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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教會做出了抉擇

2024-11-16 00:04:38 作者: 千翅萬瞳
  第198章 教會做出了抉擇

  這是一間廳堂,周圍的高聳的石牆上鑲嵌著精美的聖像和壁畫。

  在大廳中央,則是一張長長的木質會議桌,周圍坐著身著黑袍的主教們,他們神色嚴肅,各自面前擺放著厚重的聖經。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下,五光十色的光斑在這大廳中舞動。

  包括安東尼主教在內的總計13名主教,都焦躁等待著。

  他們中的不少人,還在低聲交談著彼此的言語。

  今時不同往日,艾薩克的瘋狂行徑,不可能被掩蓋。

  底層的市民與農民們,或許一時半會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在場的這些主教們,一位位的都了解到「元老院」中所發生的事。

  如果說艾薩克是賽普勒斯的至上統治者,那麼他的統治柱石,除去最為堅固的軍隊外。

  便是「元老院」對他的服從,以及賽普勒斯教會的擁戴。

  如今「元老院」里的那些貴族們,被艾薩克全部屠戮,又如何不叫他們這些主教們心驚膽戰,不去擔心唇亡齒寒呢?

  又如何不叫他們這些主教們,試圖給自己找到一條更安全的退路呢?

  統治是一門藝術,在大多數時候,任何一個具備一定體量的國家,都會隨著統治時間的延續,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由於賽普勒斯被艾薩克統治,目前僅僅三年,因此還停留在一個相當粗糙的磨合期。

  傳統的東帝國徵稅體系被艾薩克廢止,分布全島的駐軍,成了他的爪牙,所謂的徵稅變成徹頭徹尾的搶劫。

  但也不是說,在艾薩克的統治下,就徹底失去秩序。

  「元老院」象徵著本地勢力對他的臣服,賽普勒斯教會,也依舊維持著正常的運轉,向這位「巴西琉斯」提供著近似於文官位置的服務。

  教會體系,對於後世的政黨、以及官僚科層制,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或許在世俗層面上,不同地區、不同國家,因為各種歷史糾葛的緣故,加上行政層級的混亂,土地的歸屬權容易亂成一團麻。

  但在教會體系中,其實就相對來說非常清晰了。

  以賽普勒斯教會為例,賽普勒斯大主教、或者說賽普勒斯牧首,其是賽普勒斯東正教教會的元首。

  在賽普勒斯教會之下,於12世紀這個時代,又有著14個教區或者說地方教會,這些地方教會的領導也就是主教。

  這14個教區將全島囊括,平均下來每個教區治下約為一萬人。

  在教區之下,又有堂區,也就是以教堂為中心,向周圍輻射教會的影響力,所謂的司鐸或者說神父、就有資格主持一所教堂。

  在各個堂區內,大致上有著千人規模的居民。

  如此一來,也就形成了:教會中央、地方教會、教會派出機構三層。

  同時,教會體系,也非單純的官僚科層制,是具備一定民主色彩的。

  司鐸群體圍繞著主教,組成了司祭團,彼此分擔不同的職務,是主教的合作者、助手和工具。

  而賽普勒斯主教們又組建出「神聖主教會議」,成為賽普勒斯最高教會權威機構,其任務是審查和解決與賽普勒斯教會有關的所有問題。

  並在理論上有資格選舉新任賽普勒斯大主教。

  如此出色的科層體制,兼具一定的集體決策能力,使得賽普勒斯教會,維持了長久而深遠的世俗影響力。

  以至於即便是到了20世紀,賽普勒斯教會依舊扛起了反殖民、反帝國主義、爭取民族解放的大旗。

  在後世歷史上,賽普勒斯大主教馬卡里奧斯三世,便領導著賽普勒斯擺脫了英國的殖民統治。

  於1960年至1977年擔任賽普勒斯第一任總統,乃至於得到了「國父」的尊稱。

  【教會雖然設有出色的『民主』選拔它的知識分子的機制,但是知識分子是當作個人而不是當作民眾團體的代表被選拔的。】

  ——《獄中札記》安東尼奧·葛蘭西著

  不過、雖然在座的這些主教們,有資格從他們當中選出新任大主教。

  但在面對艾薩克的兵鋒時,他們也只能接受一位陌生人,成為賽普勒斯教會的首腦。


  當這間會議廳的大門被執事們推開,在一眾隨從簇擁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與在場的所有主教不同,甚至是與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主教不同。

