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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母女來醫院

2024-11-16 13:55:05 作者: 與蓁
  從小到大, 沈白曜的身邊,一直都沒有存在血緣聯繫的同齡兄弟姐妹,除了姑姑許晚棠的兒子, 也就是她的表哥紀凌雲。

  但是姑姑一家定居在燕京市,她和那位表哥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並不相熟。

  沈白曜三、四歲時,也不是沒要求過爸媽給她生個「哥哥姐姐」。

  爸媽「不同意」,當時的她竟還真鬧起了脾氣, 不吃不喝……一小時,表示抗議。

  長大後她才明白,這個要求對於家長來說, 註定是為難的。

  畢竟, 讓媽媽生「哥哥姐姐」,肚子會疼。但如果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也未嘗不可。

  邵渝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哥哥。」

  因為邵渝在她眼裡,一直都是「不是親哥,勝似親哥」的存在。

  邵渝挽起袖子, 用紙巾拭去頸後的汗水,然後半跪在地上,沈白曜雖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鑑於自己身體狀況實在不允許, 就靠上了那個結實穩妥的後背。

  沈瑜年也擦了把額頭的汗, 囑咐邵渝:「我先回班拿白曜的證件,順便去開個假條。」說完,快步向班級跑去。

  沈白曜只敢把手放在邵渝的肩上, 避免顯得過於親密。

  「摟著我的脖子, 不然會掉下去。」邵渝看出了她的顧慮, 淺淺地笑,「不用不好意思。」

  沈白曜試探般的,怕勒著對方,還是把手摟了上去,那片雪白色的後衣領,有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讓人莫名放鬆。

  就像是爸爸身上慣有的百合花香,小姨偏愛的梔子花味香水、外婆家的木質香……都是最令她安心的所在。

  她其實很好奇,邵渝哥明明是一個人住,是怎麼在保證成績優異的同時,把自己的生活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在不遠處補測引體向上的六班男生,起初目光都聚焦在唐嘉禮這裡。

  

  唐嘉禮剛一口氣做完20個引體向上,老師見他已經超過滿分的標準了,趕緊招呼他下來。

  「行啊,血脈覺醒啊!」靳如墨猛地一拍對方有些發酸的手臂,疼得唐嘉禮輕一抽氣,錘了回去,「謝謝二師兄。」

  他敲打靳如墨的片刻,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在邵渝背上的沈白曜,笑容即刻凝滯在臉上。

  唐嘉禮下意識問身邊的人,「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繼而招呼身邊男生看向教學樓方向。

