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登准岳父の優雅傳授
「櫻，這是給幫助你的人的謝禮，快還回去。」
遠坂時臣只能轉頭，對身邊的小女兒吩咐道。
「呃，嗯。」
剛被父親重新接納，幼年櫻還是很聽話的，就想要把手裡的藍寶石還給布羅利。
然而，布羅利沒有接，只是有些蹙起眉頭，眼中略帶起一些敵意，看向了遠坂時臣。
這個人阻止他提升女孩身上的幸福數值，就是在阻擋他獲取食物，已經有取死之道了。
但對方是幼年櫻的父親，如果殺了對方，女孩肯定會難過的，這讓布羅利有些遲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是送給你的東西，我想讓你更加幸福。」
想了想，布羅利只能發揮出萬帕星霸道小野人的做派，強硬地對幼年櫻這麼說道。
幼年櫻：「誒！？」
遠坂時臣：「嗯？！」
其他旁觀這一幕的人，腦袋上幾乎都冒出了感嘆號。
「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金先生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能很清晰分辨出來，這個男孩說的是真話。
一個小男孩對一個小女孩說出想要讓對方更加幸福的話，更多時候只是一種玩笑之言，但現在被確定為真了，不是很有意思麼。
當然，這裡面的有趣之處，有一部分是要歸功於遠坂時臣，這個一板一眼的男人臉上，此刻流露的驚訝之色，給人一種反差。
讓金先生產生了，原來這個刻板的傢伙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卻不知道還能露出什麼表情的些許興趣。
【這只是個孩子，他表達的意思，或許跟自己理解的不一樣！】
在心中對自己這麼說，遠坂時臣就露出虛假的笑容。
「這樣的話，可不能隨意對女性這麼說，哪怕是幼年的女性也是一樣。
作為男性，應該要優雅，保持紳士風度才行……」
遠坂時臣開始給一個孩子，灌輸起自己的優雅紳士知識。
「我只會讓自己的老婆更加幸福，並不會隨意對其他人這麼說的。」
布羅利虛心聽著，想了想，就給予了回答。
「自顧自稱呼一位女性為老婆的發言，也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非紳士行為。」
遠坂時臣又說。
「可她就是我老婆。」
嘴上說著老婆，心中想的是昨天被女孩投餵的食物，包括了那地下室里炫的蟲子，布羅利的話十分堅定。
「什麼意思？」
遠坂時臣沒能搞懂男孩的態度，直到幼年櫻拉了拉他的衣角，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她已經答應成為這位拯救自身於蟲子堆之中小哥哥老婆的話，用著比較委婉的口吻說出來後……
遠坂時臣先是沉默，然後就有些破防了，緊接著這人便稱，這是孩童之間的戲言，並不能做數。
「她給了我吃的，那就要為我負責！」
對此，布羅利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這段話，直接就被他拿來用了。
此話一出，場面寂靜為之一靜。
布羅利的言論過於新穎，眾人得消化一下其中的意思才行。
「那如果我給你吃的，難道也要因此為你負責嗎？」
過了一陣，遠坂時臣才問了出來。
「你負責不了，因為你成為不了我老婆！」
布羅利一本正經回答了這個問題，認真的模樣，讓金先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些荒謬的話語，若由大人來說的話，肯定是荒謬至極，但要是換作孩童來說的話，就可以被當作是孩童天馬行空的想像力。
金先生喜歡這種想像。
「這個時代，不是有變性手術嗎？」
這是他無聊時候看電視，所看到的一些醫院GG。
「索性，時臣你就去做那種手術，變成女性成為這個孩子的老婆好了！」
金先生直接給現世的、這位優雅紳士的臣下，出了一些惡趣味的餿主意。
「當然，如果你不接受這個時代的變性技術，本王的寶庫里也有性轉魔藥可以賜予給你。」
「英雄王，您說笑了。」
