多好一孩子!
項修凱卻怎麼也氣不過,『不行,一會兒你替我去訓他一頓!』
夏芒:『可以是可以, 不過得.』
『加錢!一會兒給你積分!』
緊接著,夏芒就收到了系統發布的任務,要求代替項修凱去訓斥項修安一頓。
她爽快地接了任務。
喬元冬聽完了雲興慶的話, 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於今日項修安的逾矩行為, 她同樣不是很贊同, 但到底當著雲興慶這個外人的面,不好立刻罰他什麼。
她看向埋著腦袋的項修安,語氣平靜道:「你先回書房看書去吧, 國子監快要開學了, 好好溫書, 莫要挨先生的訓。」
項修安見喬元冬沒有生氣,忍不住鬆了口氣,立刻起身告辭離開了。
雲興慶見喬元冬輕輕放過了項修安,皺著眉頭道:「冬娘,你這樣可是太縱著他了,若慣壞了性子可怎使得?」
這話一出,夏芒就聽項修凱不淡定的話又響起來了。
『那是我弟弟又不是你弟弟,你跟個長輩似的指指點點合適嗎?!』
『宿主趕緊干涉!他這就是典型的可疑行徑!可惡啊!』
夏芒被項修凱吵得腦袋嗡嗡的,她真害怕這傢伙從自己腦子裡爬出來去揍雲興慶!
結果夏芒還沒開口干涉呢,就聽喬元冬說道:「此乃國公府家事,雲公子慎言,還有,雲公子合該稱我為國公夫人。」
她語氣淡淡的,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清晰劃開來。
雲興慶一下子啞然,他頓了一晌才笑道:「確是在下唐突了,只是關心之言,夫人莫要往心裡去。」
說著,雲興慶眉眼低垂,唇角無奈揚起,頗有種苦澀委屈的意味。
夏芒就聽見項修凱又在腦子裡鬧開了:『你看看,你看看,他這個狐媚樣子做給誰看?』
夏芒:『.還好吧,我瞧著人云公子挺心善一個人啊。』
專門上門來告訴家裡孩子走歪路了,多麼熱心腸的公子哥啊!
項修凱:『???』
喬元冬這時說話了:「多謝雲公子提醒,我聽說令尊為公子訂了城陽伯家的長房嫡女,等到公子大婚之日,國公府會一定送上賀禮。」
雲興慶聞言一窒,緊接著神色很是不自然起來。
定下城陽伯家的女兒,是雲太傅押著雲興慶去的,為的就是絕了他對喬元冬的這份心思。
喬元冬此時將這件事提出來,也不過是在提醒雲興慶,今日登門實屬有些不妥了。
他如何不知道不妥?
只是這世上最難控制的大抵就是人心了,當年喬元冬嫁給項修凱時,他沒能死心,項修凱戰死後,他更不死心。
雲太傅押著他去城陽伯府提親,當兩家親事說定後,他便是再不死心,也要死心了。
如今不過是借著項修安的由頭,光明正大地見喬元冬最後一面,說一些往後再不敢說的話罷了。
他無意識地捏了捏袍角,看向喬元冬慨嘆一聲:「我既知唐突,你也且容我再唐突一回。」
說到這裡,雲興慶抬頭看了一眼夏芒,示意她暫且先退下,容自己跟她家主子私聊幾句。
然而夏芒正在腦子裡安撫憤怒到快要變異的項修凱,哪裡接收得到雲興慶的信號。
於是雲興慶不得不明示:「還請這位姑娘先迴避一下。」
夏芒這會兒正被項修凱糾纏得煩不勝煩,對雲興慶自然也沒個好臉色。
「那不行,我得時刻跟著我家夫人。」
聽喬元冬的話,這傢伙是已經訂了親了,可眼下還上門來跟喬元冬言語曖昧,屬實有些下頭了!
夏芒決定收回先前對雲興慶的好印象。
面對夏芒的不配合,雲興慶眼角微抽:「我只是跟你家夫人講幾句話就好。」
夏芒更沒好氣了,什麼話當著我這個小丫鬟不能說?是不是想帶壞我們夫人?
這種行為不用系統提醒,夏芒就覺得很可疑,很違規!
要是她真迴避了,只怕到時候任務獎勵拿不到,反過來項修凱還能倒扣她積分!
想想夏芒就覺得不可原諒!
