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盤散沙
戴沐白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雖然他對比唐三奧斯卡等人算是資產頗豐，但平日裡花天酒地的開銷也不少，他倒是很想像一個男人一樣告訴石乙，朱竹清的那份藥材由他買單，但是他口袋中的錢又能支持幾日呢？
此時的戴沐白甚至感覺自己面前的食物都變得苦澀起來。
身為好基友的馬紅俊也是發現了戴沐白的異常，小聲道：「戴老大不就是個女人嘛，憑你戴少的本事哪裡還找不到個合適的女人了。」
聞言的戴沐白心中煩躁，沒好氣道：「你懂什麼？滾一邊去。」
「你……」馬紅俊瞪了戴沐白一眼，看到戴沐白眼眸之中的寒芒卻是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奧斯卡坐在一旁則是事不關己地吃著自己的飯，從石乙那裡知道七寶琉璃宗的門規之後，奧斯卡對寧榮榮也沒抱什麼希望了，石乙說的沒錯，自己只要好好修煉，到哪不是塊香餑餑。
唐三眼裡從來都只有小舞一人，自從被趙無極修理一頓後似乎與眾人始終都有一層隔閡，身為老師的玉小剛很清楚這一點，這也是唐三與石乙最大的不同點。
玉小剛認為石乙雖然孤傲了些，看不上自己身邊的同齡人，但是對待比自己強的人能夠審時度勢，學習對方身上的優點，甚至藉助對方的條件利好自己，但自己這個小弟子卻不一樣。
如果說石乙是孤傲的狼，會跟隨比自己更強大的狼群，那麼唐三就像一隻善於隱藏的蛇，雖然他不同石乙一般孤傲但卻隱藏了很多東西，但無論是誰觸碰到了唐三的底線，自己這個弟子都會嘗試著還以顏色，就像人踩到了暗處的蛇一般，趙無極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不過面對魂聖自己這個弟子還是太嫩了些。
至於寧榮榮，一個來體驗生活的宗門大小姐。
看著神色各異的學生，玉小剛也不禁有些頭疼，他的訓練也不過是只能維持表面上的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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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剛心中嘆了口氣道：「小乙說的沒錯，人在面對真正困難的時候往往只能依靠自己，或者說只願意相信自己。」
戴沐白吃的很快，吃過後還打包了一份，顯然是要給朱竹清送去，好似生怕石乙搶了這份差事一般。
眾人陸續吃完離開，一時間食堂之中只剩下玉小剛與石乙二人。
玉小剛微微嘆了口氣道：「小乙，或許我的訓練方法真的不行，這樣的隊伍怎麼可能完成融合流。」
石乙笑著搖了搖頭道：「老師，訓練方法是沒有錯的，但不適合現在的史萊克，想要真正團結，首先隊伍之中只能有一個聲音，您或是小三，其次就是要有外部矛盾，外部矛盾往往甚至能讓水火不容的人團結在一起，事實上你們並不應該讓我當這個老師，因為這樣就會有兩個聲音出現，比如竹清和奧斯卡還有寧榮榮，他們就更相信我的理論，這樣的隊伍怎麼可能團結起來。」
「小舞向來聽小三的，而小三向來是個有主見的，至於戴沐白與馬紅俊，即便是為了面子他們也不得不與我唱反調，您也別操心這麼多了，好好上您的課得了，能學到多少東西，往往不是老師教了多少，而是學生自己學了多少。」
玉小剛聞言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突然明白弗蘭德為什麼會選擇放養了這些孩子，天才往往都是個性鮮明的，鮮明的個性往往很難融合在一起，就像石乙說的，除非有一個最強大的聲音，或是一個強大的外部矛盾，不然這些天才很難融合到一起。
吃完後，石乙也是微笑著緩緩離去，他很清楚，自己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由於他的存在無形之中削弱了唐三的影響力，導致唐三蟄伏，沒了唐三這個領導者的史萊克也變成了一盤散沙。
「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造成相應的變化，未來或許會變得更有趣些。」石乙心中暗暗道。
就這樣一晃三個月時間過去，在石乙的訓練下，有足夠的營養與藥浴支持，朱竹清很快便習慣了鐵精綁腿，從最開始的行走到奔跑，再到現在的高踢腿，算是完成了石乙最基本的要求。
在這三個月之中石乙並沒有要求朱竹清做什麼關於戰鬥的訓練，除去身體的鍛鍊便是冥想，期間朱竹清的魂力等級也提升了一級。
