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菲林也喝了
在長達一小時的細節叮囑和講解後,季離了解了詳細的情況。
「你想明白了就好。至於魔鏡,這涉及到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用過多理會。」
菲林說著,伸出手來:
「把手給我,然後放出靈質我看看。」
季離照做,入手一片冰涼的柔軟。
菲林的手掌和尋常女性相比稍大,畢竟體型擺在那裡,雖然每一根指節上都有詭譎的黑色縫合線,但莫名地有著詭異的美感。
隨著白色的靈質放出,季離感覺菲林的手稍微緊了一些。
此刻他使用的是無面骨的靈質,所以是白色的。
如果是不化骨,則是蒼藍的顏色。
短暫的觸碰後,菲林收回了手:
「不錯,這番靈質波動,去特管局應該不會吃虧。」
這時,大雷話鋒一轉:
「不過你的靈質……我總覺得裡面包含了一絲熟悉的東西,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季離心中微微一緊,升起必要的警惕:
菲林這種級別的強者,莫非是能感知到自己身上的紅質?
又或者說是里世界烙印?
結果對方一拍手掌:
「呀,是『離魂湯』!」
季離眨了眨眼:「您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菲林笑了笑:
「剛回到閃街就聽說了這種雞尾酒,據說能讓人感受到直衝雲霄的刺激感……沒想到和你有關?」
季離無言。
墨冰靈質雖然是來自於他的靈薄獄,但這種靈質本質上是儲存在他身上的霜痕之中。
所以季離的靈質中,哪怕沒有激活霜痕,使用冰冷靈質,這兩種能量也會有些許的交織。
所以面對大雷的問題,他只能點點頭:
「那是我調的。」
他沒用發明這個詞,他不屑在這種事情上去剽竊上輩子拿別人的東西。
「居然是你發明的……」菲林似乎有些驚喜:
「能否有幸品嘗一番?」
季離發誓,他絕對沒想給大雷喝這種東西。
他雖然是喜歡看笑話,但是那得分人。
魔鏡那次是有琴在明面上擋著,他在後面才能肆無忌憚地搞事情。
老虎的屁股沒事兒別去摸,但是老虎要非要你去摸它屁股咋辦?
他表情有些微妙:
「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麼知道這東西的?」
大雷笑了笑:
「倒是忘了這件事……最近你是不是見過琴了?」
季離頓時有了一個猜測:
「她莫非找你想把我要過去?」
「沒錯,想不到你的魅力還挺大的哦。」大雷說著,不過語氣中調笑居多:
「我回來後她就破天荒地邀請我去了『絲網』,說要我把你轉到她的名下,以後她來做你的聯絡人。」
「這事兒有些奇奇怪怪的,要知道那小姑娘可從不喜歡我。」
張口閉口小姑娘,看來兔子妞兒和精靈妹都叫你這個小姑娘老太婆也是有原因的:
「看來你是拒絕了。」
菲林笑道:「琴的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孩子,但是我不建議你和她走的太近。」
「有什麼名堂麼?」季離挑眉。
「千仞魔女。雖然她的追求者眾多,但是她的風評在閃街中比較差。」
「對於異性,她很擅長利用自己的魅力去吸引他們,達成目的後再遠遠甩開。」
「那些追求她的人,有不少都被迷得傾家蕩產。」
「其中有甚者為了博她一笑,主動去找魔鏡那種貨色,拿自己去換來她想要的東西,又被一腳踢開。」
「這麼多年來,琴混跡風月場所,卻從沒有任何人能輕易觸碰,就連一些閃街的高層,也被她利用手段輕鬆甩開,片葉不沾身。」
