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虎杖家玄關處。
夏油傑在和虎杖家的其他人告別,他得回家了。
一臉倦意的悠仁向夏油傑進行了告別儀式,這隻粉毛豆丁抱著他的腿:「夏油哥哥別走!」
昨天別的不說, 悠仁真的玩得很開心,甚至到隔壁里梅實在受不了,強行衝過來止戰後,悠仁還興奮地在床上爬來爬去。
「夏油哥哥別走!」豬豬一如既往地模仿悠仁的動作,仿佛昨天晚上拿海洋球砸對方腦袋的不是他一樣。
「我倒是能理解你為什麼不回家而是來這裡了。」夏油把腿從豬豬的懷裡抽出來, 他抬眼看向靠在門邊的五條悟,「這裡還挺好玩的。」
而且,他也少有地看見自家好友會有那麼放鬆的時候。
「咦, 你不帶他一起走嗎?」這時, 走廊處拎著小包的羂索走了出來,他在門口換好鞋,看著杵在門口的夏油傑隨口問道。
昨天回家已經很晚了,羂索也只在飯桌上和夏油見了一面,在聽說他是那個老師的學生就失去了興趣——大概率是那個老師手下養老虎的。
不過他走人為什麼不把老虎帶走?
羂索很疑惑, 在他的腳邊,索索也探出了腦袋,這一次他成功和同位體的自己思路一致——夏油為什麼不把五條悟帶走!他難道又要留在他們家嗎?
羂索的疑惑只持續了一會兒, 他太忙了, 遠遠看到齊木久留美的身影立刻條件反射掛上了假笑, 款款離開。
「傑,下次再來玩哦。」五條悟笑嘻嘻地說,「我反正要在這裡再待幾天, 索索, 你是不是很高興?」
索索:……
——
索索又做了好幾天噩夢, 幸運的是這段時間五條悟沒有做什麼,他似乎被豬豬吸引走了注意力,專心地為了自己的領地和他鬥來鬥去。
憐央對此倒是意外地感興趣,每天晚上都扒在欄杆上圍觀五條悟和豬豬。
——這傢伙以為自己在斗咒術蛐蛐嗎?
索索已經無力吐槽了,他在提心弔膽中送走了五條悟,然後——滿血復活!
……
「你大哥最近怎麼那麼高興?難道是因為明天放暑假嗎?」
今天是幼稚園假期前的最後一天,幼稚園沒有期末考試,豆丁們聚在一起告別,順便交換家庭住址或是約定暑假去哪裡玩。絕大部分豆丁都聚集在索索身邊,憐央則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畫畫。
他聽見了耳邊的問題,轉過臉發現是跡部。
憐央:「應該是媽媽最近獲得了新的玩具,所以很高興。順帶一提,那個玩具是我給媽媽的。」
跡部不止一次聽見憐央這樣稱呼索索:「你為什麼叫你大哥『媽媽』?」
憐央:「如果從現在的關係來說,是兄弟。但是我更喜歡叫他媽媽。」
跡部:……完全沒懂。難道是之前他們三個在家裡玩過家家時扮演的角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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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在家裡就有人陪著玩。跡部在心底有些羨慕,他又拋出了疑問:「你們在家裡玩的時候,索索是『媽媽』,你是『孩子』,那悠仁是『爸爸』嗎?」
憐央:「亂/倫達咩。」
跡部:?
他繼續問:「那誰是『爸爸』?」
憐央的眼神變得警惕:「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你想要做我的後爸?」
跡部:……
他總感覺憐央的這句話有些奇怪,但礙於年紀太小,他也沒有品出其他的意思,於是回到了話題的最開始:「你說他高興是因為拿到了玩具?什麼玩具那麼好玩?」
憐央:「愛的鴨鴨。」
他說著將畫板翻了過來,上面栩栩如生地繪製了粉毛豆丁和毛絨白鴨子玩偶貼貼的畫面。
粉毛豆丁坐在地上,將側臉貼在了毛絨鴨子的胸口,蓬蓬的絨毛陷下去一個柔軟的弧度。他的手環抱著鴨子的脖子,眼眸微垂,窗邊的陽光打下,為畫面中心的兩隻鍍上了淺淺的金色,莫名有種聖潔感。無論是筆觸還是光影都細膩真實到不可思議。
好可愛!而且,憐央畫畫居然那麼厲害嗎?跡部只能用如此貧瘠的詞彙描述出這幅畫的高明之處。
不過,這幅畫也讓跡部抓到了索索的一個把柄,他提高了音調:「喂,索索!沒想到你那麼大了,還喜歡玩鴨子玩偶嗎?」
預料中的羞憤並未出現,索索只是瞥了他一眼,維持一貫的高冷人設。
跡部:!!!
在三胞胎中,跡部最討厭的莫過於索索了。這個粉毛永遠高高在上繃著臉,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過他!
