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要別離
「沈哥哥你怎麼啦？這是買的什麼呀？」
蘇芊芊看著沈尋寶，熱情地上前，沈尋寶一哂，佯裝無事發生，「你生日快到了，送你的禮物，回去再拆吧。」
蘇芊芊滿臉甜蜜道：「謝謝沈哥哥，你對我最好啦！」她嘴裡不停碎碎念，說著結婚的一切憧憬。
沈尋寶面無表情聽著，偶爾給個不太熱情的回應。
蘇芊芊總覺得沈尋寶去了一趟黑市之後變得怪怪的。
她以為兩人結婚不能大辦，所以沈哥哥才興致不高，倒沒有多想。
沈尋寶和喬望商量半個月後和蘇芊芊成親，她聽到這個消息很開心，又覺得沈尋寶還是愛自己的。
可騎自行車回村時，沈尋寶又變得冷漠了。她想摟著沈哥哥，被劈頭蓋臉教育了一通，「我們還沒有結婚，這樣親密不好！」
「可我們算是定親了，再過半個月就結婚啦。」
沈尋寶義正言辭掰開腰間的雙手，「那也不行！現在我們還不是夫妻。」
「沈哥哥你今天怎麼了？雖然我們名義上不是夫妻，可咱們有夫妻之實啊。」蘇芊芊委屈道。
沈尋寶皺著眉頭身子僵硬，心裡把喬望狠狠唾棄了一番。「以後在外面別叫我沈哥哥，也別太親密，注意點形象。」
蘇芊芊撇撇嘴，可能今天的信真的把沈哥哥嚇到了，「那好吧。」
回到知青院，蘇芊芊便收拾東西想直接搬到新房裡，又被沈尋寶以兩人還未結婚為由阻止了。
蘇芊芊哀嚎，「那我們這幾天那個不是不方便啦？」
沈尋寶十分迷茫道：「哪個？」
蘇芊芊嗔了一眼沈尋寶，滿臉羞澀拉著沈尋寶的手，「親熱呀，沈哥哥，你不是一天不親我就渾身難受嗎？」
她把沈尋寶的手往自己衣服裡面塞，沈尋寶臉色慘白，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他看了一圈四處無人，立馬怒斥蘇芊芊，「蘇芊芊！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說完甩掉蘇芊芊的手還把人推出男生宿舍了。
沈尋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當晚就一個人住進了新蓋的房子裡。
等知青們下工回來，沈尋寶專門回知青院一趟，為了挽回口碑，他說了一些漂亮話，還拿出雞蛋糕分給大家，搞得周祥幾個男生都有點不知所措。
沈尋寶回院子裡剛關上門，就被一個女人從身後抱住。
「沈哥哥，你不想我嗎？」
沈尋寶渾身雞皮疙瘩又起來了，十分冷漠掰開蘇芊芊的手，往下狠狠一擲，「我今天才警告過你，你怎麼又來了？！」
蘇芊芊簡直不可置信，沈尋寶竟會如此對她，眼淚在眼眶打轉，「沈哥哥，你今晚不跟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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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尋寶嘆了口氣，放低了聲音，「芊芊，沒有結婚之前不要來找我了，這樣影響不好。」
蘇芊芊瞪著他就不走，沈尋寶沒辦法搬出了沈崇之，他壓低聲音說：「我父親可能派人在監督我，他什麼事情都知道。芊芊，你我如今回城的希望渺茫，如果咱們再犯錯，可能一輩子都在搭在農村了，你願意當一輩子泥腿子嗎？」
蘇芊芊邊抹眼淚邊搖頭，「都是蘇清月！都怪這個賤人害我們！沈哥哥，我都聽你的，你快睡去吧。」
沈尋寶看蘇芊芊哭了，把人送到了知青院門口，這才回家插上了門栓。
翌日清晨，裴淮野起床後把買好的自行車用舊床單蓋好，靠在床邊，再鎖好門才走。
他走到車站剛好看到蘇清月亭亭玉立站在人群中，裴淮野冷厲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溫柔。
蘇清月像是能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她微微擰頭露出一個嬌俏好看的側臉，惹得後面不少男人都爭相觀看。
裴淮野蹙眉，幾步走到前面把那些不好的視線擋住。
汽車來了，兩人十分默契坐在一前一後。
裴淮野靠著窗，用痴痴的目光把蘇清月的側臉描繪了無數遍，卻還看不夠。
直到下車後她的倩影消失在紅旗供銷社門口，裴淮野才轉身離開。
「裴哥，你總算來了？有個緊急任務要出差幾天。」袁廣把手裡的文件交給裴淮野。
「那你收拾收拾去村里義診，幫我看著點兒清月和她的家人。」
蘇清月退婚的事情裴淮野跟袁廣說過了，在袁廣心裡早就把蘇清月當成上校夫人了。
「沒問題，有我在出不了岔子！」袁廣拍著胸脯道：「頭兒，你把自行車給嫂子沒？」
裴淮野崩了他一個腦瓜子，「三轉一響等提親再給，現在給算啥？你買罐頭了，勻給我吧。」
「不行！」袁廣臉一紅，「我這也是要送人的！」
「你送誰？」裴淮野眯起眼睛。
袁廣並不想說，但是在裴淮野銳利的目光下還是說出了戴小紅的名字。
裴淮野一笑，「那這次義診你趁機抓緊機會。」
袁廣心想，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這有啥難的。
兩人處理完工作，裴淮野又去了一趟黑市，這次又淘到了半導體收音機，沒有票他花了一百五十塊。
想到出差有好幾天都見不到蘇清月，他又去買了一堆東西。
今天蘇清月要開會六點才下班。
剛到五點四十，裴淮野就去食堂打飯，把四個滾燙的鋁飯盒裝包里，提著大兜小兜去車站等蘇清月。
回到雙水大隊，裴淮野帶蘇清月去了一處隱蔽的河邊，有大石頭和高樹擋著，人來了也發現不了。
「有紅燒肉和雞腿，快吃。」
蘇清月笑得甜蜜，「一起吃，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裴淮野給蘇清月夾菜，風把她的髮絲吹得揚起，裴淮野伸手輕輕把它們別在蘇清月小巧的耳後，順勢戳戳她鼓起來的半邊臉頰「清月，我要出差四五天。」
蘇清月小臉一垮，「一個人？危險嗎？」
裴淮野看得好笑，拍拍她的發頂，「好好吃飯，出差地有其他人配合，不危險。」
蘇清月輕輕哼一聲，把一隻雞腿塞進裴淮野嘴裡，「你必須要全須全尾回來，要是敢受一點兒傷，我可不要你啦。」
裴淮野挑眉一笑，「嗯。」
他們基地的伙食量大又好吃，雞腿輕輕一抿就脫骨。
裴淮野目光危險又深邃，他一動不動盯著蘇清月，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然後，就著蘇清月的手吃完了雞腿還不忘吮吸掉她嫩白手指上的湯汁。
濕熱的觸覺自指間傳出，蘇清月沒由來的心跳加快。
黃昏時分，天將暗不暗，夕陽的餘暉氤氳成曖昧的暖黃色灑在蘇清月水嫩白皙的小臉上，她眼尾泛紅，桃花眼水光粼粼堪比夕陽下的河面，不，比那還漂亮。
裴淮野赤裸的目光中藏著毫不掩飾的深情。
他再也不想等了。
「清月，等我出差回來就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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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