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章)股市暴漲!
「把匈奴公司股份都賣了,滿倉煤礦股份!」
許多人猶豫了。
「鄭大師,現在這匈奴公司的股價都開始漲了,咱們這時候把它賣了?去買煤礦股票?煤礦股票可是在跌啊!」
鄭安泰很淡定:「不要急。」
「以往我買的時候,不也是一開始要跌然後才開始漲麼?以往我賣股票,也是先漲後跌的。」
廢話,他跟商富反著操作,商富每次往市場撒錢時,一開始的行為,就跟砸盤一樣。
明明是優質股票,正在上升期,全是利好,結果有人賣股票。
大家一看,哎不對啊,怎麼全是利好消息還這麼多股票賣出來?有人覺得賺錢的機會來了不買白不買,但是一直買,商富一直放,放的很多人懷疑人生。
很多人都感覺,自己的消息也沒錯啊,怎麼按道理應該大漲的,結果一直漲不起來?
但等商富的股票賣完,利好真正發揮作用了,自然就開始上漲了。
反之商富賣股票時也一樣。
商富每次要還利給市場時,都是選優質股票丟錢,免得把盤給砸穿了,所以才能保持這樣的狀態。
而鄭安泰還一直以為這是每次都會有的現象。
他完全不知道,只是他剛好遇上了而已。
又等了大半天,匈奴公司的股票繼續抬頭,而煤礦公司的股票價格雖然沒有再繼續下跌,但是卻並沒有回漲的趨勢。
似乎市場上很多人都在購買匈奴公司的股票。
不知情的人覺得匈奴公司的股票不正常的波動,價格太高了,現在賣出去正好賺一筆。
於是很多人開始賣股票了。
但是……它還在漲。
「又掛牌了!九萬一股了!」
一百萬股的總數,現在整個股票價格已經到九百億了!這比之前高了百分之二十了!
「已經有人掛牌到九萬一……掛到九萬二了,太恐怖了,怎麼漲這麼快?」
「怎麼回事,怎麼漲的這麼凶?」
「漲飛到天上去了!」
「有人在故意做局吧,怎麼可能價格這麼高?」
現在市場上,有四支超級大股票,同關煤礦,匈奴公司,西域公司,天竺公司。
天竺公司因為是長期持有的,大家都清楚它短期內不會有成果,所以價格波動不大。
而同關煤礦前段時間又暴漲了,因為梅黑夫宣布同關煤礦在神木以及其他幾個地方投資了新礦,雖然年末分紅會變少,但是預計產能要翻兩倍。
這種暴利利好消息,讓同關煤礦的價格早就漲爆了,比剩下三個合起來都誇張得多。
就算是房地產市場都受到了衝擊。
有中介做了調查,長安縣連續十六個月的漲幅戛然而止,第一次單月沒有漲價。
就是以為錢都進了煤礦裡面。
而這個時候,誰能想到有人在拋售同關煤礦的股份?
