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辭舊迎新
又是一年新春。
白府難得的熱鬧，白淵與蕭巧娘也難得的一同度過了一個元旦。
古代並沒有春節的說法，都叫做元旦。
為了熱鬧，白淵特意把楊放羽一家以及神府門中的李婷、馬定軍、程麗還有尤勝男和熊山都叫了過來。
岳曉白也在其中。
石言走後，岳曉白並沒有跟隨石言也南下，而是選擇留在了陵州。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呆在白淵身邊更容易凝聚劍氣。
白淵自然樂得岳曉白留下，就如在京城的時候一樣，給岳曉白在白府留了一個房間。
屋內眾人聚在一起閒聊。
屋外不時響起噼噼啪啪的爆竹聲，年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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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戶人家就是這點好，過年也不用親自忙碌，都有家僕會做好。
白淵今日特意也做了幾個菜，桌上最後更是足足擺滿了數十個菜，堪比滿漢全席。
剛過申時。
他就把院子裡的家僕全都遣回了家裡，古代人的壽命大多不過四五十歲，沒幾個春節可以過，他這個大老爺終究沒那般喜歡盤剝人。
一眾家僕聽到白淵的話後，感動得各個都要磕頭。
要是放在清河的時候，白淵當然不會這般做，畢竟家僕事關自己的利益，縣裡的老爺也都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善事。
但現在的白淵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小小的武館弟子。
雖說做不到儒家所謂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但隨手施善還是可以做到的。
吃過了晚飯，道過了祝福。
蕭巧娘和燕紅秀幾個女子正聚在一起逗弄楊昊。
也不知道楊放羽怎麼想的，取了這麼個逆天的名字。
燕紅秀與蕭巧娘都住在黃龍府，兩人的關係很是親昵，見蕭巧娘對小孩兒喜歡得緊，抿著嘴問：「巧娘妹妹既然如此喜歡孩子，何不如與白兄弟自己個兒生一個，想怎麼玩怎麼玩。」
蕭巧娘嘴角微微上揚。
燕紅秀看到蕭巧娘的表情，隱隱猜出事情的真相，她眼中閃過詫異：「他終於應了？」
蕭巧娘含羞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她與白淵之間雖然恩愛，但一直都未有子嗣。
她也曾問過白淵，白淵只是說時機未到。
雖然不明白這造人也需要等時機，但她都是無條件相信白淵。
直到白淵從北原回來，這才終於鬆口。
造人一事應該很快.
蕭巧娘望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都說武師不容易懷胎，看來是真的。
當即，幾個女子聚的更攏，聽取燕紅秀的經驗。
白淵幾個男子則圍坐在桌前，青梅煮酒。
雖然燕紅秀聲音很低，但如何能瞞得過已經明心的白淵，字字句句都被他聽了進去。
他之所以遲遲未要子嗣。
其實是秉持了優生優育的原則。
自從他聽說神府門慕容家代代出天才，後來自己更是得了能改造基因的神府功之後，他就已經計劃好等自己神府功大成之後才謀劃生育一事。
在古代，生子可是頭等大事。
否則再大的家業也能一夜之間就被全部敗光。
在北原，他終於將神府功練到了第四層，傳說級別的神府功遙遙無期，這才決定與巧姐孕育子嗣。
只不過正如之前的楊放羽一般，武師境界越高，成功率反而越低。
只要炮火覆蓋夠密集，遲早能成。
白淵也就順其自然。
在座的幾人都是他的好友，馬定軍作為清河縣武館的時候就相識的老友，望著自己這小師弟最是感慨。
一個為了三兩學費都要費盡力氣的小獵戶，居然能成長到如今的高度。
