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沒有
蘇清月聽到裴淮野胸膛傳出的笑意，耳朵一下子被撩紅了，她緊握粉拳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肌。
裴淮野鬆開懷抱，享受著蘇清月的粉拳。
他聲音溫柔又低沉，「打吧！都怪我，不生氣了好不好？」
「就是怪你！我還以為你喜歡蘇芊芊，我那天親眼見到你給她送罐頭！」
蘇清月紅唇一張一合，說完還飛了裴淮野一個眼刀，水靈靈的桃花眼生動多情。
裴淮野聞言呼吸一滯，「所以清月是吃醋了麼？」
蘇清月刷一下子紅了臉，她掙開懷抱，惡狠狠說：「別亂說，我沒有。」
裴淮野喉間溢出一絲笑聲，他帶著探究又熱烈的眼神深深望著蘇清月，「嗯，你沒有，我有。」
蘇清月眼神閃爍，見天早就黑透了，有些擔心家人著急，「沒公共汽車了，回去太晚了不好。」
裴淮野安撫道：「牛車停在縣城路口，我送你回去。」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小巷子，裴淮野買了六個大包子，塞進蘇清月懷裡，「熱乎著，快吃。」
「你也吃呀。」
蘇清月這兩天都沒好好吃飯，這會兒一口氣吃了兩個，裴淮野看著她臉頰鼓起來咀嚼的模樣，心動不已。
為什麼她幹什麼事都那麼可愛好看？
兩人吃了包子，裴淮野找出一件舊衣裳墊到牛車裡，「你坐這上面，牛車有些顛，你扶好。」
月色清冷，晚風溫柔，牛車慢悠悠越過一片片農田河流。
短短一日，裴淮野駕著牛車的心情完全不同。
這會兒恨不得天不亮，時間就此暫停。
他想這樣一直拉著蘇清月，看月亮，數星星，給她講自己過去的事兒，讓她聽自己有力的心跳。
裴淮野一直把蘇清月送到家門口，看到她進了門，這才轉身離去。
他徑直去了知青院，哐哐拍門，戴小紅打開門，「你找蘇芊芊？」
「嗯。」
蘇芊芊幾人正在宿舍拉閒話，她得知裴淮野又來了，臉上帶著有些得意又有些嫌棄的表情，「煩死了，怎麼老糾纏我！」
蘇芊芊出了灶房就見裴淮野站在院子裡，她斜著眼開口，「別來找我了，你沒機會的！」
「把罐頭和野雞還給我，那不是給你的！」
蘇芊芊以為自己聽錯了，尖著嗓音喊，「你說什麼？！」
她知道其他知青躲在宿舍看戲，又咬牙低吼，「裴淮野你什麼意思？！」
裴淮野一臉冷漠眼神兇狠，「我說，橘子罐頭和野雞不是送給你的！快點還給我！」
「已經吃了，怎麼還！？」
「罐頭一塊錢一瓶，野雞兩隻算三塊錢，一共給我五塊錢。」
蘇芊芊氣得臉色通紅，「是你自己要送給我的，現在憑什麼來怪我？！」
裴淮野臉色駭人，拳頭捏的咯嘣作響。
蘇芊芊害怕鬧大了臉上沒面，嚇得掏了五塊錢。
裴淮野收了錢想到火車上她陷害蘇清月的事兒，又轉身疾言厲色道：「火車上的事兒我知道，你以後給我離蘇清月遠一點！」
蘇芊芊瞳孔睜大不可置信望著裴淮野離去的背影。她握緊拳頭，心中全是嫉恨。
蘇清月，又是蘇清月！
這個賤貨就知道勾男人！
女生宿舍門被大力推開，周文芳關心道：「裴淮野這次咋沒送罐頭？」
蘇芊芊沒好氣道：「說清楚了，他以後不會來騷擾我了。」
「也挺好，那糙漢雖然是個工人，但是工資低而且名聲極差。」