霍氏商行之所以拋同關煤礦的股份,是要籌集資金,之所以要籌集資金,是為了購買匈奴公司的股份。
所以,市場上新來到長安的錢,很大一部分進了同關煤礦池子裡,也只是彌平了霍氏銷售股份的風波。
而霍氏商行購買匈奴公司的股份,直接就把股價給抬高了。
此時,商行的人聚在一起,大家都在質疑這種操作。
「根據我們的計算,如果我們沒有出售同關煤礦的股份,這三天我們應該又增加了四千萬總資產,可是因為我們出售同關煤礦的股份,現在很被動!」
商富就一句話:「繼續。」
有人不服氣了:「總經理,雖然你是總經理,但是我們需要為董事長負責,現在霍氏的兩位公子都不在長安,是你說了算沒錯,但是你總要告訴我們為什麼吧?」
另外一個人:「沒錯,我們怎麼知道你這個舉動是對霍氏有利還是如何?」
商富:「我知道,公子把我提拔成總經理,你們只是經理,你們不服氣,你們可以在這樣那樣的事情上來尋找存在感,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來質疑我的能力,這都是正常的。」
「但是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公子離開之前計劃好的,不是我的計劃,所以你們只需要執行就行了。」
幾個人一聽到是霍海的計劃,直接就不再多說了。
等幾人走了,商富才擺了擺頭:「上不了台面,金閣,你知道公子對他們的評價是什麼嗎?」
金閣擺了擺頭。
金閣,是霍氏小店面里崛起的,之前只是紙店的小二,後來因為霍氏的生意擴張,他被派去車行做掌柜。
後來又被提拔了起來,在大學精英班學習,學完後一直跟著商富做事兒。
如果霍家要再開大型公司,金閣很有可能會上位,而不是這十個經理。
商富擺了擺頭:「算了,公子的話過於深奧,你在現在的位置上很難理解那麼簡單又富有哲理的話,可能會讓你走岔路。」
「但有一點你要清楚。」
金閣:「我知道,這麼大的資金活動,不經過公子的手令,銀行那邊是不會配合的。這種時候不是找存在感表現自己的時候,在這種大場合,上了台面的場合找這種爛機會表現,只會把自己的愚蠢暴露給別人看到。」
商富點頭:「你清楚就好,你和他們不一樣,一定要記得,該做的事情一件不能錯只是一個職業經理人的本分,不該做的事情一件不做,才是一個厲害的職業經理人最大的天賦。」
的確,每個職業經理人都有自己的做事風格,不是機器人。
但是,一個職業經理人不該做的事情一件不做這種天賦,還有一個隱藏含義,那就是一個職業經理人一定要很清楚自己的表現空間是什麼,清楚什麼事情超過了自己的權限。
並不是說只要不是特別大的事情,就可以為所欲為。
如果沒點數,那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金閣:「我更好奇的是,我們不一直都是走的流水路線麼,為什麼這一次要突然插手市場具體的波動?」
霍氏的資金,在市場上紮根非常深,可以說是三七分。
七成實業,三成虛產。
而三成虛產也有自己的規則,也是三七分,三成舊產業,七成新產業。
也就是說,霍氏依靠資金總量撒網出去後,依靠大盤的欣欣向榮而賺錢,大漢榮則霍氏榮。
這才是霍氏的方向。
但是這一次,突然集中購買匈奴公司的股票。
是為什麼?
商富笑著:「這是公子對自己的自信,公子早在出發時就跟我說過,他到戰場就會開戰,開戰就必贏,所以讓我算著時間,購買匈奴公司的股票。」
金閣:「所以,公子認為,自己的戰果會非常大,非常震撼,導致整個匈奴公司的總價值暴漲進而導致股價起飛?」
商富點頭。
這看起來是一個很明顯的道理,但在資本市場可不是人人都相信這個道理。
也就是說,就算是霍氏自己也不該在資本市場賭霍海能贏,這是違反經濟規律的。
霍海之所以這麼安排,不是因為自大,而是因為霍海知道火槍的真正威力,知道自己除了火槍之外的裝備,也把匈奴吊起來打。
而霍氏之所以願意這麼做,是因為霍氏本來就是由霍海一手建立的。
所有的富一代創建的大公司,在一代離任之前,公司本身和第一任的非常強烈個人魅力是強綁定的,這本身就違反經濟規律,但有時候一個人能贏,就是一直能贏。
霍海怎麼會不自信?以他的性格,不是穩贏根本不會從長安出發。
但,股民可不能這麼想,股市上的股民都有一套自己的規則,大家幾乎都已經發現了一個經濟學規律,那就是消息主導股價。
此時,鄭安泰站在交易大廳皺起眉頭。
怎麼還不出現天命般的表現?
難道是因為這一次投入特別大,因為反彈極大,所以觸底也格外久?
