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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馬騰伏誅，惶恐的荀彧，來自於曹丕的怨念【二合一】
伴著話音落地。
一染血的頭顱直接被從外面丟了進來。
如西瓜一般咕嚕嚕滾落在地。
「黃奎已經死了！？真的假的啊。」
剛還愁眉不展的曹操，聽到這話，也是一驚。
本能還有些不敢相信。
那人道。
「當然是真的，不只是黃奎，西涼馬騰還有其子馬岱，已經被末將活捉。眼下正在押解而來的路上，就等丞相發落呢。」
曹操起身，再發現真的是那黃奎的首級後。
面上表情這才轉憂為喜。
在那拍手開懷大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道。
「好好好！幹得好！」
「孤的手下，還是有能人的嘛。」
「你是誰的部將，老夫之前怎麼好像沒看過你？」
「末將陷陣營高順，拜見丞相！」
高順沒有卸甲，直接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聲如洪鐘。
「陷陣營，高順?？」
曹操聽了，原本欣喜的臉色，突然僵硬。
面上表情也不免多了幾分茫然。
「孤的部下，何時有過這等猛將了、這高順之前不是呂布手下將士麼。」
不只是她。
周遭文武百官也都是一愣。
片刻後。，
還是許褚率先反應過來。
湊到了曹操耳畔朝著他提醒道。
「主公忘了麼，他之後隨著那呂玲綺一起，投奔麒麟才子了啊。」
「麒麟才子，又是麒麟才子！」
曹操一驚。
旋即是忍不住在那又是感慨起來。
「最後還是要靠蘇先生，還有他手下的部將，才能力挽狂瀾啊……」
他這話只是單純的有感而發而已。
但身旁荀彧聽了，卻是老臉一紅，總覺得曹操這傢伙今次是在意有所指。
不過這還沒等他開口，繼續往後多說什麼。
曹操已經邁步，走出了曹府。
看那做派，就知道，他今次是要去蘇塵府上，朝他當面致謝去了。
蘇塵在院中撫琴。
看著小喬等眾女，翩翩起舞。
看似兩耳不聞窗外事。
實際上對於這許昌發生的種種，早就已經是瞭然於胸。
正因如此。
今次看到曹操匆匆趕來致謝，並不意外。
而是順勢開口，就朝著曹操這邊再次諫言起來。
要求立刻將這馬騰、馬岱父子下獄，嚴加審訊。
一定要將除了黃奎之外，還有誰，對外通風報信的事情，給查個清楚。
他這話說的認真。
對面曹操聽了，神色卻是多了幾分古怪，在那又問起來。
「還有叛徒？」
「這黃奎不是已經被先生麾下的高順，給親手斬殺了麼。為何先生今次還如此篤定有叛徒存在？」
蘇塵反問道。
「他黃奎不過只是個門下侍郎而已，就算平素里對於丞相再怎麼不滿。
敢鋌而走險到這種地步麼？
若是沒有沒有人撐腰，他敢一個人做出如此大事？」
「就算他真的敢這麼幹，主公若是西涼馬騰，你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一個門下侍郎的話，將身家性命，都賭在了這事上面麼？」
「這……」
「多虧了蘇先生提醒了，今次若沒有蘇先生提醒，孤還真差點讓那幕後真兇給逃走了！」
曹操一驚。
回神之後，越想自然越是感覺蘇塵所說在理。
後背都跟著出了一層冷汗。
轉頭自然也不猶豫，就將這事兒丟給了隨行而來的荀彧。
「這件事，就由文若你來負責吧。文若覺得如何？」
荀彧聽了，精神一振。
他正愁沒機會將功補過呢。
今次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重重點頭後。
在那就是拍著自己胸脯保證起來。
「丞相放心！卑職定不辱命！」
不過這明顯又是個大大的flag。
走的時候，荀彧這老小子，有多麼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等再回來的時候。
他的臉色就有多麼的難堪和尷尬。
拱手作揖後，甚至連說話都有些磕巴起來。
「丞……丞相……」
拋去個人立場什麼的不看。
荀彧這個人本身還是非常有能力的。
不然在這之前，也不可能被曹操委以重用。
今次曹操派他去審訊馬騰，其實內心都存了幾分安撫荀彧的心思。
心中壓根就不覺得，這種小事，荀彧來做，會出什麼紕漏。
正因為如此。
轉頭再看到荀彧這邊露出這種艱難的表情時。
才覺得意外。
帶著幾分不解，追問道。
「文若為何這個表情？」
「怎麼，那馬騰寧死不從麼？」
荀彧道，「馬騰極有氣節，從入獄開始，一言不發，最終更是乘人不備，直接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這個老賊……」
曹操哼了聲，又問道。
