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的潛意識裡將自身的絕大部分咒力都給了咒靈悟, 影子空間非但沒有給兩面宿儺提供咒力,反而還在伏黑惠咒力不足的時候從兩面宿儺身上抽取咒力供給咒靈悟,助他快快成長。
兩面宿儺本人覺得無所謂, 為了伏黑惠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一點咒力而已。
五條悟和伏黑惠對影子空間的事渾然不知,反而其樂融融的一起做飯,看起來相當像親子活動。
別墅里歲月靜好中,外面的世界已經吵翻了天。
咒術高層會議上, 一個穿著傳統武士服胸前繡著家族徽章的長老把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鷹目滿是怒意,「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上報, 一個普通人居然敢把手伸得這麼長, 尤其是「窗」的人居然沒有任何察覺?」
「如果不是這次情況嚴重,你們還要等它發展到什麼程度才會發現,到時候咒術界還會是咒術師們的天地嗎?咒術師不是用來當非咒術師手中的刀的!」
在場的長老們看著桌前的文件,一個個沉默不發言,看著「窗」目前的領導人鞠躬道歉, 把一切的責任承擔在他個人身上,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說辭。
「換人吧,」坐在首位的長老緩緩出聲, 道, 「現在的「窗」需要請洗一遍。」
看著對方仿佛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地板上, 在場的長老們沒有一個人把目光投到他身上,繼續下一個話題,「那麼她一個普通人是怎麼接觸到咒術界的?」
「她的丈夫是前禪院家零咒力的禪院甚爾, 據說兒子在死前也曾爆發過咒力, 我們合理懷疑伏黑香理是在為兒子的覺醒做準備, 」一旁的站著的人解釋。
其中一名長老冷嗤一聲,語氣里的傲慢像是放了幾十年的牛筋,乾巴而又不貼合現實,「合理懷疑?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個話一出,有的人跟著點頭,有的人眼皮開合不動聲色,「或許是禪院甚爾早就對咒術界懷有反心,畢竟他是零咒力。」
這個猜測反而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在腐朽而又封建的咒術師家裡面,他們輕視著每一位女性,認為女人的存在只有服侍和更好的服侍,能夠生下實力更強大的子嗣這樣的用途而已,將自己短淺的目光加諸於女性身上。
寧願相信是一個零咒力的男人妄圖想要顛覆咒術界都不願意承認女性的成就。
「接下來你們想要怎麼做?」
「吞併「眼」,他們沒有那個實力掌握情報機構,當然要歸屬到我們的「窗」裡面。」
他們用輕慢高高在上的態度直接陳述出他們的想法,仿佛這是理所應當的。
只可惜,伏黑香理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啃的骨頭,在「窗」試圖第三次吞併「眼」未果之後,他們終於認清了這個事實。
「夏油傑為什麼會站在「眼」的那邊,高專校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高專校長無語,但還是得站出來,硬著頭皮說:「夏油傑是我們高專的學生,但是高專並不會限制每一位學生的選擇與發展,你們似乎忘了,正是夏油傑和五條悟的疏忽才導致了那個孩子的死亡,還是一名未來肯定會覺醒的孩子的死亡,所以我尊重夏油傑的贖罪方式。」
不管怎麼樣,先把孩子保住再說,這就是高專校長和夜蛾正道的想法,人只有活著才有意義。
「可是那個孩子已經死了,還折損了五條悟,這已經夠了,夏油傑是想跟整個咒術界作對嗎?」
長老們威脅。
高專校長臉部紅心不跳地說:「我並不認可你們說的,伏黑香理已經表態了,她把夏油傑推出來就是已經表示夏油傑未來將是「眼」的掌權者,而夏油傑不管出身,他終歸是高專的學生,是咒術界的一份子,所以我申請取消針對「眼」的一切行動。」
既然伏黑香理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那麼在保護夏油傑的這一點上,他們的立場是一樣的,至於高專,這群人還沒有資格插手,高專的事自然應該由高專處理。
禿頂的長老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吼道,「我不同意!徳永真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夏油傑只是一個平民。」
「他現在已經不是了,夏油傑的背後有「眼」,他有跟我們坐在這裡談話的資格,即便是五條家,」徳永真冶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位長老,像刀一樣鋒利,「在已經失去一個天才的現在,我想你們不會願意再看到一個天才的隕落的。」
