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可實在是好地方, 視野開闊,景色璀璨,而且飄浮在天空與世隔絕——」
松田陣平感慨的說。
「嗯嗯。」
江戶川柯南給予他極大的肯定, 「但你為什麼要遮住我,我這不是看不到了嘛?」
「我是為了你的心理健康著想。」
松田陣平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小孩子不要看些不健康的事情。」
「……」
偶爾,江戶川柯南真的想問,他的確是說要當智障, 但你們也不要真的將他當成智障好嘛?
大庭廣眾之下,如何會有人冒著社死的風險做些不健康的事。
究竟是你們瘋了還是他瘋了?
松田陣平有苦難言。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宿命這般不眷顧他,明明躲到了天空之上, 竟然還會遇到地雷——
——妃竹實。
你這傢伙和琴酒在哪裡約會不好, 為什麼偏偏在這約會!
吊兒郎當拉麵團如何也沒想到,他們為了救妃竹實竭斯底里,甚至冒著被命案淹沒的風險綁架了江戶川柯南,這傢伙卻輕而易舉將他們的努力白費。
簡直是,沒用啊!
「……啊, 煙霧升起來了呢。」
萩原研二也混亂的開始找一些莫名其妙的藉口。
「沒錯,我們也快些躲到船艙中去罷。」
諸伏景光還要配合他。
畢竟,如若妃竹實沒了, 他們和琴酒搭構的, 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合作還不如玻璃結實, 輕輕一摔就碎。
而且,對組織戰發揮絕對性作用的諾亞方舟也是妃竹實的小夥伴。
搭救妃竹實失敗後的他們對於諾亞方舟來說就好似自行車之於魚,會被徹徹底底的排除在外。
無論如何, 在這也要任務成功。
哪怕被當成瘋子!
——或許是拉麵團的信念過分堅定, 從顫抖的手傳遞給了江戶川柯南。
他被遮掩住的眼睫輕顫, 少年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情非得已。」
屬於赫赫聲名高中生偵探的腦闊已經再也無法抑制住思緒,拉麵團的行為也灰常鮮明,似乎是為了不被他發現——
「糟糕。」
「不可以繼續想下去了。」
「快點將我敲暈。」
江戶川柯南扒拉了一下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果斷下手,一點點也沒留情:「這就來了!」
江戶川柯南於是又成為了無知無覺的命案觸發器。
而他們這邊荒唐的舉動終於讓妃竹實過來了:「……本來不想搭理的,但你們在搞什麼啊?」
她難得和琴醬的浪漫氛圍被毀的支離破碎好嘛?
你瞧瞧琴醬,他已經目露凶色,帶著槍繭的手抑制不住的要摸入口袋——
「琴醬,聽聽解釋罷。」
妃竹實拉扯琴酒的袖口。
「。」
說出來不信,但琴酒其實相當理智。
他完全沒有要囂張到在武裝組織烏泱泱的白鯨上開戰的想法。
妃竹實多慮了。
「所以?」
不知曉自己在死亡邊界線左右橫跳的女主人公望著暈倒的,好似玩偶一般的規則類大殺器江戶川柯南,問,「究竟是什麼事?」
「……就是成功綁架江戶川柯南三天。」
與其隱瞞著隱瞞著終究激發逆反心理推出真相,還不如偽造。
現在他們的任務要求是①不可以被江戶川柯南發現妃竹實和②不可以被妃竹實發現本次任務。
也就是說,只要將任務扭曲,妃竹實就不可能知曉任務的真實。
萩原研二於是選擇了妥協。
他是相當識時務的,或許也存在著骨子中的賭徒,自毀心理。
妃竹實聽過後咂舌:「你們,實在是,嘆為觀止!」
竟然接下綁架江戶川柯南的任務,不知曉是有幾條命啊這麼造。
法外狂徒松田陣平默不作聲。
「你和琴酒是來約會的?」
諸伏景光搭茬。
當初身份暴露,諸伏景光還懷疑是琴酒看出來的破綻,畢竟她當時和赤井秀一多次搭檔執行過任務,被對方當成眼中釘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
不過看伏特加對他的態度,大概不是。
「對哦。」
妃竹實伸出爪爪,和琴酒十指交握,舉起來擺擺,「哼哼!」
——好似一隻油膩的死宅在炫耀自己的漂亮老婆。
諸伏景光不知曉這比喻。
但他瞧著琴酒,對方表現出來一種讓人驚悚的安分和乖巧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你們約會愉快,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不知曉是不是錯覺。
說完這句話,諸伏景光感覺他們的四周上浮了幾度。
明明今天吹得風時那麼冷,如若在外邊恐怕要被吹成面癱,但琴酒的神情就莫名其妙的溫和了下來,甚至讓人懷疑他的核心代碼是不是壞了。
吊兒郎當拉麵團於是好快溜走。
「琴醬。」
等望不見人了,妃竹實說,「你信方才豚骨的說辭嘛?」
「不。」
琴酒信才有鬼了。
這隻多疑的殺手,哪怕是將證據逐一擺在他眸前,聘請最優秀的律師進行辯護,恐怕還要懷疑一下證據的真實和律師被收買的可能性。
他垂下眸子,墨綠色在漆色的夜空下濃稠。
薄唇微抿:「但這和我們沒關係。」
「唔嗯。」
實在有理,「也對。」
妃竹實隨之將無關人士的事情拋到一邊。
無關人士·正在執行營救妃竹實的任務·拉麵團:我謝謝你!由衷的!
2.
明明搭上了一隻因果律武器,但妃竹實的白鯨之旅卻相當和平的結束了。
她腳踏實地時還有一點點難以置信:「竟然什麼也沒發生!」
這一聲被叫嚷出來,著實鮮明。
周遭的人聽了,望望妃竹實——
嚯!
好一隻漂亮的美人!
——請原諒這過分淺薄與詞彙匱乏的形容,但這的確是最直白的心聲。
而,他們又望望一旁的琴酒。
這時的目光就過分了,帶著些許微妙的憐憫,甚至遺憾的嘆了口氣——
太可惜了。
明明這麼般配的好模樣……
希望不要是心理問題罷,唉,也只可以這般祈禱了。
敏銳的殺手,遭受了這般分明的對待,如何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被氣笑了。
露出相當可怕的神情,伸出手,指尖捏住妃竹實的臉頰,分別往兩邊扯。
「誒誒?」
妃竹實被招惹的莫名其妙,「發生了什麼嘛!」
她扒拉開琴酒的手,揉揉可憐的受罪的臉頰,相當理直氣壯的說:「我明明什麼也沒做!」
她可安分了。
一點點也沒有搞事,為什麼要捏她!
嘶。
這痛,臉頰上恐怕要留下指痕了。
琴酒遷怒了她,卻也實在是說不出口原因。
只是輕淺的嘖了一聲。
「好啊你琴醬,果然是得到了就不好好珍惜,實在是……」
聽她嘀嘀咕咕的說著譴責的話。
琴酒又手癢了。
(本章完)
作者說:妃竹實:我做錯了什麼?(茫然)
琴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