「意思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荀彧道，「那倒不是，他的兒子馬岱，就沒有那麼有骨氣了。說來一份極為詳細的名單。」
說話功夫，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早就準備好的竹簡遞了過去。
不過這面上，倒依舊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哦？那快拿上來給孤看看。」
曹操看他這樣，一把就將這竹簡給奪了過來，在那翻閱起來。
「侍郎吳中，給事劉亦賢……好啊，好啊，這份名單很詳細嘛。」
「沒想到衣帶詔的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了。孤這許昌之中，竟是都還隱藏了如此多的亂臣賊子。」
「將這些人，連同親眷家小全部拿下，一個都不要放過！」
曹操越是看，眼中凶光越盛。
最後啪的一下，將那竹簡拍在書案上，更是殺氣騰騰。
而聽他如此說。
反倒是帶著幾分惶恐。
噗通一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今次別說領命辦事兒了。
甚至連頭都不敢跟著抬一下。
「文若這是怎麼了？」
「今次這事兒不是完成的挺好的麼。幹嘛還是這樣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
看荀彧這樣，曹操是越發費解和茫然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
荀彧這才磕磕巴巴開口，在那提醒道，
「主公……主公還沒有將馬岱的供詞看完。他這供狀最後，還有一個名字……」
「誰？」曹操問。
荀彧垂首道，「卑職……不敢說，主公你還是自己看吧。」
「不敢說？難道是天子麼。就算是天子，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吧。」
「若真是他，證明咱們這位小天子，倒是也有幾分血氣。」
曹操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被他養在深宮之中的那位天子。
口頭上雖然是誇讚，但那話里話外則是都充滿了輕蔑和揶揄、
不過這種輕蔑和揶揄，也就只持續了片刻而已。
等跟著低頭，真看清楚了上方姓名後。
曹操立馬感覺腦袋一炸。
因為上面寫的，壓根就不是天子。
赫然是他的二兒子，公子曹丕！
懂了！
這一瞬。
他終於懂了剛剛荀彧為何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了。
他趕忙揮手。
讓周遭侍衛退下。
屛退左右後。
只留下了許褚、蘇塵等少數幾個真正的親信後。
這才肅聲，朝下方跪拜的荀彧又問起來。
「這份供詞，還有誰看過？」
荀彧道。「在稟告之前，只有在下一人知曉。」
曹操沉默，半晌後道，「將那馬岱帶來吧，孤要親自問他。」
「……」
荀彧聞言，依舊沉默。
看他如此。
曹操這才終於有些急了，説。
「怎麼又沉默了？別告訴孤，馬岱也死了。」
荀彧無奈道，「是……獄卒下手太重，馬岱在接受完審訊不久，就承受不住，一命呼呼了。」
「所以這件事說到最後，就是死無對證？是這個意思麼。」
曹操聽完，整個人都懵逼了。
「是，所以卑職不敢妄言，一切交給丞相定奪。」
荀彧跪地。
直接選擇當個啞巴了。
看他這樣。
曹操也是無奈。
只能是轉頭將目光看向了蘇塵。
「蘇先生呢，蘇先生如何看此事？」
「不排除馬岱臨死之前，故意污衊的可能性，但是吧……」
蘇塵欲言又止。
這事兒實打實是個送命題。
就是他也不好隨意評判了。
曹操看他如此。
則是立馬開口，自顧自又接過了話茬，道。
「但如果孤真的死在了馬騰手上，最為受益的，必然是曹丕是這個意思麼。
畢竟眼下諸位公子之中，只有他最為年長，沖兒就算聰穎，但終究年紀太小了，難以服眾。
到時候無論願不願意。都必然會推他出來，總攬大局……」
越是說，他眼中寒光也就越是銳利。
片刻後，也不等蘇塵再說話了。
立馬轉頭，看向了身旁許褚。
「仲康，你親自去一趟吧，現在就將那曹丕捉來，同孤當面對質！」
「若是遇到反抗……就地格殺！」
曹操這話說到最後，聲音也不免帶上了幾分顫抖。
但任誰都能感受到，他這話背後所透露出來的果斷和堅決。
「末將領命！
許褚抱拳領命，快步而去。
看他離開的背影。
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荀彧，一顆心也不免跟著砰砰亂跳起來。
知道這次的事兒，稍有不慎。
那可是真的要殺個人頭滾滾，才能罷休了。
……
半個時辰後。
許昌郊外，曹丕宅院
