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0081話 出事了
黃信德的妻子是第二批下鄉來的知青,名叫胡麗文,福興縣人,父母都在單位工作,胡父還是縣長秘書。
胡家父母怕女兒離自己太遠受委屈,走了關/系將女兒就近的安排在紅星大隊當知青。
哪知道防來防去沒防到自個女兒腦子不清楚,下鄉沒多久就跟比她大了十三歲還已經離過一次婚、有個六歲大的女兒的黃信德搞&/到了一塊。
兩人不僅未婚先孕,還自導自演了一出抓那啥在床,逼得胡父胡母不得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紅星大隊在已經處理了麻煩知青,大隊明明業績都不錯的近幾年來,還拿不到先進大隊的名,也和這事有關。
胡麗文在紅星大隊當知青,黃信德也是紅星大隊的人,胡父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很自然絲滑的怪到李大有這倒霉蛋頭上,一直在怪是他管理不當。
胡父曾經在李大有去縣裡開會時,親口對李大有說過,說他相信自己的女兒眼光不會那麼差,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做出讓她父母丟臉的事,造成現今這局面的,唯一有可能就是她被脅迫了。
你說這事兒給整的,他找誰說理去?
稍思量了下,李大有將這事也沒隱瞞的說了。
還說了他的一些猜測:「我聽說胡秘書那時原定是要被升為宣傳科的主任,可胡麗文和黃信德倆鬧出丟臉的事時就在胡秘書家,張縣長就住他們對門。」
張縣長夫妻倆非常有幸的親身參與了抓破鞋,胡父無論有沒遮掩的想法都是徒勞。
於是,胡父升職的事就這麼落空了。
不僅如此,以前胡父比較得張縣長的信任,許多重要的事張腳長都是交給他,可自那之後,張縣長逐漸遠離了胡父,而重視起了另一個比胡父更年輕的秘書,一個今年都才剛剛二十的小姑娘。
說完話後,大隊長打開炕櫃伏下/身去拿東西。
幾人藉機對視了眼,所有人目光中都帶著抹晦澀。
林月曦用眼神安撫了下其它幾天,端起熱水緩慢喝著,莫不關心又事不關已。
看她這樣,其它幾人同樣默契的拿起熱水喝水。
大隊長從炕櫃裡拿出兩封信放到桌上,又推到林月曦面前。
林月曦沒接信也沒看信,只默默的看著大隊長。
大隊長同樣沒有說話,只是目露哀求。
幾分或是只幾秒後,林月曦在心裡默嘆了口氣,算了,就當全了她爺和李爺爺的戰友情。
放下茶杯拿起上面的一封,拆開信封,取出信件。
嘶~
林月曦折好信放回去,又取出下面一封。
神色未變的掃視過後將信裝回去,把兩封信自然又順手的卷了卷,塞到袖子裡【空間】。
「這事兒隊長叔你就當不知道。」
更不要去碰。
林月曦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把冷星然幾人趕去知青點吃飯,自己獨自一人回了家。
冷星然幾人都是知趣的,將她送到門口後便迅速去了知青點。
「是不是有哪舒服?」
劉懷放下大海碗跑了出來,第一動作就是捏起她依舊顯皮包骨的手探脈。
林月曦沒阻止他,不給他查他只會更著急。
「出事了劉伯伯,十月十七號下午,有人要對陳老下手。」
「嗯,嗯?」
啥?
又來,前幾天剛抓走倆呢。
劉懷趕忙去關了門,然後扶著林月曦回了房間。
又在院裡和院外都檢查一遍後,這才重新進屋坐到林月曦對面。
「你說的是哪方的人?消息能確認嗎?」
林月曦將今天的事縮減後只抓重點的告訴他,側重講了大隊長給她的兩封信。
「兩封的寄信人都是同一個,一個叫喬老四的人,在縣裡混黑市。
一封說他查到胡秘書通過委員會副主任的小五的大哥已經跟副主任勾&/結上,那人也在黑市里混,大家都叫他滿哥。
另一封說他的人偷聽到胡秘書要對陳老下手。」
並沒有將信取出來給劉懷看,劉懷也沒有多尋問,從她這確定了消息不是瞎扯後,微點了下頭立刻離開。
林月曦猜他八成是去找許隊。
她突然想起許隊的事,這人也是···
陳老支書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老大的第三個女兒陳么妹很出息,學會了護理知識還考中了護士,經過陳老支書【運作】後進了進團軍醫院工作。
可惜的是,這姑娘戀愛腦,在醫院認識了一個叫許寬的同事,非要嫁給對方,哪怕除許寬外他的全家都一副不待見她的樣子,她依舊堅持要和許寬結婚。
許家是河省沆縣人,全家都是城裡戶口,看不上陳么妹這個鄉下土妞。
兩人最終還是結婚了,只是因為這婚結的並不好看,結婚當天許寬竟然本來沒來接親,而是他弟弟來代替,理由是單位有事走不開。
陳老支書一家的臉全丟盡了,可就算是這樣了陳么妹依舊還是堅持要嫁,誰不讓她嫁誰就是在阻礙她幸福。
陳老大媳婦直接揚言從此和陳么妹斷絕關係。
一來兩地離得遠,二來因為結婚時鬧得不愉快,陳么妹結婚後幾年都沒消息陳老支書一家也沒去找。
覺得丟人,被傷心了覺得她沒良心,怕去了又是要大鬧一場,總之雙方關係相差不多跟從此斷了一樣。
只是誰也沒想到啊,這關係還真就給斷了。
——陳么妹竟然在婚後的第二年,因為被小姑子推得流產而去逝了。
到這兒,事情都和許隊無關。
事實也是一切都和許隊無關。
但許隊要保護牛/棚里的人,他需要一個能光明正大在村里自由活動且不容易讓人起疑心的身份。
當時任務下達到村里時,陳老支書想到了他那不幸的孫女當初嫁的人正好姓許,這不正巧了嘛。
那個孫女婿村里沒人見過,不說村里其它人了,他們陳家也就當初找許家說理的那幾個人見過,他回去交待一聲就好。
於是,許隊便借陳老支書孫女婿的身份,以代其已逝妻子為老人盡孝的理由落戶在了村里。
可陳老支書他們都忽視了一個人,那就是陳老大媳婦。
她沒見過許寬,陳老支書將許隊帶回去介紹了後,她便認準了許隊就是害了她女兒的人。
無論陳老大怎麼解釋,就是不信。
所以許隊在支書家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假岳母每天都恨不得恁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