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能一直戴著嗎？（4K）
林天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發繩。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欣賞甘言雨的發繩，仔細看看，還有點像宮水三葉的同款。
在他的印象里，第一次在大爺的咖啡廳門口見到甘言雨的時候，她當時扎的單馬尾，也是用的這個紅色發繩。
看來應該是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林天看了看甘言雨頭上的小羊髮夾。
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發繩。
「怎麼了.」
甘言雨捂著腦瓜，警惕道，「這個髮夾不給要哦，我剛買的」
「不是。」
林天笑了笑，「謝謝。」
仔細想想，這還是甘言雨第一次送自己東西。
不過，他還是要問一問：
「言雨，你知道女生送男生發繩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
甘言雨疑惑道。
果然不知道啊
林天有些好笑，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就隨隨便便送出手了。
對於女生來說。
把自己隨身攜帶的發繩，繫到男生的手腕上。
是一種「宣誓主權」的意思。
意思是，告訴所有想要靠近這個男生的女生——
此人有女朋友了，請勿靠近！
這些小知識，還是徐永告訴他的。
小楚南，戀愛沒談過，七七八八的情侶小知識倒是懂得挺多的。
甘言雨這種跟現代社會脫節的女生，是肯定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的，所以，她怎麼樣都無所謂。
但林天這個知情者，就不能裝傻了
林天將手腕抬起，在音樂廳溫馨的暖色燈光下。
發繩中間，是一個紅色的菱形玻璃裝飾，反射著光澤。
嘛.
也不是不能戴著。
自己要是摘下，或者跟甘言雨解釋，應該都會弄得很尷尬吧。
未必只能用來表示情侶關係。
如果是甘言雨的視角，來解釋的話，她一定會說——
宣誓「唯一的搭檔」主權，怎麼不行呢？
林天將手放了下來。
況且，就這樣一直戴著，等哪天甘言雨自己發現了，然後他再裝傻，讓甘言雨自己尷尬到爆炸。
這麼想想，好像挺有意思的。
林天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樂團的演奏開始了。
就像林天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一個指揮家在前面揮舞著棍棒。
下面的各個樂手們精誠合作，演奏著各自的樂器。
出於好奇，林天側過臉，對甘言雨問道：
「這些在樂團里演奏的人，都是什麼水平啊？」
「看樂團的水平。」甘言雨說，
「像『星空』這樣，在本地小有名氣的職業樂團，樂手們大多是音樂學院畢業的科班音樂生，其中也不乏拿過一些國內外小獎的優秀樂手。」
「也有比較著名的樂團，比如萬棋老先生以前帶的『鬥牛士』樂團，在世界級音樂廳演奏過的，這樣的樂團，對樂手的門檻要求就很高了，一定得是拿過大獎的，履歷很高的樂手，才有資格加入。」
「很多音樂家，也會以自己曾經在某些頂尖樂團里演奏過為值得驕傲的履歷.」
林天點點頭。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萬老的時候，萬老就曾經對他說過，如果還沒退休的話，想要把他招進樂團里培養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客套話，但這對一個演奏家來說，也是很高的認可了。
不過這麼想想，一個音樂家，想要證明自己的方法確實還挺多的。
像什麼，在XX音樂廳演奏，服役過XXX樂團，在XX音樂協會有個帶頭銜的職位等等。
活的夠久，刷的夠多了。
怎麼樣也能得到個「音樂家」的頭銜，靠資歷得到後輩人的敬仰，享受偶像般的待遇。
即便如此那些，都不是甘言雨想要的。
她仍然選擇了最實在，同時也是最難的道路——在最高的賽事上拿到冠軍。
或許，她想的，從來不是證明自己。
而是，證明自己的家鄉，證明古典音樂。
