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是必要的犧牲
很快，楊間就將自己現在的身體掰正了過來，他顯得很從容，很淡定，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他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黑布上，打算將其撿起蓋在鬼鏡上，剛有所動作，套在脖子上的鬼繩將其攔住了。
他伸手將鬼繩取下，有無頭鬼影的靈異在，他並不擔心鬼繩的復甦。
這次賭命，楊間贏了。
他得到了很多，卻失去了更多。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抱著這個想法，楊間駕車離開了這裡，返回了觀江小區。
「你要出去？」張顯生道。
「嗯，我們的約定快可以開始了。」
張顯生目送著趙開明離去。
過了一會，他從沙發上站起，回到自己居住的那個房間。
當走出房間時，手中拿著一根鏽跡斑斑，似乎隨時都會斷裂的棺材釘。
從趙開明的反應來看，楊間應該已經成功復活了。
趙開明與願望鬼的交易已經接近了尾聲。
楊間很快就能得知那個數字7真正的含義，然後找到鬼眼之主與白骨樹所在的那處靈異之地，也可以說是特殊的鬼域。
不過棺材釘已經被張顯生拿到了，那棵白骨樹也已經離去，那處特殊的靈異之地已經不存在了。
張顯生有些好奇楊間找不到白骨樹，鬼眼之主，棺材釘，會是什麼反應？
再等一等吧。
雖然這樣做，會造就一些人的死亡，但那些人本來就會死去。
他選擇去當這個救世主，絕對要比楊間處理大昌市這起s級的餓死鬼事件要快的多。
兩者相差的時間，他已經救下了很多原本應該會死在這起靈異事件上的人。
另一邊。
楊間出現在七中附近，他並沒有魯莽的直接動用鬼域踏進七中的範圍。
他現在確實有了近乎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不代表他要丟掉原有的謹慎和穩妥。
他視線看向了七中方向。
這裡青黑色的陰霾明顯要比其他地方濃郁的多，幾乎已經印證了源頭就在這裡。
楊間並不打算直接與那隻未知的源頭鬼對抗，他要去找那個廁所。
廁所連接著一處未知的靈異空間，他正是在那裡駕馭了鬼眼。
只要拿到那枚棺材釘，理論上就能終結這一切。
就在這時。
衛星定位手機傳來了王小明的聲音。
「楊間，你現在在哪裡？」
「在七中門口，葉楓留下的那個數字7是指七中，源頭鬼就在七中。」
「原來是這樣。」王小明道：「我不建議你直接接觸它，這太魯莽了，你不是有自己的計劃嗎？總不能是直接對抗吧？」
「那件東西就在七中。」楊間道。
王小明一時語塞，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計劃，你現在先不要行動。」
楊間問道：「什麼計劃？」
「帶張韓一起去，讓他去當誘餌，吸引源頭鬼的注意，而你去拿那件東西，這是必要的犧牲。」
王小明繼續道：「事關一座城市，張韓的犧牲是值得的，這個時候不能婦人之仁。」
「源頭鬼目前成長到哪個地步並不清楚，張韓駕馭了兩隻鬼，他死後體內的鬼肯定會被奪取，如此變數太大了，所以我選擇拒絕。」
「你這是婦人之仁！」
王小明自然知道楊間說的這番話有些道理，但也只是有些道理，並不是絕對。
因為一個不確定的可能，放棄能夠增加成功概率的計劃，無疑是愚蠢的，畢竟靈異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楊間直接關掉了通訊，邁步走進了校園。
眼前青黑色的霧霾被紅光碟機散，向兩邊伸展。
隨著深入，身後的道路開始被青黑色的霧霾重新填滿。
楊間順著樓道口來到三樓的那個廁所，也可以說是夢開始的地方。
當時，班級上的同學就從這裡跑，一路跑，一路死，最後只剩下了幾個倖存者。
他邁步走入廁所，不由皺眉。
連接那處靈異空間的通道似乎消失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很快他似有所悟，這個廁所並不是連接那處靈異空間的通道，他應該從步行街的位置進行追蹤。
就在這時。
衛星定位手機傳來一條消息。
「趙開明在附近，小心！」
不等楊間有所反應，廁所門外的樓道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的主人直接無視了他的鬼域阻攔，闖了進來。
會是源頭鬼嗎？
「楊間，是你嗎？」
這聲音似乎是趙開明的。
很快，趙開明的身影出現在廁所門口。
「趙開明？不對，趙開明可沒有能力直接闖入我的鬼域。」
「我的狀態是你無法想像的，我和大多數馭鬼者都不一樣，我是一個正常人，正常的身體，正常的生活，可能這個世界上只有我這一個特例，算是馭鬼者，但卻沒有駕馭厲鬼。」
「餓死鬼事件是我刻意引導的，我早就可以解決它，但我並沒有，我放縱著它的成長，直至它成為完美的容器，或者說是完整的拼圖。」
「現在計劃已經接近尾聲，它將得到一件完美的容器，一片完整的拼圖，而我也將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楊間眸子微縮，「葉楓，還有那個何川的死是你做的？」
「鬼也需要衣服穿，吃飯也需要牙齒，那個何川的鬼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能湊個數。」
「它之前很忌憚你，還有那個人，但現在它已經不再忌憚你了。」
說完，趙開明身形飄忽，瞬間來到楊間近前，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楊間並不慌張，他一隻手抓住趙開明的胳膊，看上去只是輕輕一扯，那條胳膊便直接垂了下來。
他緊接著補上一腳，將趙開明踹飛了出去，那條垂下來的胳膊直接被扯斷了。
接下來便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楊間數次將趙開明身體部件打散，對方總能很快恢復如常。
「我是不會死的，你這樣做毫無意義，那隻鬼回來了，我能感覺到。」趙開明平靜道。
楊間這時也注意到了源頭鬼的存在。
明明隔得很遠，但他卻感受到了被注視的目光。
他沒有絲毫猶豫抓著趙開明僅剩的頭顱丟向源頭鬼所在的位置，身形在原地消失。
被丟到源頭鬼附近的趙開明腦袋並不慌張，他剛剛把很多有價值的情報都透露了出去，包括那鬼東西的存在。
「你現在的模樣真挺狼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