鄭安泰旁邊的人都很急啊:「怎麼回事,匈奴公司股票還在漲?」
有人發現:「怎麼可能!十萬?!為什麼會到這麼高的價格?」
「十萬四千?這才一分鐘,怎麼又抬這麼多,這是怎麼回事?!!!」
「十萬八千!你擱這兒湊西遊吉利數呢!嗯?有人打出十一萬了!」
股市交易的流程,是手裡有股票的人,掛一個價格,而想要買這個股票的人,出一個價格。
如果市面上剛好有同價格的兩者存在,就完成交易。
但是,也有這種情況。
比如,明明平均股價是一萬,但我非要掛個十萬,在自動撤銷之前,只要股價上探到這個區域,就會有人出這個價格收購。如果股價到不了這個區域,沒人會腦子有問題去接這個高價的單子。
反過來也一樣。
雖然平均股價是一萬,但出價一萬或者九千八可能買不到股票,於是我出價一萬零一百,這樣提價一點,肯定就能吃下單子。
但我也可以出價十萬,就必定能吃掉單子。
很多人都在看舉牌。
此時,明明價格是不到十萬,但是已經有人打出了十一萬的牌子。
什麼意思?
說明購買股票的人認為,這股票價值高於十一萬,之所以出價高,是因為想要拿下單子。
別的出價低的單子,沒有他的單子位列高,有股票出來,他就能先拿到。
此時股票交易大廳,價格已經到了十一萬四千!
還在漲!
不斷有人出高價!
「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兩個外來的富豪,來收購股份來了?」
之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每次有外來的巨富到了長安,都要收購大公司股票作為傳家寶。
而有時候,會有兩個巨富剛好一起來到了交易中心,就互相抬價了。
因為新來的巨富一般不知道規矩,不知道股票收購是一件漫長的事情,所以就急匆匆的出高價想要迅速拿到股票。
對他們來說,其實是划算的。
因為市場蓬勃發展,通脹是一定的,所以拿下大公司股份,哪怕是高於市價百分之幾的價格,也是划算的,甚至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也無所謂。
只需要持有它幾個月不動,也就賺回來了,如果準備持有個十年二十年,更是不虧了。
但是,慢慢操作,不要驚動市場,慢慢提價,自然是更賺的。
但有時候有些巨富哪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
所以,有時候有巨富瘋狂抬價也不是沒出現過。
但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樣。
「十一萬九千了,難道要破十二?」
一個成都富豪:「格老子的,破十二!老子七手匈奴公司的股份,破十二老子就發達了!」
一手就是一百股,七手就是七百股,破十二萬,那就是八千四百萬。
這個成都富豪也是個能人,短短一年多商業發展時間,手裡的股本價格都過億了!
「兄弟,十二萬還不賣?」
「咱賣出去,然後價格低了慢慢買回來啊!」
這個成都富豪之所以富裕是有原因的,很多人這時候都忍不住去簽單子了,但是他沒有。
他總感覺,這一次霍海攻打匈奴,肯定要贏,他想等。
等一個戰果。
要賭就不賭單日的價格漲跌,等一個一錘定音!
如果贏了,那就大漲一倍,如果輸了,就暴跌,都能接受。
因為他覺得,勝率超過七成!
他擺了擺頭:「不賣!」
「哎,你不賣我賣!這麼高的價格,恐怕近期很難再漲上去了,有這錢,拿去買西域公司的股份不好嗎。」
鄭安泰都懵逼了。
怎麼還在漲。
旁邊的人拍大腿:「要是沒出售的話,現在都漲了百分之二十了!」
鄭安泰擺頭:「這是有人出高價,不是價格應該這麼高,這是虛的。」
旁人:「可是!我現在再出售的話,就是實打實的多拿兩萬啊,我可是出手了四股,這就是小八萬了啊!」
鄭安泰堅定的擺頭:「同關煤礦一定會大漲,至於匈奴公司,一定會跌,我還沒錯過。」
其他人一想,也是,鄭大師還沒錯過!
