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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懲治吸血鬼

2024-11-16 13:57:35 作者: 與蓁
  沈瑜年朝兩位男士一偏頭, 「咱們先下車。」

  兩人隱隱能猜到她的用意,於是車被空出,他們躲到不顯眼的地方, 靜靜看著。

  昨夜趙宇心中苦悶,喝了個昏天黑地,今天一早才從館子裡出來,手中還拎著個酒瓶,跌跌撞撞走在鄉間的小道上。

  走進沈瑜年為他精心布設的圈套。

  果不其然, 這個醉漢經過勞斯萊斯時,啜飲了一口啤酒,瞥見引擎蓋上的幾張粉紅鈔票, 原本混沌的雙眼, 鋥明瓦亮。

  趙宇仰頭望天,神智清明了一點,但不多,心道難道真的是天上掉餡餅了!?

  若換做平時的他,就算錢擺到他面前, 縱然愛錢如命,也要掂量掂量這錢能不能拿。但今早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 本就不算聰明的腦子, 麻痹得更是令其不知東南西北。

  隨後趙宇嘿嘿傻笑, 環視一周,見車裡無人,旁邊的人也不甚在意, 他想都沒想, 奉若珍寶地, 拿起了引擎蓋上的鈔票。

  點了點:五張。

  盯著這點蚊子肉,他皺了皺眉頭,難掩失望。

  單子云算好了時機,連忙上前把人按倒在引擎蓋上,可算讓他尋到機會教訓此人了,於是他大聲怒吼:「誰讓你把我車弄成這樣的?」

  趙宇沒和單子云打過照面,腦袋猝不及防磕在硬物上,疼得他呲嘴獠牙,外強中乾辯解道:「誰……誰動你車了?」

  單子云指了指引擎蓋上的一條白色「劃痕」,「就這個。」接著又公報私仇地踹了他兩腳,冷聲道:「剛才我把錢隨手放在引擎蓋上,怎麼偏偏你把錢拿走之後,車上就有劃痕了?不是你乾的還有誰?」

  這是沈瑜年計劃的一環,問題的核心在於,怎麼讓他把錢吐出來?

  第一種,心甘情願地吐,讓一個守財奴與賭徒雙重加持的人吐出來,屬實稍有難度。

  利用一些劍走偏鋒的方式是違法的,容易給自身招來麻煩,他們不能幹。

  第二種,被動地吐,沈瑜年思來想去,唯有「碰瓷」一招屢試不爽。

  沒有人證物證,可操作性就很大。

  倒也簡單,沈瑜年事先在豪車的引擎蓋子上,用可水洗白筆,不輕不重劃了兩道,遠遠看去,和劃痕九成九相似。再把極富誘惑力的鈔票迭在上面,當然是誰碰找誰麻煩了。

  他們只是要回本應該屬於趙梧楠的錢,也不過多索取。

  總之,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趙宇哆哆嗦嗦,想了半天,大聲反駁:「我沒有碰車!是你們陷害我!!」

  「誰陷害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的乍然響起,圍觀群眾無不退避三舍,給身姿峻拔的黑衣男子讓道。

  馮昭筠徐徐踱步,做工精良的手工皮鞋踩在土路上,發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響,一步一步,低沉壓抑,迫人心上。

  一道高大的陰影落下,趙宇身前多了個氣場強大、至少190的男人,駁斥之語卡在喉嚨,一個字不敢多說。

  單子云長得挺厚道,但一身腱子肉卻是有威懾力,189的「金剛芭比」發起火來,也挺嚇人。

  更不用說本就相貌凌厲,鳳眼薄唇的馮昭筠,要不說他的真實職業,誰能想到他是怎麼加入教師團隊的?

