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研究
「我心裡有個猜想，只是並不確定。」
「什麼猜想？」對講機那頭的張韓一下子來了興致。
楊間道：「我覺得鬼嬰是在主動避開我們，它們藏起來了。」
「藏起來了？這怎麼可能，就算是這樣，那藏起來的目的又是什麼？總不能無緣無故吧？」
「不清楚，也許是在等某個恰當的時機，也許是時間還沒到。」
楊間頓了頓，深吸口氣繼續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再找不到突破口，等這起事件真的爆發開來，我們將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這麼說來，那個葉楓留下的數字7，會不會指的就是時限，民間傳說中人死之後7天後回魂，那晚上的鬼是最凶的。」
「7天後，這起靈異事件會徹底爆發，正是因為這樣，王教授才說7天內如果沒有結果，就去葉楓出事的地方探查。」張韓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等等，王教授那裡似乎有什麼事。」
劉小雨的聲音從衛星定位手機傳來。
「楊間，情況緊急請你現在立刻趕往大昌市附屬醫院，這是王教授的吩咐。」
「王教授沒說是什麼事嗎？」楊間皺眉問道。
「沒有。」
楊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方向盤，開往了大昌市附屬醫院。
路上。
「我們把一切希望都壓在王小明身上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都已經幾天沒有進展了，這樣拖下去，我們都會死。」
劉小雨道：「這個時候也只能相信王教授，他會成功的。」
「如果不行呢？我能按照我的方法行動嗎？」
劉小雨不由愣了一下，楊間話中的意思是說他有辦法可以處理掉這起靈異事件？
「劉小雨，你的級別太低，讓趙建國回答。」
「好。」劉小雨應了一聲，將通話切給了趙建國。
趙建國一直接聽著，自然也聽到了剛剛那些話。
他對楊間是有了解的，從最開始七中的敲門鬼，再到黃崗村的鬼差。
對方總是能在絕境中尋覓到生機所在，總是能創造奇蹟。
「以下僅代表我個人，你能確保王教授的安全嗎？」
「不太能確保，但有些把握。」楊間回道。
「多大把握？」
「四成左右，還是在那個神秘馭鬼者毫不干擾的情況下，如果他干擾，把握會更低些，當然如果他能幫忙，把握也能更高一些。」
趙建國沉吟片刻，「七天後如果還沒有任何進展，我會同意你的個人行動，可能造成的後果也由我承擔，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
「一言為定。」
這時，楊間也已經開車到了大昌市附屬醫院門口。
這裡被戒嚴了，徹底封鎖，除了被批准的人之外沒有人可以進出這裡。
楊間看這個架勢，心中有些期待。
他拉開車門下車，視線掃過站在醫院門口的兩個荷槍實彈的工作人員，走到一個看上去就是在等待的工作人員面前。
「我是楊間，請問王教授在哪？」
「你好，楊間，請往這邊來。」那工作人員連忙招呼著。
楊間跟著他，很快來到一個手術室前。
一路走來，他聽到了不少病人的痛苦慘叫，而這些僅是如今大昌市的鳳毛麟角。
那工作人員站在手術室門口喊道：「教授，楊間來了。」
手術室大門打開。
只見王小明一邊打著吊針，一邊坐在一張手術桌前拿筆記錄著什麼。
他身上的白大褂沾染了不少猩紅的鮮血，整個手術室內都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楊間不由皺眉，但還是邁步走入。
他視線不由停留在王小明手旁高掛的輸液瓶上，那是一瓶葡萄糖。
「你這樣工作，相信很快就能猝死了。」
「我死了，你應該會很高興，因為你的仇人少了一個。」
王小明說著抬頭看向楊間，進入了正題。
「有些研究遇到了瓶頸，需要你的幫助，你和李軍一樣都擁有鬼域，這一點對我很重要。」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楊間問道。
「我並不太想拜託你，但沒辦法，所以……」
「停。」楊間打斷了王小明的話。
「先說說目前的進展吧。」
王小明點頭，隨即道：「已經弄清楚了第二階段的鬼嬰的殺人規律和成長規律，第三階段的鬼嬰缺少研究材料，無法確定，只能推測。」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幾天我有了新的發現。」
楊間挑眉，「新的發現？」
「在三天前，也就是會議結束後，我就曾派人探查過葉楓和何川出事的地方，很遺憾，那裡什麼都沒發現。」
「既然是當天，那這個消息應該很早就已經得到了……」
楊間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明白了王小明的想法。
「沒有必要，7天時間定下來，可以讓你們多少有個奔頭，總能抱有希望，更有幹勁的去執行巡邏任務，而不是自暴自棄，這同時還意味著一件事。」
楊間接過話茬，「意味著我們失去了最後放手一搏的機會。」
王小明點頭，繼續道：「我個人認為葉楓和何川出事的地方並不存在於現實，應該是一個特別的地方，一個類似於鬼域的世界，目前我將那地方稱為第七街道。」
「這也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找到那個地方，然後進入其中。」
楊間皺起眉頭，「這完全是送死的行為，就算進去了又能怎樣？葉楓有鬼壽衣都死在了裡面，我並不覺得我能活著出去。」
「不一定非要進去，只需要確定那個位置，然後通過接下來的研究確定這起靈異事件的源頭，如此我們就再次有了最後放手一搏的機會。」
「你還隱瞞了什麼？」楊間看著王小明問道。
王小明搖頭，「是隱瞞了一些，但還不能告訴你，需要完成第一步研究才行，那樣才有意義，不然只是浪費時間。」
楊間思量片刻後。
「要我怎麼做？」
「現在取出一隻鬼嬰。」王小明說著，看向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
「把病人帶進來，開始手術。」
那工作人員點頭，走出了手術室。
沒多久。
一個病人被推了進來。
那是一個男子，肚子高高鼓起，像是懷了孕的女人，渾身枯瘦，眉頭皺起，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
真的最最最後一次修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