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人!
「我答應了,」五條悟擲地有聲,「我會給你一個名單,那些人很乾淨,他們將全面聽從你的指令,就算是我也不能干預。」
那些名單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家臣,但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被這些弱者所拖累,現在難得有人接手。
伏黑香理不知道五條悟在想什麼,明顯是被他的大方所震驚,但是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香理還是一口應了下來。
「出於我們的合作著想,我後續會將人員布置和之後的發展做一個計劃,讓甚爾把計劃書給你送過去,」香理雖然很開心自己可以放手大幹,但是出於長久合作著想,還是要讓自己的合作夥伴知道自己即將要做的事。
「好吧,「五條悟也沒有拒絕,勉強答應了下來,咒靈悟先生看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小傢伙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趁機把那批累贅甩了高興嗎?果然以前的自己還是太蠢了。
五條悟聽到咒靈悟的嗤笑聲,也乾脆把身體向後靠,頭微微偏過,笑得燦爛,說:「既然你現在身上帶著咒靈的味道,乾脆去當咒靈老大去吧。」
明明嘴上說是個式神,但是這個人身上散發的一直都是詛咒的味道,禪院家【十種影法術】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十種影法術】能夠把咒靈調伏成式神。
咒靈悟摩挲著下巴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伏黑夫婦建立新機構,五條家目前也還算可以,自己再統一咒靈界,那小惠以後到哪都是橫著走,到時候就再也不會見不到。
只是這些咒靈沒腦子有點難搞,咒靈悟心想。
五條悟沒想到這傢伙還真聽進去了,睜大了貓眼,張嘴說出來的卻是,「那我期待你的表現。」
合約初步達成,五條悟自然沒有再在這個家待下去的藉口,甚爾把人送出門後,雙手環臂對咒靈悟說:「你現在打算去幹什麼?袚除咒靈被人發現你的存在?」
咒靈悟又靠回沙發上,他很喜歡這個沙發,靠在上面軟綿綿的,因為吸收了足夠的陽光,暖洋洋的,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讓他有一種活著的感覺。
悟先生伸了個懶腰,抱著抱枕拒絕甚爾的提議,眼皮都不抬地說:「別了吧,剛剛是騙那個小鬼的你也信。」
他現在哪裡都不想去,如果不是害怕引起香理醬的激烈反應,他都不想在這裡消磨時光。
「那你打算做點什麼?」
「吶,」咒靈悟食指抵著唇,黑色的指甲顯示出一絲不詳的味道,「我覺得現在坐著就很好,你們也不用提防我,惠是我的學生,我自然希望他好好的,至於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是看著他長大?」
說起來,他只知道惠長大後很可愛,但是為什麼沒有惠長大後的印象?咒靈悟先生敲了敲頭,面色苦惱。
甚爾知道咒靈悟不會對他們出手,但是有強烈的領地意識的他根本接受不了家裡還有另一個成年男性的存在,這讓他看到就很不舒服,想要拿出刀幹掉對方。
礙於香理還在,甚爾索性帶著妻子離開客廳回到臥室,心裡盤算著他明天一定要挑個陽光正好的時間把沙發外套通通清洗一遍,尤其是惠,必須參與!畢竟麻煩是他個小崽子招惹來的。
香理跪坐在床上抱住甚爾寬闊的後背,安撫著暗暗生氣的丈夫,說:「不生氣,起碼我們知道了很多可以避過的災難不是嗎?」
「說起來或許我的死亡日期已經躲過去了,」香理突然說,「今天飛機雙發引擎脫落,右翼機側結構損傷,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的一場風,或許一個飛機的人都會死亡,我當時還在想如果我不在了你和惠可怎麼辦。」
「這麼嚴重的事你怎麼不早說?」甚爾立馬轉過身來檢查香理身上有沒有受傷,雖然沒有聞到血腥味,但是萬一是內傷呢,「不行,我們去醫院做一個全面檢查。」
「我沒事,」香理一把拉住甚爾的胳膊,對他說:「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真的沒事,我只是想讓你別那麼擔心我,放心,這幾年我會避免坐飛機的,我還想要一直陪著你們兩。」
「有得必有失,既然悟君對惠沒有惡意,聽他說惠是他的學生,而我們兩也沒有咒力,那麼惠的學習還是得有一個靠譜的老師,就當是提前為惠的教育請了老師,不要生氣。」
見甚爾還是不說話,香理湊上前親了他一口,問,「好不好?」
甚爾眼睛眨了一下,不說話。
香理明白,又親了一口。
甚爾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說:「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
香理忍住笑意,佯裝嚴肅地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就先替我們家小惠謝謝爸爸的寬宏大量,等他醒來讓他也謝謝你。」
甚爾當然知道妻子是在內涵自己,也不反駁,他就是小氣,家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是很神聖的地方,除了他認可的人之外,其他人的進入只會讓他不安,想要帶著妻兒逃離,但是現在的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振作起來面對。
在客廳的咒靈悟還不知道夫妻兩如此輕易就接納了他的存在,伸手抓著一個毛茸茸的小黃鴨玩偶,再捏一捏塑料小恐龍,百般聊賴的感覺。
等了一會兒見夫妻兩還不出來,咒靈先生乾脆站起來偷偷溜進惠的房間裡。
成了咒靈有一點好處就是進門都不用推門,直接輕飄飄的就飄進去了。
咒靈悟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糰子,內心的暴躁突然就平息了下來,他輕輕飄上床躺在惠身邊,伸出大手把惠攬在自己懷裡,勾起嘴角滿足地閉上了眼。
香理和甚爾兩個人在房間裡商量接下來的路,香理一邊說一邊給甚爾順毛,等好不容易甚爾心裡舒服了,夫妻兩個人從臥室走出來到客廳一看,人沒了。
甚爾眼神一變直接就往惠所在的房間走去,一推開門就見小孩坐在床上跟咒靈悟玩拍手遊戲。
他就說,平時這個時候惠醒來早就該找過來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五條家的人就是下作,喜歡搶人孩子,這麼喜歡怎麼不自己生一個!
