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隊長計劃
王小明方才回過神來，他抬頭看向楊間，雙眸中已泛起血絲，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你駕馭厲鬼的方法是從這上面來的？」
楊間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它告訴你了什麼？」
「我想知道的一些，但也不算是。」王小明說著，放下了手中的人皮紙。
「的確是很特別的東西，我從未接觸過和這人皮紙類似的靈異物品。」
「只是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信息到底是真，還是假，這需要一點時間去論證。」
楊間瞥了一眼，只見人皮紙上的那些字跡不成規則，連起來都不通順。
他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那源於張顯生……
王小明應該是向人皮紙詢問了關於張顯生的一些東西，比如駕馭厲鬼的方式，只是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別說王小明，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張顯生駕馭厲鬼的方式。
掌握那麼多的靈異，且頻繁使用，只是狀態變差，並沒有出現厲鬼復甦的情況。
楊間有時候就在想對方會不會真的是一隻鬼。
其實還有更為貼合的解釋，比如王小明提出的厲鬼身軀，活人意識。
他已經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活了很久的老牌馭鬼者，比如之前在大京市追殺張顯生的那個手握大刀的黑袍男，以及最後公交車上遇到過的那個老太太的救場。
楊間當時恰巧看到了那個黑袍男的眼神明顯有所波瀾。
黑袍男與那個老太太明顯是認識的。
那些人或許就掌握著更多的駕馭厲鬼的方法，厲鬼身軀，活人意識的構想，可能已經有人做到了，唯一的缺點就是鳳毛麟角。
張顯生，那個黑袍男或許就是當中的鳳毛麟角。
王小明揉了揉眉心，半個小時的精神力高度集中，還有大腦的高速運轉，讓他神色間難掩疲憊。
他將人皮紙折迭的整整齊齊放進盒子裡，遞還給了楊間。
楊間接過盒子，問道：「所以……」
王小明道：「不用擔心，我足夠的謹慎，現在我對它的需求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我說過，我只需要一個方向，現在方向有了，那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信息……我並不需要。」
「看來你也對它產生了忌憚。」楊間輕笑一聲，顯得有些僵硬。
王小明道：「不是忌憚，是恐懼，是對未來的恐懼。」
他話鋒一轉：「那麼現在開始下一個話題，關於隊長計劃。」
楊間神色微動，他自然聽說過隊長計劃，也知曉若是沒有鬼差這檔事，那等自己培訓之後，就會去參加總部的會議，會議的內容就與隊長計劃相關。
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大概率會成為一名隊長。
隊長所掌握的權力很大，比如調動資源，還能夠組隊。
王小明道：「我希望伱能放棄這次的隊長選拔，拒絕成為隊長。」
「會議都還沒開始，這就要做我的思想工作了？」楊間反問道。
他是有些吃驚的，因為在他的預想中，難道不應該是緩和關係嗎？如此是真不怕他翻臉？還是真覺得自己沒脾氣？
「總部會給予足夠的補償，相信能夠讓你滿意。」王小明道。
「雖說外界一直有所傳言，但總部既然已經決定替換，那還用通知我嗎？」楊間道。
王小明道：「你可以選擇拒絕，隊長的位置仍舊是你的。」
「我需要一個理由。」楊間沉聲道。
「不能說。」王小明繼續道：「推行隊長計劃是因為總部需要用他們穩定局勢，爆發的靈異事件，民間的馭鬼者，以及各地的治安都需要他們去協助。」
「而這些只有頂尖的馭鬼者才能夠做到……你很符合要求，但有些人更加合適，如果……」
楊間揮手打斷，「這些我懶得聽，我可以退出，但隊長的價格……總部能承擔嗎？總不會給我分期吧？」
事實上，他對成為隊長並不太感冒，因為成為隊長後不可避免會有很多麻煩事情。
雖說權利，資源很大，但如果能得到實打實的好處，別說退出隊長計劃，就算退出總部也無所謂，
這一切的前提是價碼足夠大。
「自然會讓你滿意。」王小明道：「走吧，這個時間，車已經在樓下了。」
楊間並沒有拒絕，他也很想看看王小明，或者說是總部能給出什麼樣的價碼？
出乎楊間的預料，在下樓後，李軍便離開了。
他與王小明獨自乘坐車輛離開了這處研究所。
車輛很快開到了荒蕪人間的地方，前方停著一輛車。
司機在那輛車旁停下，王小明與楊間上了那輛車。
車內一個工作人員，一個滿臉老人斑的老者，以及沈良。
楊間感受到了老者的壓迫感，鬼眼下意識迴避。
一個與之前公交車上的那個老婆婆一樣恐怖的老人。
不，壓迫感更大。
總部竟有如此人物。
他不由想到了之前張顯生與黑袍男之間的戰鬥。
李軍提及過會有人出手，這個人可能並不是那個老婆婆，而是眼前這個老人。
楊間有些拘謹的坐在老人身旁，渾身繃得很緊。
車上。
王小明介紹道：「這位是秦老。」
楊間點頭，並沒有多言，也可以說是不敢多言。
生怕一個說不好，被眼前這個老人一個眼神秒了。
也是在接觸到張顯生，黑袍男，那個老婆婆後，他悟了。
什麼頂尖馭鬼者？在這些人眼中。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就像是三維與二維的區別，甚至是更多維度的差距。
這已經不是多駕馭一隻厲鬼，或是多一張底牌，能夠彌補的了。
車內的氣氛很是沉默。
楊間視線餘光時不時看向秦老，心中有猶豫，有糾結。
最終，他想了想恭維道：「老人家高齡啊，像您這樣的活化石就是世界的財富，不可多得。」
秦老笑了笑，並沒有回應。
坐在副駕駛的王小明道：「你想詢問什麼可以直接問我，秦老身份特殊，有些東西他不方便透露。」
楊間道：「也好，那我就直說了，關於民國時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