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央把索索頭頂的好感顯示器人道毀滅了:【它壞掉了。】
媽媽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呢?一定是這個好感顯示器出bug了!
不,你只是不願意面對現實。齊木想。
憐央:【你好像有很多超能力的樣子,你有什麼超能力可以快速提高好感度嗎?】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楠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你如果要提高好感度的話,應該能很輕易做到吧?】
【我確實有方法。】憐央的聲音帶著苦惱,他再次把一個好感顯示器放到了索索的頭頂,依舊是數字【0】,但很快,這個數字翻轉了一下變成【100】。
這是……?楠雄讓自己漂浮了起來,好讓自己看清楚。畢竟他也是個被襁褓包裹住的小嬰兒,要讓他爬起來著實有些困難。
他看見被放在大床上的淺紅色襁褓在不斷地往嬰兒床的方向艱難蠕動。
襁褓內的小嬰兒因為全身都在用力,渾身充血發紅。他似乎想要從襁褓里爬出來,可四肢的肌肉和骨骼還沒有發育完全,導致無法支撐其身體爬出襁褓,只能胡亂揮動著。即便如此,他的脖子也拼命扭向嬰兒床的方向,楠雄總感覺下一秒嬰兒脆弱的脖頸就要折斷了。
【看,我可以直接將媽媽對我的好感提升到100,所以他現在愛我愛得死去活來,一刻都不能和我分開。】憐央深沉地說,【只是我知道,這是假的。我不喜歡這種虛假的母愛。】
確實,而且非常詭異。楠雄覺得現在這個在床上蠕動的小嬰兒可以分分鐘帶去拍恐怖片了。
憐央重新把好感顯示器的數字還原成正常,嬰兒立刻停下扭動,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雙目無神。
怎麼渾身酸痛……?
索索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之前他突然睡過去了,可能是悠仁困了影響到了他。但為什麼他醒來渾身酸痛,特別是脖子感覺快斷了一樣?
作為小嬰兒還能落枕的嗎?
還是說,悠仁他從一個小嬰兒開始就會在睡夢中鍛鍊身體了?
可惡!都怪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嬰兒占了他的位置,他都不知道嬰兒床上發生了什麼!
——
房間門被打開,在隔壁和和睦睦吃完章魚燒的大人們回到了房間。
虎杖仁非常自責,在聊天時,他看到了里梅拿出的筆記本。上面詳細地記錄了三個寶寶的身體數據、食量,甚至還記錄了他們聲音的分貝!
詳實、充分、全面。
簡直比他一個爸爸還要負責任!而且,虎杖仁才知道原來小寶寶並不會一覺睡到天亮,他們會在半夜醒來肚子餓,而那個時候他睡在客廳——都是香織和里梅在照顧在他們!
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和丈夫。而他的愛妻香織還在安慰自己——「不用擔心,里梅是我用自己之前存的私房錢僱傭的,並不會給家裡造成負擔。」
嗚嗚嗚——香織!
虎杖仁淚汪汪地走進了房間。
那兩個咒術師,對於「孩子」有最基本的底線,估計是他們也有孩子的原因。他也利用這一點,藉助話術,將自己定位成了一個「好媽媽」,把里梅定義成了自己僱傭的女僕,成功地將他們矇騙了過去——最起碼在隔壁和室的時候,非常和平,就像是普通的兩對父母聊家常一樣。
羂索和里梅步態稍稍放鬆地走進了房間。
之前楠雄讓我們都離開房間,要和這裡的小嬰兒單獨聊聊天。沒想到楠雄那么小就有了交朋友的意識!
欸?不過小嬰兒能聽懂楠雄的話嗎?走在最後的齊木國春好奇地看向了齊木久留美。
齊木久留美也用眼神回應:聽說小嬰兒們會有自己的交流語言呢!啊,就是「嬰語」啦!
齊木夫婦腦海里出現了小床上楠雄崽咿呀咿呀,其餘的三胞胎咿呀咿呀的畫面——太可愛了!
他們背後冒著小花花走進了房間。
——所以,他們到底為什麼能用眼神交流?
