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先天巫師聖體
「接下來大家背誦一下第三段和第五段，背誦完了就可以自己去休息。好了，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下課。」
黛安娜整理了一下教案，長舒了一口氣。
「老師辛苦了。」女僕們齊聲致謝，紛紛取出課本認真地背誦起來。
黛安娜微微一笑，剛準備走出教室便看到李查德在後門探出了一個腦袋，正在向她招手。
她眼睛一亮，連教案都顧不上了，小步快走來到了李查德身邊。
「查德老師，你來了呀。」
李查德微笑說道：「剛剛你上課的時候，我認真旁聽了，這不是講得很好嘛。或許你很有當老師的天賦。」
黛安娜的臉上微微有些潮紅，她笑著說道：「這還得多虧了牛小小。之前我給小小上課的時候，也給她講過這些內容，所以上這些基礎課程才能這麼得心應手。」
「你太謙虛了。又多了4名擁有魔法書的女僕，這進度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快，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嘿嘿。老師你錯了哦，其實不是4個，而是7個。還有三位女僕已經感受到了初始魔法的存在，隨時可以擁有魔法書。
但我讓她們壓進度，不讓她們現在就覺醒。等她們的魔法基礎知識更加牢固一些再覺醒，能讓她們覺醒的初始魔法更加稀有。
正常學校的魔法學徒沒有這個必要，他們只要正常覺醒就好。可女僕們能學習魔法的時間太過有限，註定不可能跟其他法師一樣掌握足夠多的魔法，因此她們能學習到的每一個魔法都要儘可能地稀有或者好用才行。」
「是的，確實是這樣，你很細心。」李查德毫不吝嗇誇讚。「有你作為女僕們的老師，是她們的幸運。」
「嘿嘿。老師，那一會你要上去上課嗎？」
「不，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李查德搖了搖頭，輕聲問道：「黛安娜，我知道人和人之間一定會有差異，女僕們肯定也會有學習能力比較強的和學習能力比較差的。
那些進度快的女僕已經可以覺醒魔法書了，這很好。但一定也有女僕進度落後。
我們既然教了她們，就不能像正常的魔法學院一樣採用淘汰制。就算是進度落後的女僕也得拉她們一把才行。
這些女僕之中，進度最差的女僕是哪幾個？」
「啊……這個啊。」黛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有準備跟老師你說這個事兒，但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確實有一個女僕的進度特別落後，該說她笨呢，還是說她沒有魔法天賦呢？
哎。算了，老師，我把她的試卷拿給你，你自己看吧。」
黛安娜返回了講台，從厚厚的教案底下取出了一沓卷子，然後她挑出了幾張卷子，又抱著卷子返回了李查德身邊。
李查德接過卷子一看，只見卷子上密密麻麻，全是鮮紅的叉號，在卷子的側面還有黛安娜略顯崩潰的評語。
問題：水元素與什么元素反應產生的煙霧最濃？
答：與紅茶反應產生的煙霧最濃。
黛安娜評語：紅茶並不是元素，可愛的小山姆，請把元素反應章節抄十遍。
問題：在什麼情況下，火元素可以在不需要空氣元素的情況下自行燃燒？
答：在我跟李查德老師單獨相處的情況下，愛情之火可以自行燃燒。
黛安娜評語：請不要跟我搶李查德老師，謝謝。
李查德：……
看著這張卷子，李查德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山姆·桑德羅妮。所有女僕當中年齡最小的女僕，年僅13歲，被女僕們親切地稱為小山姆。
小山姆雖然年幼，但身材格外有天賦，小小年紀就胸懷廣闊，樣貌可愛，最難得的是她天真無邪，有一顆赤子之心。
她是一家高級俱樂部傾力培養的重禮物，平時根本不接待客人。屬於那種在培養好之後送給大人物的寶貝。
