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明明是一片狹小黑暗的地下洞窟,卻忽然間有著瑞氣瀰漫成雲,金光凝聚出朵朵金蓮,仙樂繚繞於天地之間,封鎖時空。
伴隨著這些異象,黑暗的洞窟之中仿佛有一片無比浩瀚的天界被開闢而出,那些所謂的異象似乎僅僅只是此界顯化而出後,所露出的微不足道的氣息。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停止,隨著第一重天界顯化,緊跟著第二重,第三重……
足足二十四重天穹顯化。
明明只是狹小的黑暗洞窟,卻有二十四重天於此降臨,這種大與小的詭異落差,納須彌於芥子的神話手段,就這樣出現在了此地。
在那二十四重天闕之上,一尊混身都籠罩在璀璨金光之中,身披金袍,背後一輪大日,左手托一盞金燈,右手持一根白玉尺的神祇鎮壓一切。
祂的氣象被那無比璀璨而耀眼的金光以及二十四重天闕所遮掩,否則僅僅只是一縷氣息就可以壓塌諸天,粉碎蒼穹,鎮壓一切。
「九天伏魔尊者,本帝鎮壓光陰,轉生過去,必然會被光陰母河鎖住記憶,接下來就要靠你接引了。」
洞窟之中明明沒有任何聲音響起,但匍匐在地上的老和尚,心底卻聽到了天音,像是上蒼之語,又如同是清風呼嘯,雷霆炸裂。
他恭恭敬敬的叩首,「謹遵大帝旨意,小神必不負所托。」
嗡!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洞窟之中的所有異象全部都開始消散,二十四重天闕捲起那尊神祇,金光不斷收束,最終凝聚成了一根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沒有任何絲線的釣竿。
這釣竿捲起所有的異象,全部都湧入了楚致和的腹部。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虛空之中似乎有嘩啦啦的浪濤聲響起,無形無質的力量從那吊杆之上捲起了一重光輝,而後凝聚成了一朵金蓮。
恍惚之中似乎有一朵浪花捲起金蓮,微微一顫,沒入張致清的眉心。
然而這最後所發生的一幕明明就在眼前,可九天伏魔尊者卻像是視而不見一般。
他掃了一眼張致清,「若非你天生道子之軀,又有著幾分命格,又豈能為天父?」
「不過,雖是天父,可畢竟福緣淺薄,當不得此位,在大帝覺醒之前,怕是會遭逢厄難,有隕落之危。」
「畢竟,大帝不可能親自動手殺父,但你也沒有資格讓他叫你一聲父親,所以,只能怪你沒有這個命了……」
九天伏魔尊者看著洞窟之中所有的異象全部消散,眼眸之中有的金龍白虎浮現,嘶吼咆哮。
「當日給孔雀王女設局,終歸還是被孔雀一族發現了端倪,孔雀王率十三尊真仙圍剿,讓我白虎法相崩裂,否則這區區彈丸之地,又豈能奈何得了我?」
他微微嘆息一聲,「罷了,大帝早有安排,還是先潛伏一段時間吧!」
想到此處九天伏魔天尊最後看了一眼楚致和,「這女人倒是有幾分機緣,大帝不會認父,卻未必不會認母。」
「就看她的緣分和造化了。」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化作了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嗡!