遠坂時臣眼嘴角在抽搐，回復了自己從者一句，內心則在不斷告誡自己要優雅，要保持住紳士的風度。
「如果你真要讓櫻成為你老婆的話，那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至少要讓自身成為一個極為優秀的人才行。」
從剛才的對答中，遠坂時臣也認識到了這個孩子的認知，可能存在問題的情況。
但他無意去糾正對方的認知，卻是提出了自身作為一個父親，對於未來女婿的擇選條件。
這個條件有且只有一個，那便是作為女婿之人的優秀，至於優秀的定義是什麼，那自然是儘可能的嚴苛了。
「所謂優秀，便是超人一等，能夠做到平凡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如果眼前這個孩子以後，真能成為一個極為優秀的人，那就算求取自己的小女兒成為老婆又怎樣，想必那時候也是自身能夠接受的一件事了。
「優秀？」
布羅利皺眉，記住了這個詞，但不完全因為遠坂時臣的話，卻還有水晶宮的提示。
【成為一個優秀的人，確實有利於宿主攻略老婆。】
「那我要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呢？」
布羅利問了出來。
「這就要你自己去思考了，但我給的建議是，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優雅和風度的紳士作風……」
遠坂時臣繼續灌輸自身的優雅人生觀，而水晶宮的提示，則只說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優秀是一種比較主觀的看法，讓布羅利這個宿主自己去判斷。
對此，布羅利只想問，哈姆雷特是什麼，能吃嗎？
他總有這種習慣，當腦海里出現新的名詞，總會問問能不能吃。
通常，他並不會收到回應。
【哈姆雷特是一個悲劇故事，並不能吃。】
不過，這次水晶宮給予了回復。
得到了答案，布羅利就沒有了興趣。
他的關注點，重新回到了，如何讓自己成為一個優秀的人來。
水晶宮雖然讓他自己去判斷，但眼前不是有一個可以請教的人麼。
「什麼是優雅，什麼是風度？」
遠坂時臣沒有意識到布羅利作為好奇寶寶時候的可怕，當布羅利這麼問他的時候，他還有些好為人師給予了男孩自身對於優雅和風度的解讀。
然而，等到布羅利的追問緊隨而來，開始變成十萬個為什麼的問題提問機的時候，哪怕優雅如遠坂時臣，也有些被問得受不了了。
「夠了！」
這個男人有些沒風度地吼了一聲，但在意識到自身失態後，他就趕緊咳嗽一聲，恢復了之前的優雅。
「我的意思是，家裡還有一些事，不方便繼續接待兩位客人。」
遠坂時臣找了個藉口，把兩人恭恭敬敬送了出去。
「如果以後有空，我會再邀請二位來遠坂家做客的。」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邀請，就最好別來。
屋門被關上，藤村大河對趕走他們的遠坂時臣，有了一份同情。
剛才布羅利不斷提問的行為，讓她回想起了昨晚，在大澡堂子裡發生的事情。
當時的她就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試圖跟一個十萬個為什麼的好奇孩子講清楚一些東西。
結果就是一敗塗地，然後惱羞成怒，選擇結束話題。
「你能告訴我……」
布羅利意猶未盡，看向了藤村大河。
「中午了，要去吃飯不？」
藤村大河不待問題被問出來，就轉移了話題說道。
一聽是吃飯，布羅利就把一些還沒有搞懂的優雅問題拋之於腦後。
「要！」
他乖巧地應答了一聲。
。。。。。
「呼~」
送走了布羅利，遠坂時臣長長呼出口氣。
「真是辛苦你了。」
金先生同情起這個倒霉的御主來。
換作是他，如果被那樣問，肯定是會忍不住動手的。
原本還覺得遠坂時臣這個傢伙無趣，現在卻覺得對方身上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至少，作為一個成年男性的優雅和風度，金先生現在就給予了自己的肯定。
聞言，遠坂時臣愣了下，沒想到這個暴君似的英雄王也會說出這種話，一時間覺得有些羞愧。