有下人急匆匆從來走來，朝著主位上的曹丕叩首，提醒道。
「公子，丞相讓許褚將軍前來召你入城，現在人就在外面候著呢。」
曹丕聽了，衣袖之中藏著的雙手，微微一顫。
不過今次面上卻沒表露太多，只是問道。
「許褚將軍可是一人前來。」
下人搖頭，「不是，領了五百精兵。」
曹丕再問，「可穿甲冑？」
下人點頭，「穿了。」
曹丕揮手，「知道了，出去轉告許褚將軍，就說本公子剛起，需要梳洗一番，再行前往，以免到時候在父親面前失了禮儀，讓他在外稍等片刻吧。」
「是。」
下屬匆匆退走。
而這僕從才剛剛退走。
剛剛在僕從面前，負手而立，傲氣非常的曹丕則是立馬腿軟了。
噗通一下，就跪在了仲達面前。
一把抱住了司馬懿的大腿。
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惶恐道。
「司馬先生，救我啊，先生……」
「許褚帶領精兵而來。今次這哪裡是召我入城的，分明就是怕我畏罪潛逃啊。」
「這一把真玩砸了，我必死……這一下，我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曹丕周身顫抖不停。
今次是真覺得有些大限將至。
關鍵時候。
還是司馬懿保持著幾分定力，在那安撫道。
「公子別慌！」
「今次你確實是身處險境不假，但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一線生機？這生機在何處？」
曹丕趕緊問道。
今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司馬懿道。
「那黃奎雖然曾經和公子有故交不假，但還當過曹植的門客。咱們正好藉此大做文章。」
「公子今次若想活命，就兩招，一個是賴，一個是誣！」
「今次這無論丞相問什麼，拿出誰的供詞，你抵死都不能承認。
不但不能承認，還要將髒水潑到別的公子身上才行。丞相為人最是疑心，你又終究還是他的親身骨肉。
只要將水攪混，是非難斷，便是丞相也不好懲罰你的。」
聽他如此言之鑿鑿。
曹丕一時間也是愣住了，道。
「這……能行麼？」
司馬懿道，「這是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老夫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唉，還真的是百密一疏啊。
誰能想到，那麒麟才子帳下，還有個陷陣營呢。」
說到最後，神情也多了幾分唏噓。
時至此刻。
算是終於有些理解諸葛孔明了。
和麒麟才子這樣的人為敵。
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麒麟才子……又是這個該死的傢伙！沒他從中攪局，我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曹丕聞言，咬牙切齒。
今次是真恨蘇塵，恨到了極點。
若能選擇，估計能直接生啖其肉。
當然，惱火歸惱火。
他也知道今次這再說這個，根本於事無補。
半晌後，起身只能走出府門。
強裝成鎮定的，隨同那許褚一起。
朝著丞相府邸方向走去。
這人前腳才剛剛邁步，走出了自己的府門。
後腳功夫。
隨同曹操一起等待的蘇塵，就看那系統面板上，又是一連串的系統提示彈了出來。
……
【叮，恭喜你成功收到來自於公子曹丕的負面情緒值+3628！】
……
【叮，『忠誠之眼』被動提醒，公子曹丕對於你的親密度再次降低。】
【當前親密度判定為：死敵】
……
看到這彈出來的系統提示。
蘇塵自然也是滿臉的懵逼。
……
？？！
不是。
這曹丕什麼意思。
你自己計劃做的不周詳不縝密，被你老爹抓到了破綻，你對我露出敵意是什麼意思？
自己彩筆，反而怪對面太c？
……
被這曹丕不爽，狠狠收割一波負面情緒值，這自然是在蘇塵預料之中的事情。
但親密度判定直接為【死敵】。
卻是讓他這邊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片刻後，再冷靜下來。
蘇塵對於這曹丕的態度
也第一次從一開始的無感逐漸轉變成了戒備，甚至可以說是敵意。
開始認真考慮起了該怎麼反擊對方。
總不能，人家屠刀都遞到自己面前了。
還在那兒，裝無動於衷吧。
「好好好，你小子這麼玩兒是吧。那你等著！治不了別人，我還治不了你麼。」
蘇塵想著是真有些生氣了。
今次為了防範於未然。
覺得自己是高低要讓曹丕付出點代價。
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給矇混過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