石乙自己也是身穿自己打造的高密度的鎢鋼鎧甲，雖說力量控制得依舊不算很好，但也算是在趙無極的重力場之中活動自如了，朱竹清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帶著鐵精綁腿進入趙無極的重力場，那結果就是力量不足，甚至連腳都抬不起來。
這樣的差距也是不由讓朱竹清產生了挫敗感，但石乙卻對朱竹清很是認可，拋開他這個穿越者的身份，石乙自認為自己的毅力是不如她的。
「三個月了，今天的訓練結束，我會跟老師一樣給你七天假期……」
石乙還未說完便被朱竹清打斷了，只聽朱竹清惜字如金道：「訓練。」
石乙笑了笑道：「有時候繃的太緊也不是好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訓練了這麼長時間，你作為敏攻系魂師速度依舊不如我，這點我可以跟你講講。」
朱竹清看著石乙沒有說話。
石乙緩緩解釋道：「魂師的速度，往往是由很多因素所構成的，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名純力量魂師，力量就是影響速度的條件之一，因為我可以用自己強大的力量瞬間產生爆發性的速度，加之我很注重身體上的修煉，以及純力量的高上限，一般的敏攻系魂師在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比我快的。」
「現在話說到你的身上，首先伴隨著你的修為加深，你的獸魂附體會讓你的速度變快，身體變得更為輕盈，伴隨著你的魂環不斷的添加，你的魂環添加的都是豹貓類的魂環，魂環的力量也會讓你的速度變得更快，甚至產生速度加持性魂技，現在你經過我的鍛鍊，伴隨著整個人的核心力量與腿部力量的增強，還有力量控制，呼吸、姿勢、步幅、步頻，你都有很大進步，相比其他人，你的速度已經是最快的了。」
「但現在還是不如你，不是嗎？」朱竹清淡淡道。
「這只不過是純力量高上限的短時間優勢，這是你短時間內無論如何訓練都無法逾越的優勢，你的速度優勢在長時間中才能體現出來的明白嗎？在長時間的訓練當中，當你的修為變高，魂環魂技變多，力量變強，你的速度肯定是會超越我的。」石乙面露無奈之色道。
「明日我會繼續來的。」說罷，朱竹清便緩緩離開了。
石乙看著那高挑的背影，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麼，朱竹清不想休息一段時間，他還想呢。
微微嘆了口氣，原地待了會見時間差不多了，石乙也是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正走著，卻見看到前面有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那人影看到石乙，有些閃躲的調轉了方向，石乙還沒來得及疑惑卻是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我靠，這是誰啊，怎麼長了一個豬頭？」奧斯卡有些誇張似的驚呼一聲。
石乙定睛看去，那搖晃著身體，有些蹣跚走來的，竟然是馬紅俊，只不過他現在看起來卻極為狼狽。不但身上的衣服多處破損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同時，他那圓乎乎的胖臉完全腫了一圈，眼圈上帶著紫黑色的淤青，嘴角處還掛著乾涸的血漬，當石乙的目光看過來，眼神極為閃躲。
「胖子，你這是怎麼回事？」奧斯卡趕忙走上去扶住搖搖欲墜的馬紅俊。隨後熟練的召喚出自己的恢復大香腸遞了過去。
馬紅俊也不客氣，三口兩口吃下香腸，看上去這才好了一些。
「媽的，這次可丟人了。」馬紅俊眼中充滿了恨意，他本就臉圓眼小，此時臉這一被打腫，眼睛幾乎被臉上的肥肉擠的看不到了。
此時的奧斯卡看著馬紅俊，目光又落在了不遠處的石乙身上好似是明白了些什麼。
奧斯卡皺了皺眉，緩緩道：「胖子，你不會在外面又惹事了吧。」
馬紅俊怒道：「什麼惹事，分明是我先看上的那個小妹。那猥瑣大叔真不要臉！」
聽馬紅俊這麼一說，奧斯卡也是大概明白了，在斗羅大陸本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馬紅俊顯然是被對方修理了。
石乙見狀，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理會這些無聊的事情，便徑緩緩進入了食堂。
馬紅俊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在注意著石乙，石乙面上的笑容似乎像朝著他的臉上打了一巴掌，見石乙進入食堂之後，馬紅俊這才怒道：「笑，遲早有一日老子要讓他好看。」
奧斯卡看著面前的馬紅俊，繼續製作出了幾根大香腸，淡淡道：「先進去吃飯吧。」