「所以如果你和她有物質上的利益往來也沒關係,但千萬不要陷入她的美色中,可能會吃大虧。」
季離思索著,神色有些莫名。
看來菲林是以為季離和琴有生意上的往來,比如酒這方面的。
精靈妹這交際花手段看來還是很純熟,竟喜好養舔狗。
不過這也應對了他之前的想法:
蛇不咬人不是蛇不行,主要是正好抓在蛇的三寸上了。
不過咬也是分情況的,琴咬他的時候滋味是很棒的。
至於養舔狗的事兒,現在到底誰急著要當舔狗可能還真不好說。
於是他神色古怪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她好像很不喜歡你,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不是什麼大事,但可能對她來說有些懷恨在心吧。總之,離魂湯就是她當時端給我的。」
「我只是聞了聞,沒有動。因為琴知道我不善酒力,顯然不安好心思。」菲林笑道。
季離心說她的確沒有好心思,但是從你現在找我要離魂湯的情況來看……
用兔子的一句話叫:
世界線收束。
無論大雷如何謹慎,最終她都會主動或被動喝到那口離魂湯的。
不過菲林不善酒力,這倒是個不錯的情報。
「但其實……」
大雷話鋒一轉:
「主要是有聽說魔鏡喝了那酒後,在俱樂部出了大醜,我這才比較好奇。」
「而且魔鏡還讓人封鎖了消息,禁止泄露。」
「這就讓我更有興趣了……」
季離只能說,如果是他遇到這種事,多少也會有點好奇的。
你要是知道一個強者疑似被一杯酒放翻了,多少也會有些好奇心。
這就像前段時間兔子妞兒告訴他有個覺醒者被鯡魚罐頭臭死了,據說是世界上最臭的食物。
季離正好研究靈質迴路累了在看貓和老鼠,一聽居然還有這事兒?那必須得瞧瞧。
接著倆人找了個地方把她買來的鯡魚罐頭一開,季離就吐了。
擦乾了嘴就追著狂笑的金彌紗暴抽——
主要是兩百多年沒用過鼻子這東西了。
這新鼻子對他來說也就用了一個月不到,讓他這種嗅覺新手去聞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目光回到眼前。
在菲林鼓勵的笑容下,季離只能接過木偶女僕端上來的托盤。
那上面是各種各樣精緻的調酒用具。
隨著一陣眼花繚亂的調酒把式,鮮紅的酒液浮起黑冰,咔咔裂開,宛如岩漿。
菲林輕快地拍了拍手,讚賞季離精湛的技藝,並接過了木偶女僕遞上來的酒。
隨後仔細觀賞了一番,淡色的唇就這么喝了一小口。
「唔,口感很棒,不過烈酒對我來說還是有些……你在做什麼?」
季離轉過身來——
面對這種強者,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看對方噴射的那一幕。
如果是上輩子的他在那麼多人面前出了魔鏡那樣的丑,不把調酒師身上的每個零件卸下來裝到豬身上是不會罷休的。
不過菲林看起來好像完全沒事。
甚至還又抿了一口:
「稍微有些上頭了……但果然是非常精湛的手藝。」
沒事?
季離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不再坐會兒麼?」
菲林邀請季離一起品酒,但季離表示還有事要做,就先回去準備了。
特管局的事情是一個,轄區的事情也是一個。
不過轄區這方面,菲林的說法是願意將白羊學院的轄區納入他的所屬範圍之內。
所以一些布置是肯定要開始準備的。
而且琴那邊,他也得去一趟——
為了特管局的正事兒,不是別的。
在季離走後,菲林安靜地品酒。
不過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這酒再好也不過是普通的烈酒。
自己這種不勝酒力的人都能喝掉小半杯,為何魔鏡會出醜?