徳永真冶的話是光明正大的陽謀,現在咒術界有潛力的人不少,但是像夏油傑這樣的罕見,尤其是他還是個平民。
在夏油傑跟五條悟關係最好的那段時間裡,不知道有多少家族的人在夜裡咬被子痛罵五條家,有[六眼]一個天才不夠,還又多了一個夏油傑,現在兩個都沒了,五條家反而和夏油傑成了敵人,高專力挺夏油傑,這一場戲看起來還挺有趣的。
此時的夏油傑穿著一身暗紫色的西裝,裡面是黑色的襯衫,打著銀紫色的領帶,耳朵上兩個黑色的耳擴為他增添了一抹邪氣,中和了他身上原有的悲憫,多了幾分成熟。
即使內心再忐忑不安,面上依舊帶著悲天憫人的微笑在宣講,「「眼」創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更多的人加入到拯救世界這個行動中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為自己而是有過的夢想而奮鬥,讓那些英雄們知道他們有著最堅強的後盾.」
伏黑香理看著侃侃而談的夏油傑,不禁心裡感嘆她沒有看錯,這個少年果然是個天生的演講家,看看那些已經激動握拳的台下的員工們,香理嘴角勾起一抹和甚爾相似的微笑,眼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眼看所有的員工已經被洗腦,對「眼」的忠誠度又上了一個台階,夏油傑在最後發言完畢之後,看著伏黑香理微笑著說:「最後作為「眼」的一員,我們將全面通緝伏黑甚爾,「眼」內部的事情由我們自己解決。」
員工們面面相覷,嘴裡應下,又開始通過眼神交流。
「我就知道,這是在保護小嬌夫是吧?小嬌夫就是最厲害的!」
「可是死的那個白頭髮帥哥可是五條家少主。」
「那不現在還有夏油的兒子嘛,總之相信老闆就對了,我們誓死保護小嬌夫!老闆幸福我們就幸福!」
「不管怎麼樣,咱們聽命令就對了,外人說的話我一點都不信。」
「你如果這麼說的話,我合理懷疑.」
「那我也合理懷疑一下.」
大家在想什麼香理幾人也沒注意,只是告訴大家這段時間千萬小心,為了穩妥的話,可以住進公司租賃的酒店,只有公司員工可以進入,同時還有保鏢24小時保護。
一個耳朵帶著大金環的黑皮膚詛咒師靠近夏油傑,帶著一絲絲嬌羞道,「我感覺你真的好溫柔,真的太善良了。」
夏油傑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面上保持淡定微笑道,「畢竟我認為咒術師的存在就是守護非咒術師,為了讓大家幸福。」
場面話脫口而出,夏油傑說出口的時候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胡說八道了?
公司里的員工們也知道情況緊急,一個個打電話聯繫家裡說最近出差不能回家,實則一個個住進了公司提供的酒店,享受富豪級保護待遇。
五條家被夏油傑的操作弄得惱火,像是一條著急隨便咬人的瘋狗,逮誰咬誰,就連高專都被五條家列入了擊殺名單。
伏黑甚爾這個時候已經不覺得著急了,甚至還有閒心去禪院家的圖書館再偷一些被保護得很好的藏書,打算等惠再大一點讓他好好學習。
如果能取代禪院家那就更好了,伏黑甚爾心想。
不過這樣的美夢不適合常做,伏黑甚爾本著可持續發展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偷運,誰也沒想到被整個咒術界通緝的「術師殺手」會藏在禪院家的眼皮底下呢?
而還處於恢復期的腦花聽到五條悟死亡的消息腦子裡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但是後續發展實在是太真了,從天元那裡得到的可靠消息和「窗」帶給他的消息,五條家的種種反應,都向他表明了五條悟已經死了。
可惜了那具屍體,腦花心裡感嘆,如果不是夏油傑的【咒靈操術】是他等了上千年的身體,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弄走五條悟的屍體,該說不愧是伏黑甚爾嗎?就連屍體都銷毀了。
不過甚爾的妻子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腦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商人的眼裡只有利益,不知道自己需要付出多少才能讓甚爾的妻子把夏油傑送給他呢?
香理這個時候也在想,那個暗處的人既然很喜歡夏油傑的身體,那麼自己應該可以算得上是首批合作人,再等幾天才能等到魚兒上鉤呢?
而五條悟和伏黑惠兩個人則在想,別墅裡面什麼都玩了一遍了,老子/老師看起來很無聊,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內心的小九九,大家都在羨慕彼此的生活,除了兩面宿儺!
因為他是真的想出去,外面的飯味道比千年前要好吃多了!酒也好喝!
(本章完)
作者說:因為這個時候夜蛾還不是校長,只是五條悟他們的老師,所以我就編了一個校長的名字,這個是私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