  這個中年人在祭服下,穿著的是代表東帝國皇權的提爾紫長袍,手中持握著頂部有金色十字架的皇家權杖。

  這些具備濃厚東帝國皇室色彩的服飾,並非艾薩克僭越後的產物,而是賽普勒斯教會在5世紀,從東帝國皇帝芝諾手中取得的特權。

  是賽普勒斯教會,作為使徒巴拿巴所創,獨立於其他所有宗主教外的特權明證。

  可以說是光輝的、榮耀的、神聖而又古老的傳承。

  然而,如今那些過去的神聖之物,卻披在了一條僭主之狗的身上。

  賽普勒斯大主教索弗羅尼奧斯,來到了他的主教寶座上,在將權杖遞給身旁的執事後,立馬這雙手撐著桌子,俯視所有的主教。

  他大聲喊道。

  「現在!已經到最危急的關頭了!」

  「我們賽普勒斯教會,必須發揚我們的歷史地位,堅決有力的站在神聖的巴西琉斯一方!」

  「我們必須馬上行動!必須立刻將所有的叛匪、亂民、謀逆者,開除教籍!施以絕罰!」

  「對於那些亂民,我們要從重、從嚴!毫不留情!鐵拳出擊!」

  在中世紀,被絕罰對於平民來說,意味著非常嚴峻的後果,涉及個人的宗教生活以及社會地位。

  絕罰對於平民意味著失去與教會的聯繫、承受社會的排斥、經歷信仰危機,以及為恢復關係而承擔的巨大的悔改壓力。

  雖然不具備明確的世俗壓迫,但這也是教會在表明自己的態度,逼迫那些未參與叛亂之人進行選邊站隊。

  索弗羅尼奧斯大主教講的激情四溢,但台下那些主教們卻沒有一個做出回應,表達出積極的支持。

  現如今,賽普勒斯局勢風雨飄渺,他們這些主教,難道還繼續在艾薩克那邊下注嗎?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開始認為艾薩克是一個瘋子,一個無可救藥的惡棍。

  也就索弗羅尼奧斯作為艾薩克的狗,與其一榮共榮一損俱損,只能一條路走到死。

  聽著台上索弗羅尼奧斯的各種廢話,安東尼身後的一個年輕執事,湊到了安東尼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然後就看見安東尼主教重重的敲擊了幾下桌面,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順帶打斷索弗羅尼奧斯的發言。

  「索弗羅尼奧斯,你還在冥頑不靈嗎?」

  一開口、就是王炸,安東尼對索弗羅尼奧斯直呼其名,所用的語氣、更是沒有絲毫尊敬之意。

  「你將艾薩克那尊偽帝當成什麼了?我主在地上的倒影?或者是一尊偶像?」

  「我記得,你曾對我們宣稱:神藉著人形降臨在我們中間了,說那個人形就是艾薩克。」

  髮際線很危險的安東尼,在說完這句話後,不由的輕笑了兩聲。

  周圍的其他主教們,也都面露譏嘲,甚至於還有主教,從桌上的聖經中,抽出了一本,憑著記憶快速翻到了第14卷。

  索弗羅尼奧斯面色有些莫名,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場的這些主教會表露出這麼一個神情,畢竟他不學無術嘛……

  在場的這些主教,都是賽普勒斯島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們對於這座島的歷史知曉甚多。

  那位翻書的主教,在找到了想要的經文後,便大聲朗誦了起來:

  「諸君,為什麼做這事呢?我們也是人,性情和你們一樣。我們傳福音給你們,是叫你們離棄這些虛妄,歸向那創造天、地、海,和其中萬物的永生神。」

  聽著那位同僚的聲音,安東尼再度繼續說起來:「我們崇敬天主,是為了遠離虛妄。」

  「對我們基督徒來說,應當只服從真神天主,而不屈從於此世的任何偶像、任何凱撒,對於基督徒,凱撒只是有權有勢的凱撒,而不是神聖的天國主君。」

  安東尼的發言,引來在場其他人的鼓掌,不少主教都開始叫好。

  就算索弗羅尼奧斯不學無術,但也能分辨出彼此的學識高低,能夠意識到如果他同安東尼進行辯論的話,自己必敗無疑。

  不過、還好,他早有準備。


  「奧拉夫!」

  伴隨著一聲大喊,會議廳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併兼有大量鎖子甲碰撞的聲音。

  就與先前「元老院」中所發生的那樣,二十多名披著鎖子甲的精銳「瓦蘭吉」,從索弗羅尼奧斯身後的大門中魚貫而入。

  他們這些嗜血的蠻族,持握著盾牌與劍,在短短几次呼吸里,便控制住了全場。

  見到這一幕、不少主教,都面露驚慌。

  看著這些人的失態,索弗羅尼奧斯心滿意足了。

  確實、他學識不行,甚至是不學無術,按照正常的教會晉升過程,他終其一生都不太可能成為一名主教。

  但他會舔啊!他是艾薩克忠誠的狗!

  不像在座的這些野狗們,一個個的連主人都沒有,一遇到這種要靠刀把子說話的時候,就無能為力。

  然而,就在那些主教們驚慌,準備求饒的時候。

  索弗羅尼奧斯有注意到安東尼的神色。

  安東尼的臉上似笑非笑,仿若有恃無恐。

  可、這怎麼會呢?

  當然會了,因為誰允許只有索弗羅尼奧斯才能提前做準備?

  他安東尼,也一樣早就想好如何應對這一幕了,他可不想同賽普勒斯這座島上的本土使徒聖人巴拿巴一樣殉教。

  【猶太人因嫉妒而捉拿了正在傳講神的話語的巴拿巴,將他拖到會堂。】

  【他們在那裡將他捆綁,帶到城市的郊外。】

  【在用石頭將他砸死後,他們將他的屍體帶到附近的一片樹林,並將其焚燒。】

  【然而,跟隨巴拿巴事工的門徒約翰·馬可,在夜間偷偷找回了他的屍體,將其埋葬在一個洞穴中。】

  ——《巴拿巴行傳》第11章(系其他基督教派的偽經,據考證,大概是賽普勒斯教會自己編的)

  ——位於賽普勒斯上的巴拿巴墓

  「不要執迷不悟,索弗羅尼奧斯。」

  安東尼口中說出的話,在索弗羅尼奧斯聽來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身上披著華服、還從一旁的侍從手中接過了那把皇家權杖,在這間議會廳中,有著二十名披甲的「瓦蘭吉」。

  執迷不悟?

  誰在執迷不悟?

  他是艾薩克的親信,只要他願意,那麼眼前的這些主教就能變作一具死屍。

  索弗羅尼奧斯成了這狹小空間中唯一的主宰。

  這就是權柄!

  「索弗羅尼奧斯,不要執迷不悟。」

  又一次,又一個人,說出了這聲勸告。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任何主教,而是安東尼身後那個穿著執事服飾的年輕人。

  他直面著索弗羅尼奧斯,身上的樸素衣裝象徵著他乃教會中最下層的人員。

  同紫袍大主教間,有著天然之別。

  「你這拜偶像的貪光者!有難了!坐寶座上的主,早已對我言語過,祂要將生命的泉水賜予哪些口渴的人!」

  「惟有膽怯的、可憎的、殺人的、淫亂的、行邪術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說謊話的,他們就被拋在燒著硫磺的火湖裡。」