惠見到爸爸媽媽來了,爬著站起來對香理伸出小手,仰頭問媽媽,「悟說他以後就是我的老師了,媽媽是這樣嗎?」
甚爾覺得牙疼,這個臭崽子八百年說話都省時省字,唯獨到了他媽媽面前脾氣好得不像話,就連話都能說一長串。
香理不知道悟君是聽到了她和甚爾的談話還是忽悠小孩叫[他]老師,總歸已經下了定論,抱著惠笑了一下,說:「對,悟君以後就是你的老師了,對老師要有禮貌知道嗎?」
惠點了點頭,他懂。
趴在床上小腿蹬了蹬,試探著踩在地上之後,跑到自己的零食櫃裡拿出一小罐糖遞給咒靈悟,仰著小腦袋說:「保護費。」
香理:???
甚爾:???
甚爾實在忍不住從胃裡把丑寶再次反芻出來,拿出一把太刀指向咒靈悟,笑得猙獰,「你都教了我兒子些什麼東西?」
他不跟人要保護費就不錯了,結果有東西要到了他兒子頭上,甚爾實在憤怒。
悟先生伸手接過那一罐子糖,拿出一顆丟在嘴裡,絲毫不影響說話,「我的[六眼]可以收集周圍一切的信息,雖然它現在好像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我隱隱知道你們同意了,再說了,交我點學費怎麼了?」
「你說的是保護費還是學費?」甚爾追問,當他耳背?
「這有什麼區別嗎?都是上交,」咒靈悟先生又吃了兩顆糖,見小孩乖乖站在地上,也不眼饞,拿出一顆塞小孩嘴裡,「這糖不夠甜還微微有點酸,我喜歡吃甜的。」
「當然有關係,」甚爾說:「我的兒子只有欺負別人的份,怎麼可能被別人欺負上交保護費。」
他甚爾不要面子的嗎?
咒靈先生絲毫不在意,改口道,「那就當是學費吧,下次要甜的。」
惠指了指糖罐,知道自己很喜歡但捨不得吃的糖被人不喜歡了,認真解釋道,「是爸爸親手做的,我很喜歡。」
然後又跟甚爾告狀,「老師說[他]以後就是我的老師了,[他]會保護我,罩著我,要我用零花錢給[他]買糖買小蛋糕當保護費。」
甚爾虎視眈眈地望著五條悟,大手展開重新抓住刀柄,擺出一個起手的姿勢,「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有!」悟君坐在惠的床上舉手,無辜地說:「你還沒有答應我下次的糖要甜的。」
說著又「嘎吱嘎吱」咬著嘴裡微酸的糖果,把擰著眉不高興的惠抱起來,說:「怎麼這么小就不喜歡穿襪子踩在地上,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也沒有嫌棄,是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口味,原諒我好不好?」
惠仰頭認認真真觀察悟先生的表情,看出[他]是認真道歉之後果斷原諒,伸出小手比了個大拇指,「爸爸做的我很喜歡,你喜歡的下次給你買。」
「好耶!」悟先生歡呼。
拿著刀在一邊擺姿勢的甚爾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本章完)
作者說:甚爾:沒有人為我發聲嗎?
開年第一天,上午本來打算摸魚碼字的,但是太困了,一覺醒來辦公室只剩我一個了,我當時還正襟危坐戴著眼鏡一臉嚴肅,多虧當初上課裝睡練出來的本領,下午去了寫了沒多久就開會,我就是那極個別人,被主任拎出來說了一次又一次,還不讓我拿出手機看,導致我沒能按時更新,抱歉抱歉,下次我如果六點沒更新就是晚九點更新,親親各位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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