  「不太清楚……」同學們也很懵。

  此時,俞鋒匆匆從操場跑到運動器材處,神情焦急:「老師,沈白曜身體不舒服,可能要去醫院,麻煩您先在假條上籤個字。」

  班主任溫老師今天下午在校外參加培訓,但事急從權,班長俞鋒和團支書傅蒼雪一商量,直接拿著空白假條給隨便一個老師簽字,確保她們能出校門。

  「好……」體育老師快速簽了字,他畢竟是新老師,頭一次遇事,也有些慌了手腳,接著立刻向校門跑去,「我送她們去醫院。」

  唐嘉禮還沒聽完前因後果,就迫不及待往教學樓跑。

  「你幹嘛去!」靳如墨跟在他後面。

  唐嘉禮也不知自己要去幹什麼,明明也幫不上什麼忙……

  但就是,想回去看一看。

  ……

  沈瑜年以最快的速度跑進六班,找出沈白曜的證件、手機和水杯,裝到自己的粉色帆布袋中,正欲跑回去……

  「等一下!」位置在沈白曜右手側的徐沐歌,拿出了三片暖寶寶,塞進了帆布袋,「這個用的上,小腹後腰都貼。」

  體育課中,會有部分人解散後回來學習,班級里已回來一小半人,應該是聽說了沈白曜身體不適。

  坐在第一排的女生沈沅,長得小巧可愛,一隻小手,抓起兩包麵包放入帆布袋。

  「給你兩個麵包,萬一檢查得晚了,也有的吃。」

  「這是大蜜丸,我痛經就吃這個。」

  「不不不,還是布洛芬……」

  「這有兩袋果鋪夾在麵包里吃,還有火腿腸……」

  「給你一盒護墊,以備不時之需……」

  為著同學們的熱情,沈瑜年想走還走不成了,她莫名想哭,心裡一熱,由衷替女兒感謝這些可愛的女孩子們。


  「謝謝大家,我先走了。」她拎著滿滿一袋子東西,趕緊往校外跑。

  「先等一下!」

  唐嘉禮從後門飛速跑進班裡,提溜起書袋裡未拆封的一袋紅糖,「用熱水給她衝上一杯。」

  「謝謝你。」

  這次沈瑜年是真要走了,幾乎是三個台階並做一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樓下飛躍。

  ……

  「司機師傅還有10分鐘才來。」體育老師焦急地來回踱步,因為今天周邊的商場有大型活動,故而師大附中周圍格外的堵,車也不算好打。

  三人在傳達室里,沈白曜坐在凳子上,仰頭望向邵渝,「我覺得不疼了,要不然別去醫院了。」

  並非逞強之語,而是「趙栩」留下的一大壺熱水喝下去,真的不太疼了。

  果然,多喝熱水,不應簡單草率地被划進「直男語錄」的範疇。

  邵渝原本站在一旁,聞言半蹲下來,安撫道:「去看看才安心。」見對方欲言又止,他溫聲勸慰:「身體比學習重要,少寫一次作業沒什麼的。

  「高二上學期,我兩周沒來上學,也沒耽誤什麼。」

  沈白曜知道邵渝是在寬慰她,可是這話越聽越不是那麼回事,本來已經見好的身體,又有點不太舒服了。

  畢竟你的兩周指不定在家怎麼學呢,別演了!