有了奧斯卡的恢復香腸幫助，馬紅俊的身體情況好了許多，二人這才走進食堂。
此時正是飯點，當奧斯卡扶著馬紅俊進入食堂眾人的目光皆是一瞬間便集中在了馬紅俊的身上。
對此，石乙、唐三、朱竹清、什麼也沒說，靜靜地收拾著自己面前的食物，寧榮榮則是嫌棄的看了一眼馬紅俊便繼續吃起了自己面前的食物。
有意思的正在於此，石乙聽說奧斯卡對寧榮榮死心之後，馬紅俊這個胖子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追求起了寧榮榮，結果自然就是被大小姐一頓嘲諷，還不敢怎麼樣。
就連戴沐白這個曾經臭味相投的朋友，看到馬紅俊那狼狽的樣子，也是默不作聲，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幽冥白虎，他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跟馬紅俊一起出去干那種事情，此時自然也就不會為了馬紅俊站台了。
往日為了達成訓練目標的團結，在這種心思各異的情況之下，變得無比脆弱，這就是人心。
這一切從唐三當初選擇自己的武魂發展方案就開始改變了。
選擇了強攻系的發展方向，在史萊克的入學考試之中沒有藉助趙無極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從那一刻唐三就喪失了這支隊伍領導者的身份，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學生，更別說現在仙品都躺在了石乙的魂導器里，沒有威信、沒有好處、唐三不可能同原著一般拉起一支足以反抗武魂殿的隊伍。
眼見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沒有一個人關心他的傷勢，馬紅俊冷哼一聲，直接揚長而去。
至於去了哪裡，石乙估摸著是去找弗蘭德了，畢竟這頓打憑小胖子的性格絕不可能白挨。
馬紅俊走後，寧榮榮也是端著餐盤坐在了石乙身邊，道：「你是不是忽悠本小姐，本小姐鍛鍊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聞言石乙不由面色一黑，道：「你當武魂進化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嗎？特別是七寶琉璃塔這種品質不低的武魂，短短三個月你就想讓武魂進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了天大的苦，還有，我所說的一切條件都是可能促使武魂進化而不是一定，再說了，這三個月難道你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嗎？身體狀態是不是變好了，冥想修煉的速度是不是增加了？」
聞言的寧榮榮不由吐了吐舌頭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輕鬆一點的辦法。」
石乙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有啊，讓你爸爸發動宗門的力量獵殺十萬年魂獸，給你整幾塊十萬年魂骨，你就不用努力了，十萬年級別的魂骨絕對足夠激發你血脈深處的力量促使武魂進化。」
「魂骨真的能讓武魂進化嗎？那爸爸的武魂為什麼沒有進化？」寧榮榮反問道。
「魂師的一切力量來源，我將其簡單的分為，身體、魂力、精神力、武魂，這些因素互相影響，互相促進，只要你在前三者上面不斷提升，武魂作為魂師的雙生子，終有一日會產生變化，這也是為什么九十五級以上的魂師，每增加一級魂力，武魂都會產生變化，這一點你可以向劍斗羅求證。」
「你的天賦很好，就像你常說的，你是七寶琉璃宗百年來的第一天才，所以，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我可以肯定你有完成武魂進化的可能，但你應該向竹清學習，如果你能有竹清一樣的意志，你的武魂變成九寶琉璃塔只是時間問題。」石乙緩緩解釋道。
「那我能參加你的訓練嗎？」寧榮榮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問道。
「你？」石乙看著寧榮榮眉頭一挑。
似乎覺得石乙不會答應，寧榮榮瞪了石乙一眼甚至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道：「我怎麼了？竹清能做到我也能。」
「可以，得加錢。」石乙輕笑著點頭道。
「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