  反正不是靠一張讓學生上課不敢玩手機的臉。

  「大哥,你行行好放過我吧,你們的車真不是我弄的!!」趙宇見兩人無動於衷,搬出救兵,「我給我姐打電話……」

  

  單子云沒等他說完,按在其背上的手愈發用力,咬牙切齒:「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臉提你姐!」接著有樣學樣,請示道:「大哥,這兔崽子怎麼處理?」

  馮昭筠一時為難,沉吟道:「問你大嫂……」

  沈瑜年戴上口罩,緩步而來,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不緊不慢地說:「去他家,把他值錢的東西都賣了,看能賠多少。」

  趙宇一愣,看著被稱為「大嫂」的女子,聲音越聽越熟悉……不過他也顧不上了,只想著今天流年不利,出門就惹上了不好惹的人。

  此時的趙宇尚抱有一絲希望,希望父母和姐姐能幫他擺平。

  馮昭筠和單子云,像拎小豬仔似的,一人一隻胳膊,和斬首示眾似的,一路把趙宇拖拽回家。


  在家擇菜的趙梧楠和趙母,看到如此狼狽的趙宇,驚訝地起身,在旁掂蒜的趙盼怡,憋著笑,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你們怎麼……」

  趙梧楠哪能認不出為首的男子是馮昭筠——女兒最好的朋友的父親,她瞪圓一雙美目,掰扯著兩人的關係,向來清醒的思緒,此刻陷入混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馮昭筠心下窘迫,可是為了妻子只能被迫營業,裝出高冷的神情,冷冷一掃。

  從小到大循規而行、克己復禮的他,何曾幹過這麼出格的事?這是他人生第一次,以如此「兇狠」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

  有第一次,但介於妻子時常歡脫的想法,不能保證是最後一次。

  沈瑜年微揚下巴,居高臨下地盯著趙宇,「去把你的存款都找出來,線上支持微信支付寶銀聯,線下存摺也沒問題。」

  她對照著X發來的轉帳記錄,認真核算了幾遍,趙梧楠直接轉給趙宇的錢大概只有一百多萬,大頭多轉給父母,而父母的絕大多數,都用在了兒子身上。

  刨去趙宇一去不復返的賭資,沈瑜年給他打了個友情價:80萬。

  80萬肯定撈不回本,但已經是底線數目。

  趙宇似有遲疑,單子云很上道地給了他一腳,「我大嫂發話了,還不快去。」

  「姐——媽——」

  趙宇連忙上前,抱住自己的兩大救星,裝瘋賣傻。

  趙梧楠裝作聽不見,無情地扯開手接著擇菜,趙母則是著了急,暗罵兒子不成器的同時,也不忘護犢子,望向馮昭筠:「這位先生,我兒子年輕不懂事,要不我幫他……」

  「一人做事一人當,阿姨您不用為他說話。」馮昭筠已然適應了大哥的角色,神色淡然,「您給的錢,我不會要。」然後直視趙宇,「讓他賠。」

  趙梧楠知道「女兒」是為自己伸張正義,肯定不會要了弟弟的命,思前想後,自己也該狠狠心,毅然決然扒拉開他的手。

  最後,沈瑜年獲得了線上轉帳5萬,存摺里零零總總加起來10萬

  莫要說80萬,這連18萬都沒有……瞧著趙宇一副驚魂未定的窩囊相,她知道這已是對方搜腸刮肚……還能有這些錢,真令人火大。

  沈瑜年不甘心,從桌上薅過一把壁紙刀,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把趙宇的手抵在桌子上,目光凜冽,「既然錢沒湊夠,就用他還吧。」

  馮昭筠意圖上前阻攔,被單子云拉住,小聲說:「她不會真切,幫他戒賭而已。」

  「你說……先切那根好呢?」沈瑜年打量著壁紙刀,眼神溫柔,「中指?食指?還是……」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她一刀插下去,把刀嵌入了大拇指和食指之間。

  為了起到逼真的效果,她故意將刀刃切偏一分,在對方的手指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啊啊啊啊啊啊!」殺豬聲劃破蒼穹,在寒冷的山區,趙宇嚇得冷汗直流,塌透了脊背。

  趙梧楠按時配合,戳了一下弟弟的腦門,「還敢不敢賭了?」見趙母還要為他說話,她提醒道:「再有下次,我就請這位大哥來,讓他把你手指切下來。」

  馮昭筠頂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妝造,實則冤枉得很:

  他什麼時候成大哥了。

  事情平息了,沈瑜年輕輕牽住趙梧楠的手,輕聲說:「應該暫時沒事了。」

  趙梧楠心裡一墜,黑白分明的雙眼裡,蓄滿淚水,「謝謝你。」

  你那麼陌生,又如此親切。

  聞言,沈瑜年遇上對方感激卻疏離的眼神,腦海里「嗡」的一聲。

  她不會是……

  ……

  終於到了要離開的時候,沈瑜年除了盼怡和齊鳳雪,對此地還真沒什麼留戀的,巴不得越早走越好。

  對了,臨走前,她還送了孫浩然一份大禮——趁著天不明時,偷偷來到他家屋子外,往屋裡倒了一盆豬血,豬血里還有幾顆豬眼珠子。

  不過,令沈瑜年有些奇怪的是,她步入孫浩然的院落時,卻聞到了不屬於自己手中那盆豬血的腥膻味,而且行至屋子旁,味道濃到讓她反胃。

  這個人,長得凶,家裡凶氣也重,全方位的奇怪……

  沈瑜年送完這份大禮後,腳底抹油似的連忙跑了。


  臨出門前,為著天色昏暗,她沒看清楚門上的吊飾,被毫不留情地砸中腦門。

  沈瑜年捂著腦門,心想自己真是鐵頭娃成精,剛重生撞碎貝殼,這次又撞掉了什麼呢……

  吊飾落地,沈瑜年俯下身來,拾起那枚花蛤殼,貝殼上有著灰黃相間的旋紋,是再尋常不過的貝殼。

  她又聯想到了趙梧楠車上的那隻、趙栩藏在枕頭裡的那隻,心裡疑惑更甚。

  這是他們的傳統嗎?

  此時屋子裡似有動靜,她哪裡還敢久留?顧不上貝殼了,趁著天將明,撒丫子就跑。

  ……

  風拂過山水,吹散了冬日的積雲,划過破碎的雲霧,繚繞在曲折的山間土路上。

  若非親身經歷,誰也不會知道,這片土地上悲傷的過往。

  而那輛勞斯萊斯物盡其用,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也算是奇觀。

  沈瑜年在後排傻笑,趙梧楠握住了她的手,又思及馮昭筠的事情,幾欲開口詢問,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為什麼會和好朋友的爸爸來往密切?

  張了張嘴,最終放棄……打定主意,只要她開心就好,趙梧楠不在乎,也不想過問了。

  忽然,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車裡的寂靜。

  透過後視鏡看去,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正竭力追趕著車輛,她神情恐慌,跑得極快,車在山路上行駛地又慢,很快便追了上來。

  女子用力敲打著車窗,上氣不接下氣,瞳孔震顫,嘴唇翕動,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無聲流淚。

  「怎麼了……」沈瑜年正要推門下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彪形大漢,鋤頭抵住了車門,阻止了她下車的行徑。

  單子云手搭在方向盤上,猶豫要不要立即開走,否則四人都有陷入危險的可能。

  沈瑜年急了,用力推著車門,「你幹嘛?讓我下…」

  話還沒說完,一陣濕熱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沈瑜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眼珠連轉都不會轉了,她手指發抖,擦了擦臉上的血液,驚魂未定。

  男人下手極重,一個耳光打掉了女子的牙,噴出的血液,濺到了沈瑜年的臉上,和她前方的黑色皮質椅背。

  鮮血滴落暗夜,則徹底與之相融,不見天光。仿佛一個鮮活的生命永墜深淵,此生難逃。

  沈瑜年堅持要下去,趙梧楠卻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往前看,再向後看:

  烏泱泱一群人,手持農具作為武器,前抄後堵,意圖阻止女子的逃走。

  車上三人永遠忘不了,那些人的眼神有多可怕——眼裡冒著血腥的紅光,好比失去人性的原始動物,其目光之惡毒,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他們撕成碎片。

  很久很久之後……這一幕時常入夢,痛苦與愧疚,將驚醒沈瑜年千萬遍。

  她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

  但還是不免自責,為什麼沒有早點救出她。

  沈瑜年會把那個衣衫破舊、驚慌失措的啞女,和電影《盲山》的結尾重迭起來:

  女子飽受折磨,哪怕九死一生也要逃離魔爪,奈何窮山惡水已屬法外之地,毫無人性可言。

  他們露出醜惡的獠牙,掄起手裡的鎖鏈,用自己的自私和貪慾,困住她們——

  一生一世。

  (本章完)

  作者說:貝殼的故事,大家可以看第4章和第8章結尾,補了個伏筆。

  哇哇哇劇情篇終於寫完了,再來兩章過渡一下就開學了。

  本章的下篇沒有細寫,是因為細寫起來會有爭議難過審。

  一部《盲山》、一部《喊山》,都是很優秀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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