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凱爾當教授了
關於恢復馬爾福的記憶，凱爾當天就給薩西婭院長寫了一封信。
很快，回信就到了，薩西婭院長的意思很明確，只要不是像隆巴頓夫人那樣，那種暴力使用的遺忘咒，聖芒戈都有辦法恢復對方的記憶，但卻需要時間。
「隆巴頓夫人？」凱爾拿著信，看向一旁的鄧布利多。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鄧布利多解釋道：「愛麗絲和弗蘭克被食死徒用鑽心咒折磨的時候，納威也在現場，為了讓他忘記那些事情，隆巴頓夫人就對他使用了遺忘咒。
「因為水平不夠……我的意思是說，隆巴頓夫人第一次並沒有成功讓納威忘記全部的經過，所以她就連續使用了三次。」
凱爾眼角抽搐了一下。
真不知道隆巴頓夫人是勇敢還是魯莽，他現在都不敢對一個人連續使用三次遺忘咒。
「沒人能說她的決定不對。」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但有一部分人認為，有些事情就應該交給更加專業的人去做，尤其是關於遺忘咒這種高難度魔咒。
「在這之前，隆巴頓夫人的魔咒成績甚至連及格都達不到……當然，她的實力還是有的，只是在部分魔咒上不那麼擅長。」
鄧布利多幫忙找補了一句。
「薩西婭院長就是那部分人中的一個吧。」凱爾問道。
「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她生疏的遺忘咒似乎讓納威的記憶受到了損害，導致他從小到大都經常記不住事情。」
看得出來，薩西婭院長對隆巴頓夫人的怨念還是挺大的，都過去十幾年了，還要被拉出來當一波反面教材。
「所以你準備怎麼做。」鄧布利多問道。
「趁晚上把他送去聖芒戈，等白天再接回來。」凱爾說，「反正他現在一個人住，就算不在學校也沒人知道。」
「現在不行了。」鄧布利多說，「就在昨天，他就回到了之前的宿舍，和克拉布，高爾住在一起。」
「啊？」
凱爾疑惑道：「斯內普教授不怕他晚上被敲悶棍嗎？」
「這就是西弗勒斯的決定。」鄧布利多解釋道：「或者說……是湯姆要求他這麼做的。」
「為了監視馬爾福？」
「應該沒錯……所以我之前才說，我們很難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把馬爾福先生送去聖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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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簡單。」凱爾只思索了不到一秒鐘，「對克拉布和高爾使用奪……混淆咒，就能輕鬆騙過他們。」
鄧布利多鏡片後面的藍眼睛閃爍了一下。
凱爾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是想說奪魂咒吧……
他感覺凱爾最近越來越有黑巫師的潛質了，作為霍格沃茨副校長，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把這種苗頭掐滅掉。
「我必須提醒你一下，凱爾。」鄧布利多一本正經地說道：「霍格沃茨的校規不只是為了約束學生，還有教授也不例外。」
「只是混淆咒而已，應該沒什麼吧。」
凱爾試圖解釋混淆咒和奪魂咒之間的區別，但看著鄧布利多愈發嚴肅的臉色，他放棄了。
「好吧。」
「那就讓盆使用複方湯劑假扮馬爾福，這總可以了吧，只要斯內普教授不說，克拉布和高爾兩個笨蛋肯定看不出來。」
鄧布利多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那麼，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哈利怎麼樣。」凱爾說，「他一定很了解馬爾福，是最合適的人選。」
鄧布利多停頓了片刻，才搖搖頭道：「不適合，哈利自己也還要在學校里，換一個吧。」
「那就塞德里克吧。」凱爾又推薦了一個人。
這次，鄧布利多倒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塞德里克確實不錯，聰明，心思也足夠縝密，就算偶爾被克拉布和高爾看出端倪，應該也能找理由搪塞過去。
「那好，你來給迪戈里先生寫信吧。」
「沒問題，不過……」凱爾伸手，「這算是額外工作，得給加班費啊。」
「塞德里克也是鳳凰社的一員。」
「鳳凰社也得給加班費啊。」凱爾看了他一眼，「再說了，你不是都把鳳凰社解散了嗎？」
鄧布利多無言以對。
……
凱爾動作很快，當場就寫了一封信。
他幫塞德里克要加班費可不是無理取鬧，因為這件事需要保密，肯定不能用正常途徑和魔法部要人。
塞德里克想要來幫忙，只能請假，他們當然要彌補一下損失，哪怕對方本人並不在意。
等到下午的時候，塞德里克就出現在了霍格沃茨。
最近魔法部很忙，想請假……尤其是長假並不容易，不過凱爾在魔法部也有人，而且剛好還是塞德里克的頂頭上司。
所以一切都很順利，他的請假申請幾乎是秒批。
當天傍晚，馬爾福和克拉布，高爾一起離開公共休息室，準備去禮堂吃晚飯。
人員配置和之前一模一樣，但他們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馬爾福板著臉，面無表情，而曾經的跟班仿佛變成了關押犯人的看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尤其是克拉布，拳頭捏得邦硬，隨時都有可能給馬爾福一記狠的。
