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楚子航

  第28章 楚子航

  「這就投降了嗎？」路明非晃了晃手裡的金箍棒，看起來滿臉可惜地嘆了一口氣。

  看出來路明非可惜的是什麼後，諾諾頓時不滿地雙手叉腰，鼓起腮幫子抗議道：「喂喂，學弟你什麼意思？學姐之前又是開車接送你這位路老闆，又是請路老闆你吃飯，都快成你的私人秘書了。然後你對學姐的報答就是想找機會揍我一頓嗎？」

  路明非只是聳了聳肩，無視了諾諾的抗議。隨後他突然轉身，看向後方的小樓門口處，一道身穿黑色作戰服的身影從中緩步向他走來，手中提了一柄修長的日本刀，刀身反射日光，亮得刺眼。

  「他叫什麼名字？」路明非凝視著那道身影向一旁的諾諾問道。

  諾諾嘿嘿一笑，十分俏皮地吹了聲口哨，看起來一副期待著什麼的模樣。

  「他就是楚子航，卡塞爾學院獅心會的會長，因為他那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瞳，被譽為『永燃的瞳術師』。說來，他也是你在仕蘭高中的學長哦？」

  路明非微微頷首。他想起來了，諾諾之前和他提到過「楚子航」這個名字。他也隱隱約約地從記憶中的塵封之處找到了一點他曾經對楚子航這個人的印象。

  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時此刻，楚子航手握一把鋒銳的兵器朝他走來。

  路明非不禁感覺他的一身氣血逐漸開始發熱，心情都變得激昂興奮起來。

  自助大聖摘下緊箍，靈魂回歸這個世界後，他在另一個世界打打殺殺、斬妖除魔的歲月正一點點地蒙上灰塵。

  面對這個楚子航，路明非能夠拂去這些灰塵，找回曾經一心一意執著於舞棍戰鬥之中的感覺嗎？

  這樣也正是路明非想屠龍的原因之一。走完一遭西行之路，戰鬥殺敵的欲望早已刻在了他的血脈之中。

  「六道眾生，誰無殺心？何況天也殺人，地也殺人！」

  時至今日，在那小西天的小雷音寺，路明非與黃眉大王大戰之時，那妄圖將如來踩在腳下的彌勒弟子的震天話語仍然能清晰地迴蕩在他的腦海之中。

  路明非當然不是什麼弒殺之人，但他也確實沉醉於刀棍相劈、見血封喉的戰鬥之中。

  

  「就讓我瞧瞧，這個世界的人，夠不夠資格讓我找回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吧。」路明非期待地想道，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將金箍棒挑在肩上後，兩隻胳膊搭在上面，迎著楚子航與他前方的夕陽走去。

  諾諾雙手握在胸前，眼神異樣地凝視著路明非在夕陽照耀之下，扛著金箍棒閒庭信步前行的背影。

  S級新生與獅心會會長楚子航即將展開交鋒，今天的自由一日究竟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尾？在諾諾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得趕緊把這個勁爆的情報告訴給我的好男友，嘿嘿。」諾諾一臉開心地跑回了教堂。

  隨著路明非一步步接近，楚子航的呼吸也愈發變得急促了起來。

  路明非扛著棍棒向他行走的模樣看起來是那樣的悠閒輕鬆，但楚子航卻已經在心中提起了一萬分的警惕。

  楚子航回憶起了許久之前那場高速公路上的雨夜。

  那時，小小的他坐在疾馳的邁巴赫中，透過車窗看到的那名渾身甲冑、騎著八足駿馬、手持長矛的仇敵帶給他的壓迫感仍記憶猶新。

  而此時此刻，楚子航覺得，路明非的壓迫感甚至可以與那名為奧丁、神明般的存在相比擬。

  即便夕陽照耀之下，路明非的面龐看起來是那樣的清秀無害，楚子航也在他的身上真切無疑地看清了絕對強者應有的特徵——他深邃的眼神，毫無破綻的腳步，還有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的強烈戰意！

  兩人接近到一定距離後，都十分默契地停住了腳步。

  楚子航摘掉了面罩，露出一頭毫不馴服的黑髮，指向不同方向，凌厲如刀劍。

  「你是誰？」楚子航言簡意賅地沉聲道，一雙凌厲的黃金瞳映著他手中名為「村雨」的日本刀的刀光，「在學院裡並沒有見過你，我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路明非。」

  路明非也言簡意賅地回復，肩上仍然扛著他的金箍棒，看起來對楚子航毫無警惕。

  「路明非？」楚子航神情一怔，他想起來了仕蘭高中的那名衰小孩，那名讓他感受到「血之哀」，和他一樣的孤獨之人。

  但楚子航剛才見到路明非時，卻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他的名字。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將那名蜷縮在角落，看起來無比孤獨與憂鬱的衰小孩與他此時面前的路小聖聯繫在一起。

  楚子航深呼吸一口氣，揮去了腦海中與戰鬥無關的一切想法。

  「路明非，你很強，非常的強。今天是卡塞爾學院的自由一日，你卻意外地介入到了我們獅心會與學生會的戰鬥當中。」楚子航開始說起了一大串路明非聽不懂的話，「不過愷撒和學生會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我，只想與你這位我從未見過的強者戰鬥。」

  向來沉默寡言的楚子航似乎從未連續說過這麼多的話，路明非也在他奪目的黃金瞳中看到了熊熊燃燒起來的戰意。

  「挑戰者不是我，而是他嗎？」

  路明非感到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兩人接近一段距離過後，他就已經從楚子航的動作與言行當中判斷出來了他的實力。

  「不過，這種感覺倒也新鮮。」在另一個世界，從來都是路明非以挑戰者的身份去與那一個個越來越強大的妖王和頭目交戰，付出數次甚至數十次的死亡代價後，他最終才得以戰勝對方。

  現在，立場顛倒，路明非自己才是他人需要去拼死挑戰的強敵！

  「那就來吧。」路明非輕聲笑道，模仿著大聖的模樣朝楚子航挑釁般地招了招手，金箍棒仍然抗在他的肩上沒有拿下來。

  看到路明非的挑釁動作後，楚子航並不惱火。他沉默著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村雨，身體前傾，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路明非那能夠憑藉冷兵器硬撼熱武器的表現，足以證明他是一名早已登峰造極的棍法使用者。楚子航從未與使用棍棒的敵人進行戰鬥過，他的村雨在那凡品的鐵棍之下能否展現出以往銳不可當的威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