  「關老師開車帶你們,我取消訂單了。」體育老師剛把視線從手機移開,就看到已至校門口的沈瑜年。

  沈瑜年推開傳達室的門,「出來吧,關老師去開車了。」她往下沖時,偶撞生物老師,就二話不說把人搬來了。

  她察覺到,邵渝也大有跟去醫院的意思,及時制止:「晚自習不是要聽力模擬考試麼,你就別去了。」

  「只是個模擬……」邵渝搖搖頭。

  沈瑜年壓低聲音,「如果白曜後來知道這回事,她會內疚的。」

  在邵渝猶豫的神色中,她輕拍對方的肩膀,「沒事的,有我跟著,不用擔心。」

  邵渝思慮再三,點頭答應,撞上那雙堅定得過分的眸子,他對於此人的陌生已經達到極致。

  但她眼神中的踏實,屬實讓人心裡安穩不少。

  「對了!」沈瑜年忙亂中,回眸一笑,「別忘了吃晚飯。」

  邵渝嘴角不自覺上揚,點頭應下,「嗯。」

  ……

  體育老師下節是高三理科班的體育課,理科班男生多,高三又是重點保護對象,關敘川把體育老師勸回去上課了,自己開車帶兩個女生去就近的海大附院。

  在等紅綠燈時,關敘川接到了溫老師的電話。

  電話那頭:「不好意思我剛看到信息,我這就聯繫白曜爸爸,麻煩你了關老師。」

  沈白曜敏銳地捕捉到「聯繫爸爸」這個關係詞,下意識大聲說:「不要不要,不要和我爸爸說。」

  「為什麼?」車上兩人同時疑惑。

  沈白曜把眉頭都皺到一起,心急不已,連忙解釋:「我爸爸下午要帶實驗課,他不能中途離開,我不想麻煩他。」

  化學實驗更需要老師在一旁盯著,以免危險發生,一面是學生的安全,一面是女兒,沈白曜不想讓爸爸陷入兩難的境地,也不想讓他守著實驗室干著急。

  「那就不打了。」沈瑜年小貓順毛似的,順了順她的手臂,說著,她給關敘川通過後視鏡遞了個眼神。

  關敘川也能理解沈白曜的想法,心領神會,應付溫老師,「白曜已經聯繫過她爸爸了。」

  然後紅綠燈變化,關敘川掛掉了電話,專心地開著車,又過了三個路口,就到了海大附院。

  剛才在車上,沈瑜年約到了一個號,她拿出沈白曜的證件,打開車門,攙扶著沈白曜下來,乘著電梯一路到了四樓婦科。

  關敘川在大廳等著,兩個女生進入門診。

  沈瑜年從帆布袋裡拿出坐墊,遞給沈白曜,「椅子涼。」然後帶著身份證去取預約的號,諮詢了一些有關事宜後,把紅糖沖泡在保溫杯里,坐回到了女兒旁邊。

  「謝謝啊,總覺得你特別熟悉這套流程。」沈白曜喝了一口紅糖水,暖流溢滿心間,腹腔也舒服不少。

  她望著面前之人,當好友不再嘻嘻哈哈時,那真不是一般靠譜。


  沈瑜年頷首微笑,「沒事沒事,之前帶我妹妹來過醫院。」

  那是,你小時候感冒發燒,來醫院的次數還少麼?雖然十幾年前和現在不同了,必要的功課還是要做一下的。

  沈白曜仰頭打量著科室牌子,疑團滿腹,問:「婦科為什麼不叫女科?」

  沈瑜年思慮稍許,答:「可能是因為,古代女性初潮之後,通常就到了結婚的年紀,就一直沿用了這個說法。」

  對方的話在沈白曜腦中轉了一回,她得出結論:「是不是不結婚,就沒事了。」

  「那我現在有病症,總不能轉回去看兒科吧?」

  「也不盡然,就……」沈瑜年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突然意識到,女兒說得,好像還蠻有道理。

  二人前面也坐著一對母女,女兒穿著粉色衛衣,應該是大學生。媽媽留著波浪捲髮,怒氣沖沖,卻又礙於醫院人多,壓低聲音指責女兒:

  「丟不丟人你。」

  粉色衛衣女孩帶著哭腔,「我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他有病……」

  捲髮女士怕女兒說出更多「不雅」詞彙,擰了她一下,怒罵她一句,「不知檢點」

  沈瑜年這火騰一下就上來了,擼起袖子,把手壓在膝蓋上,身體稍微前傾,忍不住反駁道:「您講講道理,這種情況下,通常是男方的問題吧。」

  前面母女回頭,捲髮女士嘟囔,「關你什麼事?」

  沈瑜年不管她,繼續道:「多半是您女兒遇人不淑,憑什麼先找她的錯誤?

  「說她不……守規矩,怎麼不讓她那個男朋友守規矩?」

  「莫名其妙。」捲髮女士瞪了她一眼,帶著女兒換了個座位,臨走時,沈瑜年聽到女生似乎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沈瑜年後知後覺,自己只是聽了隻言片語,就武斷地認為誰對誰錯,或許輕率。

  但是作為媽媽,易地而處。第一反應,一定是無條件地相信女兒。

  偏心女兒,是絕對的本能。

  別人不清楚,沈瑜年的女兒就算有錯,那也一定是別人有錯在先。

  目送兩人走後,沈白曜聽著她們的對話,喝完了半杯紅糖水,不禁問道:「剛才那個粉衣服的姐姐……得的是什麼病啊?」

  沈白曜懂,但不多。周末和爸爸看電影時,最怕遇到男女主親吻的橋段,每到這時,她都會故作淡定,快進影片。

  「水快喝完了,幫你再續點?」沈瑜年「貼心」地奪過水杯,然後尋出一袋果脯,「吃點兒?」

  她需要組織組織語言……

  現代社會,獲取信息的渠道多樣,而消息部分為被動接受,且並不按照年齡分層,所以現在的孩子大多早熟。

  沈白曜瞅著科室的名字,再細細串聯一番,其實也明白了七八成,把視線移向沈瑜年,稍顯侷促,壓低聲音問:「他們才上大學就那個,是不是太早了……」

  沈瑜年不想避諱這件事,收起笑容,語氣嚴肅:「你將來可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談個戀愛沒什麼。」然後神情莊重,直視著女兒的眼睛,一字一句:「再進一步的行為,就不要去嘗試了,好嗎?」

  雖說大學生早就到了性同意年齡,但年齡到了,心智就一定能與之匹配嗎?

  在他們比較傳統的觀念中,性是以相愛為前提,但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快時代,卻變成了所謂「自由」的一環。

  代價往往是慘痛的

  ——男性美美隱身,最終身心受到傷害的還是女性。

  其實沈瑜年還憋著一句稍有爭議的話沒說:

  在大學就和女孩那樣的男生,能是什麼疼惜女友的人嗎?

  別人她管不著,但要是將來這種事落到她女兒身上,沈瑜年真能把那個男生活剮了。

  正好叫到了沈白曜的名字,兩人到第三科室就診,沈瑜年一心二用,邊聽醫生問診,

  邊想一個重要的問題:

  性教育是一個決不能避諱的問題。媽媽是女兒身邊最權威的教育者,而自己,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消失了。

  孩子的爸爸,也不方便說太多。

  至於其她女性親屬,又不能經常陪在她的女兒身邊……

  現在避如蛇蠍,將來可能就會遇到洪水猛獸。

  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落回了她的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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