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蝴蝶效應！
CNN演播室。
主持人說道：「根據我台得到的最新消息，就在不久之前，輝銳公司在印度的製藥廠同樣發生了爆炸，請看現場畫面——"
電視畫面切換到了三哥那邊。
漆黑的夜空被沖天的火光照亮，大量的有毒氣體在火光的映襯下，若隱若現現場記者進行播報：「根據我們拿到的最新信息，現場傷亡人數已經超過100
人，難以想像，如果爆炸發生在白天，那時候工廠在生產，哦，我的天哪——""
畫面再次切回演播室。
主持人說道：「兩邊幾乎在兩小時內相繼發生爆炸，這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這就是針對輝銳公司的襲擊，至於能不能被定性為恐怖襲擊，還要看聯邦調查局那邊的調查結果，我們的記者正在採訪聯邦FBI探員，請看現場情況。」
畫面切換至爆炸現場。
十餘家電視台的記者將一名FBI探員圍了起來，十多個話筒在FBI探員的臉上。
CNN記者率先提問：「請問亞歷山大·馬宏探員，裡面的傷亡情況如何？這起爆炸是不是針對輝銳公司的襲擊，聯邦調查局會將這次爆炸事件定性為恐怖襲擊嗎？」
FBI高級探員亞歷山大·馬宏向外推了推麥克風：「很抱歉，我們FBI也剛抵達現場不久，一切還在調查中，現在我不方便透露任何信息，一個小時後，聯邦調查局克萊因局長將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你們會得到更多的案件信息。」
「馬宏探員，能不能對我們再說點什麼，廣大市民有權知道真相，這不僅涉及到輝銳公司，還涉及到全體紐約市民的安全，如果爆炸再次發生怎麼辦？」CNN
記者追問道。
馬宏並沒有回答這名記者的問題，而是擠出人群進入了輝銳總部大樓。
由於泰勒並不在場，大堂的公司安保有些混亂，一個個到處亂跑胡亂指揮，
就像無頭蒼蠅似的。
隔著老遠，馬宏看到了NYPD曼哈頓警局的局長庫曼，來到庫曼身後，馬宏拍了拍他的肩膀。
庫曼回過頭，看到是FBI高級探員馬宏，立馬伸出手與之握手：「上面的傷亡很大————」
馬宏邊握手邊說：「我帶人上去看看。」
庫曼點點頭：「注意安全！」
馬宏越過庫曼局長，直奔安檢區走去，來到懵逼呵呵的安保人員面前，他掏出一枚硬幣，向高空一拋。
安保抬頭看向硬幣。
接住硬幣，馬宏翻手亮出FBI證件：
「FBI高級探員，亞歷山大·馬宏！」
安保：
元1
「讓FBI進來！」
安保身後傳來大喊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安保部副部長，隨後快速讓開身位帶隊穿過安檢機，馬宏來到安保副部長面前，伸出手道：「FBI高級探員，亞歷山大·馬宏！」
安保副部長與馬宏握手：「我是保羅·帕斯坦，這裡的安保部副部長，請跟我來·—.—」
進入電梯，保羅刷卡。
電梯停在10層，馬宏帶隊走出電梯。
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的碎石瓦礫，一節一節的鋼筋散落在各處，身穿安保服的安保人員在從瓦礫堆里向外拉人。
急救人員到處在檢查傷者還有沒有救治的必要，如果沒有必要會立刻放棄救治，當然身份地位高的，即便只剩最後一口氣，也會被施與急救。
邁過瓦礫，繞過半截辦公桌，穿過幾名蹲在地上正在做緊急心肺復甦的急救人員，馬宏來到一堆人身後。
馬宏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看到馬宏胸前掛著FBI證件，開口說道：「我們是公司各部門的主管馬宏問道：「這裡職務最高的是誰？」
一名身穿西裝的男人開口道：「我是！彼得·羅伯特，總裁秘書———"
「什麼？總裁秘書是這裡最高職務的？」馬宏面露異的神情。
「哎-—""」總裁秘書彼得輕聲嘆氣，「發生爆炸時，公司所有的高層都在會議室里開會，他們，他們都———"
馬宏深吸了一口氣：「帶我去現場看看！」
「請跟我來———」
彼得帶著馬宏前往了會議室。
站在會議室門口，馬宏向內看去，會議室地面全部消失不見，整整齊齊的爆破斷口，爆炸只波及到了會議室以及下面的儲物間，會議室三面牆壁是完好的，
只有落地窗和混凝土地面消失不見。
馬宏當著隨行人員的面感慨道：「專業，太專業了，這是專業的爆破。」
身後的FBI探員們集體點頭。
馬宏使用鼻子使勁聞了聞現場的殘留氣味，說道：「爆炸物使用的是C4。」
聞言，FBI探員們紛紛露出震驚的神情，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對視，心裡想的是，長官現在僅憑氣味就能斷定爆炸物了嗎？
掉落在9層的樓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二十餘具屍體，其中至少有一半屍體是殘缺不全的。
馬宏注意到了插在一根豎起鋼筋上的腦袋，雖然滿臉是血，已經面目全非，
但能從其滿頭白髮判斷出，這名死者應該年齡很大。
馬宏掏出哮喘噴霧，使勁吸了兩口。
就在這時，其身後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哪位是FBI負責人？」
馬宏回過身，看向髮際線同樣有些高的中年白男：「我是這裡的負責人，FBI
高級探員，亞歷山大·馬宏！」
中年白男伸出手：「你好，DHS，國土安全部，史密斯·安德森，你可以叫我史密斯專員。」
馬宏與史密斯握了握手：「你好，史密斯專員！」