李芸和戴小紅對望一眼偷偷嗤笑，剛周文芳在洗頭，她們倆躲牆角可是聽到了全部對話。
雙水大隊的小麥割完了，全部堆在打穀場晾曬。
向隊長給知青院分了堆尖高的麥垛，讓他們跟著村里人學打麥子。
蘇芊芊打了半天麥子就嗆的直咳嗽，麥穗掉到身上弄得皮膚發紅髮癢。
她氣哄哄找隊長質問，「不是給我安排輕鬆活兒嗎？怎麼又讓我打麥子？！」
向隊長放下搪瓷缸子，「蘇芊芊，學會知足吧，還有人挑大糞呢！
人家別的知青可以打麥子你為啥不行？
你不是要下鄉建設農村嗎，那就好好表現。」
蘇芊芊不想幹活氣得請了假，周文芳見她休息也跟著請了假，第二日兩人一同去縣城逛街。
蘇芊芊透過車窗突然看到了蘇清月，她正坐在裴淮野的牛車裡，笑靨如花。
一想到裴淮野昨夜把罐頭和野雞要走，蘇芊芊滿眼怨恨。
這才幾天功夫，蘇清月就勾引上了糙漢子！
裴淮野昨日給了裴淮梅三毛錢，讓她連夜縫了一個坐墊，他找來一把矮板凳把墊子綁上去，這才去接蘇清月。
「你試試顛不顛？」
蘇清月想說自己買了汽車月票，但看著裴淮野一臉殷切的樣子又忍住了。
汽車到站，蘇芊芊拉著周文芳跟蹤蘇清月，見她去了供銷社，兩人立馬跟了進去。
只見蘇清月走到第三個檔口戴上了售貨員的袖套，她穿著布拉吉笑容甜美，只需要理貨算帳，改改小黑板的物價，就沒啥事兒了。
而蘇芊芊和周文芳因為秋收，磨破了手，皮膚曬得粗糙，臉上還被麥穗劃了口子，她們辛苦勞作，蘇清月卻幹著清閒的工作。
這口氣怎麼能咽下！
蘇芊芊和周文芳去國營飯店吃飯，遇到了張俊。
她們對視一眼，邀請張俊一起坐下。
西川刑偵基地。
裴淮野沉著臉，「首都城南的蘇家千金就是蘇芊芊，那兩個地痞當初說是她給的迷思。」
袁廣忍不住批判，「蘇芊芊蛇蠍心腸，這是對蘇清月下了狠手！」
裴淮野眼裡全是怒意，「發電報描述蘇芊芊外貌特徵，讓首都基地核實！」
如果是真的，他一定要讓蘇芊芊付出代價！
裴淮野買了一包芝麻糖接蘇清月下班，他說了自己有任務，就把蘇清月送上了汽車。
蘇清月吃著芝麻糖，跟裴淮野道別，一臉甜蜜。
汽車到站，她跟往常一樣往家走。
今天開心，她步子輕快許多，纖細的腰肢和屁股一起扭動，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像水蔥一般嫩白水潤。
張俊的視線越來越邪惡。他一下子從苞米地鑽出來抱住了蘇清月，還捂住她的嘴。
「你姐說你喜歡我，蘇清月，答應我吧，我會娶你。」
蘇清月看到張俊驚恐萬分，她咬牙切齒竭力忍住恐懼和噁心，一個高抬腿踢到張俊襠部！
「啊！」張俊痛叫出聲一臉扭曲放蕩，「這麼烈？很好，我就喜歡烈的！」
蘇芊芊和周文芳躲在苞米地不敢動，她們親眼看到蘇清月被張俊拖了進去，這才對視一笑，往雙橋公社跑去。
幾個大隊的人都在公社交糧，鬧哄哄一片。
周文芳擲地有聲一喊：「向隊長不好了，村口苞米地有人搞破鞋！」
人群安靜一秒後，立即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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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