陸乘風的心神從那一幅畫面之中退出,緊跟著就有一朵金蓮在火焰中綻放。
「這一朵金蓮,恐怕才是承載這些記憶和畫面的根基……只是最後的那一朵浪花究竟是什麼?也是那位大帝遺留的嗎?那老禿驢好像沒有看到這一朵浪花更沒有看到那一朵金蓮?」
陸乘風臉色微微有些發綠,「原本以為楚天歌僅僅只是一個小嘍囉,雖然有幾分天資,可在我的無雙天賦面前,終歸只有死路一條。」
「畢竟咱現在上面有人,不僅有個掌教老爹,還有個仙人老祖宗。」
「可鬧了半天,人家才是真正的大boss。」
「老和尚說自己被孔雀王率十三尊真仙圍剿最後落了個重傷之身,卻依舊有仙人之力可以與易紅塵抗衡。」
「看他那副畢恭畢敬的奴才做派,那位大帝的實力該恐怖到何種地步?」
陸乘風甚至連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了,只感覺到有些麻木,「老天爺,你想要玩死我就直說,小爺我直接抹脖子就好了,幹嘛還非得要讓我多活幾天?」
「楚天歌是什麼大帝轉世,而且轉生過去,聽一聽就知道這劇本必然是大帝轉世崛起,橫推無敵的劇情,我弄死他爹,玩了他娘,他要是不弄死我,我都看不起他……」
「所以……該怎麼辦?要不直接抹脖子?」
他心裡不停的吐槽著,卻沒有半分恐懼,實在是敵人的實力太過強大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過去所有的認知,擁有著完全碾壓的實力。
陸乘風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就算自己真的戰勝了楚天歌,到時候人家潛力爆發,又或者什麼記憶覺醒,戰鬥力瞬間爆表,一根手指頭就把自己給碾死了。
被一尊實力強大的仙人,稱呼為大帝。
這是什麼實力?是什麼境界?
「要是小爺我註定死翹翹,那一定要在臨死之前上了他母……」
「艹,小爺我就算是死,也要給你當爹。」
陸乘風有些擺爛了,在這種超乎一切的絕對實力面前,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打又打不過,逃都逃不了。
畢竟這天下之大,在仙人面前卻是近在咫尺,就更不要說那尊可以轉生過去的大帝了,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怕也會被人家捏死。
「所以,要不我現在就去討好楚致和,讓她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到時候在她便宜兒子面前保下命來?」
「後爹也算爹……吧?」
腦子裡一通胡思亂想之後,陸乘風還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將目光放到了那被饋贈金焰籠罩和燃燒著的金蓮之上。
「咱這天賦是真的牛啊,就連大帝留下來的力量都可以煉化。」
「張致清之所以能夠觸摸到光陰,應該就與這朵金蓮有關吧?」
「管他呢,先把這朵金蓮煉化了再說。」
「實在不行咱就先跑路,這什麼大帝不是還沒有覺醒記憶嗎?先跑出十三州範圍之外,到北海島嶼上逍遙自在。」
陸乘風破罐子破摔後,索性就不再多想了,讓所有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關於金蓮的消化吸收上。
「這可是一尊大帝的力量,恐怕張致清過去都不能夠將其完全消化吸收,如今藉助饋贈之力,將其完全煉化之後,會有什麼好處?」
他忽然感覺到有些期待。
……
陸乘風在錦繡宮中閉關之時,楚致和卻面色狠厲的來到了法相宮外。
「易無雙?呵,真是個笑話。」
「易命殊老賊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自己的兒子早已經被人偷梁換柱,現在的你就是個笑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如果不是我,這輩子你都休想發現真相。」
楚致和心裡對易命殊和陸乘風痛恨到了極點,尤其是陸乘風,更是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和痛苦。
道侶和愛人因他而死,自己也在宗門那麼多長老和弟子面前顏面盡失。
「我不知道你是誰,既然敢混入到宗門之中,還把我逼到這種地步,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當初姻緣之力反噬,她親眼看到了陸乘風的真面目,此時擺脫了反噬之後,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要揭穿這個狗雜種的真實身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易命殊,當你知道了真相之後,臉色應該會很好看吧?哈哈哈!」
「我就要看你們兩個人狗咬狗的模樣。」
楚致和臉上的神色不停變幻猙獰而詭異,很快就來到了法相宮的大門前。
法相宮外雖然看上去空蕩蕩的,並無人守護,實際上還是有高手在暗中護衛的,不允許閒雜人等靠近。
只是當他們看到來者是楚致和時,臉色都顯得有些怪異。
「是……楚長老,我們要不要阻止她?」
當初大傢伙可都看過了楚致和的美好身材與兩個大燈,那一幕至今讓很多人念念不忘。