李查德之前並沒有教過小山姆，小山姆本人對魔法也並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興趣，是李查德覺得她年齡太小了，還是得跟著上上課，才把她從女僕中把她提溜了出來。
可他也沒想到，小山姆竟然能答出這樣的試捲來。
李查德苦笑著詢問道：「這真的不是她在故意搗亂嗎？雖然她今年只有13歲，但是我們現在教的這些魔法理論是7歲左右的啟蒙內容，按理說她這個年齡怎麼都能聽得懂一些吧。
是不是她不願意上課，就用這種方式反抗？」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我實際跟她接觸下來後發現，並非如此。
我在上課的時候，小山姆並沒有睡覺，也沒有開小差，一直在認認真真地聽講。可是她前腳剛記住的東西，過十分鐘就忘記了。」
黛安娜苦笑道：「明明在生活上我告訴她的其他東西她都能記住，尤其是在甜品方面。
製作工藝複雜的椰糖蛋糕，我只重複了兩遍，她就能完完整整地復現出來。當初我學習椰糖蛋糕的時候，可是整整弄了兩個星期。
可跟魔法相關的理論，她就是怎麼也記不住。就好像她的腦子過濾器一樣，可以把我教授給她的魔法理論通通過濾出去。
不論我私下怎麼給她補課，她就是記不住。她自己也很焦急。
李查德老師，大概她就是傳說中天生沒有魔法天賦的禁魔體質，在我們鄉下，一些比較流氓的人會將這種人稱為麻瓜。」
「禁魔體質……哈哈哈。
小山姆的體質我是檢查過的，她有超過八成的法師血脈，極有可能父母都是施法兵種，按理說出現禁魔體質的可能性不大。
是的，像她這種完全學不了魔法理論的情況，確實有可能是禁魔體質。
但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是天生的巫師聖體。」
黛安娜有些不能接受：
「老師……我的父母和兄長都是巫師，我知道巫師不需要像我們法師一樣進行那麼多的魔法理論學習，可不代表巫師不需要魔法理論呀。」
「不，你會這麼覺得，那是因為你們都是被現代魔法理論洗禮過的現代巫師。
我說的巫師，是最古老的古巫師。
法師的力量來源於已知的精巧，巫師的力量來源於未知的神秘。
小山姆能自動過濾已知，遺忘已知，那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就永遠充滿神秘。
當然，到底是不是得我上手教了才能知道。
這樣吧，你通知小山姆跟著我，我親自教導她。」
「老師你要親自來？」黛安娜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老師你要把小山姆帶在身邊培養嗎？」
「唔。」李查德點了點頭。「差不多，古巫師的培養方式和法師不同，古巫師並不需要學習魔法理論，巫師需要不斷地遊歷，見證各種各樣神奇的自然現象，感悟世界的神秘。
讓她跟著我，對她的成長更有利。」
李查德沒有想到，黛安娜竟然言辭非常激烈地表示反對。
「我不贊同！李查德老師，我認為你的這個行為是極其不妥當，並且欠缺考慮的。
一個班上這麼多女僕，每個女僕都在接受著公平的魔法教育，本來整個班級的氣氛是相當和諧的，可你要是將小山姆帶走親自教導，小山姆就成了所有女僕中的特殊。
這種待遇，必然會導致女僕們心生不滿。
沒有被你選中的女僕，會產生心理落差，她們會覺得憑什麼被挑中的是小山姆而不是她們？
最重要的是小山姆並不是女僕當中最優秀的，恰恰相反，那是女僕當中表現最差的。恕我直言，除了天賦之外，論努力程度小山姆也比不過大多數女僕。
你的行為會給女僕們一個非常不好的價值導向，那就是努力無關緊要，成績最差的人反而會被你優待。」
黛安娜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小山姆是一位青春靚麗的十三歲少女，而李查德老師你是一個未婚的適齡男性，你跟小山姆長期單獨在一起太危險了。
不論是對你還是對小山姆來說都太危險了，我黛安娜絕不允許。」