她頂著雲興慶的目光,毫不客氣道:「公子既然坦蕩蕩,什麼話不可當著旁人的面講?」
雲興慶:「.」
喬元冬見雲興慶吃癟,差點沒忍住笑,她握著手絹捂了捂嘴角。
這小丫頭真是伶俐到人心坎里去了。
雲興慶要說什麼話,喬元冬心裡大概有些數,只是以二人如今的境地,有些話說了比不說來得好。
她正琢磨著該怎麼將人堵回去呢,結果夏芒就出手了。
放下手絹後,喬元冬這才道:「該說的我也早已經說完了,雲公子好自為之。」
說著喬元冬便端起茶喝了一口。
雲興慶看明白了她不欲與自己多言的意思,從心底里嘆了口氣後,終究咽下了那一絲不甘心。
「如此便別過了。」
喬元冬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對著門外的小丫頭吩咐道:「送客。」
夏芒眼見著雲興慶走沒影了,這才轉頭給喬元冬打預防針。
「他明明有未婚妻了,幹什麼還來招惹夫人呢?瞧著端方君子的模樣,卻沒想到是個渣男!」
雖然夏芒很贊同喬元冬綻放人生第二春,但是她可不希望喬元冬遇見爛桃花。
雲興慶這種行為就屬於純純的不負責任,既辜負了未婚妻,又坑了喬元冬。
要不得要不得!!
喬元冬雖然不知道夏芒口裡這個渣男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她明白夏芒對雲興慶的不喜。
只聽夏芒還在絮叨:「這世上沒一個好男人,夫人還是要擦亮眼睛才行巴拉巴拉」
夏芒說這多話一方面是為了給喬元冬提醒,另一方面是在說給項修凱聽。
因為直到現在系統都沒有發放任務獎勵,看來在對她完成任務的程度上很是存疑。
為了防止系統判定任務失敗,夏芒決定辣手斬斷喬元冬與雲興慶之間那點微弱的可能。
在喬元冬看來,夏芒對雲興慶表現出的不喜,雖然很奇怪,但或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解釋。
這丫頭,約摸是在吃醋?
心裡忽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惹得喬元冬忍不住微微挑眉。
耳邊仍時不時傳來夏芒對雲興慶的無死角批判,喬元冬卻並不覺得那聲音聒噪。
她端起手邊的茶淺淺抿了一口,茶味清淺,入口回甘.
夏芒說的口乾舌燥,終於把項修安這傢伙哄高興了,系統那美妙的叮咚聲總算響了起來。
任務判定成功,積分到帳!
夏芒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積分界面,確認漲了兩千後,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退出積分界面,夏芒這才注意到喬元冬審讀的視線。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臉蛋,問道:「怎,怎麼了嗎?」
喬元冬沉靜的目光掃視著夏芒,她的雙眸好似燒制精良的黑色琉璃石,泛著清澈又惑人的光華。
半晌,她才意有所指道:「你似乎並不喜歡雲公子?」
夏芒聞言心裡就是一個咯噔,是不是她說雲興慶壞話惹得喬元冬不高興?
話說這兩人畢竟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這麼一琢磨,夏芒立刻自我反省道:「我錯了夫人,以後我再不說雲公子的不是了!」
看著站在眼前垂頭喪氣認錯的夏芒,喬元冬眼含笑意,「好了,我以後再不見雲公子就是了。」
「啊?」夏芒茫然地抬頭看向喬元冬,疑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前後兩句話邏輯對不上啊!
喬元冬卻沒了再說一遍的意思,她看著夏芒那略帶肉感的兩腮,到底忍住了上手去捏一捏的衝動。
「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平日裡多吃點飯知道嗎?」
「哦。」這話更是讓夏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於是對於老闆忽然的關心,她只能茫然點頭,然後快樂地奔去廚房,貫徹老闆的指示去了.
肚皮吃得溜圓的夏芒記起來自己還有一個任務沒做,她出了廚房一扭身就找項修安的麻煩去了。
這波叫做故技重施!
項修安一個人在書房裡看書,夏芒假裝項修凱上身,照著項修凱給的台詞,將小項同學訓了個狗血淋頭。
項修安抹著眼淚,嘴卻快咧到耳根了。
又見到大哥了真好!
可是大哥好兇!
半個時辰後,夏芒美滋滋離開了書房。
輕輕鬆鬆又進帳兩千積分,她這輩子沒掙過這麼富裕的外快!
一直到晚上,夏芒上揚的嘴角都沒下來過。
喬元冬卸了釵環坐在狀態前讓禾蘭梳頭,她從鏡中看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夏芒。
看來這丫頭今兒心情不錯?