「對啊,鄭大師還沒錯過,以後也不會錯!」
「哈哈,這都是虛假繁榮,咱們等著大賺就對了!」
「哈哈哈,等著收錢!」
這就是所謂的皈依者狂熱吧,他們也不願意相信鄭安泰會輸,因為鄭安泰錯了的話,他們也損失慘重。
所以,鄭安泰如果是股神的話,他們跟著買的都能賺。
他們此時對鄭安泰的誇獎,就像是給自己的上保險給自己打氣。
但打氣的人多了,吹噓就瘋狂了。
「哈哈,這些傻狗,都在這兒看漲呢,跌定了!鄭大師說的!」
「哈哈,這群人真蠢。」
鄭安泰被誇的也是底氣大漲,豪氣萬丈:「我就不知道輸字怎麼寫。」
此時,一個人闖進股票交易中心,高舉一份報紙:「新報紙新報紙!」
「繼科學報之後,霍氏再發大漢日報!」
一群人無視之。
手拿報紙的人愣了一下,隨即吧新報紙展開,大喊:「武川大捷!大漢羽林衛千人兵出長城,在青山北正面擊潰四千匈奴騎兵,斬殺七百三十餘人,俘虜一萬匈奴人!抓獲匈奴韓王,匈奴左相國,及其全部家人匈奴貴族六十餘人!」
「轟!」
一瞬間,整個股票交易中心轟然爆炸。
「啊?!」
「贏了?贏了!」
「我曹贏了!」
「霍大人牛嗶!」
「大漢威武!」
「殺啊!」
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反應。
最前面,幾個人把最開始進來報信的人抬了起來:「別擠別擠,讓他說!」
旁邊的人都瘋狂的維護秩序。
倒不是他們想維護,而是如果不維護的話,他們會被後面想要擠上來的人踩死。
有人借了股票交易中心官方維持秩序的大喇叭,用最大的力氣大喊:「別擠,別吵,讓他讀報紙!」
沸騰的股票交易中心大廳里,聲音逐漸減小。
更多的人聽到了大喇叭在喊:「安靜安靜,繼續聽消息,聽完!」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拿報紙的人被抬上了交易桌。
他才打開報紙閱讀:「標題《武川大捷,大漢大敗匈奴!》」
「副標題《霍海統領帶領一千羽林衛火槍兵將士擊潰萬人匈奴部落!》」
「史官兼任前線戰地記者司馬遷前線報導。」
「元狩四年,陛下命大司馬大將軍衛青鎮定襄,驃騎將軍霍去病出右北平,兩路大軍進攻匈奴。元月十三日,羽林衛統領霍海率領千人翻過大青山,進攻正在越冬的匈奴冬季牧場。」
「安靜安靜!!」
看著躁動的人群又安靜了下來,他才繼續:「霍海統領命令公孫敖領本部人馬、皇甫華領兩百羽林衛三百囚徒、趙信領本部兵馬四千,在山南圍剿偷偷越關的匈奴士兵……」
「啊?那豈不是真正過關的羽林衛只剩八百了?打一萬人四千戰士的部落?這打贏了也是慘勝吧?」
讀報紙的人:「你懂個屁!慘勝?大勝!」
「霍海本部八百人越過大青山,以斥候葛三、落下閎用望遠鏡在敵人視距之外刺探觀察,發現敵軍四千聚在黑水河山口伏擊。」
「霍海本部前隊兩百騎兵帶甲持槍,出山口一輪齊射,重創敵軍!騎兵齊射之後開始繞邊突襲。中隊四百人才用五段擊持槍射擊。」
「一輪!一輪射擊,僅僅花了不到三分鐘過後,敵軍士氣崩塌,後隊中隊奔逃,相互擠壓,混亂不堪,留下四百具屍體,全體潰逃。」
「其後,羽林衛副統領羅烈身先士卒,帶領將士衝鋒,身中四箭,因為甲堅槍利,不傷,連續沖陣,迫使匈奴陣營大亂,再次潰退。」
「中隊加入戰場,雙面驅馳,以游斗、狼突戰法,迫使敵軍大量丟棄兵刃跪地投降,當場俘虜匈奴士兵三千三百二十五人,其中軍醫彭衣親手抓住了對軍韓王。」
「這裡寫了個補充,韓王,就是韓王信的孫子,就是……韓嬰的兄弟。」
人群里,恰好在的韓嬰大聲:「狗屁兄弟!我與匈奴不共戴天!」