現在忽然看到了這位長老,有些人頓時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了,眼睛幾乎要透過那一層薄薄的衣衫,看到那兩個耀眼的大燈。
「楚長老應該對掌門和公子怨氣很大,掌門如今正在閉關,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我們還是把她攔下吧!」
說話之間,就有五位身穿道袍的老者忽然出現,擋在了楚致和的身前。
「楚長老還請留步,掌門有令,沒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法相宮。」
當中的一位跨前一步,開口制止。
「你們都給我滾開。」楚致和語氣冰冷的喝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易命殊。」
「楚長老,掌門現在正在閉關,任何人都不見,您還是請回吧!」護法道人語氣平靜的開口說道。
「呵,閉關?他現在還有閒情閉關?」楚致和臉上流露出冷笑的神色,「也是他,現在大概還以為自己已經大獲全勝了吧?」
「我告訴你們,你們趕緊給我讓開,我現在立刻馬上要見到易命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如果耽擱了,你們怕是吃罪不起!」
五位護法道人聞言卻根本不為所動,如今門中所有的人都知道,易家父子把楚致和給得罪死了,就算是從這位楚長老口中聽到再離譜的話,他們也不會意外。
眼看這五個老狗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楚致和頓時有些惱了,「我在最後說一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易命殊,這件事情關乎到整個宗門的生死存亡,你們要是還不讓開,後果自負。」
「楚長老,你們這些大人物之間發生的恩怨和我們無關,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您還是請回吧!」護法道人語氣平靜的說著,他們只聽從掌門之令,楚致和今天就算是說出花來,他們也不可能放人。
「好,好得很。」楚致和如瀑般的長髮倒飛而起,背後一輪明月緩緩升起,「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不讓也得讓。」
「都給我滾開!」
她背後的明月垂落下一道道月光,而後凝聚成了五柄長劍,化作驚天長虹,以無比可怕的速度瞬間朝著那五名護法道人的頭顱斬了過去。
這五個人都是半步天人境的強者,若是放在其他宗門,那都是鎮壓底蘊的老祖,可到了法相宮這裡卻只是用來看大門。
不過他們用來打發那些普通人還行,現在面對楚致和這種天人境界的高手,就有些不夠看了。
哪怕楚致和身受重傷,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轟隆!
就在楚致和動手的一瞬間,那五名護法道人忽然結成法陣,猛然往前踏了一步,背後的法相殿有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沖天而起,交織成一片山川,恐怖的威壓瞬間橫掃四面八方。
轟!轟!轟!轟!轟!
那五柄由月光凝聚而成的長劍直接被碾的粉碎,化作銀光消散在虛空之中。
噗嗤!
楚致和頓時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法力和元神被狠狠鎮壓,整個人再一次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你,你們……你們敢傷我?」
「楚長老,您還是請回吧!」五位護法道人語氣從始至終都很客氣,但卻不容置疑。
「好,好,好,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我原本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只是想著私下裡和易命殊去解決,可既然你們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那就不要怪我了。」楚致和說罷,猛然後退三步,身體被月光裹住,整個人直接衝上了半空。
她深呼一口氣,運轉體內的法力,朝著天穹之中大聲呼喊著:「易無雙是個冒牌貨,是其他門派潛伏到宗門的奸細。」
「易命殊老眼昏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得,被那奸細給騙得團團轉。」
……
這一聲大吼簡直如同雷霆一般響徹四面八方,瞬間驚動了所有人。
不知道多少人看著天上的楚致和。
「楚長老這是在幹什麼?」
「她說易無雙是假的,是其他宗門的間隙?」
「不可能吧?掌門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
「我看八成是假的,應該是楚長老被易無雙給得罪的狠了,所以才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報復。」
「可憐啊,堂堂長老竟然被氣得出此下策,易無雙還真不是東西。」
……
宗門之中議論紛紛,但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只以為楚致和是在通過這種方式打擊報復。
