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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刺殺我兄的人,是不是你?

2024-11-16 00:20:04 作者: 皮卡丘夢蝶
  第54章 刺殺我兄的人,是不是你?

  五匹駿馬如願以償,終於能跑起來了,很是歡快。

  王車周圍是十餘輛駟馬高車,其內兩輛裡面是太子,王后,其他高車內則是住在咸陽的秦王子女。

  兩側戰車相隨,大隊騎兵開道。

  浩浩蕩蕩的兵馬在咸陽正街上駛過,引來諸多視線,向著三百里外的雍城進發。

  王車內。

  秦王柱正在數落兩個孫子,先說年紀更小的嬴成蟜。

  「你要私印是做甚?是為了成立一個新官府。

  「你成立一個新官府是做甚?是為了收夜香。

  「你收夜香是做甚?是為了提高夜香的肥力,提高糧食收成,教予百姓。

  「寡人說的對不對?」

  嬴成蟜昂著的腦袋點了兩下。

  和兄長倔強地站在秦王面前,平舉著雙手,極力控制自己不去瞥木案上的水果、烤肉、水、果汁……

  態度表達很明顯。

  大父不給他私印,他就這麼站著,不吃也不喝。

  秦王柱氣的輕輕拍打嬴成蟜左手。

  「那你去找呂不韋啊!

  

  「呂氏商會遍布中原,是民間七大商會之一。

  「他人手足,財力雄厚,對民間知之甚多,你讓他收夜香啊!

  「他要不願,你就告訴他。

  「秦國不是齊國,不以商賈為主業。敢不聽你的,你就找寡人。封掉秦國所有的呂氏商會,逐他出秦土。

  「他在秦國耕耘這麼多年,家底全砸在你父身上,他會因為一個夜香捨棄所有嗎?

  「他不會,他沒得選。

  「寡人再依你所言,給你派兩個農學官員聽你命令,你如此不一樣能達到目的乎?

  「私印私印,你被這二字勾走了魂!機靈勁哪去了?

  「不是所有事都要經官府手!」

  被太陽曬迷糊,又累又餓的七歲少年舔舔嘴唇,放下雙手,走到桌案邊。

  先喝一杯水,「咕咚咕咚」灌得好不暢快。

  然後拿起箸,端起飯碗就開始大塊朵頤。

  「慢點吃,別噎著,都是你的。」

  秦王柱的心落了底,心疼地叮囑了一句,視線移到了依舊站著,有些尷尬的嬴政身上。

  「你呢?不去吃點?還扛得住?」

  嬴政欠身道了聲錯,暈紅著臉湊到桌案,和弟弟一起大吃大喝。

  半大小子,吃死父親。

  兩個少年還沒半大,但實在是餓得很了,嘴就沒停下過。

  若不是秦王柱事先預判,多準備出許多飯菜,還真不夠吃。

  老秦王望著兩個孫子,暗暗點了點頭。

  他在嬴成蟜管他要私印的時候,就想到了解決方法。

  他不說。

  他要看看嬌公子到底嬌不嬌!

  成大事者,有大毅力。

  結果令他很驚喜。

  除了類他的孫子嬴成蟜比他想像的還要堅毅,另一個孫子嬴政則帶給了他意外之喜。

  「政兒,今日是你認祖歸宗的日子。你不上王車,和成蟜胡鬧,如何想的?」

  嬴政嘴裡都是肉,使勁咀嚼了兩下,把肉吞下去,這才說道:

  「我甚也沒想,看見弟弟站著,我就也站過去了。」

  「和你弟弟一樣蠢!兩個犟種!」秦王柱嘴上罵著,臉上卻是帶著笑,道:「遇到事情,要想如何解決,而不是僵持,要動腦子。一條路走不通,就想另一條路嘛。」

  公子成蟜不滿地哼了一聲,箸插在飯碗中,道:

  「我哪知道這條路走不通?

  「我錯就錯在不知大父你如此心狠!我記住了!」

  老秦王臉上掠過一絲尷尬,打了個哈哈。

  「天熱,大父昏了頭,昏了頭。

  「你看在大父年邁的份上,就別記在心上了,大父到時多給你兩個學農學的官員。」

  道路不斷向後退。

  天色將晚,夜幕漆黑。

  黑又變白,旭日東升。

  大軍日夜兼程,終於是到了雍城。

  嬴成蟜和嬴政兩個少年,撩著車簾,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座雄城。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他們看到一座高大的城牆,如一道絕壁般擋在眼前。

  咸陽城中的宮牆雖比之更高大,但雍城城牆卻更厚重許多。

  極為寬敞的護城河繞著城牆流淌,「嘩啦啦」水流聲如同江河,而這是咸陽宮城城牆所不具備的。

  秦王柱也走了出來,看著眼前不斷拉近的雍城,感慨萬千,向兩個孫子介紹道:

  「雍城,是我秦國故都,對我秦人意義極為重大。

  「自德公遷都於此,雍城成為我秦國都城長達294年,占了我秦國時間一半還多。

  「歷經19位君主,穆公西戎稱霸就在此地。

  「雍城見證了我秦人不容忘卻的崢嶸歲月,是我秦國崛起的根基與保障。

  「我秦國都城雖然現在咸陽,但宗廟一直置於雍城,不曾遷移。

  「日後你二人及冠,還要來此……」

  城門大開,雍城官員盡皆出列,等候王上親臨,熙熙攘攘。

  兄弟二人對此倒不太感冒,縮回了腦袋。

  秦國宗廟。

  占地極廣,有十萬平方米。

  宮室繁多,一進入便起肅穆之心。

  銳士護送著秦國宗室進入,守護在外,一個個表情嚴肅至極。

  嬴政見了,只覺得這比咸陽王宮中的守備還要森嚴一些。

  秦王柱最先進去,兩小只在外等候。

  在宗廟這裡,秦王柱也不敢破壞祖宗規矩,領著最喜愛的孫兒先進。

  所有人交談不敢高聲,似乎是怕驚擾了祖宗。

  「這就是我秦國長公子乎?」

  一個人身材高大,相貌俊逸的男人湊了過來,站在嬴政身前,矮身打量。

  嬴政不知此人是誰,但知道定是一位身份極高的宗室成員。

  此人方才所站的位置在他的父親身後。

  [父兄為世父,父弟為叔父,不知他和父親誰年長。]

  嬴政想著,正要施禮,問是世父當面還是叔父當面。

  嬴成蟜托住了兄長手臂,面向男人,眉宇間毫無敬色。

  兄長不在秦國,不知道眼前男人是誰。

  他卻是知道的,還極為熟悉。

  「秦傒,你來做甚?」

  秦傒站直身子,居高而俯瞰嬴成蟜。

  「我們秦國的神童還是如此不知禮,連句世父都不會叫。」

  嬴成蟜縮脖嘟嘴,一副要往他身上吐口水的樣子。

  秦傒連忙後退兩步。

  見到嬴成蟜一臉嘲笑,心知是被騙了,臉色立刻陰了下來。

  卻不再上前,因為他真被吐過。

  「你也配?」嬴成蟜丹鳳眼眯起,淡笑道:「刺殺我兄的人,是不是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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