旁邊手持匈奴公司股票的人:「好了好了,韓大家,咱們還要指著匈奴人放牧賺錢呢,什麼不共戴天的。」
讀報紙的人繼續:「一名名叫張繼的羽林衛羽林郎革殺了左相國,榮獲大功,記者說,他想要知道這樣勇武的士兵,會得到什麼樣的賞賜。」
台下聽的人:「廢話,我特麼也想知道。」
「那可能要等之後的報紙了。」讀報紙的人繼續:「霍海統領此戰親手革殺三名匈奴士兵,帶領羽林衛攻占韓王部落左相國部落,拿下匈奴貴族數十人,又在戰後安排救治匈奴傷員,安排匈奴婦孺,目前這兩個部落已經安撫下來,交由公孫敖將軍看管,即將轉交給匈奴公司安排。」
「哎!」台下有人不是很在意匈奴公司,而在意自己的傷亡:「怎麼只安排救治匈奴傷員了,咱們的傷員呢?咱們的陣亡戰士呢?沒有說?」
拿報紙的人滿臉得意:「咱們的傷員和陣亡戰士?這兒寫了名字。」
「此戰,羽林衛戰士咕東陣亡,另有三名戰士受傷,已經經過了軍醫彭衣的救治,送往呼市休整。」
台下的人面面相覷。
俘虜對方上萬人,其中有三千三百多士兵,擊殺對方七百餘人。
咱們自己,死了一個,傷了三個?
就算這三個都是重傷,輕傷沒記錄吧。這他媽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這是編的吧?
很多人都感覺,這是編的。
第一,這篇文章行文有點怪,第二,這報紙以前沒聽說過,以前除了科學報哪有其他報紙?第三,這戰績太離譜了。
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
讀報紙的人:「還有史家寫的雅言版本,我讀一下。」
「元朔四年春,詹事霍海為羽林衛統領,領千騎,出雲中郡。海至呼市,斬首虜一千,俘近萬。傷亡四士,皆安置。」
台下一群人鬆了一口氣,歡呼了起來:「對味兒了!」
但是這讀起來更離譜了。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一千人,俘虜近萬?
還別說他霍海還把一千人分兵兩處!
這太離譜了吧?!
但這個熟悉的戰報讀起來又對了。
「應該是真的!臥槽,匈奴公司股票值錢了!」
「火槍兵居然這麼猛,八百打四千,戰損比七百比一!」
其實,以羽林衛的素質和裝備,是不會有人死亡的。
但是有個羽林衛在抓俘虜的時候,倒地了,槍口進了濕潤的沙子。
霍海之前就屢次警告過,進了沙子後,要先清理沙子才能開槍,不能直接再次擊發,否則有一定的概率炸膛。
雖然不一定能炸到人,但不安全。
結果殺紅了眼的時候,有人忘了。
他還不是炸膛,他槍口進沙子後直接開槍,好巧不巧沙子滾進了最裡面,開槍後,放了個悶屁,然後自己去看槍口,結果火藥延遲擊發了,他自己把自己給崩了。
這種屬於能讓後人長教訓的,無論誰去三令五申,都一定會有人犯,只有血的教訓,才會真的讓所有人明白那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這也證明下一代槍械需要做新的結構,避免進水進沙後延遲擊發的問題了。
那把槍已經封存連夜往長安運送了,是和戰報一起到的長安。
此時,整個股票交易中心大廳的人都瘋了。
只需要有百分之一的人認為這是真的,股票就要賣爆。
「你不是說不相信報紙的消息嗎?我出十二萬五千,這可是超高價格,你的股票賣給我。」
「都不用賣給我,你去掛十二萬五千的價格,我來下單。」
不相信是真新聞的人,咬了咬牙,這新聞太假了,不能信啊,直接掛出去。
這一掛,等於光今天,一股就賺了三萬,何樂而不為?!
