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卡慕。
自封酒廠最水的酒。
名副其實。
她上班的時候在摸魚, 不上班的時候在擺爛。
自從和黑澤搭檔之後,這一點變本加厲!
囂張的要成為螃蟹橫著走!
黑澤:……我並不希望成為她的依憑。
——實話說,卡慕不是嚴苛的上司。
獨自包攬任務是黑澤的習慣, 他誰也不信,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但如若存在為難之處,卡慕也好似代償一般搭把手,於是將任務攻克。
這種輕飄飄的態度,或許挺招惹恨的。
不過黑澤認為卡慕是相當才能的人, 這種輕描淡寫正好證明她在他之上,於是對於這陌生的引路人也逐漸認可——
具體表現就是,他收斂了身上刺扎扎的對外狀態, 儘管沒向卡慕露軟, 卻也平和了許多。
貝爾摩德還調侃的搭了卡慕,說:「你養的小蛇終於不嘶人了?」
——黑澤就差當場嘶給她看。
卻。
不知曉為什麼。
當黑澤憑藉著業績,被給予「琴酒」的代號時,卡慕的表情糾結的就好似先前酒宴是要了一片酸極了的檸檬。
黑澤當時問:「有這麼酸嘛?」
「你不懂。」
卡慕整張小臉皺成一團,「這顆檸檬絕對是整棵樹的精華……」
隨之, 她連任務目標也沒盯,緊趕慢趕去吐了。
0.
獲得代號後。
琴酒在組織中風生水起。
似乎他天生就適合組織的水質,在業績上卷的被卡慕說是要達成「世紀末彼岸花叢的死之結界」成就, 還弄了塊錦旗。
琴酒按著打火機給她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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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
她這時還拉長音叫他的代號, 「你學壞了, 竟然抽——!」
「你在搞什麼。」
琴酒不明白她為什麼主動消音。
卡慕笑笑:「沒什麼。」
「Gin希望一直這樣嘛?」
她懶散散的歪歪在沙發上,端了一杯酒直到結束也沒抿下去多少。
琴酒聽說她酒量不是很好:「怎麼?」
「沒……」
卡慕似乎只是漫無目的閒談,「只是呀, 這種刀尖舔血的生活好危險, Gin不知曉什麼時候就可憐兮兮的成為翻車魚——」
說著, 她裝模作樣的抹抹鱷魚的眼淚。
琴酒冷笑:「你翻車魚我也不會。」
「呀。」
她上挑音,「這麼自信?」
「……」
琴酒不擅長對於卡慕。
他總有一種在棉花糖中被團團包裹的感覺。
他瞥開眸子:「……你呢?」
「我呀。」
卡慕生的頹靡的模樣,說實話瞧起來就不是正派的,是一種濃稠惑人的顏好。
她漫不經心,又似乎說著什麼掩藏在玩笑中的真摯:「我靠著這點錢就可以活了,好想退休擺爛哦?」
——不,的確是真心話罷。
琴酒皺著眉。
「吶吶,Gin——」
又是軟綿綿的拉長音,「過來一下。」
畢竟是上司,琴酒來到她旁邊,被扯著坐在沙發上。
隨之。
卡慕纖細的,如何也不似摸過槍動過刀的,白白淨淨甚至於軟弱的手,指尖戳在他的額心。
微微的,有點涼。
「做什——」
「Gin。」
她先是擺著一張嚴肅顏,一本正經的似乎要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我好早就在想了——」
好快又沒忍住,噗的笑出來:「你是張紙嘛?這麼能皺。」
琴酒:「……」
他斂上眸子,心中默念「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卡慕開心」,艱難的忍了。
將卡慕膽大妄為的爪子撥開。
「噫。」
卡慕又笑了,「好兇?」
琴酒想把她按在沙發上正法了。
0.
被卡慕捉弄可以說是日常,但琴酒還是沒習慣。
他想抽菸。
但卡慕不抽菸,也不樂意他在她旁邊抽。
於是暗暗咬咬牙。
摸出槍來,拆開,又裝上,來平緩情緒。
「組裝槍枝?」
卡慕的眸子倏地明澈。
她嘆:「哦!酷!」
這語調,在逗弄著琴酒玩。
琴酒已經忍到這一步了,繼續忍下去他成什麼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嗒!」
琴酒將槍放在了茶几上,轉身按住卡慕又來招惹他的手。
「你這傢伙,實在是——」
少年人的狠話放到一半。
卡慕突然好似是發現了什麼:「你的手好涼誒?」
琴酒日常的確是涼的。
不過他沒和別人碰過,不自知。
被卡慕一說,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手暖洋洋的,是一種灰常舒適的溫度。
「……怎麼?」
卡慕些許新奇的擺弄著:「呼嗯。」
她將自己的手攤開,懟上去,發現差距實在是有些殘忍。
琴酒本來想皺眉,可是又想到卡慕的「紙皺」言論,眼眉動了動,終究是沒皺。
「放開——」
卡慕的指尖從他的指縫嵌進去,握住了。
琴酒就好似被按住肉球的貓。
他還是張開著手,擺著一張冷臉,聽到自己平淡沒起伏的聲音:「做什麼?」
「嘛。」
卡慕搖了搖手,沒搖動,「琴醬,你的心跳好冷靜哦?」
「……我接受過控制心跳的訓練。」
「哇!」
卡慕長見識,「還有這種訓練啊?」
「如若被敵方俘虜,審訊時可以騙過測謊儀,是灰常實用的訓練。」
琴酒眸子連眨不眨。
「膩害!靠譜!」
卡慕誇了夸,又擺出一派前輩的態度,「別擔心,我不會讓你遇到這種情景。」
「有我在,妥妥的!」
「呵。」
琴酒給予不聽信の笑。
「哇,你這麼不尊重前輩的嘛?」
卡慕嘆為觀止。
「……還有,你叫的什麼『琴醬』?」
「不是挺可耐的嘛?」
卡慕歪歪頭,笑眯眯的,語調飛飛,「琴·醬?」
可耐的琴醬抓著妃竹實的手將她按在沙發上,凶神惡煞的下克上:「別鬧了。」
「好好。」
卡慕答應的灰常不走心。
琴酒又不可以引路人做什麼,官大一級壓死人。
「嘖。」
他難得熾熱的燃燒起野心,「真想辭掉這份工作,我不要當她下屬了!」
隨之惡狠狠的將她的手扔了。
這天。
烏鴉黑鮮明是不知曉,他忠心耿耿のtop killer差點由於職場的險惡而辭職不干。
卡慕被逗的歪歪在沙發上,笑得顫顫:「好有趣呢,琴醬。」
她唯有在這種時候,才剝離了偽裝的外殼,體現出一點點玩鬧和小孩子氣。
不再是琴酒捉摸不透的組織前輩。
琴酒冷淡的眸子瞥著她,尋找著她的破綻。
他終有一天要讓這傢伙為現在的囂張追悔莫及!
「我等著我等著。」
卡慕擺出任你造作的從容姿態。
她桌上的好酒沒怎麼動,琴酒認為挺可惜的,撈起來一口抿了。
「……未成年人喝酒有點不好哦琴醬?」
「你這傢伙和我半斤八兩。」
(本章完)
作者說:卡慕:琴醬,你的心跳好冷靜哦?
琴酒:……我接受過控制心跳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