  「這是第二次的死!」

  在這狹小的房間裡,並非只有那持握權柄的主,亦有要將生命泉水灑向人間的主。

  天國是生命之國,與此世壓迫人、置人於死地的暴君之國不相容。

  暴君是要吃人的偶像,它的祭司與僕役,要將生命變成祭品,以刀劍威懾其他人。

  索弗羅尼奧斯覺得莫名其妙,但就如他不同安東尼去辯論一般,他同樣不會與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過多廢話。

  他毫不留情的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要將安東尼還有那個年輕人處死。

  同艾薩克不同,索弗羅尼奧斯還不打算殺死所有的主教,他所需要的僅僅是去殺雞儆猴,徹底控制住賽普勒斯教會,從而為之後的平叛進行準備。

  劍刃被抽出來了,然而安東尼還有那個年輕人,卻無動於衷。

  「如今的神父,已經不再殉難了,他們成了羅馬凱撒的幫凶,背叛了天國。」


  「唯有當鎮壓窮人的刀劍,也劈向神父的時候,才能表明教會的信仰並非為空。」

  「福音的種子,需要神父與窮人之血的澆灌,才能結為果實。」

  「但、現如今還不需要神父流血。」

  「今天,在這裡流血的只會是罪人。」

  那個年輕人的話說完了,世界似乎寂靜了片刻,但又好似什麼都未發生。

  緊接著哐當一聲,一把劍從那個年輕人的手中落在地上。

  等等、劍?

  那個年輕人手中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劍?

  就樣式來說,那還是一把單手劍,是「瓦蘭吉」才常用的制式,為什麼會在他手上?

  那劍上似乎還沾染了血跡。

  索弗羅尼奧斯的思緒在這片刻里閃過許多,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臉上被濺到了什麼溫潤的液體,一股難言的腥味,沖入鼻腔。

  緊接著這座議會廳中幾乎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大聲尖叫了起來!

  「啊!!」

  索弗羅尼奧斯轉過頭,看向液體濺來的方向。

  然後他就見到,自己身旁的那名「瓦蘭吉」正徒勞無功的試圖用手摁住自己的頸部動脈。

  不只是他、確切說,伴隨著一陣盾牌與劍落地的哐當聲響。

  會議廳里的所有「瓦蘭吉」,要麼發出了沉重嘶啞的呼吸、要麼跪在地上、躺在地上,掙扎著試圖堵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可這都徒勞無功。

  索弗羅尼奧斯再度抬頭看向了那個年輕人,他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只清楚不知何時,這個年輕人手裡多了一把劍,那把劍上沾著血,並且所有的「瓦蘭吉」都讓切開了脖子。

  索弗羅尼奧斯踉蹌的倒退了幾步,恐慌、不可名狀、難以言喻……無法理解!

