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咒力充能的大炮一次次沖刷著高專的結界, 終於,伴隨咔嚓一聲,高專的結界還是支撐不住徹底碎裂。
喵坦克如若無人之境, 緩緩駛入了高專的大門,堅實的履帶還把門欄壓壞了。
「喂,你是——小孩?!」
如此強烈的火炮衝擊,不可能不被其他人注意到。夜蛾正道在教室里剛剛坐下沒多久,就被爆炸嚇了一跳, 他匆匆沖了出去。
他本以為是哪個詛咒師集團想要襲擊高專,結果就看到地上坐著一個黑色頭髮的小男孩。在小男孩的面前,則是一輛橘貓形狀的坦克, 坦克的頭頂還坐著另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金髮男孩子。
夜蛾正道的視線滑過兩個小孩, 又停留在橘貓口中的大炮上——剛剛的炮彈就是從這裡來的吧?可是為什麼能攻破高專的結界!難道是咒具嗎?但是,為什麼操縱這個的是小孩子?
腦海中閃過諸多疑問,但身為老師的職責,讓夜蛾正道站了出來,擋在了禪院惠前。他抬頭看向了齊木空助, 沉聲說:「你為什麼要向他攻擊?我不知道給你這樣東西的人是出於何種目的,但是,這並不是一個過家家的玩具, 如果一旦擊中人可是會沒命的。」
齊木空助居高臨下地看著夜蛾正道:「讓開, 大叔。我在做拯救世界的事情。」
「拯救世界?」
「沒錯。」齊木空助指向了夜蛾正道背後、坐在地上的禪院惠, 「這個傢伙,就是未來毀滅世界的人哦。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這是常識吧?」
毀滅世界的人?禪院惠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不止一次聽見齊木空助這樣說他, 但是他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和毀滅世界搭上邊的。可是, 不管自己怎麼解釋,背後的金髮男孩都無視了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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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蹙起眉,他顯然也不相信齊木空助的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現在數到三,如果不再離開這個坦克我就不得不對小孩子動手了。」
「我也不想和笨蛋多解釋。」齊木空助按下了按鈕,澎湃的力量在炮口聚集,回敬道,「我現在數到三,如果大叔你不走的話,我就只能按下發射了。」
「三、二……」
就在兩人同時倒數、誰也不動的情況下,細微的破空聲響起。
感受到輕微的咒力波動,夜蛾正道心道不妙,想要撲過去,但是齊木空助自己製造的全自動躲避裝置反應更快,他整個人猛地後仰,一道紅色的血線險險擦過了齊木空助的臉頰。
這是——
幾人回頭看過去,在遠處,一個黑色頭髮、扎著兩個沖天辮的高大男性保持雙手併攏的姿勢朝他們走來,臉上還有一道黑色橫向刺青,其周身的充盈的咒力混雜著惡意。
脹相!禪院惠瞳孔微震,他不是應該在十幾年後才出現嗎?為什麼現在就出來了?
這又是誰?赤血操術,是加茂家的人……可是為什麼給他一種咒靈的感覺?夜蛾正道茫然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脹相。
在距離數十米遠的地方,羂索放下了自己的望遠鏡:「失敗了啊,本來想看看能不能用術式一瞬間殺掉齊木家的小鬼的,他做的道具倒是有點意思。」
脹相自然是他剛剛用從索索手中拿來的、九相圖第一相製造出來的殺手鐧。礙於齊木久留美棘手的認知紊亂,羂索用特殊方法,以血脈為束縛,製造出了特殊受肉。
這樣,他就可以確保脹相只認準「血脈」,不會聽從血脈外之人的指令。因為消耗太大,只能製造出一具,所以羂索才只讓索索拿走九相圖中的大哥,也是最強的脹相。
「索索,你挑幾個咒具布置一個陷阱……索索?」羂索回過頭,發現原本蹲在他旁邊的粉毛豆丁不見了。
與此同時,齊木空助擦掉了臉上的血液:「看起來,又來了不相干的人。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不會像一些電影裡那樣被其他人一干擾就忘掉最初的本心,一切還是以解決掉契機為重,畢竟到時候,楠雄可是要看我的英姿呢!回來吧,索索!」
他啪地按下了按鈕,從喵坦克的尾巴突然伸長,甩到了一旁,頂端冒出了一個鉤爪。只聽見咻的一聲,一隻粉毛豆丁像是娃娃機里被夾住的娃娃一樣,被夾住了腰,背朝天地掛在上面。
索索:……
索索:「下次可以輕一點嗎?」
他的腰差點都被這個鉤爪給抓斷了!