在嬰兒床上,齊木楠雄露出了死魚眼。
【我準備好了,你呢?】憐央的聲音打斷了齊木楠雄的思考。
楠雄眨了眨眼,眼前是他們交流屏幕的具現化——不過這也只存在於他和憐央的腦中,對其他人並不可見。
依舊是超能力傳心術,傳心術不單單可以傳遞信息,還可以傳遞圖像,現在就是圖像模式。在一個方方正正的畫面上,左右兩邊分別是代表憐央和自己的迷你小人。在小人的下方,分別有兩張撲克牌和兩個盒子。在兩個小人的正中間,還有一個大盒子。
他們在玩遊戲,至於在玩什麼,簡而言之——超能力版24點。
每個人下方會有兩張公開的撲克牌,諸如憐央,他的下方就是7和2;齊木的下方是3和代表11的J。這兩張撲克牌是公開無法改變的。
可以被改變的就是被罩在盒子裡的兩張盲牌。
這是齊木楠雄的傳心術,他可以控制傳心術中的信息,隨意更改自己和對方盲盒裡的撲克牌數字。同樣的,作為異世界的神明,憐央擁有可以改變認知的能力,他也可以直接修改盲盒裡的撲克牌數字。
24點的規則是要讓四張撲克牌在加減乘除的運算法則下,最為接近24的勝利。如果只是這樣,那麼他們只要確保自己的數字維持在24點就行了,這只會成為一個永遠平局的遊戲。
因此,他們追加了規則——兩人中間的大盲盒。盲盒在最後會全部打開,只需要讓各自的四張顯示出的撲克牌數字進行運算,最接近中間盲盒中的數字者即為贏家!
既然中間是盲盒,他們自然也可以在盲盒打開前替換掉代表勝利的數字,只需要不超過最大值——13的四次方28561即可。
【我也好了。】齊木楠雄說,【3、2、1,開。】
這依靠的不僅僅是基礎的博弈,更是能力和能力之間的比拼。在盲盒打開前的最後一毫秒,是彼此間能力最快速交鋒!
改變、扭曲自己和對方的撲克牌,修改中間代表勝利的數字。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先手還是後手,誰也不知道自己改變好的數字又被對方改成了其他的。
完完全全隨機、充滿了絕對的不確定性!
盲盒打開。
【33】這是中間的數字。
憐央下方的撲克牌是3、8、7、2;齊木楠雄下方的撲克牌5、1、3、11。
【都是33,平局了。】憐央算了一下數字,【早知道就把中間的數字變大一點。】
【那麼我們的戰績就是你23勝7平21負。】齊木楠雄看了眼憐央手裡的好感度顯示器,已經從最初的50上升到了70,算是進入了普通朋友的階段。
雖說最初齊木楠雄是用這個小遊戲來刷憐央的好感度,但很快他自己也沉迷了進去。作為超能力者,還是擁有各種超能力的超能力者,他只要認真起來,從未輸過。
石頭剪刀布、紙牌遊戲這類博弈遊戲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公開手牌一樣完全透明。
射擊、籃球、網球這類運動遊戲,他必須控制好力道否則引起轟動是小,直接轟平運動場才是真正的災難。
他會為了保持低調,在讀出對方的下一步後故意輸掉。但這也失去了「遊戲」的樂趣。
或許在更早之前,因為有了太多的超能力,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情,他對很多東西早已沒有了樂趣,也很難被一些東西牽動起情緒——除了蟲子和咖啡布丁。
人生逐漸變得乏味而又無聊。這次的世界危機,也是他少有認真起來的時候。而剛才和憐央的遊戲,則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遊戲」的樂趣所在。
智力和能力的比拼、盲盒帶來的絕對隨機讓齊木楠雄第一次體會到「勝利」帶來的成就感,也讓他體會到「失敗」的感覺。但後者並不會讓他氣餒,反倒變成了「再來一局」的動力。
簡而言之,相當上頭!
甚至於,在遊戲的過程中,他也理解了為什麼憐央對他的媽媽表現得那麼病嬌。
恐怕也是因為什麼都能做到吧?但這樣的人生就太無聊了,因此,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挑戰,一個自我限制「不用能力」的挑戰——只靠自己將媽媽的好感度刷到100。
呀咧呀咧,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同樣對這個遊戲上頭的憐央興致勃勃:【再來。】
不過齊木拒絕了:【我得回家了。】
【哦……】憐央的聲音明顯萎靡下去。
齊木又看了眼好感度,在聽說他要走後,好感度從70變成了72——果然適當的保持距離也是一個好選擇。
當然他也不能真的距離憐央太遠,主要他還擔心萬一離開太遠,憐央突然決定毀滅世界的話,他完全來不及阻止——說起來,從接觸到的感覺來看,憐央的實際年齡,絕對比自己要小!
小孩子的心思總是比較難以捉摸。
【我們雖然離開遠了,沒有辦法傳遞畫面,但平時還是可以通過傳心術聊天。】楠雄被齊木夫婦抱起來,在走之前沒忘讓憐央給自己留個口子,方便隨時聊天掌握情況。
【下次有機會見。】雖然最初的動機不純,但楠雄確實度過了不錯的一段時間,話語間也多了幾分真誠。
如果能顯示楠雄對憐央的好感度數值的話,那大概在65左右——還未到朋友的程度,但是是關係可以的「熟悉之人」。
【好,拜拜~】憐央也和自己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小夥伴告別。
(本章完)
作者說:齊神回家啦,不過他獲得了和憐央的專屬聊天頻道,之後會時不時冒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