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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2024-11-16 13:14:37 作者: 關山鶴
  幾天後經紀人胡藍特地從百川市趕過來, 說最近接了個雜誌拍攝,她要過來盯一下。

  雜誌的拍攝進程很順利,胡藍和喬一都哄著她, 對她一通彩虹屁。

  胡藍:「今天這個雜誌在圈內還是地位挺重的,多虧你參加了歸家那個綜藝,才能拿到這麼好的資源。」

  沈韞寧笑了笑:「被一堆人追著罵,這也叫好?」

  「看問題不要太片面,你微博是不是漲粉了?最近熱度和找來的商務是不是變多了?黑紅是把雙刃劍, 正確地利用它才是關鍵。」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節目組了?」

  「你要願意感謝也是可以的。接下來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趁現在這波熱度大撈一筆, 二是再參加節目洗白罵聲。」

  沈韞寧凝神思考了片刻, 她來不是為了名氣有多火,但也沒想名聲掃地。

  胡藍眼見有希望,於是繼續加大力度鼓動她:「我朋友手裡有國民級綜藝《田園生活》的推薦名額,這檔節目的常駐是德高望重的老牌演員,你去了就安靜呆著, 認真幹活,刷一波好感,之後我再通告營銷一波, 口碑就能回溫了。」

  「行吧, 那你幫我安排一下。」沈韞寧皺眉, 「記得和節目組提前打招呼,不要再出現同樣的事了。」

  「其實歸家主要也就前幾期剪輯比較奇怪,後來好多了, 你也別想太多, 過了這段時間就沒多少人關注你了。」

  沈韞寧換去拍攝的衣服, 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喬一看了看說道:「寧寧姐是粉絲,他們應該是從黃牛那買的行程消息,要去見他們嗎?」

  「見見吧,大老遠跑來也不容易。」

  這次的拍攝地點還挺偏遠的。

  

  沈韞寧走過去溫柔地和他們打招呼,幾個女生激動地捂著胸口。

  有人遞上白紙想要她的簽名,沈韞寧接過剛想簽下,胡藍攔住她。

  「公司規定,不能在空白的紙上簽名。」

  沈韞寧筆尖停頓,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也不想讓粉絲白來一趟,於是道:「你衣服上的小兔子很可愛,我給你畫一個吧。」

  粉絲以為沈韞寧只是簡單畫一隻小兔子,接過之後發現紙上赫然是她整個人的簡筆畫,畫中人的胸口前軟萌萌地趴著一隻小兔子。

  粉絲:這叫簡單畫一下?

  旁邊的粉絲說:「我們也有禮物送給你!」

  旁邊的女生遞上幾束鮮花,喬一替她接過,還有人想送給她禮盒。

  沈韞寧拒絕:「花我收下啦,禮物就不用了,謝謝你們的心意,這麼遠了還過來辛苦啦。」

  粉絲:「這些都是我們對你小小的愛,真的不算什麼,我們喜歡你很久了,第一次見到你太激動了,拜託你一定要收下。」

  沈韞寧:「我什麼都不缺,我看到有朋友手裡有信封,這個是給我的嗎?」

  粉絲:「是!」

  她們一一遞上自己的手寫信,沈韞寧手裡都拿不下了。

  沈韞寧笑著說道:「回去我會認真讀的,謝謝你們。」

  胡藍送走她們後,幫沈韞寧把花和信拿到車上,她說:「那我回百川了,之後節目商談好了就通知你。」

  「嗯嗯。」沈韞寧對她敷衍了幾下。

  喬一跟著沈韞寧回到海珀公館,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邊。

  下車後,屋裡的管家率先出來,接過她們捧著的花說:「小姐,交給我吧。」

  喬一進去之後,一臉震驚地四處打量,這些擺件不知道她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能賺到買下其中一個的錢。