「沒辦法,為了速度只能犧牲舒適性。誰讓你那麼容易被抓住。」齊木空助單手叉腰,另一隻手用拉杆調整了一下喵坦克的尾巴,讓尾巴收回來一點。
索索也得以調整了一下姿勢,從原本夾住腰的姿態變成了坐在尾端合攏的鉤爪中,以他迷你的身體,正好可以整隻崽子塞進鉤爪併攏後圓形的空隙里,甚至還能翹著腿擺出一個很帥的pose。
他和齊木空助合作很久,自然準備了一旦出現意外後的預案。在最初被羂索抓住後,索索無暇聯繫齊木空助。但是等進了高專結界,自由行動後,他就和齊木空助聯繫上了,然後得到了他正在往自己方向走的消息。
索索身上有兩個束縛,一個就是為羂索偷東西,目前已經完成了。另一個則是將禪院惠引到他所建立的結界中,要求結界中同時存在喵坦克和禪院惠,他選擇直接等齊木空助過來。
只要完成這個之後,他就是不欠債的自由身了!至於其他人會怎麼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索索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他打了一個響指,瞬間,精密複雜的結界憑空出現。直接將側面的脹相擋住,原先站在齊木空助和禪院惠中間的夜蛾正道更是直接被結界強行排了出去!
「喂!」夜蛾正道處在一頭霧水之中,但是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幾個孩子之中有誰出事,他衝上去想要擊破結界,但索索所設立的結界極為精妙,夜蛾又對結界術了解甚少,根本不可能打破。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索索從鉤爪上跳下來,他拍了拍衣服,「我得快點走,否則被他再抓住就糟糕了。」
「等一下!」
索索回過頭,發現叫住他的人是禪院惠,那雙翠綠的眼眸正死死盯著自己:「你,到底是誰?」
最初禪院惠以為索索是夏油傑,但是就在剛才,索索瞬間展開的結界術打破了這點。如此嫻熟的結界布置必定是一個大結界師,而他所知道的結界師寥寥可數。
禪院惠的視線緊緊鎖定在索索的臉上,如此熟悉的、愉悅又帶著輕蔑的笑容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你是羂……不對……」
他剛想說羂索又止住了話頭,因為他還記得掠走這個人的女人頭頂也有縫合線。
「bingo。」索索輕笑一聲,他的手指點在了自己的太陽穴,「我就是羂索。只可惜,現在沒有了縫合線,不能讓你看看我本來的樣子呢。」
看著禪院惠陡然睜大的雙眸,索索的惡趣味遭到了完全滿足。他會這樣承認自然是因為對方已經活不久了,他見識過喵坦克的威力,禪院惠又是一個還沒有覺醒術式的小鬼,恐怕都活不過一秒吧?
「虎杖、你把虎杖怎麼樣了?!」禪院惠渾身都在顫抖。羂索以虎杖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那麼虎杖會怎麼樣呢?
絕望、憤怒交織在他的心頭,他幾乎嘶吼著喊出了這句話。
悠仁嗎?索索腦海中出現了早上見到的、穿著嫩黃鴨子裝的悠仁,他今天會獨自出門是找了「去隔壁齊木家學習」的由頭。看看現在的時間,悠仁應該在家裡吃晚飯吧?
當然,索索不可能好心告訴禪院惠這些,他歪了歪頭,揚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你覺得呢?」
隨後,他轉身就走。他必須得趕在平行世界的自己反應過來前,抓緊時間離開。
「羂!索!」禪院惠咬著牙喊出了這兩個字,踉蹌地追上去,卻被喵坦克擋住了。
「別忘了我啊。」齊木空助居高臨下,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讓開。」禪院惠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冰冷的殺氣,只可惜齊木空助完全無視了這一點。
「你還真是膽大,因為憤怒忘記了危險嗎?」齊木空助調整了貓咪嘴裡的炮筒,能量蓄勢待發。
禪院惠並沒有抬頭去看對準他的冰冷炮筒,他的視野里只有逐漸遠離的、索索的身影,復仇這兩個字徹底占據了他的內心。他完全忘記自己還沒有覺醒術式,雙手機械性地向前伸出,自胸腔之中,緩慢地擠出了召喚十種影法術術中最強式神·魔虛羅的咒詞。
「布瑠部……由良由良……」
伴隨禪院惠的聲音,地上的影子扭曲、蔓延、擴張!
陰沉晦暗的咒力如湧泉般噴發,直接掀翻了距離最近的喵坦克,索索布置下的結界在充斥著惡的咒力下不堪一擊,頃刻碎裂。
「這居然召喚出來了……」索索同樣被咒力擊趴在地,他也聽見了禪院惠的召喚詞,但沒有當回事,誰讓禪院惠連十影法最初始的玉犬都沒有呢?
結果,誰能想到禪院惠一召喚就召喚了最強啊!
索索捂著腦袋坐起身,心道不妙。他現在應該是被禪院惠拉入了的多人調伏儀式,這種儀式只有兩種破除方法,要麼就是殺掉魔虛羅;要麼,就是儀式中的所有人全部死掉,這樣儀式自動結束。
總之,先想想辦法,自己的術式比較多,還有齊木空助,還有活下來的機會……索索一邊想著,一邊回頭,但是看到從滾滾濃煙中浮現的身影時,他愣住了。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粉色頭髮,右眼處像是戴著一個雙眼面具,四手,周身繪有咒紋,腹部有一張嘴。
啊???
索索大驚失色——為什麼禪院惠召喚魔虛羅會召喚出兩面宿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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