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笑什麼?
船逐漸往大海深處駛去,一開始是周父開的船。
周承磊和隊友們一起將帶上船的食物擺放好。
江夏和三名女同志在邊上看著他們在忙碌。
三位女同志都是周承磊戰友的媳婦。
江夏看著姜楊他們幾人將一袋又一袋的米麵迭放得整整齊齊,一籮筐一籮筐的食材擺放得齊齊整整,就覺得賞心悅目,不愧是當過兵的。
「這船真大,有兩層樓高吧?」楊梅感嘆道。
江夏想了想這船的數據笑道:「差不多。」
楊斌媳婦潘金梅看著乾淨整齊,各種器械各就各位,各種漁具井然有序,連腳下的甲板也乾淨清爽,一片魚鱗都沒有,一點魚腥味也聞不到,笑道:「我還以為打漁的船會很大魚腥味,很髒亂,沒想到這麼幹淨。」
張家揚的媳婦馮潔珍:「這是新的漁船才出過兩次海,當然乾淨。」
楊梅聽了就道:「我倒是覺得這都是周隊長的功勞,說真的,我家老薑平時就很講衛生,嫁給他後,我都驚訝他比我還愛乾淨整齊。他說他有這麼好的衛生習慣都是周隊長帶出來的。他還說,周隊長可嚴格了,連牙刷擺放的方向都有規定,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所以這船這麼整齊乾淨,一定是周隊長的功勞!」
潘金梅聽了使勁點頭:「對,對,對,我家老楊也是這樣子!一個大男人比我還乾淨整潔,鞋子不能髒,衣服不能不扣好扣子!家裡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成一條直線,都是他的功勞,他也說是跟著周隊長養成的習慣。」
馮潔珍聽了也笑著附和:「還有床上的被子,結婚前我都是隨便迭一迭就算了,可我家老張見我迭的被子可嫌棄了!逼著我學迭了一個月的被子!我都快瘋了!恨不得踹他下床!」
三人說著說著都笑了,然後又看向江夏:「小夏,周隊在家裡也是要求這麼嚴格的嗎?」
江夏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習慣確實很好,每樣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
不過周承磊對她沒要求,也從來不會要她如何如何,如果她放得不夠整齊的東西,他會自己動手調整一下,並不會讓她去改變。
但江夏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自律且有條理的人,許多時候周承磊調整過的東西,她下次都會按他的要求去做到,都不用他說。
她擺放好的東西,周承磊也是原位放回,分毫不差的。
其實每對夫妻都會有磨合期,所以在融入彼此的生活,融進彼此生命的過程中除了甜蜜必然還帶著疼痛的。
但是你遷就我,我配合你,這種疼痛就會少很多,甚至連疼痛都會變得甜蜜。
但如果永遠只有一方遷就,另一方不懂配合,這樣的關係就一直處於疼痛狀態甚至越來越痛,是很難長久的。
幸運的是,她和周承磊一直都是這種你遷就時我配合你改正的狀態,所以江夏覺得很舒心。
女人們在調侃自己的男人,等男人們將食物擺放好後,他們就帶自己的媳婦去看她們睡的地方。
船上是有船艙給船工睡覺的,除了船長有單獨的房間,所有船工都睡一起。
每個船工有一張小床,很小一張,剛好夠一個人平躺。
現在有女性上船了,這船艙就讓給她們睡,男人們在駕駛室打地鋪,或者在外面的甲板上睡。
周承磊有獨立的房間,他帶著江夏來到他的房間。
小小的一間屋子,一張一米左右寬的床,僅夠一個人睡,一條僅夠一個人通過的走道,一張和走道同寬的書桌,然後就沒有了。
江夏之前就見過了。
床還沒有鋪,上次周父睡的被鋪,他下船就將被鋪帶回家清洗了。
周承磊將帶來的被鋪鋪好,床有點高,因為下面是柜子,他鋪好床後,將江夏抱到床上坐著:「你先坐著,我將東西放好。」
床下面的柜子就是用來收納衣服和日用品的。
因為明天早上就可以到穗城,衣服不用拿出來,周承磊只從行李袋裡拿出了兩人的毛巾,掛在小窗口拉著的繩子裡,又拿出牙刷和水杯放在桌子上。
江夏看著周承磊認真的將兩隻牙刷的刷頭貼著放,兩隻牙刷就像在親吻一樣,忍不住笑了。
她想到剛開始的時候她每次起床刷牙時都發現她和周承磊的牙刷和漱口杯都是往同一個方向擺好的,非常整齊,杯耳和牙刷都在同一條直線上,就像列隊的士兵一樣。
她知道是周承磊調整的,有強迫症一樣。
後來他們真正在一起了,她故意弄亂他擺好的牙刷和漱口杯,將兩支牙刷的刷頭相抵,看著就像額頭相抵的有對戀人。
然後從此以後,她和周承磊的牙刷都是這樣擺放的,刷頭相抵,很親密的姿勢。
她有時候晚上被他纏得太狠,第二天就故意將牙刷弄成一開始他擺放的那樣,或許將兩隻刷頭一左一右的向,相隔很遠,像生氣的兩個人背對對方。
他看見了都會弄回去,一定要讓兩根牙刷額頭相抵。
現在只帶了一個漱口杯,擺不出額頭相抵的姿態,他索性讓兩隻牙刷親上!
不僅是牙刷,還有毛巾也是,他們用的兩條毛巾面巾必然是緊緊相貼的,離了一個縫隙,周承磊見了都會拉回去!
床邊的兩雙鞋子也是緊緊擺放在一起的。
周承磊就像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只要是她和他的私人物品,他必然是成雙成對,相依相偎的擺放好的。
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幼稚!這麼的可愛!
周承磊放好牙刷回頭,就看見江夏笑意盈盈的,他轉身坐到她身邊,問道:「笑什麼?」
江夏指了指那對正在「親吻」的牙刷:「笑你可愛又幼稚!」
周承磊眉頭一挑。
可愛他承認,幼稚他可不認。
然後他就用行動告訴她,他是成熟男人,不幼稚但可愛。
可以愛她,的「可愛」。
周承磊從她的唇齒開始,深深的汲取她的甜美,強勢中帶點溫柔。
江夏接不住這樣的強勢。
自從他受傷再算上她的例假,十幾天了,只有過一次。
渴了太久,一點點的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可是這個吻沒能持續太久,周承磊克制著離開了江夏的唇,看著身,下的人兒嫣紅的小臉,又親了一下她,嗓音低啞:「爸在喊放網。」
周父的嗓門實在太大,連他這個耳朵不好的人都聽見了。
江夏也聽到了,臉有點燙,推他:「快出去。」
一會兒周父過來敲門就尷尬了!
周父想放網,一定會喊她摸摸漁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