「是這樣的，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這次爆炸案應該屬於恐怖襲擊，總統已經簽署命令，這個案子由國土安全部和聯邦調查局組成聯合調查組一起進行調查，我想你就是FBI那邊的案件負責人吧？」史密斯專員說道。
「是的，我在來的路上，就接到了克萊因局長的電話，他告訴我DHS也會一起參與調查。」馬宏說道。
史密斯專員：「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哦對了，爆炸現場在哪裡？」
「跟我來！」
馬宏帶看史密斯專員來到爆炸現場，
看著下面一層廢墟中的戶體，史密斯專員面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同時也聞了聞現場的味道：「C4炸藥，專業的爆破手法。」
史密斯專員身後跟著的DHS探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在心裡說道，專員就是厲害，僅憑氣味就能判斷出爆炸物成分。
史密斯專員看向馬宏：「你怎麼看？」
馬宏說道：「我想爆炸物應該是提前安裝在9樓天花板上的，爆炸時，他們在召開董事會，這不僅僅是恐怖襲擊，更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目標是所有輝銳董事會成員。」
史密斯專員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表示同意馬宏的分析，隨手說道：「是啊，你分析的沒錯，我覺得應該是內鬼安裝的炸藥，上來時，我特意查看了一下輝銳公司的安保措施，非常嚴密，如果沒有內鬼，外人是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下，帶炸藥進來的。」
就在馬宏和史密斯專員分析案情時，距離輝銳總部大樓幾百米的馬路邊，一個身穿西裝，戴著墨鏡，梳著大背頭的白人男性站在了警戒線外。
警戒線內是一輛被炸毀的寶馬轎車。
看了一會後，西裝男退出人群，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對著衣領低聲道：「雷蒙德·泰勒的車被炸了，車裡沒有人，但他的定位信號是在這裡消失的，有兩種可能，一，這件事就是雷蒙德·泰勒乾的，他跑了。二，有人綁架了他，冒充他幹的這件事。」
耳機里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
「威斯克，是誰幹的不重要，不管是誰，他都幫了我們的大忙，老東西被炸死了，董事會死亡過半，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徹底掌控董事會，到時候，公司安保部長就是你的。」
威斯克回道：
「那我們應該感謝那個人嘍？艾薩克博士。」
「哈哈哈哈哈哈！」
耳機內傳出狂笑聲.·.
當天下午。
總統在自房子發表了電視講話，並宣布這次事件為針對美利堅高科技製藥公司的恐怖襲擊，同時對現場遇難人員表示了哀悼，全美利堅降半旗。
晚間，聯邦調查局局長親臨紐約，並召開了新聞發布會，紐約州的FBI負責人站在局長的左邊，案件負責人亞歷山大·馬宏站在局長的右邊，他們身後背景是星條旗。
發言台下站滿了肩扛攝像機的記者。
「諸位記者，我是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雷，今天中午發生在曼哈頓的爆炸，已經被定性為恐怖襲擊，FBI和DHS將組成聯合調查組，調查這次恐襲事件，
無論幕後黑手是誰，我們都會將他繩之以法。」
「這次襲擊，共造成了118人傷亡，其中輝銳公司死亡28人，受傷23人，市民67人受傷，沒有死亡—.—."
租住別墅內。
羅伊等人正在看FBI的新聞發布會。
大傢伙在局長身旁看到了馬宏。
瑟琳娜看向羅伊：
「你說，一會馬宏會怎麼發言？」
羅伊點燃一支駱駝：
「我想啊，他可能會開罵。」
【正在吸菸：肺活量+1】
「罵你？」瑟琳娜用異的眸光看向羅伊。
「都罵，包括你！」羅伊說道。
瑟琳娜：
伊琳娜在一旁說道：「羅伊，這件事已經捅破了天，官方已經將這次爆炸定性為恐怖襲擊，接下來的兩三個月，我建議你低調行事，先避開這陣風。」
羅伊點點頭，表示明白。
「跟我來一下！」
伊琳娜將羅伊單獨叫到了一邊。
她貼著羅伊的耳朵，低聲道：「如果查不出結果，我會動用組織的力量，將這件事推到外面。"
「推到外面？」羅伊面露異。
伊琳娜繼續低聲道：「是的，有些事，是必須要給公眾一個交代的，到時候將矛盾引到外面，無論對哪一方，都是贏。」
「什麼意思？」羅伊問道。
伊琳娜低聲解釋：「上面會以這個藉口，對外發動戰爭，到時候，不僅矛盾會完美轉移，軍工系也會賺得盆滿缽滿。」
「—」羅伊眼皮跳了跳，低聲問道：「發動戰爭？會對哪裡發動戰爭？」
「對哪裡發動戰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戰爭，你能明白嗎？軍工系需要訂單。」伊琳娜低聲道。
嘶——
羅伊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即便有時候明知道是內部人幹的，也不會對外承認是內部人幹的，內部秘密處理，外面隨便找個替罪羊。」伊琳娜微微一笑。
「喂！馬宏要演講了！」瑟琳娜提醒道。
羅伊和伊琳娜回到了電視機前。
電視裡的馬宏站在了發言台上，剛開始的發言還好，越到後面情緒越激動，
言詞越激烈。
什麼該死的恐怖分子———··
什麼該死的雜碎—·
什麼該死的畜生.—
喬納森：「..——.