只有極少數人放在了心上。
正在密室準備聯絡楚天歌的齊靈犀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由得眼眸微眯,「楚長老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易無雙那個廢物還真是靠不住,自己的那點秘密現在就鬧得人盡皆知。」
「就這樣的人也可以做臥底?」
她眉心不由的微蹙,「原本想要借住易無雙來對付楚天歌,可現如今看來,這人怕是要自顧不暇了,根本指望不上。」
「虧我之前還費了一番手腳,更是幫他殺了張致清,此人簡直是太過無能……」
略微思索了片刻後,齊靈犀就下定了決心,「不能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了,之前的合作就此結束。」
「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被楚致和公開,在宗門嚴查之下,易無雙必然會露出馬腳。」
「如果這時候再和他糾纏不清,怕是連我都會被牽扯到其中。」
「必須切割乾淨……」
她心思敏銳而果決,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就做了決定。
「如今楚天歌的父親已經死了,他的母親更是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一直支持他的齊致遠也被押入了執法堂的大牢。」「另外兩位首座到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
「一直以來支持楚天歌的勢力已經降到了前所未有的谷底,如果我這個時候能夠救出兩位首座,再得到殿主的支持,未必就沒有希望登上掌教之位。」
「單靠易無雙那個廢物是靠不住的,還是要我自己來,只要能夠拉攏到足夠多的人支持,再光明正大的擊敗楚天歌,掌教之位非我莫屬。」
「畢竟,易無雙本就是假的,根本沒有資格和我去爭……」
齊靈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這一次的內亂之後,反而一下子將楚天歌的勢力給打壓到了谷底,從而讓我有機會能夠脫穎而出。」
「我隱忍了這麼多年,總算有機會可以得償所願了。」
「楚天歌,再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是道脈真傳論法,你那個時候,應該也會回來了吧?」
「我一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你徹底擊潰,登上宗門掌教的寶座。」
她緩緩走出了密室,放棄了聯繫楚天歌的打算,「楚天歌要是太早回來反而對我不利,就讓事情再發酵一段時間吧!」
「以楚致和的名聲,他楚天歌有什麼資格做宗門的長老?」
……
錦繡宮中,陸乘風正在閉關之時,耳畔忽然傳來了重山大佬東西的聲音。
「小子,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重山的聲音顯得有些陰冷和氣急敗壞,「老夫還指望你能夠把我給救出去,沒想到你這麼不中用,這才幾天,你假身份的事情就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陸乘風緩緩睜開眼睛,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焦躁之色,反而用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語氣說道:「怎麼,楚致和那女人開始鬧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重山的聲音在房間中迴蕩,「難道你早就知道楚致和會鬧?」
「不錯,不然你以為呢?」陸乘風不屑的冷笑道:「楚致和這個蠢女人,真的以為我會放著這麼大的破綻,讓她在外面肆無忌憚的宣傳嗎?」
「老頭子,還有……」他想了想沒有說出齊靈犀的名字,「還有宗門中的其他人,很可能一直對我的身份有一些疑惑。」
「我索性就藉助楚致和的嘴,徹底把這件事情給攤開了,到時候就大大方方的讓宗門來調查。」
「小子,你膽子這麼大嗎?真就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還是你覺得以你的手段可以瞞天過海?」重山陰惻惻的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看宗門的手段了,御法天宗傳承萬載,靠的可不僅僅是幾個高手,宗門之中的法寶秘術無盡。」
「就算是易命殊也未必知道宗門所有的底蘊。」
「一旦宗門動了真格的,你不可能逃掉。」
陸乘風語氣淡然的說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更何況就算我死了,對你也沒有任何影響。」
「桀桀桀,你小子還真是不識好人心。」重山老鬼桀桀怪笑,「也罷我就看你究竟有什麼手段,竟然敢把事情鬧這麼大。」
「到時候你要是死了,老祖我會為你收屍的,畢竟你的屍體如果練成分身的話,應該會有著不錯的實力。」
「哈哈哈!」
隨著大笑聲,一陣清風吹過,逐漸消散了。
砰!砰!砰!