  沈韞寧讓她隨便看看,自己上樓換身衣服。

  喬一緊張兮兮的,卻突然手機響了,不是她的。

  她看了眼備註,是個奇怪的名字,不知道要不要拿著手機上去找沈韞寧。

  還好很快,沈韞寧就下來了。

  「寧寧姐,剛剛你有電話。」

  「好。」沈韞寧挽了下頭髮,才拿起手機回撥過去。

  裴宴安:「我晚上沒有回去。」

  「哦。」沈韞寧奇怪,沒回就沒回唄,怎麼今天破天荒地還打電話了,不會是那天媽媽的話他聽進去了吧,所以現在……


  「你是在匯報行程?」

  「嗯。」

  「哦。」

  明明很合理的事,怎麼放到他的身上顯得有些荒謬,太奇怪了,沈韞寧撇了撇嘴沒多說什麼。

  喬一好奇地問:「寧寧姐,你是不是談戀愛啦?好像女生都喜歡把男朋友備註成狗子。」

  沈韞寧突然想起自己給裴宴安的備註,她說:「不是戀愛,是我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雖然是隱婚,但她沒有刻意瞞著經紀人和助理,因為遲早會見到,沒想到都一年多了一直都沒見過。

  喬一雙目瞪得圓溜:「丈夫!?」

  一向自由慣了的沈韞寧,居然甘願結婚,太不可思議了。

  喬一激動地問:「寧寧姐,你……丈夫是做什麼的,是不是小說里長得巨帥,然後揮金如土的霸總?」

  沈韞寧:「了解那麼清楚幹什麼?」

  喬一笑得狗腿:「感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想巴結巴結。」

  沈韞寧:「錢是我的,房子是我的,你不是更應該巴結我麼。」

  喬一如搗蒜般點頭:對對,富婆貼貼。

  -

  喬一走後,傭人上前問道:「小姐,需要我們幫你把花打理好嗎?」

  「嗯,謝謝你們。」

  果然還是在自己家好,對她的稱謂是小姐或是寧寧,不像在百川市那邊,永遠是古板的夫人,太太。

  她就是她自己,非得喊太太,不喜歡。

  關鍵是,怎麼糾正他們都不聽。

  這才是最討厭的。

  上樓後,沈韞寧打算先洗個澡,拍雜誌為了追求畫面的效果,臉上的妝總是會化得很濃,不太好卸,所以她這一次洗澡才真是花了好長時間。

  下樓時她聽見一樓的女傭們在竊竊私語,平時她們不會這樣的,沈韞寧奇怪地看了幾眼,問:「怎麼不把我的花給擺出來呀。」

  其中一人走上前來說:「小姐,那個花有點問題,還是丟掉比較好。」

  她疑惑:「怎麼回事?」

  「裡面有一些東西,我們已經幫您處理了。」

  「什麼?」

  左不過是蟲子之類,不然花里還能有什麼。

  「花紙下面藏著一些……假老鼠和蟑螂。」她有些擔憂地望向沈韞寧。

  沈韞寧一愣,神情黯淡,花是粉絲送的,是騙人的嗎?

  剛剛那些激動和喜歡的神態也都是裝的嗎,她回想起她們還打算送自己的禮盒,禮盒裡會不會裝著更骯髒的東西?

  她很少會和粉絲見面,但不代表她不看重粉絲,世界上總有人會因為一兩個點莫名其妙地喜歡你,她一直都很感恩。

  為什麼會這樣。

  良久後,沈韞寧開口對傭人們說道:「謝謝你們。」

  她走到客廳處,從包里拿出那些信封,拆開後,裡面滿是血腥的圖案和恐嚇的字眼。

  她的手有輕微的顫抖,強忍著不適把每一封信都拆開,所有的都是惡言惡語嗎?

  女傭:「小姐,別看了,為他們生氣不值當。」

  茶几上攤開擺放著所有的信封,每一張紙都寫滿了對她攻擊的話。

  甚至還有一封信中裹挾著刀片,險些劃傷她的手。

  沈韞寧丟下信紙,沉默片刻:「這些也丟了吧,把家裡消毒一遍。」

  傭人們趕緊上前,替她把那些信紙掃進垃圾桶。

  過後,傭人撥通了電話。

  -

  夜晚,月光寥寥落下。

  裴宴安回來後,傭人告訴他沈韞寧已經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好久了,可他推開門屋裡卻是黑漆漆一片。

