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條悟的性子,自己不痛快自然也要別人不痛快,果斷把地點定在了五條家。
誰知道比他多活了很多年的咒靈悟已經沒了臉皮,直接說:「那可不行,我去了萬一打不過最後丟臉的還不是你?」
「我不會覺得丟臉,我只會覺得你這種傢伙被袚除也是活該,」五條悟回嘴。
「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無人能殺我,」咒靈悟先生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畢竟我才是最強的。」
「自稱最強的你連來五條家的勇氣都沒有嗎?」
「我有,但是你有讓我當眾暴露的勇氣嗎?你知道暗中窺伺的臭蟲是誰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五條悟又懟了回去,但是勝在腦子足夠清晰,能屈能伸,「你說地點,我馬上就到。」
「那你來惠家吧,我在家裡等你,」咒靈悟滿意地掛掉了電話。
洗完碗收拾好廚房的甚爾從中出來,看咒靈先生礙眼極了,「家裡有你一個就夠煩的了,怎麼還要再來一個小鬼?」
「人家也不想啊,」咒靈悟夾著嗓子說,「但是現在你和我們已經是同謀了哦~難道你就不想讓禪院家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嗎?」
「誰稀罕啊,」甚爾不屑,拿著抹布把坐過的凳子擦了一遍,說:「你說我之後會入贅伏黑家是吧?」
與其讓那個垃圾場改觀,倒不如直接脫離那個垃圾場。
「對,」咒靈先生對這一點很肯定,「其實我也覺得伏黑惠或者五條惠比禪院惠要好聽,你覺得呢?」
甚爾斜眼看咒靈先生,轉身去臥室找自己的妻子。
他們家的結構很簡單,一切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牆面上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到惠的塗鴉,一切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就連窗沿上擺放的那兩盆花都看著生機勃勃。
甚爾輕輕推開惠的小臥室的門,看到妻子的手輕輕拍在兒子身上哄睡,而小崽子已經攥著兩隻小拳頭睡得正香,甚爾對妻子招手。
香理一出來就被甚爾抱了個滿懷,聽到丈夫說:「香理,讓我冠上你的姓好不好?」
「怎麼突然這麼想?」香理有點發愣,之前結婚的時候甚爾也提過一嘴,但是出於自己的觀念還是為甚爾著想,她都希望甚爾幸福,有尊嚴的活著。
在日本傳統的觀念裡面,女子更多的還是依附男子而活,尤其是大家族裡面的傳統觀念更甚,她不希望甚爾因為入贅伏黑家被人閒言碎語瞧不起。如果不是甚爾堅持她姓伏黑,她會在結婚時就冠上丈夫的姓氏。
「沒什麼,就像你覺得冠上我的姓是一種幸福,其實我更願意屬於你,這個姓只會讓我厭惡。更何況現在惠的天賦已經覺醒,如果禪院家發現之後想要奪走他的撫養權,我們兩會因為意外離世,到時候惠姓禪院只會讓他們的接手更加順利,所以不管是私心還是大局,我都想姓伏黑。」
甚爾一本正經說著自己的私心,他完全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入贅伏黑,為什麼會把惠賣給禪院家又交託給五條悟,因為不管再來多少次,失去妻子的甚爾都沒有活著的欲望,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惠只是他和人間的微弱聯繫而已。
「可是,」香理還想說點什麼,甚爾聲音放低,裝得可憐,「我只是想被你承認罷了,外人的眼光我一點都不在乎。」
香理最受不了甚爾裝可憐,自己撿到甚爾的時候他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大黑豹,自己好不容易把他養得油光水滑,精神奕奕,甚爾一裝可憐香理就什麼理智都沒有了,一口應了下來,「好。」
甚爾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碧綠色的眼裡閃過一絲狡詐。
妻子已經哄出來了,甚爾乾脆趁機和妻子貼貼,「那你這次回來可以不離開嗎?在惠長大之前,不坐飛機,身邊要有我。」
「可以,」香理一口應下來,「我打算把手頭上的生意換一下,不管在哪裡情報都很重要,我們已經掙不脫了,倒不如占據主動權,你說我為惠建立一個屬於他的『窗』怎麼樣?」
