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幼年凜男友力
「小櫻，你怎麼了，沒事吧？」
禪城葵也是瞧見了小女兒的異樣，心中咯噔一聲就連忙詢問起來。
「我，嗚哇……」
幼年櫻沒有繃住，嘴裡還剩一半的蘋果肉掉出來，直接撲在母親的懷中哭了起來。
然後，猶如向父親訴苦一般，也向著自己的母親說起了自身，在被送去間桐家後的悲慘遭遇。
禪城葵聽著小女兒被人推進滿是蟲子的地下室，聽著她被一群蟲子爬滿身體，聽著她在這個過程中感到的痛苦與恐懼。
才知道小女兒在間桐家那邊實情遭遇的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心疼看著懷裡哭泣的女兒，眼淚也流了出來。
「櫻，你不要怕，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和媽媽和爸爸，都會保護你的。」
遠坂凜聽著妹妹的遭遇，也捏起了自己的小拳頭，成熟小大人的心理讓她在氣憤之中，也對妹妹升起了強烈的保護欲，拍著小胸脯保證說道。
「真的嗎？」
幼年櫻從母親懷裡抬起頭，小臉蛋像是只小花貓，看向自己姐姐問。
「真的，比珍珠還真，不信你問媽媽，她一定也是這個意思。」
遠坂凜一副很可靠的樣子回答著，還拉了自己的母親做保。
「媽媽……」
幼年櫻抬頭，期待地看著自己母親。
「小櫻，你會沒事的。」
禪城葵不敢正面回答小女兒這個問題，讓小女兒去間桐家的事情是丈夫的決定，她作為那個男人的妻子，理應做好心理準備去無條件支持對方。
這回櫻被送到她身邊，她的丈夫、小櫻的親生父親，正是想要讓她去勸說對方，重新前往間桐家的。
如果在這時候說出來這種安排的話，她的小女兒一定會崩潰，不願意相信她這個母親的。
禪城葵心中難受，把小女兒抱得更緊了，而幼年櫻則因為她的懷抱，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幸福數值又開始上升了。
在幼年櫻的心理，她相信自己的家人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會再讓自己淪落到躺進蟲堆里的下場。
。。。。
深夜，遠坂宅，遠坂時臣還未休息。
「綺禮，情況怎樣了？」
他坐在一個留聲機前，這是一件通訊用的魔術道具，比起現代發明的電話而言，它更加隱秘且難以被人竊聽。
「Caster被Saber和Lancer的聯手擊退，Lancer的御主受到重傷，被自己的從者救走……」
冬木市聖堂教會分部，言峰綺禮也站在同款留聲機前匯報情況：「這是今晚愛因茲貝倫古堡的情況。
而在傍晚的時候，Rider和他的御主，找到了在下水道中的Caster魔術工坊。
那裡有一群冬木市這邊被誘拐失蹤的孩童，那些孩子被掏空了內臟做成了人體樂器，且因為魔術的作用處於還半生不死的狀態中。
Rider的御主看到那一幕後直接吐了，當時我認為那是個刺殺對方的機會，就下令讓跟著他們的Assassin動手了。
但可惜，還是被Rider提前給發現，Assassin的刺殺沒有成功，抱歉了，老師，我暴露了Assassin還活著的這個事實。」
「別在意，綺禮，雖然在搞清楚Rider的底牌前，就暴露了Assassin還活著的情況，的確是一大損失。
但通過這件事，知道Rdier的御主是個三流的魔術師的事情，也已經是足夠的收穫了，你繼續監視其他御主和從者，若有什麼動靜再來向我匯報。」
結束了通訊，遠坂時臣靠在椅子上，如今外頭的亂戰局面，是他所期待看到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穩坐釣魚台的從容和優雅，遠坂時臣相信自己會走向勝局，獲得最後的儀式獎勵——聖杯。
「魔道啊魔道……」
而就算是他，也有對超脫世界，抵達根源之後的場面，產生一些嚮往的臆想。
但很快，外面響起的電話鈴聲，就打斷了他的臆想。
「這麼晚了是誰？」
遠坂時臣皺眉，走出去接聽電話，才發現是自己妻子打來的。
「葵，怎麼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難道你是來告訴我，你已經讓櫻重新振作起來的這個好消息嗎？」
他的妻子禪城葵是位極為優秀的女性，已經為遠坂家生下了兩個魔術資質優秀的孩子，遠坂時臣從不懷疑她作為妻子的合格性。
「時臣，我們能不能不把櫻送出去，就讓她留在我們身邊，留在遠坂家？」
然而，電話那頭妻子說出的話，卻讓這個優雅紳士變了臉色。
「怎樣了，為什麼突然說出這種話？」
