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存技能
樓上閣樓。
慕森低頭俯視陸司琪；看到她一臉憤憤不平的小模樣，唇邊泛起陰魅的笑：「這會兒是不是恨不得弄死我？」
陸司琪攥緊了拳頭，向來平靜的面孔上是少有的憤怒，她也不說話，眼睛直直的瞪著面前這個登徒浪子。
這是她來到江洪這麼多天裡，第一次沒控制住情緒，因為她實在受夠了這種戲弄和壓迫。
「乖……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慕森低下頭，將她的手摁置在頭頂，抵著她的額頭開口提醒，「容易把我看的再來反應。」
陸司琪雙腿弓起，膝蓋向上用力一頂，試圖要將他頂開。
性子還真是有夠烈的！
慕森一個挺身，將她壓的更用力：「再亂動一個試試！」
想到如果再惹怒了他，又會像昨晚那樣被他「羞辱」，陸司琪只好放棄掙扎，將腿放平，扭過臉去不再看他。
「我發現你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倔。」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目光如炬的逼視著她：「不知道好女不吃眼前虧？你就不能服次軟？」
陸司琪這次開了口：「服軟有用的話，昨晚我求你放開我的時候，你不會還繼續咬我。」
「我那會兒是上頭了。」他解釋道：「酒喝太多，再加上你又惹了我，我不給你點教訓才怪。」
「那現在呢？」眼神鄙視的瞪了他眼：「你又沒喝酒，為什麼還要把我的手綁起來！」
「給你鬆開，再讓你打我的臉？」慕森抬手捏了下她嬌嫩的臉，「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
「我可以讓你打回來。」
「你要是個男人！我早把你打半死了！」
從她身上起來，沒有再繼續壓著她；走到床前，將被子都掀開後，慕森把木板移開，從裡面拿出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又走到柜子前，順手將藏在上面的鐵絲拿下來。
陸司琪坐起身，目睹了他用鐵絲開鎖的全過程，有點被震驚到。
慕森抬頭瞟了她眼，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你真應該慶幸你家裡是大財團，不像我那麼倒霉，大學沒畢業就被顧時用高薪騙到邦南臥底抓毒販，飛機坦克都不會開，就是會開各種鎖。」
拿著箱子走到她面前，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再難的鎖，我都能給它打開，可以說這世界上就沒有我打不開的鎖。」
聽出來他是在講葷段子。
陸司琪假裝沒聽懂的低下頭，看到用透明真空袋密封的各類藥丸陸續落在地上，認出其中一袋就是搖頭丸。
「來吧，第七個考核。」彎身幫她解開綁在手腕上的皮帶，慕森拿起其中兩個袋子：「這兩個都是上個月新出的新型毒品，裡面含有不同成分的致幻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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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另外一個藍色藥丸舉到她面前：「這小玩意喝下後會在30秒內使人意識盡無，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會用這玩意在酒吧撈女人。」
見她兩眼迷茫，向她提醒道：「你必須在三天內把這些新型毒品都牢記住，我不要求你通過氣味就能分辨出它們，但你必須看到它們後，就能立刻認出來它們，因為這事關你以後的安危。」
「邦南那邊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我可不希望你剛到那邊，就被那幫爛人用這些玩意給禍害了。」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為臥底一旦染上毒——就等於廢了。
陸司琪點頭：「我會都牢記住的。」
「是必須。」慕森很嚴肅：「這是你必須掌握的生存技能。」
「我懂。」她再次點頭。
注意到她嘴唇一張一合，雖然沒有塗抹口紅，唇色依舊偏嫩紅。
還真是誘人不自知……
想起昨晚吸她脖子，她叫的那聲音，慕森喉嚨再次一緊，收回視線，他起身將皮帶系好：「今晚打扮的漂亮點，要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直覺告訴陸司琪：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瞧見她一副不願意又排斥的表情，慕森諷笑：「總得讓你提前適應下紙醉金迷的生活，不然去了邦南經不住誘惑，真迷失了怎麼辦？」
過去出現過多次臥底墮落，歸降敵人的例子，在選人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提前進行各項考核。
道理陸司琪都懂，但有過昨晚的前車之鑑，化完妝後，她還是找個件高領的上衣穿，以防慕森喝多了酒再咬她脖子。
「換件低領的去！」慕森系上扣子，松垮的黑花襯衣，痞氣十足，「不然昨晚白咬了，專門咬給凱哥他們看的，藏住算怎麼回事？」
她只能又上樓換了條連衣裙，還是保守款式。
慕森不滿意，帶她去城區商場買了件一字肩的連衣裙。
這種一字肩的款式穿上，脖子上的咬痕和青紫吻痕全部露出來，看的陸司琪臉頰漲紅。
沒給她時間害羞，慕森開著那輛破桑塔納帶她來到江洪最大的娛樂會所——尊皇。
名字雖然土裡土氣，裡面的裝潢和娛樂設施跟某些一線城市的會所比起來，幾乎沒什麼區別。
最讓陸司琪驚訝的是江洪作為邦南的貧困縣，還又是邊境三不管地帶，竟然會有人在這裡花費巨資建一座富麗堂皇的會所。
可見這裡暗藏的商機肯定不止是跑路過來的人暫時停留這麼簡單。
「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慕森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拽到懷裡，貼在她耳邊低聲叮囑：「這會所幕後的老闆就是華璽集團的人，凱哥負責盯這個場子，我一會兒得過去陪他們賭幾把，你乖乖跟著我，沒我的允許，不要到處亂跑。」
——因為這裡的繁華只是表象，醜陋見不得光的都在暗處。
陸司琪知道華璽是屹立在邦南近20年的詐騙集團。
華璽明面上的生意是通過網際網路銷售翡翠玉石和當地的土特產，背地裡乾的卻是電信詐騙，黃賭毒產業，拐賣人口的勾當。
因為是跨國性詐騙組織，再加上他們掩藏的夠深，沒有實質性證據，境內的辦案人員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尤其是最近幾年新媒體，短視頻平台的盛起，他們竟然利用大眾迫切追求高薪的心理，將集團里的詐騙骨幹人員包裝成網紅。
再利用這些網紅在網際網路的粉絲量，拍攝大量短視頻，將邦南描繪成人間的天堂，開始猖狂的大肆宣揚自己以及親朋好友都在那邊掙到高薪，誘導不明真實情況的境內粉絲紛紛跑來邦南掙高薪，讓他們落入詐騙的陷阱。
這也是為什麼慕森剛結束完上一個任務，卻突然被顧時安排到邦南當臥底的原因。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