「無雙哥哥,無雙哥哥是我啊,你快開門。」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易歡歡的聲音,「外面出事了,無雙哥哥你快開門啊!」
陸乘風無奈的搖搖頭,「歡歡這丫頭對易無雙還真是上心,第一時間就來通風報信。」
他起身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易歡歡嬌小而豐滿的身子就直接撞在了他的懷裡,兩條腿緊緊的纏著他的腰。
「無雙哥哥,你不知道,楚致和那個老女人簡直瘋了,到處在外面造謠,說無雙哥哥你是假的,我看她簡直就是想找死。」
「要不是我打不過她,我一定要撕爛她的嘴,為無雙哥哥你報仇。」
易歡歡小嘴嘰嘰喳喳的說著,臉上全是憤怒和不滿的神色,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懷疑。
陸乘風忍不住輕笑的說道:「那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真的是假的嗎?」
「無雙哥哥怎麼可能是假的?其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還知道我那麼多隱私的事情。」易無雙嘟著嘴語氣不滿地說道:「無雙哥哥你怎麼會和我說這樣的話?難道你以為我也會和其他人一樣不信任你嗎?」
「哪裡!」陸乘風臉上微微帶著笑,「我知道就算是所有人都懷疑我,歡歡也不會的。」
「嘻嘻,你知道就好,無雙哥哥,現在你明白了吧,只有我才是真的對你好,其他那些賤女人都只是想要巴結你。」易歡歡忍不住用自己碩大的貼近,緊緊的摟著自己喜歡的男人,「你娶了我好不好?」
「丫頭,你才多大?就天天想著嫁人。」陸乘風笑著颳了刮她嬌俏的鼻子,「好了,乖乖聽話,這件事情我自然有打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就看著楚致和在外面像跳樑小丑一樣的鬧。」
「到最後宗門自然會證明我的清白。」
易歡歡嘟著嘴挺了挺胸脯,「哥哥,人家已經不小了,不信你摸摸看。」
楚致和低頭的一瞬間感覺到有些蠢蠢欲動。
「乖,現在門中正是多事之秋,我還要應對楚致和那個瘋女人給我身上潑的髒水,就不能陪你了,你先乖乖回去好不好?」
易歡歡嘟著嘴滿臉的不樂意,「無雙哥哥,你又要趕人家走?」
陸乘風道:「這怎麼是趕你走呢?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等過一段時間哥哥會陪你一塊兒出去玩幾天,我可是還一直記得呢!」
「好吧好吧,不過無雙哥哥你可一定要說話算數哦!」易歡歡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不過就在出門的一瞬間她又轉過頭來說道:「對了哥哥,你還記得侯松月那個賤女人嗎?」
「你上一次不是答應了她要讓她做你道侶來換取真傳之位嗎?」
「結果第二天你沒有出現,而且之後又陸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吧?那女人已經被家族給逼著聯姻,嫁給了道脈一位長老。」
「嘻嘻,真是活該,就憑她也想做哥哥的道侶?簡直是痴心妄想。」
「這下可好了,她直接嫁給了一個糟老頭子。」
易歡歡很得意的笑著,然後出了門。
等到房門咔嚓一聲被關上後,易歡歡原本單純的眼眸中,頓時出現了一抹冷色。
「他怎麼這麼從容淡定?難道他真的是無雙哥哥並不是假冒的?」
……
陸乘風在房間之中深深的吸了口氣,「現在還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來試探了,時不我待啊!」
「楚天歌可是什麼大帝轉世,我就算是有幾百條命也不夠他砍的。」
「還是在他回來之前,狠狠的從御法天宗之中撈上一筆,然後趕緊跑路。」
「大不了帶著人逃入北海,海洋之上廣闊無邊,隨便躲到一個小島上,也夠我逍遙快活一段時間。」
「易紅塵如今正在圖謀算計將十三州煉化成一卷山河社稷圖,應該不會對我這麼緊追不捨。」
「趁楚天歌還沒有覺醒之前,小爺我躲在海外小島上開心快活幾年,也算是這一輩子沒有白活。」
「到時候想辦法把楚致和也帶走,有這個女人在,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夠有一線生機?」
陸乘風如今是已經徹底放棄了原本的所有謀劃,什麼真龍,什麼山河社稷圖,什麼仙人之位,全部都拋之腦後。
他現在只想在御法天宗大撈一筆之後,逃出十三州,前往海外逍遙快活。
之後,就是等著楚天歌覺醒,然後一根指頭將自己捏死。
陸乘風徹底放棄了掙扎,頗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作風。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對於楚致和所引發的風波不聞不問,仿佛全然沒有放在心上,整個人將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饋贈的變化和吸收上。
由於張致清的饋贈除了那一朵金蓮外,他已經全部消化吸收,哪怕不曾分出幾分精力,也自然而然的將明月觀入門,修成了一重天。