喬元冬抿著唇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忽然小院門口傳來下人焦急的談話聲,喬元冬直覺不好。
果然,榮珠急匆匆進來,看見喬元冬直接就道:「稟夫人,太夫人出事了!」
榮珠說這話的時候,喬元冬一張臉霎時間慘白。
在國公府有一個奇怪的忌諱,例如「糟糕」「不好」「出事」之類不吉利的詞,能不說就儘量不說。
榮珠既然這樣說,那就證明太夫人不光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喬元冬開口詢問,聲音卻是一片澀啞難言。
榮珠吸了口氣儘量壓下慌亂情緒,這才道:「是主院那邊遣來的丫鬟說,太夫人晚間如廁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頭似乎是磕到了,到現在人都沒有清醒。」
夏芒還在懵然地聽榮珠說話,腦海中的系統已經率先反應了。
項修凱帶著焦急與慌張的聲音響起:『快,宿主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這種時候,夏芒也沒有心思去敲詐積分什麼的了,還安慰道:『你別慌,我去瞧瞧。』
她進府的時候就是在太夫人屋裡討生活的,對於太夫人的印象很是不錯。
夏芒看著榮珠那慌亂的神情,在心裡不住祈禱那個慈祥的老太太能平安無事。
喬元冬撐著妝檯勉力站起來,行動間不慎撞到了繡凳,凳子倒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夏芒生怕喬元冬倒在地上,趕忙走上去攙住了她。
直到扶住喬元冬的手臂時,夏芒才發現她在發抖,甚至於連手掌都因為出汗而逐漸失溫。
夏芒忍不住安慰道:「夫人別擔心,太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喬元冬被夏芒緊緊扶住,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力度與溫暖,她的理智開始逐漸回籠。
喬元冬定了定神,似是在回應夏芒,又似是在寬慰自己,「你說的對,祖母她一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榮珠知道喬元冬是一定要去主院看看的,她拿過喬元冬的外袍問道:「夫人可要重新梳頭?」
喬元冬搖了搖頭,直接拿了榮珠手裡的外袍胡亂穿在身上,彼時夏芒已經拿來了燈籠。
「走吧。」喬元冬也不囉嗦,讓禾蘭禾環留著看屋子,自己帶了兩個丫鬟往主院奔去了。
此時已然是戌時二刻,天色全然黑下來,許多百姓都早早入睡了。
國公府卻是燈火通明,後院主屋裡人來人往,偶有壓得極低的談話聲四處響起,混雜著匆忙的腳步聲。
今夜註定無眠。
早有小廝奔出了府門,去請府里慣用的保善堂王大夫來看診。
等到喬元冬趕到主屋的時候,王大夫也一併來了,她便直接等在外間。
外間除了喬元冬和夏芒榮珠三人,太夫人院裡的幾個大丫鬟都在,只是連碧和尚晴跪在地上,其餘人在裡間伺候。
喬元冬坐在桌邊看著連碧和尚晴,兩人跪得脊背筆直,面上神情悽惶淚流不止,整個人都在止不住地打顫。
今夜伺候太夫人如寢的正是連碧和尚晴。
趁著大夫在裡面診治的功夫,喬元冬肅著臉審問地上的兩人:「到底怎麼一回事?」
兩個齊齊一抖,連碧更是哭得稀里嘩啦:「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夫人走得好好的,忽然就倒下去了,奴婢不是故意摔了太夫人的。」
尚晴也好不到哪裡去,她面色一片慘白,努力咬著唇不叫自己哭出聲音來。
喬元冬蹙了蹙眉,轉而問道:「祖母現在還沒有醒,是不是磕到哪裡了?」
連碧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只一個勁兒搖著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面對喬元冬的問話,尚晴啞著嗓子回道:「太夫人倒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淨手的架子上了。」
喬元冬蹙起的眉毛從一開始就沒有舒展開過,她看向裡間,恰好幸珠出來換熱水。
「怎麼樣了?」喬元冬問道。
幸珠草草跟喬元冬行了個禮,連忙道:「大夫還在給太夫人扎針,具體怎樣還未說。」
喬元冬聞言立刻道:「這樣不行,還是請個太醫來看吧。」
說著喬元冬就要吩咐榮珠帶著國公府的門貼去請太醫,幸珠及時止住了。
「吉桐已經安排人去請了,只是這時候宮裡當值的太醫一時半會兒請不來,趕巧張太醫在家,這會兒去請人的車估計都到張太醫府上了。」
