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鼠鼠無所遁藏
開著通透世界的感覺極為有趣。
讓陳雲成為了現實中的掛狗。
但是秉持著不到爆星實力絕不惹是生非的原則，陳雲並不打算隨意使用這份力量去做些什麼壞事。
他的選擇是：
關鍵時刻正常使用，平時就試著將這通透世界的能力全天開啟。
一名穩健成熟的成年人擁有這樣的能力之後，就應該想辦法讓它一直保持著開放，以保證對周邊風吹草動的絕對掌控，從而確保自身的安全。
陳雲覺得自己或許有點被迫害妄想症，但是在突然遇到自己這種一連串特殊的情況之後還能很心大的人，才是真的很奇怪吧？
不過當他試著去常開通透世界時。
他發現一直全功率開啟通透世界到一定程度，對自己有不算小的消耗。
這並不是體力上的消耗。
而是精神上的疲憊。
高度集中注意力，視覺、聽覺、嗅覺配合協調，在腦海里統籌計算好畫面，這並不是一個小工程。
會讓他難免有一些精神上的勞累感。
別說精神上的消耗難以快速恢復了，就算消耗的是可以快速恢復的體力，陳雲也會儘可能減少這種消耗。
為了消耗不要太大。
略微削減感知強度是必要的。
但是若削減的太多，常開通透世界的意義也就蕩然無存。
因此。
暫時的方案是逐層降低感知強度。
越靠近感知極限範圍的地方，通透世界能力投入在上面的感知強度就會隨之降低許多，只用潛意識保留對一些極為特殊的事情的關注。
越靠近陳雲本體的位置，感知強度則是越高。
在不斷調整好適合的布局之後。
最終，通透世界成功保持了常開的狀態，還不會對陳雲有任何負擔。
在如今這個狀態之下。
他周身十米之內，是通透世界的全功率模式，足以讓他察覺到在這之內的一切變動。
再遠一些，一直到通透世界極限的兩百多米範圍，這個感知的強度與注意力的投入則是逐層下降。
除非是一些大動靜，否則並不能讓陳雲過多的投入關注。
做完這一切。
陳雲拿起手機。
準備看看他再次沉睡了十二個小時後，有沒有人找。
但是事實上。
除了一堆閒得無聊的整天@全體成員的垃圾群聊，就只有白石上午發過來的幾條簡訊。
這並不奇怪。
一個現代人在網絡上消失了十二個小時，並沒有什麼稀奇古怪。
如果有人以為他失蹤了而急著找他，才是真的奇怪。
事實上。
像他這樣的自由職業者，如果真的突然失蹤或是死在家裡了。
也就只有等到每個月那麼幾次父母打電話聯繫自己的時候，才會被發現。
這樣隨意的想著。
陳雲打開qq上白石發來的信息。
上面說是讓他下午有空的時候去找，網紅店與蜀城晨報那裡的賠償已經到位，白石打算親自把銀行卡交給他。
見狀。
陳雲把手機塞進口袋。
簡單的去衛生間把自己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隨即換了身衣服就打開房門。
剛想去對面敲響白石的房門。
他猛然頓在了原地。
「吱吱」的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陳雲循聲望去。
一隻灰溜溜、濕漉漉的老鼠從樓道窗外的水管上扒拉著爬了下去。
顯然。
那水管因為一場小雨而有些濕滑的表面，對老鼠沒什麼影響。
陳雲見狀。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就生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可以用這隻老鼠。
來深入試試通透世界的效果如何？
他確實沒打算用通透世界的能力做什麼壞事，但是還是好奇通透世界投入到實際中能做到什麼程度。
想到就做。
陳雲轉身打開房門，拿出一把雨傘帶著，就直接乘著電梯下樓。
叮咚一聲。
電梯門打開。
來到單元樓門口的陳雲，並沒有抬頭去看水管上的老鼠到哪了。
因為他的嗅覺已經指明了老鼠的方向所在。
其早已熟練的從水管上離開。
陳雲不慌不忙的撐起傘，從還算乾燥的單元樓門裡走了出來。
一絲涼意夾雜著雨絲鋪面。
新鮮的青草味道，瀰漫在鼻尖。
那是雨後的清新氣味。
陳雲開啟通透世界後隨意掃了幾眼，就在腦海里根據氣味痕跡組成了一副老鼠奔走的軌跡圖。
比曾經只有超級嗅覺時，在腦海里組成的軌跡圖更加清晰。
聯動的感官似乎讓嗅覺得到了加強。
雖說下雨時的氣味散的很快。
但是以陳雲的嗅覺，還是能察覺到剛從這經過的老鼠痕跡。
大致辨認了一下氣味強度後，陳雲向著某個方向走進雨中。
他的步伐緩慢。
但是每一步都很堅定。
在他的持續關注之下，那老鼠的氣味在感知中變得愈發清晰，從無數的氣味之中逐漸凸顯出來。
偶有幾處氣味被雨水沖斷的地方，往周圍看看也就差不多又續上了。
接下來沒走幾步。
陳雲來到了家門口菜市場的不遠處。
此刻正值下雨，也並非飯點。
菜市場裡倒是幾乎沒什麼人。
陳雲的面前有一個下水口。
那是菜市場排污用的，為了方便並沒有蓋上。
老鼠的氣味到了這裡戛然而止。
菜市場與下水道的複雜氣味，在這裡瀰漫糾結成一團。
見狀。
陳雲通透世界的能力大功率運轉。
對於其他不需要關注的點，則是開始不斷的削弱感知。
首先入耳的。
是傘被雨滴落的滴滴答答作響，以及菜場內各種聲音。
再仔細去觀察。
讓聽覺蔓延到足夠深的尺度。
並且忽略掉無關的聲音。
老鼠行動間的悉悉索索，以及嘴裡的吱呀聲便變得清楚。
再配合上通透世界強大的嗅覺對這裡複雜的氣味進行梳理。
老鼠……們的氣味，在眾多複雜的氣味之中清晰起來。
此刻。
通透世界已然構成。
配合著記憶中從白石那裡曾經看到過的明王新村下水規劃圖紙。
陳雲一眼向下望去。
看到了地底下無數管道之間的一個龐大帝國。
隔著地面可以看到，腳下無數老鼠的光影挪動著。
陳雲追蹤的那一隻也在其中。
明王新村作為一個老小區，相關的下水系統確實比較老套。
它們借著不太行的排水系統，構建出了一個龐大的地下王國。
在陳雲的通透世界中清晰展現出來。
這是人類腳底下的，更加不為人知的角落。
在通透世界的能力下。
一覽無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