「我的風度和優雅還是修煉得不到家，剛才就被一個孩子給破防了，卻還得多練。」
在遠坂時臣把女兒送回房間出來後，言峰綺禮才走過去問：「時臣老師，關於櫻小姐的事，我還需要調查嗎？」
「不需要了，櫻的身上沒有被人下手腳，她應該是趁機跑出間桐家的，雖然離家出走的行為有些調皮了點，但卻也讓我發現了間桐家的一些問題。」
遠坂時臣眯眼，走到一邊拿起桌上的話筒，就用著這舊式電話撥通了間桐家的號碼。
「餵？」
話筒接通後，那邊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櫻已經回家了。」
遠坂時臣沒有拐彎抹角，就直接說道。
「不愧是遠坂家主，輕易就從擄走櫻的人手中，奪回了她。」
間桐髒硯恭維了一句。
「我沒有奪回她，是她自己找回來的，並且還和我說了一些，自身在間桐家的遭遇。」
遠坂時臣的語氣冷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的起伏變化。
「是嗎？」
對此，間桐髒硯反問了一句，他是不太信遠坂時臣的話。
這高效的找回速度，讓他認為這就是遠坂時臣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間桐家主，難道就沒有和我解釋一下的打算嗎？」
遠坂時臣問道。
「你想讓我解釋什麼？」
「解釋一下我過繼過去的女兒，為什麼會被你丟進蟲子堆里，解釋一下你們間桐家的魔道傳承，什麼時候從水屬性變成了蟲？」
遠坂時臣沉著聲音問出來，現在倒是能聽出興師問罪的意思了。
「世界在變化，間桐家也一樣，過去傳承下來的魔道，讓我間桐家魔術師的血脈沒落下去，為了傳承，我間桐家總是需要做出一些改變的。
無論是修改本家的魔術屬性，又或者是從你遠坂家要來一個有著優秀資質的孩子，都不過是想讓我間桐家的魔道傳承能夠繼續延續下去，這就是我的答案。
不知，遠坂家主可滿意？」
間桐家的沒落是一種客觀事實，為了家族傳承而變化家族魔道屬性，遠坂時臣也是可以理解，因為換作是他，卻也會這麼做。
「你不應該在這種事情上，對我有所隱瞞的。」
遠坂時臣說道。
「遠坂家主，你是否忘記了我們兩家不僅是世交盟友的關係，卻也有作為競爭聖杯的對手的關係，你會對自己的競爭對手，全盤托出自身的底牌嗎？」
間桐髒硯反問。
「不會。」
沉默一會，遠坂時臣回答。
「所以，你準備把櫻送回來間桐家，還是對此另有打算？」
間桐髒硯再次發問，現在選擇權在遠坂時臣的手上，如果那個男人不打算把女兒送回間桐家的話，那他就得考慮謀算個有魔術師資質的孩子，回間桐家改造了。
翻臉還犯不著，遠坂時臣作為魔術師的實力並不弱，何況他作為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御主，現在還召喚出一個了不得的英靈，要是真不講理帶著英靈攻過來，就憑間桐雁夜那個半吊子召喚出來的英靈，還真擋不住。
「咚咚咚……」
坐在沙發椅上，遠坂時臣的手指在桌上點動著，但凡聖杯儀式沒這麼早開啟，能再拖個四五年的話，他都會為自己的小女兒，去謀奪一份額外的魔道傳承。
但可惜並沒有這種假設，遠坂時臣也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小女兒，會和自己的大女兒一樣，擁有極高的魔術師天賦。
當知曉櫻的天賦的時候，聖杯戰爭就已經臨近面前了，遠坂時臣也沒有更多餘力去為她做出安排。
所以，在得知間桐家需要一個繼承家族魔道繼子的時候，他是感到慶幸無比。
哪怕是現在，在已經知道了間桐家的魔術屬性，已經從水變成了蟲的情況。
需要一個魔道繼承人的間桐家，依舊是擺在他面前，託付小女兒的最優選擇。
「我會讓櫻回去的，但也請你在改造她身上的魔術屬性時候，能夠柔和一些。」
遠坂時臣的回覆，讓間桐髒硯感到錯愕。
在掛了電話後，這個老人才用有些不確定的聲音，自語道：「難道擄走櫻，還真不是他的安排？
算了，不管是不是，遠坂家的小子願意把女兒再送回來就是好事。
嗯，得把雁夜那個傢伙叫回來，免得再有人從間桐家，把重要的實驗素材給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