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還保持著清醒的巫師驚慌地轉身逃跑,卻發現電梯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讓開!」
一個暴躁的男人大吼一聲,抽出魔杖對準門喊道:「霹靂爆炸!霹靂爆炸!」
「轟」地一聲巨響,火花四濺,金屬門扭曲變形,在它之後-—--依然是厚實的金屬。
又有人想要幻影移形,一陣旋轉之後跌倒,依然還在原地。
「反移行咒—————-反移行咒沒有解開!」他絕望地說。
一個高大的紅髮巫師衝過去,抓住古爾的領子用力搖晃:「你背後的傢伙是誰?放我們出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古爾機械地微笑著:「價格的話,你可以私下跟我聯繫。當然了,僅此一件的珍品,如果還有其他人也想要,那我——·..."
「見鬼!」
紅髮巫師儘管知道不能怪被人控制的古爾,但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暴脾氣,直接把他推倒了。
古爾懵了一會兒,坐起來對旁邊的石台說:「這一次探索古遺蹟的任務非常危險,你們確定要加入嗎——.—-好吧,我可以跟其他人商量一下.—..·
看著他瘋瘋癲癲的樣子,有熟悉的人忍不住掉了眼淚:「為什麼啊?為什麼會有人對我們下這種毒手?我沒有做過壞事啊!」
他哭了一會兒,眼晴一閉栽倒。
鍊金術士基本上都是技術人員,長年累月地待在自己的研究室里,應變能力極差。
他們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了一會兒,才有人想起使用友人帳,通知外面的朋友想辦法營救自己,
然而-—---寫在羊皮紙上的文字已經消失了,卻遲遲收不到回復。
被維德拖到角落裡的摩瑞教授意識已經昏昏沉沉的了,他顫抖著手,給自己灌了一瓶魔藥,才勉強抬起頭來。
「維德————.」他虛弱地說。
「教授。」
維德半跪在旁邊,伸手托住教授的身體。
「聯繫·鄧布利多了嗎——·.」摩瑞教授斷斷續續地問。
「沒有。」維德輕聲道:「這個房間應該被施了關聯咒的反咒,消息無法傳遞出去。」
『是嗎————.」摩瑞教授用力地喘息了兩聲,艱難地說:「找機會—-如果你——有辦法逃走—··就逃走—不要·管我——」
蒼老的手臂從維德的手中滑落,摩瑞教授閉上眼晴,脖子也失去了支撐的力氣。
維德便把他平放在地上,又不放心地探了探鼻息。
如他所料,老人呼吸依然平穩。
摩瑞教授剛才可能覺得他要死了,但實際上,只是被迷昏了而已。
那些雕像依然在噴灑著金色的火花,星星點點的金色碎屑濺射出來,就跟仙女棒似的。
在眾多巫師激動得亂跑的時候,已經把這些碎屑帶到了所有地方。只是在維德身邊,當金色碎屑飄過來的時候,會被無形的屏障擋住。
而如果有足夠細心觀察的人,就會發現,第一批倒下的人,就是離雕像最近的那些,他們皮膚上都粘著不少碎屑。
而維德在開啟第二視覺的時候,就發現這些看似裝飾的碎屑上面有古怪它們蘊含著遠遠超過魔法煙火的魔力,而且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從未接觸過的力量。
維德只慶幸,他不喜歡密切地接觸人群,從一開始就站在邊緣位置,因此金色火花最初噴發的時候,他沒讓這些東西沾到身上。
但沒有多少巫師能像維德一樣,能及時發現問題,還能無聲無杖地用出鐵甲咒,並且長時間地維持。
很多鍊金術士一一包括摩瑞教授一一身上都攜帶了能抵禦魔法傷害的鍊金物品。
但金色碎屑猶如塵埃般飄浮著,即使落到皮膚上,也不會立刻造成傷害,每一粒上面微弱的魔力甚至還比不上一顆比比多味豆,自然不會「激活」鍊金物品的防禦機制。
摩瑞教授也是因此才中了招。
維德想了想,趁亂往旁邊一趟,也像是昏迷了似的。
房間裡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直到最後一個跟鐵門較勁的巫師也倒下,
又過了好一陣子,才有新的聲音窒窒地響起。
「暈倒了一一「全暈倒了「計劃很成功「可以進來了一一可以進來了-
「開門一一開門「傻瓜一一門就沒有門上一一這會兒也不用我來費神牆上的畫像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不像是過去巫師在畫布上留下的殘影,倒像是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
噴射金粉的雕像旋轉著,鑽入了地下,房間裡又響起了一陣「嗡嗡嗡」地聲音,憑空起風,飄浮在空氣中的金色碎屑都被吸走了。
維德悄悄取消了鐵甲咒,然後在衣服的遮掩下,把粘在摩瑞教授身上的碎屑往襯衫上蹭了一些。
風聲停止,一個畫像嘎嘎笑著,無聲地滑開,幾個戴著面具的人從裡面鑽了出來,然後是之前坐在櫃檯後面的女孩。
「都倒了。」女孩伸腳踢了踢抱著石台呼呼大睡的古爾,不屑地說:「
真沒用!虧我還在他跟前演戲演了好幾天。」
「別廢話了,首領讓我們把這些鍊金術士都帶回去。」
一個身板結實的男人俯身拎起瘦弱的老巫師馬蒂亞斯,身後跟上來一個人,他架住馬蒂亞斯,把他通過門洞拖了出去。
眾人秩序井然地把鍊金術士們拖著走,還小心地沒讓他們的身體撞到牆上。
維德微微眯眼看著,心裡有些異。
明明用飄浮咒更簡單,但這些人寧願累得滿頭大汗,也沒有使用更輕鬆的咒語。
但要說他們是麻瓜—--奪魂咒和那種奇怪的金色碎屑,可不像是麻瓜會有的東西。
這群人的存在·原著劇情中沒有出現過,電影系列也沒有看到過—··
不,也許是他穿過來以後,又新出了什麼電影電視劇---畢竟是超級熱門的大IP,再度改編也不是沒有可能-··
維德苦中作樂地想看,壓下心裡的不確定。
既然對方並沒有立刻傷害他們的意思,維德也暫時打消了立刻跳起來反抗的念頭,將襯衫上的金色碎屑蹭到掌心,沒一會兒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
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真的睡過去,但也不能偽裝得太假了。
過了一陣,有腳步聲停在維德身邊,
「確定嗎?」他聽到有人這麼說:「這個小男孩就是維德·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