從這一點上來說，甘大爺，是值得欽佩的。
「~~」
悠然的音樂，迴蕩在音樂廳內。
舒適、愜意，就是聽得容易讓人想睡覺。
林天打了個哈欠，卻發現旁邊的甘言雨，腰板坐得直直的，看得很認真。
而且，手指，好像在空氣中劃拉著什麼。
小嘴微微張開，仔細一看，似乎在嘟囔著什麼。
「言雨。」
「啊啊？
像是被驚醒一般，甘言雨渾身一顫。
「你在幹嘛？」
「我」
「拉大提琴？」
林天疑惑道。
甘言雨剛才的手勢動作，確實很像在拉大提琴。
「嗯。」
「這首曲子你也會嗎？」
「他們今天演奏的樂章，我都會」
甘言雨說著，但剛說出口，好像是意識到說錯話了一般，立刻止住了嘴。
「厲害啊甘老師。」
林天讚嘆道。
今天這場音樂會，一共要演奏三首大型交響曲。
每一首，都有四個超長樂章。
甘言雨居然都會嗎？
甚至已經熟練到，不用曲譜，直接在手上，就可以開始模擬演奏了？
如果說，總共三首古典音樂，三首「剛好」甘言雨都會。
這是否意味著，甘言雨的曲庫，是三首的百倍以上？
「甘老師，你這是會多少首曲子啊？」
一直以來，林天幾乎只見過甘言雨演奏自己的曲子。
除了第一次在天台見面時，少女有感而發拉了一段之後，對甘言雨擅長的其他曲子，林天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地看她演奏過。
「還好啦」
甘言雨只是輕輕笑了笑，隨後連忙將視線回到了舞台上。
不知為何。
林天感覺，少女好像在
刻意迴避這個話題？
林天突然就想起了。
前些天，林天對甘言雨問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在英國演奏還很正常，回來之後，壓力這麼大。
當時的甘言雨，只說太久沒登台，還沒習慣
這也是為什麼，林天今天要帶著甘言雨來熟悉場地。
可林天總覺得.
這個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甘言雨嘛。
沒點秘密，她就不是甘言雨了。
林天沒有追問下去，甘言雨不想說，他絕對不會給她壓力。
林天只是希望，不要影響甘言雨下一周的演奏才好。
「.」
兩個半小時後。
林天和甘言雨走出音樂廳。
望著高高掛起的月亮，林天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
足足兩個半小時，屁股都坐疼了。
想到自己上台演出，可能也不過就二十分分鐘，好像也沒覺得那麼折磨了。
看向一旁的甘言雨。
少女打了個哈欠，看來也是有些困了。
「怎麼樣？」林天問。
「音樂很好聽，場館很大，觀眾都很有素質沒有小孩吵鬧.」
「誰問你這個。」
「那什麼哇？」
「今天是帶你熟悉場地的，感覺怎麼樣，還緊張嗎？」
「嗯」
甘言雨欲言又止，小巧的臉蛋上充滿著思索
林天走到少女旁邊，俯下身，抓住了甘言雨校褲的褲角，往上一掀——
「呀！」
好在少女的腿足夠細長，幾乎沒有什麼難度的，褲腿就被卷了起來。
雪白的大腿展露在外。
上面，是一個又一個紅印子
「又在大腿上畫畫了是吧？」
林天沒好氣地問。
「其實沒怎麼畫，都在刷新畫板」
甘言雨腦袋一縮，有些心虛地說道。
「.」
只是看一場交響樂會而已，至於緊張成這樣嗎？
林天嘆了一口氣，估計又是代入感太強了吧？
這一點，林天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好比新班級，同學們做自我介紹。
往往在看到其他同學在講台上介紹的時候，一想到接下來自己也要上這個台講話。
緊張得直抖腿啊。
同樣的，甘言雨一想到自己下周就要在這個同樣的舞台上演奏，心臟估計也是加速得停不下來。
事已至此。
林天只能拍著甘言雨的肩膀，鼓勵她道：
「還有七天，加油吧，要相信你的能力。」
「嗯」
甘言雨點點頭。
目光，慢慢聚集到了林天的手上。
出了神。
「林天。」
「嗯？」
「這個發繩，你會一直戴著嗎？」
甘言雨問，
「還是，你回去之後，就會摘下來放著？」
「這個啊。」
林天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色發繩。
他不明白，甘言雨問這個幹嘛。
旋即，他微笑道，
「你想讓我戴著嗎？」
「想。」
儘管早有準備，但當聽到甘言雨如此直率地表示肯定後，林天還是愣了愣。
這回，輪到少年的心開始有些小加速了。
怎麼回事
難道她，知道這個的含義.？