這群人開始掛,也有人買,股票價格迅速推進。
一開始猶豫的人,看到股票漲飛了,反應過來也開始去買,但已經漲到十四萬了。
沒有熔斷機制,這東西爆炸性新聞,能漲多少?
很快,有小道消息傳來,昨晚從火車站有絕密消息直接送入了皇宮。
這更證實了戰報的存在。
很快,有人詢問商富。
商富:「沒錯,《大漢日報》是真有,不過不是我們發的,是朝廷發行的,這些消息,都是張湯負責的。」
張湯可是九卿之一,是張湯發的,就已經證實了。
很多人直接出門去看看能不能買到報紙,更多人是在股票交易中心抓耳撓腮,想要搞到匈奴公司的股票。
「十五萬了?!」
「奇了怪了,怎麼股票這麼少,還有的股票呢?」
「是不是有大莊家出手把股票收購了啊!」
「把是不兩個字去掉!肯定是有大戶出手了!」
很快,一切都得到證實,李蔡榮光滿面來到股票交易中心,作為丞相,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哈哈,你們也知道了?當然打了!死亡一個人?那還是他自己給自己打死的,具體的是國家機密我就不說了,反正匈奴人是一個都沒殺了我們的人。」
「當然是贏了,如果按照情況的話,霍海應該已經在去第二個第三個部落的路上了。」
「養殖?當然養殖啊!卜式不是已經在前線了麼,他在安排啊,好了好了別圍著我,今天匈奴公司的股票多少了,到十一萬沒有?老夫可是還有不少股……啊?十五萬?」
李蔡確認消息後豈止是十五萬。
股票迅速飛漲,十七萬,十九萬!
一直喊到二十一萬,都沒有人出!
這個價格,遠遠不夠!遠遠不到位!
為什麼?
因為戰損比!
大漢這邊死亡一個戰士,受傷三個,以一共一千的兵力,拿下萬人部落?
匈奴一共才多少人?
此時大家恨不得匈奴人口十倍百倍,要不然哪有人養牛養羊?
知道現在羊毛衫賣的多好嗎!
市面上羊毛衫現在根本不是正常價格,如果是按照市場自己來漲價的話,窮人根本買不到羊毛衫。
所以,目前各大公司,比如同關煤礦,比如其他幾個廠,都是直接成批次購買羊毛衫,而外面想要買羊毛衫,還要費點手腳找點關係。
這是長安,在其他地方呢?
洛陽人就不穿羊毛毛衣了?
要知道,現在皇家牧場已經養了四十萬頭羊了,已經到了上限了,現在已經不是在吃草了,而是開始谷飼了,就算食草也不是地上長出來的,而是收購過來的,附近的農戶送過來的。
關中這片地方沒有地方能餵養那麼多羊了,甚至這四十萬來年還要養的話,成本要倍增。
這些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現在商品往外貿易,羊毛在平陽縣,趙國中山國,這些地方賣的有多好,大家一清二楚。
這是多大的生意啊!
光是這一項,都讓匈奴公司價值爆炸了。
更別說養殖那些牛羊,還有即將變成放牧人的匈奴人本身還要消費,這是多大的市場啊?!
這個價格具體要漲到多少才能停,還不好說。
因為現在的戰果太誇張了,看起來這筆投資居然有一兩年就能開始兌現的趨勢。
一開始,大家預計的是二十年甚至更久兌現的!
時間一縮短,價值就開始百倍增加了。
現在很多人都明白一個道理,越早發財,就越是有資本去引入強大的技術,去干競爭不大的新行業,繼續讓財產滾雪球!
所以,匈奴公司股價這一次不是二十萬,也不會是三十萬,四十萬,只會更多!這一次財富的爆發,是歷史上第一次。
所有人都瘋狂了,狂熱了!