在宮裡當值的太醫,需要得到陛下或皇后的首肯才得出宮看診,這時候可來不及磨蹭了。
而不當差的太醫一出宮便會被各家官員們請過去看診,因此一般很難碰到剛好得空在家的太醫。
如此倒不如先請了醫堂大夫來穩住情況,再慢慢尋摸太醫。
喬元冬一聽已經請到了張太醫,心裡悄然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她信不過用慣的王大夫,只因此時太夫人情況不明,多些大夫看診總歸讓人安心些。
就這麼會兒功夫,吉桐送著王大夫出來了,見了喬元冬二人立刻行禮。
喬元冬點點頭算了回禮,她審度著王大夫的神色,打聽著太夫人的病情。
「還望王大夫如實相告,太夫人到底如何了?」
喬元冬說這話的時候,滿屋子的人都齊齊看向王大夫。
王大夫拈著下巴上的長長鬍鬚面色凝重地道:「龐老太夫人這是卒中了,老夫查驗了一下,太夫人的腦子裡面恐怕還有血塊。」
保善堂的王大夫是京城名氣很顯的民間大夫,家中也是出過太醫的。
這診斷從王大夫口中說出來,眾人已經信了七八分。
「老夫方才為太夫人施了針,再開一劑方子,先看看情況再說吧。」王大夫言及此輕嘆一聲:「太夫人這可不是第一次卒中了吧?」
聽王大夫語氣只怕是情況不好,喬元冬面色同樣沉凝如水。
她道:「去年便有過一回,還是請的王大夫上門來看的。」
經喬元冬這麼一提醒,王大夫想起來了,他忍不住再嘆一聲:「這一次只怕兇險,還望夫人多做打算。」
說話的功夫,張太醫總算被請到了,王大夫見來了太醫,便不打算立刻就走,他還想跟宮中的御醫辯證一番。
張太醫提了藥箱子急匆匆趕來,聽帶路的下人說太夫人情況兇險,連茶水都顧不上喝一口,便去看診了。
王大夫本來都收了診金了,見了張太醫,一扭身也跟著進了內室。
這時收到消息的項修安也趕了過來,他想必是還在挑燈夜讀,身上的衣衫仍是白日穿的那一套。
跨進門的時候,項修安險些被門檻絆倒,幸珠反應很快地扶了他一把。
項修安顧不得行禮,他跑得鬢髮都有些散亂,腰間的玉佩都不知道掉在了哪裡,一路過來不帶歇息,此時早已經喘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祖母,祖母如何了?」
幸珠將他扶到桌邊,又上了茶,將王大夫方才說的話給他講了一遍。
項修安聽著聽著就落下淚來,旁邊連碧和尚晴仍跪在地上,此時也正嚶嚶哭著,這一哭惹得項修安更繃不住了。
十五歲的半大孩子直接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喬元冬嘆著氣給他擦眼淚,安慰道:「莫要吵鬧,裡面太醫在看診,仔細吵到了他們。」
項修安聽了只好死死憋著不發出哭聲來,只是眼淚卻好似決了堤般地往外淌。
喬元冬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道:「罷了,你們起來吧,我知道你們為了祖母的心都是真的,這種事情原也怪不到你們。」
兩人得了喬元冬的寬恕,這才敢鬆懈下來,只是都沒了力氣起來。
兩人挨在一起軟軟倒在地上,連碧更是哭得快要昏厥過去,還是幸珠一個一個拉了起來。
夏芒站在邊上聽了個明白,太夫人這算是第二次中風,聽王大夫的說法,貌似還有腦出血?
這可就麻煩了,要是搞不好腦溢血是要死人的。
現代社會科技發達,只要發現得早,做個手術人也就搶救回來了。
可這是在古代,哪來的條件做開顱手術呢?
夏芒一邊琢磨一邊跟項修凱商量:『這會兒我是不指望進去瞧了,你反正能掃描功能,能不能掃描出來太夫人的傷情?』
項修凱被她一提醒,果真開起了掃描功能。
經過一次系統升級,掃描功能已經擴展到了兩百米的範圍,用來探測太夫人的病情最合適不過。
不一會兒,夏芒就聽見項修凱略帶焦慮的聲音響起。
『祖母還是沒有清醒,我掃描到她的頭部確實有隱約的血塊,只是看不太清。』
夏芒緊跟著問道:『血塊大嗎?』
項修凱琢磨了半晌,給了個稍微準確的回答:『大概有蠶豆那麼大。』
夏芒用手指頭比劃了一下大小,估摸著應該還好,這樣的程度到還不至於開顱的地步。
於是她打開系統商城,試圖搜索一下,有沒有能治中風的藥。
根據她為數不多的知識儲備,老人中風多是因為高血壓引起的出血性腦卒中,好像可以吃一點降壓藥來著?
夏芒一搜降壓藥,還真有!
只是一顆藥就死貴死貴,夏芒肉疼地選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吐槽道:『你一顆藥賣我一千?』
怎麼不去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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