但就在他們上樓來到門廳的時候，一群赫奇帕奇剛好也走了過來，雙方在樓梯盡頭相遇。
「呦，這不是小食死徒和他的兩個巨怪跟班嗎？」
有人出言不遜地嘲諷道，並故意用肩膀狠狠頂了克拉布一下。
「該死的，你說誰是跟班！」克拉布一下就生氣了，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
「怎麼，想打架？」賈斯廷一點不帶害怕的，立刻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挑釁道：
「來啊，誰怕誰！」
周圍的赫奇帕奇也都一擁而上，圍住了克拉布和高爾。
但很湊巧的是，馬爾福卻被有意無意地擠到了人群外面。
攢動的人影遮住了克拉布的視線，他有點慌了。
不是怕打架，即便對方人很多，但克拉布和高爾根本看不起赫奇帕奇，他們害怕的是跟丟馬爾福。
這是伏地魔給他們的第一個任務，萬一搞砸，他們就完了。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用力往外面擠。
但那群赫奇帕奇好像和他們槓上了，說什麼也不讓路。
更巧的是，這會兒又來了一群格蘭芬多，見有人找斯萊特林的麻煩，他們二話不說就直接加入了進來，將克拉布和高爾團團包圍起來。
此時的人群外面，馬爾福冷哼一聲，扭頭就準備走。
他可不打算去幫忙。
然而就在這時。
「昏昏倒地！」
馬爾福甚至沒看清是誰，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他只是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人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塞進了什麼地方，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同一時間，另一個馬爾福迅速接替了他的位置。
「凱爾，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喝過複方湯劑的塞德里克有些擔心地問道：「我根本不了解馬爾福。」
「放心，你不需要了解。」
凱爾拍了拍他的肩膀，飛快地說道：「你只要板著臉不說話就行了，如果那兩隻小巨怪想對你動手，你就揍他們，現在的馬爾福做什麼都不奇怪。」
「……」塞德里克還想說什麼。
但這時候，斯內普突然出現，不由分說地驅散了圍住克拉布和高爾的人群。
兩人狼狽地跑出來，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馬爾福，直到看見「他」還站在原地，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算你識相。」克拉布走過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該死的叛徒，黑魔王為什麼沒有殺了你！」
「別這麼說，克拉布。」高爾嘴巴動了動，「德拉科他……」
「你想幫他說話？！」克拉布轉頭，語氣冰冷，「他要是跑了，你也得完蛋。」
「我……沒有。」高爾低下頭，不吭聲了。
克拉布最近變化太大了，他有點害怕，自然不敢和他對著幹，而且他說的也沒錯。
他們需要替黑魔王看著馬爾福，這是任務。
「你最好別耍花招，不然……我就讓你嘗嘗拳頭的味道。」克拉布又看向馬爾福，惡狠狠地說道。
塞德里克想到了凱爾剛才的話，什麼也沒說，只是板著臉冷哼了一聲。
他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但幸運的是，克拉布和高爾居然真的沒有懷疑。
之後三人剛走進禮堂，一個小姑娘就湊了過來。
「德拉科，你來了。」
塞德里克又慌了，他不認識對方，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辦法，他只能再次板起臉，冷哼了一聲。
「走開！」
小姑娘還真離開了。
教師席上，凱爾看著這一幕，差點笑出聲。
該說不說，塞德里克演得還挺像的。
確定沒問題後，凱爾加快速度吃了幾口晚飯，然後離開霍格沃茨，將馬爾福送到了聖芒戈。
等他回來的時候，還順便給塞德里克帶了幾瓶生死水。
畢竟對他來說，晚上才是最大的考驗，要是克拉布和高爾一覺醒來，發現馬爾福床上躺著的是另一個人，那就有樂子了。
雖然他們能早起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沒有。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點好。
至於怎麼讓他們喝了這種催眠藥水，就是塞德里克自己的事情了，凱爾相信他能做到。
……
之後的幾天，塞德里克的表現越來越好，即便偶爾會因為特殊情況露出一些破綻，也全都被一直關注著他的凱爾幫忙化解了。
斯內普也幫了不少忙。
他去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頻率明顯變多了，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
一切都很順利。
當然，這只是凱爾等人的想法，對於塞德里克來說，這幾天別提有多煎熬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晚上甚至都睡不著，哪怕知道克拉布和高爾不可能中途醒過來，也每隔一段時間就喝一口複方湯劑。
