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家的那位天才可不便宜,我這裡有好幾個重合的單子,要接嗎?」
孔時雨一張嘴就是生意。
「不接,你趕緊查,」甚爾黑著一張臉,如果可以他真想幹掉[六眼],但是現在他兒子還在[六眼]手裡,當務之急自然是找回兒子。
「怎麼這麼大脾氣?什麼仇?」孔時雨雙手整理資料,頭和肩膀之間夾著手機,「五條悟雖然懸賞單很多,但是信息也是出了名的難查,不過為了你這個王牌,這個險我冒了。」
甚爾聽到這話,嘴角一掀,難得給孔時雨分享了一個信息,「惠被五條悟搶走了,他還讓香理哭了兩個多小時,包括現在。」
「啊惠?」孔時雨的聲音提高,就連翻資料的動作都大了點,「我儘快。」
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這五條家的天才不純純變態嗎?還是說在這種名門望族裡長大的人沒個正常的。
甚爾焦急等待消息的時候跑回家安慰妻子,把她攬在懷裡給她講解一些自己之前收集的五條家[六眼]的信息,努力讓她的情緒緩和下來,不那麼焦慮。
「那是個天才,當初0咒力的我宛如一個透明人,但是[六眼]卻能夠憑藉他強大的感知力發現我,說不定惠也是這樣,他以為惠是一個平民咒術師,想要在他覺醒期間帶走庇護。」
伏黑香理聽著丈夫說的信息,緊繃的身體慢慢鬆弛,但依舊擔心。
不止香理擔心,就連甚爾都在擔心他的兒子會不會被[六眼]視為威脅提前解決,畢竟這種事情在咒術界也算是常見,雖然根據僅有的情報分析得出[六眼]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他的情報分析得出[六眼]也不會搶人孩子,所以歸根結底,[六眼]就是在找死!
甚爾忍著心裡的煩悶把捏變形的匕首重新強扭回原樣,從丑寶肚子裡翻翻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讓妻子看不到詛咒的眼睛或者其他咒具,想了一下又給孔時雨打了個電話。
孔時雨一邊抱怨,一邊說:「再過三個小時,老地方見。」
甚爾手機開的免提,香理聽到後知道是有新進展了,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緊緊看著甚爾。
甚爾抱著妻子承諾,「放心,我一定會把惠帶回來的。」
五條悟還不知道自己背上了這麼大的鍋,剛剛完成課業把家裡那群老東西氣了個半死的他笑著走出五條家的大門,還不知道丟失了幼崽的記仇大黑豹已經記上了他。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抱著小孩光明正大走在東京的大街上,對著周圍的視線視若無睹。
行人們也很想保持鎮定,但是一個小孩飄在半空中真的很恐怖,堪稱是2004年東京最靈異的事件之一,有的人想要過去查探一下情況,也被旁邊的行人一把抓住,搖頭制止。
禪院惠被抱在懷裡,已經長出的牙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小手,對悟先生說:「餓,吃飯。」
悟先生剛想要點頭答應,又覺得不對勁,小孩在這個年紀應該很喜歡哭吧,但是他們家的惠情緒一直很穩定,雖然說惠一直很乖,但是突然就很想看惠哭怎麼辦?
「你先哭,哭出來我就帶你去吃飯,」咒靈先生笑眯眯地說,還把惠拋起來扔到天上又接住,把一張大臉湊到惠的眼前,興奮地問,「怕不怕?」
惠癟了癟嘴,他就昨天晚上吃了幾根面,喝了一瓶奶,早上也沒吃飯,本來說的就是回家給做飯,現在被讓自己感覺很信任很安心的人抱走,見不到爸爸媽媽還不給吃飯,有點委屈,但是他還能忍。
悟先生還以為是自己拋高高把孩子嚇到了,高興的又來了幾下。
看一個幼童安安靜靜飄蕩在空氣中,現在開始空中蹦極了,很多人低下頭繼續趕路,一道稚嫩天真的童聲響起,「媽媽,那個弟弟怎麼一直在空中,不會掉下來嗎?好危險啊。」
良心受不了的一個女孩鼓起勇氣走過去,伸手想要把惠抱下來,感知到又有人想要過來搶崽的悟先生抱著惠就是一個百米衝刺,一邊跑一邊捂住惠的嘴巴,怕小孩張嘴灌進去冷風。
一張臉被遮了大概的禪院惠伸手想要扒開,小腿開始使勁,用平時踹爸爸的經驗踢咒靈先生,可惜還是沒有半點傷害。
禪院惠忍了又忍,癟了一下嘴繃直,又沒忍住向下彎了彎,兩隻眼睛眨了炸,哭了出來。
再乖的小孩哭泣起來聲音都算不上低,惠一邊張大嘴巴哭泣,一邊掏自己的衣兜想要拿出自己最喜歡的繡著小黃鴨的手帕擦眼淚,「回家,我要找爸爸媽媽。」