簡直比傳奇還要傳奇。
馬定軍：「白師弟，楚師兄不久前已經突破煉血，可是咱縣裡第一個突破之人，薛師很是高興，喝了一夜酒，結果得了風寒，好在沒什麼大問題。」
白淵眼中露出驚喜。
煉血關武師別看在這張桌子上上不得台面。
那是因為這些人都太妖孽，放在清河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而且楚師兄還不過四十五，還有衝擊入勁的可能。
相比白淵，楚遠陪伴薛老頭年頭最久。
當年更是為了傳承武館而放棄來到神府門的機會，這樣忠厚的大弟子叫人如何不愛？
楚遠突破，薛老頭高興也是正常事。
白淵原本還想把薛老頭接到黃龍府，可那薛老頭固執得很，執意要留在清河，說人老了不願意挪地，白淵也只好隨了他。
白淵亦是感慨萬千。
楊放羽舉杯提議，辭舊迎新之際，大家共飲一杯。
他如今已經下定決定留在陵州，跟白淵一條路走到黑。
白淵一番運作之下，孔森已經自願離開陵州，楊放羽成了陵州實際上的知州，只待他日若是朝廷恢復秩序，吏部下文書罷，這點事白淵這個朔方節度使還是能做主的。
孔森放棄光祿寺的大好前途來陵州，原本是奔著一飛沖天而來，結果是意氣風發而來，狼狽淒涼離去。
聽說孔森已經找了關係回了京城。
官運一事就是如此，前期一帆風順，可隨便一個舉動就能叫人原地徘徊很多年頭。
眾人舉杯，甚至連一向不喝酒的巧姐也多貪了幾杯。
直至守完了歲，院子才恢復安靜。
白淵用來招待的可是能醉武師的酒，此時的巧姐俏臉嬌媚，更是美不勝收。
「淵哥兒」
她慵懶如小貓一般在白淵懷中掙扎，可卻始終掙不開白淵結實的胸膛。
「巧姐，我們該睡覺了。」
元旦之後，又是春分。
朔方三洲甚至連帶上魔宗退走的定州都迎來難得的和平安寧，百姓把這份功勞都一股腦的算在了白淵這位節度使頭上。
雖然皇帝李承遠依舊不上朝，但他已經寫密信將自己想要收復定州的想法告訴師爺徐定春。
徐定春作為鎮國大將軍，收復失地本就是他分內之事。
沒過幾天，白淵就收到自家師爺的回信。
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蒼勁大字——「去」！
白淵得到師爺的允許，這才放開手腳，一舉將定州境內的所有妖怪和蠻族都清走，並且通過免除稅賦的方式讓朔方的人重新回到定州。
這般做的效果出奇的好，才僅僅一個月過去，定州就已經有了復甦的氣象。
相比於其他幾位節度使，白淵或許是因為元先生和大鬍子的緣故，對蠻族並沒有什麼敵意，因此還主動幫助朔方的商隊打通商路，與北原南邊的蠻族人做生意。
他甚至都在謀劃把生意做到蒼茫山。
結果免除了定州的稅，朔方四洲收上來的稅反而更高。
前來朔方做生意的商人也越來越多。
或許是白大人此舉真的能積攢福德，總之白家的第一子終於在穀雨時節有了動靜。
蕭巧娘望著逐漸顯懷的肚皮，整天想著多攢些小衣服。
對於造人這件事，白淵的工作已經完成大半，不過相比從前，外出的時間少了很多。
饒是如此，他的進度也絲毫不慢。
【你修煉千斬刀的第七三百七十年，終於到了傳說，神府功進度百分之四。】
【你修煉蠻牛勁的六百一十四年，終於達到傳說，神府功進度百分之六。】
自從神府功練到最後一層之後，不再單單是一個器官，面板上的進度也直接變成了百分比，相當貼心。
有神宮仙境的幫助，他的練武進度快得嚇人，一兩個月就能練成一門功法。
這速度要是被其他人聽到，畢竟會驚掉下巴。
別人用一生才能練成的武功，白淵只需要一個月。
簡直沒道理可講。
或許唯一一個能感受到白淵實力變化的，也就只有還在白府住著的岳曉白。
一開始他與白淵切磋兩人還能過個幾十招。
漸漸的變成幾招，最後甚至過分到只用一招。
最後，小白又被打自閉了。
這讓白淵很是後悔，沒有小白這個絕佳的試刀石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全力對真人出過手。
就在白淵安靜等待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