這也導致凱爾準備的存貨不夠了，不得不又去拔了馬爾福幾根頭髮。
就這樣一直到假期結束，凱爾終於正式成為了一名教授。
作為他接手馬爾福這件事的回報，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經過商議後，也答應了他之前的要求，重新更改了課程表。
所有年級的古代如尼文課都被排在了同一天，而且還是開學後的第一天。
這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古代如尼文課本來就少，每周只有一節，簡單更換一下順序就可以了。
凱爾換上了一身稍顯正式的長袍，走進了教室。
底下的學生他一個也不認識，不對，有一個熟人。
赫敏。
但也就只有這一個，而且還是一天裡唯一的一個。
赫敏同樣也很驚訝，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親眼見到凱爾走進教室的時候，她還是很驚訝。
她承認凱爾很有實力，但他真能當好一個教授嗎？
這和自己學習可是兩碼事。
不過赫敏很快就打消了顧慮。
凱爾的風格和芭布玲教授並不一樣，或者說是完全不同，但她卻能聽懂，甚至隱隱感覺，凱爾教的更加透徹。
因為七年級已經不需要再學習如尼文所代表的含義了，而是更加複雜的魔法應用。
也就是從她所擅長的語言翻譯，變成了更加複雜的實際應用。
上半學年的時候，她上課的時候還是有些吃力的，但這節課卻異常輕鬆。
「魔文是魔法的具象化。」凱爾站在講台上，鎮定自若地說道：「當你使用它的時候，可以想像自己正在使用魔法。」
「就拿最簡單的照明咒來說吧。」
凱爾的魔杖一揮，就在天花板上畫了一個簡單的魔文。
「代表『凝聚』的魔文是手勢，」
「在這個基礎上附加上一個咒語，代表了魔法的本質……」凱爾隨手一揮，又是一個新的魔文。
「光明！」
兩個魔文組合在一起，立刻發出了明亮的光芒。
「看，這就是魔文魔法。」凱爾說，「和魔咒不同，但又很相似，只要你們別把它當成一門新的課，而是和魔咒結合起來，就會發現其實也沒那麼難。」
「那如果是另外的魔咒呢！」赫敏舉起手，但在這之前她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最前面講台上。
「我是說更複雜的魔咒。」
「那就再加魔文。」凱爾再次拿出魔杖，「漂浮咒怎麼樣。」
「有誰還記得漂浮咒的手勢嗎？」
「先一揮，再一抖……」所有人幾乎同時說道。
這是一年級的內容，他們已經是七年級了，當然不會不知道。
「沒錯，先一揮……」一個魔文出現在講台上。
「依舊是凝聚，這個魔文就和向下揮魔杖一樣，幾乎每一個魔法都要用到，都不需要想，直接畫就行。
「畢竟你使用魔法的時候總要揮動魔杖的。」
底下傳來一陣笑聲，這是之前課上從來沒有過的。
「然後是一點……『轉換』，代表了魔力的變化。」
「念咒語……『飛翔』。」
三個魔文排列在一起，將一本書穩穩地托在半空。
赫敏眼前一亮，習慣性地想要把這些記在本子上，但她只寫了兩行，就停了下來。
因為沒什麼好寫的了。
直到下課鈴響起來的時候，她的本子上才寫滿了兩頁紙，和之前每節課平均五頁相比，直接少了一大半。
就好像那些魔文所代表的意義突然就變得簡單了。
所有學生都離開了教室，只有赫敏留在最後面。
她看著正在伸懶腰的凱爾，飛快地跑過去，毫不客氣地詢問起了之前遇到的一些問題。
凱爾三言兩語就幫他解決了問題。
「沒想到你對魔文的了解這麼深。」赫敏驚訝道：「難怪校長會讓你來接替芭布玲教授。」
凱爾扯了扯嘴角，厚著臉皮接受了赫敏的誇獎。
這都要感謝湯姆里德爾先生啊，當初他使用那本筆記本的時候，問的東西更多，對方全都耐心回答了他，而且還很貼心地加上了自己的看法，更方便小巫師去理解。
可以說為了取得凱爾的信任，湯姆是下了血本了。
凱爾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答案里的私貨剔除掉，再原封不動地複述一遍就行了，完全不需要費勁。
包括赫敏剛才的問題，也基本上都是他問過的，解決起來自然沒有難度。
這麼想想，伏地魔好像也間接完成了自己的夢想了……在霍格沃茨當一個教授。
只不過領薪水的是凱爾。
湯姆也是，申請古代如尼文課教授不行嗎？
以芭布玲教授的性格，湯姆敢申請，她就敢辭職。
上午去的校長辦公室，下午就能直接入職，多好啊，為什麼一定要盯著黑魔法防禦術不放呢。
心眼太實在了。
凱爾回過神來，發現赫敏依然站在那裡盯著他看。
「你怎麼還沒走。」他脫口而出道。
赫敏臉色一僵。
上學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會趕人的教授。
「凱爾……嗯，教授。」她有些磕巴地說，顯然還沒習慣這種稱呼，「關於魔文的排列方式，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能不能……」
「不能。」凱爾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馬上就要吃晚飯了，就算你不餓，也不能耽誤我啊，有什麼問題下節課再問吧，就這樣。」
「可那還要等很久呢。」赫敏皺了皺眉。
「正好，你可以多熟悉一下今天學到的內容。」
說完，凱爾起身就走，沒有給赫敏再說話的機會。
沒辦法，要是放任赫敏繼續問下去，她能問一整天，凱爾可不想變成第二個點讀機，他還有別的事情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