「惠你真的哭了,」咒靈先生有點驚奇,「老師親親,親親就不哭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還想逗小孩哭,但是真聽到,沒有心臟的他只覺得心口抽疼,一下一下的。
因為拍了一些不夠恐怖的照片被報社前輩痛罵的小田一重走在路上,聽到小孩哭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扭過頭一看就發現了令人恐懼的一幕。
一個漂亮的小孩哭得可憐,臉上泛著紅意,兩隻手在空中撲騰,藍白色的格子手帕在半空中自主飄著給小孩擦眼淚,小孩的小手似乎就是想抓手帕,但是最令人恐怖的就是,這個小孩是飄在半空中的。
聽說小孩能夠看到一些未知的東西,他一直沒當一回事,沒想到居然會真實發生在他的身邊,小田一重趕緊拿起身前的相機對著小孩拍攝,相信這一次前輩一定會誇他的。
聽到相機卡嚓聲的禪院惠勉強止住悟先生親了兩口都沒止住的哭聲,他懂這個流程,在家的時候媽媽也很喜歡給他拍照,每一次拍照爸爸都想要逗哭他。
咒靈先生以為是自己的親親奏效了,心中大喜,沒錯啦,他就是這麼有魅力,想著又在惠寶臉上親了一下,小孩子臉水嫩嫩的,好像在吃果凍一樣。
禪院惠受不了,伸出小手把他的臉推開,再次重複,「餓,回家,找爸爸媽媽,生日,吃蛋糕。」
兩歲大的小孩說話還不流暢,但已經能夠通過簡短的詞語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了,而現在大腦失憶,記憶混沌的咒靈先生想,小惠一定是還沒接受他爹是個人渣把他賣了的真相,不過老師已經來啦,就讓[他]這個人民好教師來溫暖惠,養育惠吧。
不對,好像還忘記了什麼?咒靈先生覺得不太對勁,但是估計也不太重要,[他]甩了甩腦袋,只注意到了惠說的蛋糕,眼睛都在發光,「我就知道惠在我的影響下終究會愛上小蛋糕的,我們現在馬上就去吃。」
有著良好飲食習慣的惠強調,「吃飯。」
「小蛋糕也可以是飯噠,」悟先生語氣上揚,走路都輕快了很多,「寶貝,睡吧睡吧,睡醒就可以吃到甜甜的小蛋糕了。」
禪院惠抿了抿嘴,不想跟這個聽不懂話的人說話,撇過腦袋看著路上的行人和店鋪。
拍到萬分滿意的照片的小田一重回到報社興奮地分享自己的見聞,被前輩一拳打到腦門上,「混蛋,那個孩子呢?既然發現不對勁為什麼不趕緊找人,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小田一重捂著額頭愣了一下,跪在地上哭泣,「我當時怎麼沒有想到,現在怎麼辦啊?我害死了一個孩子。」
前輩又是一拳過去,「報警啊,還有你是在哪看到的,帶我過去看看。」
收到報警電話的警官感覺聽到了年度笑話,但是報案人描述的太過真實,連小孩長什麼樣都描述得清清楚楚,還說有照片可以傳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警官也不得不信,趕緊上報,而知道一些未知世界的警長連忙聯繫處理靈異事件的相關部門。
不知道尋找自己和惠的隊伍越來越強大的悟先生還在溜達,心情輕鬆地問惠,「這家你覺得怎麼樣?剛剛的泡芙看起來不錯哦。」
惠保持自己的觀點,「要吃飯。」
咒靈先生充耳不聞,不過還是把惠的話記在了心上,觀察沿路能夠看得上的餐館。
而剛出門到自己習慣光顧的甜品店的五條悟剛剛排隊,暗處收到消息的孔時雨連忙給甚爾打電話,「甚爾,現在,東京大廈一樓旁邊的甜品店,五條悟現在就在那裡排隊,但是根據傳回來的消息,他身邊沒有小孩。」
「沒事,」甚爾咧嘴一笑,牙齒森白,笑容嗜血,「到時候我會給他留一口氣的。」
「行,如果位置有變動我再及時通知你,你現在動身吧,找到惠記得跟我說一聲,」孔時雨叮囑,「你說的眼鏡我讓人送到你附近的便利店了,你出去接應一下。」
「知道了,」甚爾掛了電話,親了親妻子的額角,「香理你放心,我會讓那個傢伙付出該有的代價的。」
只是不知道五條家的天才抗不抗揍,甚爾歪了歪脖子,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
(本章完)
作者說:不好意思,今天一直在發燒,更新遲了點,就不親你們了,容易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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