「哈?」大黑豹這下是真的傻了,他知道妻子向來都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但是沒想到這麼雷厲風行,這個思想轉變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如果有人想要在情報上下手害人真的太容易了,我不放心,伏黑家這些年的收入和我的投資加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現在我已經能夠看到這些東西了,我相信像我一樣的人不可能都被『窗』吸納,這就跟做生意一樣,我們跟五條悟合作,到時候可以借著五條家的名聲做一些事,等惠長大的時候就會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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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理越說越覺得自己可行性很高,只要她手握情報和人手,那些人就算是瞧不起甚爾也要掂量一下甚爾背後的實力,雖然甚爾是個不喜歡與人計較的性子,但是自己可從來都不是。
甚爾悶聲笑了一聲,說:「做吧,一切有我。」
他最喜歡的就是香理勇往直前,永遠不懼前方危險的自信與鬥志,像是一朵久經風雨卻依舊嬌艷的紅玫瑰,給他荒蕪的世界帶來生機與色彩。他相信即使沒有他,香理也會依舊活得精彩,但是他不能沒有香理。
孔時雨那個傢伙手下的情報員應該不少,到時候挖幾個過來幫香理前期培養一下也不是不行,甚爾漫不經心的想。
正在回收已賣出的惠的報紙和存底的孔時雨打了個噴嚏,樂觀的想,難道是有什麼大生意要登門了?心裡再一次懷念已經金盆洗手的甚爾,雖然那個傢伙難搞,但是真的很賺錢。
既然已經決定要和五條悟合作,甚爾夫妻兩在五條悟登門的時候自然也坐在了沙發上,會議由香理主持,據咒靈悟的話語是,「雖然憑我的魅力坐在那裡就很受歡迎,但是本質上我還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所以對於女士還是有一定的尊重的,尤其是香理醬。」
說著還對香理眨了眨眼,被黑著臉的甚爾擋在香理身前不讓她看。
甚爾懷疑這個無恥的傢伙就是看中了香理,不僅想搶他的兒子還想搶他的老婆,當他是死了嗎?大黑豹心裡瘋狂炸毛。
香理倒是已經很熟悉悟先生的行為了,拍了拍丈夫寬厚的背部,面無表情地說:「那今天的聊天內容由我幫忙傳達可以嗎?」
甚爾和咒靈悟齊刷刷點頭。
沒多久五條悟就來了,聽到敲門聲甚爾站起來去開門,關門的工夫就見五條悟鑽空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甚爾咬牙微笑,遲早要揍這個狗東西一頓。
見妻子目光望過來,甚爾對她笑了一下,他今天就是個打手,給香理撐場面的,沒關係,他可以忍。
甚爾直接站到了伏黑香理身後,然後就聽到香理仰頭對他說:「改姓的事我已經給人發簡訊去辦了。」
甚爾肉眼可見的開心。
香理對五條悟做自我介紹,「五條君你好,我是今天談話的翻譯人員伏黑香理,我希望我們之間的談話可以和諧愉快,乾脆有效率,能做到嗎?」
五條悟點了點頭,那當然,誰見了他不都說和他談話很愉快,乾脆有效率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他的,總體來說和他很相稱。
伏黑香理不知道五條悟的麻煩,對此放下心來。
「你們互相認識嗎?需不需要做個自我介紹?」香理問。
「伏黑甚爾,」甚爾第一個出聲,話語裡滿是自豪,引得五條悟和咒靈悟還扭後頭看了他一眼。
悟先生自持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也跟著說:「我現在叫悟。」
五條悟小小年紀翹起二郎腿,嚴肅著一張臉,努力做出一副大人模樣,「我是五條悟,想必你們沒有不認識我的。」
五條悟十分自信,然後就聽到咒靈先生敷衍的「哦」了一聲。
甚爾甚至來了一句,「認識,我今天給了你一刀,挺輕鬆的。」
「確實簡單,」咒靈悟應和,「現在的他看起來真的很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很多奇幻的想像,不過很正常,畢竟年紀還小。」
五條悟被接二連三的懟,笑了一下對香理說:「今天聯繫我是想把禪院家的王牌交付給我嗎?是惠的話我還是很樂意接手的。」
五條悟身邊猛地狂飆出兩股殺氣,正處在風暴中心的五條悟絲毫不懼,甚至還有一種隨便來的感覺。
香理頭大,她談生意很少遇到這種任性的合作對象,不過眼下還算可以控制的範圍。
「各位,別忘了我們今天的目的,」香理把話題拉回正軌。
「在已知的時間線里,我和甚爾都死亡,甚爾是被悟君殺死的,然後惠被悟君撫養長大,」香理現在對於自己和甚爾的死亡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了,「目前悟君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我有個問題,」五條悟好奇發問,「我結婚了嗎?」
到死都是一個人未免也太遜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