「媽的,我出二十五萬還沒人賣?三十萬!我出三十萬!」
三十萬?你這不詐騙嗎!三十萬也想買匈奴公司的股票?你做夢!
此時,看著瘋狂的人群,鄭安泰目瞪口呆。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一群把匈奴公司股票賣了的人,圍著鄭安泰:「怎麼會這樣?!」
鄭安泰沉思了一下,開口:「現在漲價只是暫時的……」
他馬上就被打斷:「就算是暫時的,這都翻倍了,就算我現在賣,也賺一倍的錢啊!都被你毀了!」
鄭安泰:「話可不能這麼說。」
「同安煤礦價格跌了嗎?穩如老狗。」
一群人一看,怎麼可能不跌,市場上流動的錢只有那麼多,無數人想要進匈奴公司的池子,其他池子能不受影響嗎?
鄭安泰沉默片刻繼續:「可不是我讓你們跟我買的,是你們非要跟我買的,再說了,你們之前跟著我買,賺了多少?」
有人慘叫:「他們是跟著你賺了不少,我可是第一次跟啊!我好慘啊!!!」
鄭安泰指著大廳告示方向:「看到沒,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鄭安泰知道,這天命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此時他心裡很亂。
一直踐行也成功踐行的準則出問題了,人會很迷茫。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按照時間線,一百多年後,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但一直相信天命的王先生,最終被天命坑的時候,也是如此迷茫。
旁邊的人馬上攔住了他:「不行!不能走!」
「你要說清楚,你究竟是怎麼判斷股市的?難道你是狗莊家的託兒?」
「咦?對啊,他要是不騙我們把匈奴公司的股票賣了,想要買股票的人去哪兒買呢?」
鄭安泰:「胡說~哎喲,誰踢老子!」
「哎喲!你~喲~嘶~哎喲~誰。」
每次一轉頭,另一邊就會被襲擊,這下鄭安泰學聰明了,直接捂著後腦勺一直跑。
……
韓王腿上夾著夾板,三天之前,他的腿被開刀,重新接骨,然後上夾板。
彭衣說雖然以前他這種情況一輩子就廢了,但是現在的理論,似乎可以救回來。
韓王還覺得十萬個壞消息中,終於有了個好消息。
就被八個彪形大漢摁著噶開了腿。
疼的差點抽過去。
最終還是接上了。
韓王還聽說,還有更慘的受傷後缺血的,輸入了山羊的血,最終死球了。
正嘆著氣呢,韓王看到了熟人。
「左……左將軍?」
左將軍和山利王看到韓王,笑:「你也在這兒?」
韓王轉頭一看:「山利王?」
「不能吧,從這兒到你們的冬季牧場,破雪走路也得五天吧?你們這就被逮到這兒來了?有沒有搞錯?」
山利王尷尬:「你特麼問我我問誰去,他們在雪地趕路,比我們夏天趕路都快……人家一千人打仗,三萬匹馬在後面送物資,打個屁打。」
「左將軍,我聽說韓王部落和左相國合起來只幹了對方四個傷亡,我們幹了七個,霍統領都誇我的人練得好,以後有當牛仔的潛力,你們呢?」
左將軍退遠幾步離開兩人:「我?誰是左將軍?我深感大漢天威,被陛下的魄力和慈愛折服,感受到了霍統領是為了咱匈奴人好的舉措,所以帶領部落子民在山口等著霍統領前來,立刻交上了名冊,投向了偉大的皇帝陛下。什麼匈奴左將軍,過段時間某就是大漢的侯爺了,勸你們別亂說話,小心某跟偉大的皇帝陛下舉報你們。」
韓王瞪圓了眼睛,眼眶欲裂:「你他媽的果然在我這兒安排探子了,提前收到消息了!」
左將軍瞥了他一眼:「韓瘸子,又瘸又笨,你老實點,等我成為侯爺,到時候能保你一命,但是你新娶的三老婆……」
韓王:「你特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