這一門道術的修行重在心性和對天地自然的感悟,對於外物資源的需求反而極少。
張致清將這一門道術修行到了八重天,陸乘風完全繼承了他在這一門道術上的修為,哪怕不藉助任何外物,按部就班的修行也能很快達到八重天。
陸乘風沉浸在修行之中,實力在以極其可怕的速度水漲船高,不知不覺間二十多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他房間上空中,忽然有一道圖卷緩緩展開,易命殊的身影盤坐在其中。
「無雙,宗門之中這一段時間鬧出的風波你應該都已經聽說過了吧?」
陸乘風睜開眼睛,眸子中有著一道迷迷濛蒙的光輝,像是一道長河,又像是水霧。
「爹爹是說楚致和那個瘋女人鬧出來的動靜吧?」
「不錯,對於此事你有什麼想法?」易命殊開口問道。
「跳樑小丑一樣的東西,何須理會?」陸乘風不屑的說著,仿佛全然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易命殊點了點頭,「話雖然這樣說,但畢竟這件事鬧的門中沸沸揚揚,而且楚天歌很快也要回來了,我不想讓此事成為你的把柄。」
「所以我打算三日之後在法相殿之中,當著眾人的面對你進行一次徹底的審核,以絕眾人悠悠之口。」
「無雙,你怎麼看?」
陸乘風臉色立刻冷了下來:「老頭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來來來,你要是不相信我,直接一巴掌打死我就好了,何必還弄這些小動作?」
易命殊乾咳了兩聲,陪著笑臉說道:「無雙你誤會了,我前幾天一直都在閉關,李靖瑤那個瘋婆子實在是不好招惹,我實在是抽不出精力來關注外界,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雖然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如果楚天歌回來的話把我用這件事來作為你的把柄攻擊。」
「所以我才想在他回來之前進行一次公開審核,堵住所有人的嘴。」
「呵,少說這些廢話。」陸乘風一揮手,做出一副無比惱怒的模樣,「想要讓我去,也可以,不過有些話要提前說清楚。」
「如果我真的是假的,那麼死了也是活該。」
「那如果我是真的呢?」
易命殊臉上露出了笑容:「無雙你想怎麼做?」
陸乘風呵呵一笑,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讓道脈所有長老給我磕頭認錯,我要登上道脈殿主之位,另外……我還要重山的奴契,如何?」
易命殊眼眸微眯,兒子這一瞬間的表現,充滿了篤定和野心。
讓他都不由得有些疑惑。
如果易無雙是真的,那種篤定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種野心,卻讓他感覺到有些心驚。
「無雙,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殿主之位可不是兒戲,更何況還要讓那些長老磕頭認錯,還有重山……」
易命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陸乘風打斷了,「老頭子,這就是我的要求,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是你的兒子,也是宗門弟子,無端端的受人懷疑,就要被宗門徹查。」
「那如果我懷疑你不是我老爹呢?我懷疑楚致和也是人假冒的呢?」
「如果因為懷疑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去查一個人,那宗門長老和弟子還有什麼隱秘可言?」
「本公子行的端坐的正,自然不怕人去查,可卻不能讓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卻不付出任何代價。」
「總而言之,想要查我,可以,我說的這三件事,你們必須答應,一件都不能少。」
易命殊看了他半晌,父子二人對峙良久,易命殊終究還是嘆息一聲,「罷了,我會把這件事情去和其他長老進行商議,你等我的消息吧!」
很快,虛空中的畫卷捲起易命殊到時不見。
陸乘風看著他消失的位置,心頭暗道:「這次要是不抓住機會撈一大筆,小爺我豈不是白來一趟?」
他重新閉上了雙眼,眉心之中隱約有一朵金蓮沉浮,散發出無比玄妙的道蘊。
「光陰……真的是光陰嗎?」
陸乘風腦海中隱約間閃過一幅畫面,其中支離破碎,但卻透露出許多的信息。
「我竟然能夠模糊的看到一角未來?」
「那金蓮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易命殊到來之前,他就通過金蓮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些許畫面。
原本還有些不敢相信,可沒想到,金蓮中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光陰……或許這朵金蓮,才是我接下來活下去的資本……」
陸乘風緩緩收斂了所有的心神,將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對於這朵金蓮的煉化和吸收上。
至於三日後的法相殿審核,他早已經有所打算。(本章完)