「哦，天哪。」李查德痛苦地揉了揉眉心：「黛安娜，小山姆才13歲！我怎麼可能是那種會對13歲女孩產生非分之想的混帳呢？
那種噁心的傢伙應該被裝進籠子裡扔到河裡淹死。」
「是的，小山姆現在才13歲，但她會長大。李查德老師，你一看就是那種喜歡把未成熟的香蕉帶回家裡慢慢催熟的人，就好像你對我做的一樣。」
黛安娜義正詞嚴地說道：「總之，我絕對不會允許你把小山姆單獨帶走，除非你把我一起帶上。」
李查德：……
李查德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
「確實，我現在就把小山姆帶走也不合適。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生活起居各方面都還需要別人照顧。我可能沒有那麼多精力照顧她。而且萬一我猜錯了，她不是巫師聖體，那也會很麻煩。
這樣，女僕們不是每周都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嘛。
讓小山姆把那一天時間抽出來，我給她進行巫師啟蒙，到時候你也跟著。差不多一個月功夫就能搞清楚她到底有沒有巫師天賦了。
如果有其他女僕覺得不公平，想要跟著試試巫師啟蒙，那就讓她們一起來。
除了小山姆以外，其他的女僕自願報名，自願參與，這樣就不會有人有意見了。」
「這才對嘛！」黛安娜鬆了一口氣。
李查德微微一笑，問道：「對了，黛安娜。上次你們圍著那個喬麥麗在幹什麼呢？
她怎麼找到你們的？」
「喬麥麗姐……大哥。」黛安娜的表情有些複雜：「她是來了解老師你的。說起這個事情我就來氣。
她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們女僕的事情，專門過來詢問這件事。
她問了老師您成立女僕班的原因，跟女僕們是如何認識的，還有您給女僕們上課一周上幾節這些問題。前前後後問了很多。
我還沒開口呢，女僕們就嘰嘰喳喳把事情全說了。好在沒有什麼涉及什麼機密情報。後來我開班會的時候，嚴厲地強調了這一點，讓女僕們加強防範意識。」
了解我……大概是為了玫瑰之友稱號的事情。
李查德心中瞭然。
他接著詢問道：「除了了解我以外呢？她還有跟你們說什麼嗎？」
「有，她跟我們說性別自由的事情。」黛安娜表情古怪：「她跟我們說了一些類似於男人未必一定要是男人，女人未必一定要是女人之類奇奇怪怪的話。
我跟女僕都聽不太懂，也沒太當一回事。」
「他還給你們宣傳這個？」李查德有些惱火了。「神經病吧，關他什麼事啊？
他要性別自由，他自己去自由啊，禍害你們這些正常人幹嗎？
連神聖教廷都只敢說信仰自由，他竟然敢性別自由。
連性別都可以自由，那還有什麼是不可以自由的？再自由下去，就該生命自由了。腦子有毛病。」
李查德搖了搖頭：「我要去找星歌城主好好說說，不能讓喬麥麗這種人在旅行之城到處亂逛。
他別的本事沒有，思想流毒有一套，走到哪裡都是禍害。」
「我贊成。」李查德話音剛落，從他身後忽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李查德驚訝地回過神一看，牆壁的拐角處，星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
星歌微笑地看著李查德輕聲說道：「難得我們的思想在這一刻竟然達成了共鳴。我的看法和你一致。
從我們銀色城邦脫離神聖教廷開始，就一直在宣傳個人自由主義。
我們保護個體的自由權利，保護過頭了。以至於現在產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彩虹城那邊怎麼處理喬麥麗這樣的人我管不到，但在我的旅行之城，男人不可以空空蕩蕩。
我已經給喬麥麗下了最後通牒，在我的旅行之城，她是女人，也只能是女人。
只要她還敢去男廁所，我就親自出手把她抓起來，然後把她以妨礙風化罪和流氓罪登報示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