  陽台上忽見人影閃動,裴宴安打開了房間裡的燈,才看清她的動作。

  她獨自拿著畫筆不斷在畫紙上塗抹,頭髮凌亂眼神落寞,略顯頹廢。

  走近後依稀能聞見淡淡酒味,還有酒瓶倒落在地。

  好像喝了不少。

  他輕聲問:「怎麼不開燈?」

  沈韞寧掀起眼皮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我在藝術創作,別打擾我。」

  裴宴安脫下自己的外套,說:「行,沈大師繼續。」

  然後走回去貼心地關上了燈。

  沈韞寧:……沒心情了。

  她站起來揉搓雙手,才發現早已冰涼不已,灰溜溜地鑽進屋子裡。

  裴宴安見她眼眶微微泛紅,不像是喝酒之後的模樣,問道:「你剛剛哭了?」

  「怎麼可能!」沈韞寧急著反駁,黑夜中沒注意到之前放在地上的畫具,一個踉蹌向前栽去,雙膝跪地。

  「好痛,你怎麼不扶著我!」她吃痛地按揉膝蓋。

  果然偶像劇里摔倒之後男女主必有親親都是騙人的。

  忽地身上一輕,裴宴安胳膊穿過她的後背,直接將她抱起。

  沈韞寧倚在他的懷裡,入鼻便是清冽的雪松味,還沒來得及感受被人溫柔對待,就被他放在了床上。

  兩人目光對視,曖昧的氣息還沒發生,就聽見她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

  「啊,我餓了。」

  「我讓人給你做點。」

  「馬上要睡覺了,不能吃,血糖會增高。」

  裴宴安替她拉上被子:「那你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吃。」

  沈韞寧突然沒由頭地來了一句:「你會做飯嗎?」

  「什麼?」

  沒聽清就算了,她鑽進被子裡,悶聲說:「沒什麼。」

  這一夜沈韞寧睡得很沉,可天蒙蒙亮時她就醒了。

  意外地身旁不見裴宴安。

  她起身後往樓下走去,聽見廚房裡有碗盆碰撞的聲音。

  不會是他在做早餐吧?

  她快步走進廚房,男人上身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袖子挽起露出胳膊緊繃的線條。

  她靠在門側靜靜地看著他,別說,會做飯的男人還真挺賞心悅目的。

  做好早餐後裴宴安轉過身來,她看見他眼下烏青濃重,有些驚訝。

  「你不會做了一夜的早餐了吧?」

  他平靜地看著她,鏡片後藏著幾分戲謔:「你聽過半夜汽笛嗎?」

  沈韞寧茫然,她好像之前在哪本書上看過這個典故,具體說的什麼忘記了。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他們住的地方四周很安靜,怎麼會半夜有汽笛聲,還只把他吵醒?

  沈韞寧疑惑地望著他,難道他指的是……她?

  她昨天半夜吵到他睡覺了嗎?

  裴宴安把餐具和做好的早點放到餐桌上:「又喝酒又哭鼻子難免呼吸不通暢,能理解。」

  「你是想說我昨天打呼嚕了?」沈韞寧大驚失色,她怎麼能打呼嚕。

  她皺眉立馬反駁道:「不可能,仙女怎麼可能會打呼!你肯定是聽錯了。」

  裴宴安笑了笑,「嗯,聽錯了。」

  待吃過早餐後,難得沒見他急著走。

  沈韞寧問:「你昨天不是說沒回來嗎,而且現在你也快遲到了。」

  他拿過紙巾輕輕擦拭雙唇,在白紙的蹂躪下,唇瓣變得紅潤誘人:「還早,不急。」

  當老闆就是了不起,可以隨便遲到呢。

  沈韞寧獨自上樓了,裴宴安叫來家裡的傭人,問道:「再說一遍昨天是怎麼回事。」

  傭人滔滔不絕地和他講起昨天事件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沈韞寧臉上落寞的神態和顫抖的手,還有那個差點劃傷她的刀片。

  裴宴安眉心一緊:「東西還在嗎?」

  「抱歉先生,我怕小姐看了煩心,東西就把東西全都丟了。」

  「我知道了,多謝。」

  傭人驚訝:「先生您客氣了,一定要找出兇手是誰,替小姐出氣。」

  裴宴安坐在沙發上微微頷首,傭人離去後,他打給聞進。

  「幫我查一下她昨天去了哪,遇到了哪些人,尤其是給她送花送信的人。」

  聞進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能讓裴總如此上心的只有太太了。

  「沒問題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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