「櫻在今晚告訴我了，她在去到間桐家後的遭遇，那不是該由她這麼一個幼小年紀的孩子去忍受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不想把她送出去，想要留下她了。」
「嗯。」
電話那頭，傳來妻子的承認聲。
「葵，你應當清楚，有優秀資質的孩子，如果沒有魔道家族的庇護，她會在以後遭受多少危險吧？」
「我知道，但櫻不是還有她姐姐嗎，凜這個孩子十分優秀，以後會繼承你的魔術，成為一位優秀魔術師，她應該能庇護櫻這個孩子的。」
「所以，你就想要斷絕另一個女兒的魔道之路，讓櫻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嗎？」
「時辰，櫻今晚哭訴的模樣實在讓我心痛，如果她能夠平平安安活下去，只要不再哭泣的話，我就都能接受，就讓她留下來吧，留在我和凜的身邊。」
電話那頭，禪城葵請求地說道。
她已經做出一次送走小女兒的事情了，在小女兒從那個讓她感到恐懼的間桐家逃回來的現在，她實在做不出再把小女兒送到那個地方的事情。
「你疼愛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因為我也和你一樣愛著我們的孩子。
只是，你也應當清楚，我們並非是普通家庭。
生在魔術師的家庭中，有天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我們不能因為自身對孩子的溺愛，就讓她們以後淪為凡人。
不能因為她們會在魔道那條路上摔倒，就不讓她們奔跑……」
優雅的男人，努力維持著心平氣和的態度，勸說起自己的妻子。
「間桐家的魔術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他們是為了適應環境，才變化了自身魔術的屬性。
在那個家的苦難，對於櫻來說，其實是一種破繭成蝶的改造，雖然會讓櫻在其中承受她這個年紀難以想像的苦痛，但我們應該相信那個孩子的韌性，鼓勵她在苦難中勇往直前……」
「櫻現在還小，她還有很多事情不懂，而作為她的父親，我由衷希望她的未來會是翱翔在天空之上，而不是停留在凡塵間，甚至在以後埋怨讓她只能作為凡人的我們……」
遠坂時臣的口才很好，讓原本因為小女兒哭泣而心疼無比的禪城葵，在想要留下女兒的事情上產生動搖。
「如果你真的割捨不下櫻的話，那就讓凜代替她，去成為間桐家的繼子吧。」
「什麼？」
「這是不得已的選擇，是讓我們的兩個女兒都不浪費自身天賦，共同踏上魔道的唯一辦法。」
遠坂時臣說。
「我知道了，我會鼓勵櫻振作起來，又或者說服凜的。」
話筒那頭沉默一陣，似乎是理解了遠坂時臣不會改變主意的這件事，禪城葵最終接受了這種二選一的結果。
「葵，你是一位優秀的妻子，也是一位好母親，你依舊願意支持我的決定，我很感激你。」
遠坂時臣由衷地說道。
「夜深了，你要注意休息。」
「你也是。」
掛斷了電話，遠坂時臣就一個人坐在只有些許月光的房間內，他的心中卻也對如此安排兩個女兒未來的事情感到遲疑，因為魔道這條路有多麼艱辛難走，他作為過來人是知道的。
心中不免就對妻子想要讓小女兒，安於普通人身份活下去的事，產生了這未必不能讓小女兒在以後獲得幸福，雖然不是以魔術師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哪怕這會讓她浪費自己的魔術師天賦，哪怕這會讓她失去作為一個魔術師看待這個世界的資格，但只要能獲得幸福……
「呵，看來我的修行還不到家，居然會產生這種俗人才會產生的想法，作為魔術師家庭的孩子，就應該為展望更高的魔道而去努力，哪怕這其中有再多的艱難險阻，哪怕這會讓自身喪失性命……」
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在搖晃酒杯醒酒的過程中，遠坂時臣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認為自己沒有錯。
「凜、櫻……」
回到房間，看著兩個已經在床上熟睡過去的女兒，禪城葵能夠做到的事情就只有擁抱住她們。
在她們其中之一離開自己身邊之前，去努力記住這份還能擁抱她們的回憶。
。。。。
距離回歸萬帕星還有兩天多的時間，布羅利再次昏昏欲睡被刀疤臉送到深遠鎮的附一小學。
剛進入教室，就瞧見了昨天才認識的新老婆，布羅利走過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跟旁邊的女孩打了聲招呼。
「遠坂，早上好。」
這是藤村大河教他說的，去到學校後，要和小夥伴好好打招呼。