這時她注意到那黑冰,靈魂扳機一動,頓時瞭然——
靈質波動,是這黑冰不同尋常。
她思索了一番,打了個響指,去掉了身上一直保持的特殊力場。
這酒的特殊性應當就是這黑冰了,如果因為防護力場而品味不到這飲品真實的魅力,就有些太可惜了。
菲林思索著,抿了一大口。
下一刻,她猛地一聲悶哼,雙腿驟然夾緊——
只感覺那麻癢的侵蝕從咽喉一路蔓延到全身,最後化作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爆發而出。
在那大腦迸發出好幾秒的空白後,菲林繃緊的身軀緩和了下來,小口喘著粗氣,臉上的覆眼布都歪了些,露出灰白色的眼眸。
看著椅子和地上大片濕淋淋的痕跡,她有些愣住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看來魔鏡的確出了個不小的丑。」
旋即她便發出一陣輕笑,再抿了口杯中的液體,閉眼再度感受那強烈的沖刷:
「真是個……調皮的同類。」
幾個木偶女僕走上前來,將地上濕潤的痕跡擦乾。
……
這邊季離離開菲林的樓層後,給琴發了條消息:
【黑山羊:我來找你】
琴很快回話:
【刀鋒女王:今天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黑山羊:不是草你的事兒】
【刀鋒女王:你有點過分了】
旋即便不再回話。
電梯裡的季離嘖了一聲:
還挺有小脾氣。
這會兒電梯中途停了,走進來一個閃街內部的侍者,手上抱著一大捧玫瑰花。
季離看了眼就繼續發信息,但琴依然沒回,顯然季離的態度讓她是有點不高興。
【黑山羊:過幾天我入職特調科】
【刀鋒女王:?】
【刀鋒女王:你故意的?】
對方一連發了好幾條質問的信息,這下輪到季離已讀不回了。
最後:
【刀鋒女王:算你贏了!】
【刀鋒女王:直接來我房間,給你權限了。】
季離笑了笑,順手給她把ID備註成【乖狗狗】。
季離的意思很簡單:
我要去參與特管局和閃街的爛攤子了,萬一我死了,你看著辦吧。
琴頓時就急了。
季離確實是來干正事兒的,不過琴肯定會想歪,那也沒辦法。
隨著電梯門打開,季離和侍者相視一眼:
都是來這層的。
不過侍者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
鄙視中帶著一絲憐憫,結合從菲林那了解的關於琴的幕後信息,他隱隱能識別到這眼神的大概意思:
又是個舔狗。
結果兩人還真就停在了琴的房間門口。
和菲林的房間相比,琴的房門也是較大的,有一種金碧輝煌的華麗感。
這會兒門口還站著個人,就是之前季離在大廳看到跟著琴的那年輕閃街幹部。
侍者將花遞給他就走了,他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
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季離,笑道:
「新來的?」
「我確實是新人。」季離點頭。
那人笑意深了些:「不錯啊,有膽色,有眼光!」
他對著季離豎起大拇指:「可惜你還是不夠了解她。」
季離心中一動:
看來這位應該是真舔狗。
不過這態度,莫非琴還有個固定的舔狗團體,天天交流的那種?
他心中有些好奇,也是為了了解一下自己這位床伴的人際周邊,於是道:
「怎麼說?」
那人道:
「首先你蒙著面,不夠真誠。」
他指的是季離的認知偽裝。
「其次,你的著裝不夠乾淨整潔,琴小姐是有潔癖的。」
他說著還展示了一下自己昂貴整齊的西裝。
「再者,你的地位相比於其他追求者來說,也有些差距。」
他指了指季離的幹員證,又拿起來他自己的:
【精英幹員】
大概就是閃街正式成員的意思,一個是要有足夠的委託經驗認證,一個是要有隸屬於閃街內部的知名聯絡人推薦。
如果是自己申請,還得滿足信用等級的條件。
年輕人的閃街認證是三級到快滿四級的程度。
看著年齡,應該是個人才。
季離思索著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還有嗎?」
「還有你沒帶禮物,誠意不足。」
那人提了提手上的禮品箱,又動了動抱著的花:
「最後,琴小姐剛剛發話說,今天只見一個人,要共進下午茶。」
他的目光充滿了驕傲,攤了攤手:
「你們其他人都沒機……」
然後他就看到季離把手放在門把手上。
隨著一聲權限識別的電子音,面具怪人推門而入:
「看來我就是那個幸運兒。」
他走到一半,又扭過頭去,看著傻在原地的年輕人:
「可惜你也還是不夠了解她,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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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明天過生日,已經忘了上次過生日乾的啥事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