羅伊撓了撓腦袋。
第二天，蹬哥宣布為此事負責。
輝銳公司的股票開始斷崖式暴跌，恐慌情緒迅速蔓延，人們都怕針對輝銳的襲擊還會繼續，以至於連其他股票都未能倖免。
首當其衝的便是醫藥板塊，其次的是藥企下游供應鏈企業，接著是化工業，
甚至連矽谷那些網際網路高科技企業都被波及其中。
當天，納斯達克差點出發熔斷機制。
然而影響還遠遠沒有結束。
事件發生第三天，納斯達克觸及一級市場熔斷，跌幅達到7%。
股民賠的褲子都沒了，當街Luo奔高呼上帝的比比皆是。
不少機構被突如其來的爆炸事件打得措手不及，為穩定股市，投入重金，但也架不住有其他機構瘋狂做空。
這其中就有瑞德資產管理公司，摩根大通，以及另外五家巨無霸機構。
第四天，再次觸及二級市場熔斷，市場下跌達到13%，22家公司宣布破產，三名華爾街知名大佬跳樓自絕。
第五天，三級市場熔斷，市場下跌達到20%，又有53家公司宣布破產，因高倍槓桿被清倉的不計其數。
整個聯邦一片哀豪。
做空機構賺得盆滿缽滿，數十家潛力不錯的公司被瑞德資產管理公司併購。
短短四天時間，伊琳娜的身家從二十億美元，變成了八十億美元。
早在數天前，伊琳娜就開始布局做空納斯達克了，組織掌控的各大機構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
如果大家都出來穩盤，其實並不會引起多大的海嘯，但真架不住有一大批機構瘋狂做空。
沒有任何辦法··—
第五天，下跌放緩。
直到第八天，才開始略微回升。
組織秘密掌控的幾家機構，在這段時間裡，瘋狂抄底輝銳公司股票，最終一共拿到了33%的股份。
伊琳娜本人拿到了輝銳公司5%的股票，成為了公司第二大個人股東，從而輕易進入了董事會。
但，艾薩克博士也同時進行了抄底，並且通過使用手段從已死董事會成員家屬手中，夠得了共計10%的股份。
這到是令組織有些意外，雖然組織掌控的各家機構一共拿了33%的股份，但個人股份卻沒有艾薩克博士多，其中活著的董事，全部站到了艾薩克那一邊。
這也導致了艾薩克成為了新任董事長，伊琳娜則成為了副董事長。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
冬季的第一場雪緩緩飄落，街頭的流浪漢聚攏在油桶前烤著火，流浪漢們討論的是三個月前的股災。
這裡有不少人是新晉流浪漢，原因幾乎都一樣，沒有例外，都是因為上次的大災。
在美利堅，中產以及底層，如果破產了，就是真的破產了，翻身的概率幾乎為0。
信用破產，沒有人敢僱傭，沒有人僱傭，就會越來越窮，越窮越付不起房租，付不起房租就得流浪，錢永遠還不起，永遠找不到好的工作，慢慢的，大家開始自暴自棄，嗑藥，葉子，成為了日常。
就連幫派都不要他們，嫌是累贅。
夜裡，身穿NYPD制服的羅伊駕駛著巡邏車，行駛在布魯克林區的大街上，看著街道兩側，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羅伊輕聲嘆氣。
資本至上就是這樣，有錢，你是爸爸，是爹，沒錢，你就是孫子，走到哪，
都沒人看得起你。
這讓羅伊更加認識到了錢和權的重要性，在這個社會裡，明面上擁有高職務，雖然令人羨慕，但並不是全部。
其實真正牛逼的人物，都是站在背後，站在暗處，站在陰影里，悄悄掌控著整個美利堅，甚至整個世界。
科林雖然明面上是NYPD布魯克林分局的局長，但在暗地裡他卻要對羅伊百依百順，一切都要聽羅伊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巡警，掌控了整個分局。
人生目標再次明確，羅伊要成為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真正幕後玩家-—"·
遠處，一輛奔馳S級轎車向羅伊駕駛的警車，晃了兩下遠光燈，隨後關閉燈光，一個身穿乳白色風衣的女人推門下車，獨自一個人站在凌亂的寒風中。
羅伊停下巡邏車，推門下車，走向女人。
「凡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