更可氣的是,同班的其他傢伙誇他就算了,他還不止一次聽見自己的爺爺在稱讚這個傢伙!他一定要想辦法扳回一城。跡部是一隻充滿好勝心的豆丁。
「那隻鴨鴨很厲害。」悠仁從旁邊走過,他為自己的大哥辯解,「走起路來一晃一晃,還可以踩著球走路,很可愛。」
「走路?」跡部又看了看畫裡的鴨子,怎麼看都是Q版玩偶的樣子。
「是的。」悠仁說,「我的條條也很可愛,它會推球,下次有機會帶給大爺你看看。」
「條條?」
憐央:「是金毛貂玩偶。」
跡部覺得悠仁又被大人騙了,坐擁各種玩具的跡部從來都沒有見過能靈活動用四肢的玩偶,雖然此前也有人送過他電動玩偶,但那些玩偶動作非常僵硬,跡部玩了一會就沒有興趣了。
說起了玩具,跡部就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拿到了一台遊戲機,那可是最新發售的型號:「等到了暑假,悠仁你到我家玩,我有新的玩具給你,肯定比你的玩偶好玩。」
悠仁不是很贊同跡部的後半句,但是對於前半句,他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沒有小寶寶能拒絕去朋友家裡玩!
三胞胎們的暑假開始了。
悠仁牢記著放假前和跡部的約定,天天守在電話機旁期待會有跡部的電話打過來,但他一直從七月等到了八月都沒有電話。
「你不要等了,那傢伙多半是忘記了。」索索趴在沙發上,看了眼悠仁。這隻粉毛豆丁一邊和豬豬玩「餵養條條」小遊戲,一邊頻頻把視線投向電話機,心思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被放鴿子的悠仁有些委屈,他求助地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憐央。在他的潛意識裡,有些事只要求助於弟弟,弟弟就會給他解決。
憐央思考了一下:「二哥要不打一下跡部家的電話?」
悠仁:「不知道電話號碼。」
憐央默默遞過去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串數字。
不愧是弟弟!悠仁的眼神中充滿了景仰,他興沖沖地跑到了電話機旁,撥通了電話:「莫西莫西,大爺!欸?大叔好……我叫虎杖悠仁,我找大爺……大爺生病了?……」
悠仁和電話對面聊了一段時間後才掛斷了電話,他憂心忡忡地對自家兄弟說:「大爺生病了,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悠仁只骨折過,除此之外就沒有生過病。但是在幼稚園久了,悠仁懂了一個道理,就是生病的同學會很難受,還會消失一段時間後再出現。
他不安地攪動手指:「我想去看看大爺,可是那個叫管家的大叔說大爺需要靜養。」
索索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
——不過,真的是生病嗎?
索索一直知道跡部身上存在詛咒,在暑假前,他發現跡部原先盤踞在胸口處咒紋開始快速蔓延,這是詛咒開始發作的標誌。
恐怕跡部的「生病」並不是生病,只是他要被咒殺了。
但也不關他的事。他之前挑選了那麼多家世不錯的豆丁,卻一直忽略跡部財團的大少爺也是這個原因。
一個快死的豆丁是沒有「利用價值」的。索索的內心冷硬如鐵。
他又看了眼悠仁,這個粉毛豆丁正懨懨地坐在地上:「好想去大爺家裡看看他……」
感受到從對方那裡傳遞來源源不斷的傷心情緒,索索默默從旁邊的盒子裡拿出了錄像帶。
「看動畫片。」索索說,這是里梅這段時間錄下的《寶x夢》系列,也是悠仁這段時間最喜歡的動畫片。
小孩子就這點好,如果有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就會把之前的苦惱全部忘記。
不過,索索低估了悠仁的記憶力。在晚上吃飯的時候,悠仁還是想起了這件事,因為擔憂,開始沒有胃口了。
「怎麼了,悠仁?」虎杖仁拿著勺子,餵了幾次,發現悠仁磨磨蹭蹭不願意吃飯,神經大條的他都發現悠仁的不對勁了。
「哼,那還用說?」虎杖倭助放下了筷子,「你難道沒發現這幾天餐桌上都少了人嗎?」
咦?索索環視一圈,後知後覺發現一件事——羂索不在餐桌上!
這段時間他總是出門,但索索也逐漸習慣了對方和主婦一樣,天天和隔壁的齊木久留美膩在一起逛街,也沒多想什麼。
虎杖仁也說:「香織只是和齊木太太出去玩了。」
虎杖倭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真相:「我剛剛打過電話了,齊木他們家並沒有請她出去。而且現在他們家已經在吃飯了。」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女人是去找新姘頭了!
作孽哦……看看悠仁都為此吃不下飯了!
虎杖倭助看了眼三個寶寶,還是沒有把到嘴的話說出來。
「你們晚上好好聊一聊。」虎杖倭助委婉地換一種說法。
虎杖仁堅定地說:「香織也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嘛!我們要給她自由的空間。」
自由的空間……索索聽見這個詞就翻出了兩個白眼,他看了眼日曆,今天是八月十日。
如果是自己,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
索索陷入了回憶,他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不,不對!他不是什麼都沒有做!而是事情已經做完了!
8月8日,是滿月之夜,如果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和他原本世界的一致,那麼這個時間點是天元融合星漿體的時間。
在原先的世界,他一直藏在幕後,將消息透露給盤星教和Q後就靜靜等待事情的發展。
可為什麼羂索在這段時間頻頻出去?難道是出了什麼茬子……亦或者說,根本沒有發生星漿體的事情?
(本章完)
作者說:憐央:逗術士蛐蛐,做咒術王爺感謝在2023-11-08 21:49:49~2023-11-10 22:27: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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