  這一切都超越了他的理智。

  下意識的,索弗羅尼奧斯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你是誰?」

  「我?我是耶路撒冷的聖者,我叫蓋里斯。」

  在那些主教與執事們倉皇逃竄,議會廳里交織著臨死前的慘叫呻吟、還有旁人尖叫的嘈雜聲中

  蓋里斯一步一步向索弗羅尼奧斯靠近。

  「絕望吧、煎熬吧,除非你能現在懺悔。否則,你之靈魂註定墜入第八圈,那是欺詐者的深淵,你將永受苦難。」

  「在第一圓,你將與勾引者一道,被惡魔的鞭子驅使前行,鞭打的疼痛將伴隨你,正如你曾引他人墮落時那般無情。」

  「接著,你會落入第二圓,浸沒在惡臭的糞池中,如你生前用諂媚之言蒙蔽他人,如今你將在這污穢中掙扎,無處可逃。」

  「在第三圓,貪污聖職的罪人倒吊於烈火之上,掰反腦袋永遠看著背後,是你濫用神職的貪婪。」

  「第四圓的焦油池中,你將與賄賂者一同煎熬,被惡魔反覆沉入滾燙的油海。」

  「偽證者的第五圓中,罪人被惡魔撕裂並在永不停息的戰爭中互相殘殺,因你在生前用謊言與虛假傷害他人。」

  「你將在第六圓,披著沉重的鉛袍,表面光鮮,內里沉重,正如你生前的偽善;每一步都令你痛苦不堪。」

  「第七圓,那是毒蛇和惡魔的啃咬,使你身體變形,因你偷盜窮人的財物做獻祭,痛苦無窮。」

  「惡劣的辯論者,將在第八圓里受到火焰的包裹和燃燒,這是你生前用狡辯和言辭誤導他人。」

  「在第九圓,你將被惡魔切割撕裂,靈魂永遠在撕裂中煎熬。」

  「那地獄深淵無盡,你將永無解脫,每一分苦痛,皆是罪行的果報。」

  蓋里斯的聲音很輕,但旁人卻又都印象深刻。

  這是一份宣告、是命定的結局。

  索弗羅尼奧斯揮舞起那根鍍金的權杖,試圖打向正在靠近的蓋里斯。

  然而在這流血的廳堂里,索弗羅尼奧斯的反抗顯得格外可笑。

  看起來勢大力沉的一擊,在砸中蓋里斯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效果。

  所有的主教,都見到那權杖的揮舞從蓋里斯身上穿過,未能造成任何的傷勢。


  蓋里斯的右手掐住了索弗羅尼奧斯的脖頸,將之整個人舉起。

  緊接著,所有的活人們,都聽到了聲清脆的咔嚓。

  索弗羅尼奧斯的頸椎被掐斷了。

  蓋里斯隨手將那具屍體丟到一旁,撿起那根華美的權杖,然後來到了大主教寶座前。

  「好、現如今艾薩克的爪牙已經被肅清了,我們可以談論一下賽普勒斯的未來了。」

  安東尼主教,沉默不言的來到蓋里斯的身後,雖然他身上披著主教的黑袍,在蓋里斯身旁的時候卻謙卑的與侍者無異。

  就如先前蓋里斯站在他身後一般,現如今二人間的身份地位,似乎已經翻轉。

  哐,權柄敲地,將那些陷入驚恐的人驚醒。

  「所有人,都坐回去。」

  這是一間廳堂,周圍的高聳的石牆上鑲嵌著精美的聖像和壁畫。

  長長的木質會議桌依舊矗立中央。

  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起初眾多主教所等候的索弗羅尼奧斯,已經倒在一旁,死不瞑目的雙眼凝視著空洞的穹頂。

  罪人的鮮血染紅了這神聖與信仰的殿堂。

  ……

  賽普勒斯是一個島國,艾薩克是一介獨夫,他對這座島的統治,在他的軍事神話被撕扯掉的一瞬間,就已經搖搖欲墜了。

  不只是農民、市民們反抗艾薩克,就連地主與貴族們也一樣反抗艾薩克。

  在原本的歷史上,於1191年的時候,獅心王理查僅僅是率軍登陸並占領了萊梅索斯,這裡的貴族們便拋棄了艾薩克。

  艾薩克對賽普勒斯的統治就像個破房子,輕輕踹上一腳就能轟然倒塌!

  從「元老院」密謀刺殺艾薩克那時起,他便已經被這座島所敵對了。

  縱然他將那些陰謀刺殺的元老全部屠殺,也不可能再換取任何賽普勒斯本土勢力的效忠。

  賽普勒斯解放陣線不再是唯一反抗艾薩克的組織,那些起義者們前仆後繼、風起雲湧,在這座島的四方到處都點燃反抗的火種。

  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那些散落在外的僱傭兵們,便遭遇了數十次襲擊。

  各種暗箭傷人!

  在這個關頭,一支經由賽普勒斯教會集結的起義軍,在解放陣線的組織下,向艾薩克的宮殿開進。

  這一切的瘋狂,就要落幕了。

  在考慮換個封面,讓露西過來當看板娘。

  (貞德: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嗎?)

  二合一……非常感謝大家的觀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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