「為什麼？」林天問。
「因為我平時出門不帶發箍，有時候需要扎馬尾，我就可以直接從你這裡拿了。」甘言雨認真地說。
「.」
「哦。」
林天忍住了露出黃豆流汗的表情。
就這啊。
也是，甘言雨不可能知道這裡面的含義，她能想到哪裡去。
「行，我平時會戴著的。」
林天答應了甘言雨。
很快，少女的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神色。
「嗯！」
周四。
距離音樂會開始，還有六天。
這一天，也是晴州七中，高三年級第一次年級模擬考排名出來的日子。
一大早，還沒有上課，名單便被班長早早地放在了講台上。
林天剛來到教室，就看到一群同學，圍在講台上面觀摩。
「又來了又來了，見鬼，他們怎麼能考得這麼高啊！」
「哎，反正哪一次前三名，不是林天、蘇冉、趙良明這三個人承包嘛.」
「他們三太強了，一個數學無敵，一個英語無敵，尤其還有林天這樣沒有短板的全能王，對其他人完全是斷層領先啊.」
「真羨慕了，怎麼別的班的學霸都是一股禿頭味，我們班的學霸里，有兩個都是顏值和成績成正比的」
「怎麼了？學習又好，長得又漂亮的女孩子不喜歡？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啊哈哈」
一群男同學你一句我一句嘮嗑著。
研究成績單，一向是高中生們頗為上頭的事情之一。
無論是學習好的，還是學習差的。
幾個人聚在一起，對著成績單一頓指點江山，點評一下這個學霸，聊一聊那個三好學生.頗有一種在大談天下局勢，與好兄弟青梅煮酒論英雄的爽感。
還不能忘了，偷偷看一眼喜歡的人的成績，關心關心她的學習。
再看一眼討厭的人的成績，如果發現討厭的人，名次不如自己，就在心裡狠狠暗爽一下。
最最令人沉醉的，
還是暗暗拿著自己的成績對比一下，想一想這道題如果我沒寫錯，那一道題要是對了，自己能夠前進多少多少名，如果不偏科，自己在班裡能排到第幾名
那算術題做的，比雙十一的時候研究商家滿減政策都要認真！
「不過，這一次林天的成績怎麼下來了，好像被蘇冉和趙良明拉開了不少啊」
聽到這句話，林天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只是瞄了一眼，便快速離開。
「.」
班排第三，年級第六。
平時大部分時候，自己都是大幅度領先蘇冉，略微領先姓趙的同學。
但這一次，光是蘇冉，就領先了自己整整12分。
確實掉下來了。
也是意料之內吧.
林天畢竟也只是普通人。
不可能有學生，在一段時間裡經常性不務正業，還能始終保持著最高的名次。
這裡是種花的高中。
種花的高中，尤其是在靠前段排名的競爭里，殘酷就殘酷在，你只要稍微怠惰一下，別人就會立刻超過你。
像那種，無論怎麼玩、怎麼浪，始終囂張，永遠保持在全年級第一的傢伙，只有小說里才會出現。
所以，之前班主任張娟對林天的擔憂，也是非常合理的.
六天，最後六天。
林天在心裡，暗暗決心。
就讓這些人，先跑一跑吧。
用六天的時間，跟甘言雨闖過這一關。
等音樂會結束，到時候，甘言雨也該返校了。
自己要抽出一段時間，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
順便帶帶這個落後了一年進度的笨蛋。
爭取，在臨近藝考一個月之前，向學校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晚上的時候，回到家。
系統界面，在林天的面前展開。
【「緊張和激動」情緒：63628/50000】
【任務完成：創作一首音樂，以與搭檔合奏的方式發布視頻，獲得50萬的點讚，以及來自觀眾[50000]的「緊張和激動」情緒。】
【獲得：體力恢復膠囊*1】
「.」
這是怎麼完成的？
林天愣住了。
前兩天，系統數據，林天一直都是在關注的。
漲幅有，但一直都很低。
【G小調「悲愴」交響曲】的抖音播放量漲的非常快，但是跟【「緊張和激動」情緒】，完全沒有關係！
換句話說，視頻質量很高，但觀眾根本就感受不到什麼緊張情緒。
怎麼回事？
林天打開抖音後台。
這才發現，【月光和貓】的粉絲，已經突破了【100萬】。
而他在前兩天，跟甘言雨隨手一發的【《康康舞曲》花絮】.
全網播放量，竟然已經超過了8000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