「嗯，布羅利，你也早上好。」
遠坂凜點頭回應道，而班上不少同學都在跟她打招呼。
成熟的小大人做派，讓她成為這個班級的核心人物。
很多同年齡的女生，都喜歡圍繞著她轉。
布羅利雖是昨天最後一節課才加入這個班級的，但因為遠坂凜的緣故，倒是得到了不少小學生的主動招呼。
只不過，相比於女生那邊對他的親切，男生那邊就對他有些不怎麼友好了。
「和女生玩在一起的傢伙，腦袋後面還有著單馬尾，你要不乾脆當女生算了。」
二年級的小學生，就已經有男女區別的意識了，男生有男生的圈子，女生有女生的圈子。
而在看到布羅利這個新來的傢伙，和遠坂凜這個女生圈子裡的核心人物相處得很好，作為男生圈子核心人物的孩子王新城，就有些不爽地陰陽怪氣起來。
不過，這個年紀的男生討厭女生，很可能不是因為討厭，而只是想要吸引女生的注意而已。
所以，欺負的目標是男生，而原因是因為對方和某個女生相處得好，那可能就是單純出於嫉妒心了。
「我可告訴你，別想著和我們男生成為朋友。」
遠坂凜長得可愛，性格開朗又樂於助人，像是這種女孩誰會不喜歡，雖然性格強勢，總會阻止男生欺負別人。
但在這個班級里，很多小男生還是在意她的，哪怕是作為對立關係的孩子王新城也是一樣。
「你們不願意和布羅利做朋友就不做朋友，真以為能夠做朋友的就只有你們男生嗎？」
對於這人莫名其妙對布羅利施展的小朋友排擠之術，遠坂凜則直接站出來擋在同桌男孩的面前對峙說。
「別管新城這個傢伙，他不想和你做朋友，那我就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讓她們和你做朋友。」
幼年遠坂凜的男友力MAX，她有很多的女性小朋友，在她的鼓動下，布羅利很快就體驗了小女孩版本的鶯鶯燕燕感覺。
就在布羅利還沒有搞清楚這個班級、小學生群體圈子的情況下，就被動認識了許多遠坂凜的朋友。
那都是一些小女孩，都長得唇紅齒白，皮膚有著孩子的那種Q彈，但人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得到水晶宮的提示。
顯然除了遠坂凜本人外，其他剛認識的小女孩裡面，並沒有多的能做他老婆的人。
不過，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布羅利對自己突然多了好多，類似巴亞關係一樣的小女生朋友的情況，還是感到很高興的。
「奇怪，琴音怎麼沒來？」
早上第一節課上完，遠坂凜就有些蹙眉，見到旁邊的布羅利投過來詢問的目光，就指著另一邊空桌給男孩解釋起來：「琴音是昨天坐在這裡的女孩，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沒來。」
「哦。」
布羅利點頭表示清楚，但他對昨天隔壁桌的女孩，其實並沒有太多印象。
「對了，你似乎不認識字？」
遠坂凜這時候問。
「我只認識五個字，還是昨天學的。」
布羅利沒有隱瞞自己的文盲屬性。
「那我來教你寫自己的名字如何？」
遠坂凜很是熱心。
「好。」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布羅利被教會了寫自己的名字，但是日文。
不過，他腦子裡同步浮現出漢字的寫法，似乎因為學習浮現了一些潛藏在意識深處的文字記憶，布羅利寫下了更多的字體。
遠坂凜不認識這些字，就問：「這是什麼？」
「漢字。」
「你會漢字？」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突然就出現在我腦子裡。」
布羅利老實回答，而遠坂凜則因為他會自己不會的東西，對他產生了一些佩服。
而除了文字方面的知識外，這個早上也有一些小女生，教會了布羅利玩翻花繩的遊戲。
布羅利從一開始的笨拙翻繩，到似模似樣翻出五角星的圖案，得到了這些小女生們的拍手稱讚。
而小男生們則是在孩子王新城的帶頭下，對他更加不屑了，甚至警告其他小男生不要找布羅利說話。
特別是警告昨天，那些對布羅利賽亞人身份感興趣的男生們，不要和布羅利混在一起。
對此，布羅利並沒有什麼反應，他只是有些沉浸在第一次體會的，和人類朋友玩耍的過程中。
這和巴亞一起玩耍的情況不太一樣，周圍這些朋友會跟他說話，會教他一些新奇的知識與遊戲。
讓布羅利感受到了作為孩子，與小夥伴一起玩耍時候才能感受到的，一種最為單純的愉悅感覺。
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童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