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民以食為天；強國之道，在於劁豬？
這話落下，都沒等曹操開口，許褚就已經在旁邊反駁起來。
「沒有腥臊味？這怎麼可能。」
「就是，俺小時候家裡窮，逢年過節，才能沾點油葷，吃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豬肉了。」
「蘇先生，你是不知道，那個腥臊味……俺真的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太記憶深刻了。」
「是真是假，諸位嘗嘗就知道了。」
「我先給兩位打個頭，如何？」
蘇塵也不解釋，主動動了筷子，吃的滿嘴冒油。
此刻閉眼是真有些陶醉。
畢竟紅燒肉誰能不愛呢。
而看他這陶醉的樣子，對面曹操兩人則都是被驚到了。
尤其是曹操。
再想到蘇塵之前所說強國之策，表情逐漸嚴肅。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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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蘇先生是要大力推廣這東坡肉啊。」
「蘇先生這是想要給酒樓增加一道招牌菜了？也是，光有酒水，沒有招牌菜，這酒樓總覺得怪怪的。」
許褚說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聽他這麼說，曹操則忍不住笑了。
甚至都沒等蘇塵開口，就已經主動在那解釋起來。
「仲康看輕蘇先生了。如果孤沒有猜錯的話，蘇先生真正希望的，是推廣這豬肉食用之法，帶動文武百官，競相食用豬肉對吧？」
「丞相慧眼如炬，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
蘇塵聞言，拱手稱讚，算是變相承認了此事。
曹操聽了，並不因此就沾沾自喜。
而是皺眉又問道。
「孤其實尚有一事不解，還希望蘇先生解惑。」
「蘇先生如此費心的研究這樣一道豬肉菜餚是做什麼，難道就只是為了給餐桌上增加一道美味？而且，這又和軍師方才所說的強國之法，又有什麼關係？」
倒不是曹操故意挑刺兒。
而是之前蘇塵又是見面禮，又是強國之策的。
給他期待值拉的太高了。
此刻看到竟然端出來的只是一盤菜。
前後落差巨大，心中沮喪也屬於正常。
蘇塵也能理解曹操此刻的心境。
所以聽他這麼說，並沒覺得失望。
而是在那笑笑又道。
「不錯，就是為了給餐桌上增加一道美味。不過並非是丞相的餐桌，而是百姓才是。」
「百姓……的餐桌？」
曹操聽了，眼中精光一閃，感覺像是明白了什麼，但又有些模糊。
不過好在今次，蘇塵這邊也沒賣什麼關子，直接開口解釋起來。
「丞相可還記得一句老話，叫民以食為天？」
「再優秀的種子，撒到貧瘠的土壤里，也是結不出碩果的。人也是如此，想要手下都是精兵強將，肉食就是繞不過去的坎兒。」
「而尋常牛羊肉，根本就不是百姓所能吃的，尤其是牛肉，尋常農戶家中若能有一耕牛，那就是真正的頂樑柱，比兩三個壯漢都好使，誰會想不開吃它，放家裡供著都來不及。」
「至於羊肉，雖然是現在主流的肉類，但丞相你也知道，羊的出肉率到底有多低，眼下這一隻羊，正常飼養下來，也就是四十斤左右而已，若是所處地區水草豐茂，才有可能長到五十多斤，接近六十斤。」
曹操似有所悟，「所以與其想著去提高羊群的飼養，還不如將重點放在別的家禽身上，比如豬？」
蘇塵點頭，「不錯。而且我這方法使用後的豬肉，出肉率說比原來高四成，各個長得膘肥體壯，可遠遠不止一百斤這個數，正常應該能長到一百五十斤左右。養兩頭豬，抵得上人家養三頭豬。若是能將此法大範圍推廣，丞相覺得，這算不算是強國之道？」
蘇塵反問。
這話一出。
對面曹操二人都驚呆了。
此刻注意力全部都從東坡肉，轉移到了蘇塵所說的養膘的方法上。
再回神，反倒是許褚搖頭，第一時間表示了執意。
「啊？一百五十斤？！」
「難道蘇先生還會法術不成？能讓豬乖乖聽話，埋頭猛吃？」
不是他不相信蘇塵，而是許褚之前家裡真的養過豬。
深切的知道讓豬長到一百五十斤，有多麼困難。
而他身旁的曹操，就要乾脆多了。
此刻起身，也不廢話。
直接要求去豬圈一觀。
蘇塵見此，自然不會拒絕。
領著眾人就出了書房。
一路急行，幾人都顯得有些急促。
心中其實多少也還帶著幾分懷疑。
不過在真正看到了豬圈裡，那幾頭白白胖胖的大肥豬後。
眾人心中不僅疑雲頓消，面上更是被驚嘆所取代。
這種體格的家豬，根本就不用稱重，光是看就知道比起正常大了一圈不止。
「還真的都是各個都膘肥體壯……」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難道蘇先生，你會仙法不成？」
尤其是許褚，此刻看蘇塵的眼神，真就和看天仙一樣了。
「哪有什麼仙法，秘訣就在於此。」
蘇塵笑笑。
說完伸手，直接將旁邊一把磨的發亮的尖刀，給拿了起來。
許褚和曹操聽了，都是第一時間湊過來細細觀瞧。
上下好一番打量之後。
兩人都是茫然。
許褚更是帶著幾分失望，在那吐槽起來。
「這刀……沒什麼特殊的啊，就是普普通通的殺豬刀嘛。」
蘇塵搖頭解釋，「殺豬刀？準確來說劁豬用的。」
「劁豬？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依舊一臉懵逼。
蘇塵換了個說法。
「太監見過沒有？」
「簡單來說，就是讓這豬變成太監用的。」
「啊？！」
「讓豬，當太監？！」
許褚胯下一緊。
再看這刀，忽然感覺寒光森森。
饒是他這個久經沙場的武將，都莫名覺得有些壓力山大。
曹操也吞了口唾沫。
不過他倒是沒在這事兒上過分糾結。
而是問起了正事兒。
「這就是蘇先生說的……讓豬肉免除腥臊的辦法？將豬……給騸了？」
「丞相進場狩獵，應該也知道，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吧。」蘇塵問。
曹操點頭，「不錯，山林之中，野豬性格最為暴躁，力量強大，最重要的是攻擊欲望非常高，孤狩獵之時遇到過幾次，確實比什麼狗熊老虎難纏多了。不過蘇先生這是家豬，和野豬不同吧。」
蘇塵解釋，終於開始了侃侃而談。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家豬遠遠不如野豬兇殘，但到了發情期，一樣暴躁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肉裡帶著腥臊的原因。而將這豬給騸了後，情況則是完全不同了。
沒了發情期的豬，自然也不會再好勇鬥狠，就像是生活失去了希望一樣，成日不是吃就是睡，這種情況下，能不長膘長肉麼？
用這種方法，若是飼養得當，甚至不要一年時間，豬就能達到出欄的標準。這算是一舉兩得。」
「怎麼樣，丞相，我這法子當作見面禮，可還妥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