已經離開陵州的石言再度出現。
只不過不同於上次來切磋，他這次將氣運種子帶來。
白淵望著石言手中的無色無味、空空如也的小玉瓶，更加好奇。
不錯，這小玉瓶之中裝的就是傳說中的氣運種子。
石言開口：「阿淵，這氣運種子需要兩位通神關大宗師才能煉製，並且材料無不是神品，龍虎山也只不過有七枚而已。」
兩個通神大宗師？！
白淵被這個說法嚇了一跳。
整個玄陽，擁有兩位大宗師的實力恐怕都不超過五指之數。
就算在加上幫人煉製的情況，氣運種子的數量恐怕也不會太多。
石言雖然沒有細說是什麼材料，但從龍虎宗也只有七枚就能看出，肯定不會比兩位通神大宗師聯手價值低。
如此苛刻的條件，也難怪就算是龍虎宗送人都要慎之又慎。
白淵從石言手中接過小玉瓶。
「石師兄，只要龍虎宗不負我，我定不負龍虎宗。」
石言說這麼多，甚至又親自趕到陵州，當然是想要白淵的親口承諾。
石言聽到白淵的話，笑得更加暢快。
這枚氣運種子沒白送。
要是白淵說些無條件幫助龍虎宗之類的話，甚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違心之語，石言說什麼也要收回氣運種子。
可白淵卻說龍虎宗不負我，我不負龍虎宗。
石言身為明心大宗師，不僅能看清自己的心，也能窺探到別人的心。
他的直覺告訴他，白淵此話為真心。
裴師叔看好的人果然不會錯！
石言心裡對那個向來不修邊幅的師叔竟升起一絲敬佩。
識人也是一項極為重要的本事，特別是宗門的高層，自己成為高手和收一個高手做徒弟，對一個宗門其實是一樣重要。
石言覺得自己以後要多向裴師叔討教。
說不定日後他做上龍虎宗掌教，能創造個一門三通神的佳話。
對於自己成為掌門這件事，石言從來沒有懷疑過。
白淵聽了氣運種子的使用方法之後，對著小玉瓶猛吸了一口。
就是這般樸實無華
小玉瓶看似沒有東西，實則蘊藏著虛無縹緲的一縷天地氣運。
白淵只覺得如醍醐灌頂一般，靈台空明，甚至隔著衣服都能看到一道細若遊絲的金蛇在他體內遊走。
那便是氣運種子！
爽！
白淵忍不住長嘯一聲。
對此情景，石言和岳曉白都是見怪不怪，因為他們早就服下了氣運種子。
那種感覺確實叫人忍不住。
白淵細細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變化。
服下氣運種子之後，其實對自身實力並沒有太大增加，只是對氣運的感知變得更加靈敏，最重要的是吸納氣運的效率變得更高。
尋常武師也能吸納氣運，儒家武師更是極其擅長氣運一道。
氣運種子的作用就是提高氣運的吸收效率。
一步快，步步快，想要在這個氣運動盪的局勢中脫穎而出，氣運種子不可或缺。
石言看到白淵服下氣運種子，自己來陵州的使命便完成。
「阿淵，你果然又給我驚喜。」
他能感受到，白淵似乎又比之前看到更強了些。
白淵呵呵一笑：「練功勤奮罷了。」
對此，岳曉白翻了個白眼。
白淵練功勤不勤奮他能不清楚？
反正數月時間裡就沒見白淵練過功，倒是在殺妖一事上很用心。
可如此荒廢武功，進度卻偏偏快得嚇人。
岳曉白已經將白淵自動歸類為先天殺戮聖體，他猜測白淵應該是天賦異稟，擅長在戰鬥中成長。
這樣的情況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可像白淵這樣霸道的，岳曉白聽都沒聽過，有沒有絕後不知道，但肯定是空前。
石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現在中原的局勢越發緊張，江南不少大宗都已經入局，縱使龍虎宗家大業大，也必須在接下來的局勢中小心應對，石言作為龍虎宗兩大天師之下的最強者，必須儘快回去坐鎮。
由此也能看到龍虎宗對白淵的重視。
白淵送走了石言。
每日除了刷強化點數之外，還多了一項重要任務，那就是研究氣運。
通往武聖的必要之物，他如何不心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